第142章 一起洗?
“好了,別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該罵你的。”唐小宴還沒回過神,他已經低頭傾覆下來,薄薄的嘴唇黏在她的唇上,她的牙關被撬開,他探進她的口中溫柔探索,不放過每一個角落,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捧著她的臉,逐漸吞噬著她柔軟的唇瓣……
唇上傳來的濕潤柔軟讓唐小宴驀地仰頭,就看到霓虹閃爍下他線條分明的臉,他的手不經意拂過她的脖子,令她縮緊了身子。
他緩緩放開她。頭抵著她白潤的額頭,調整了一下的呼吸後說:“我們先回去。”
唐小宴路上才想起:“梓遙那手,是怎麽回事?”
“傅子豪傷的。”
唐小宴震驚的倒抽一口氣:“為什麽?傅子豪有病是不是,怎麽下得去手。”
“他們之間的關係比較特殊,不過子豪這一次,是有點太過分了。”傅雲謙歎了口氣,似乎想起他們的關係,也分外頭疼。
唐小宴不禁好奇:“他們什麽關係?堂兄妹嗎?”
傅雲謙搖頭:“親兄妹。”
“什麽?”唐小宴震驚的雙目圓睜。“怎麽會?”
傅雲謙竟然很有耐心的將傅子豪和傅梓遙他們的那段過往對唐小宴解釋了一遍,聽得唐小宴最後是目瞪口呆。雖然心裏很同情傅子豪和他母親的遭遇,但也並不認同傅子豪的所作所為:“那也不能把所有的錯都算在梓遙身上啊,她也是無辜的,她有什麽錯呢。”
她不過是替她的母親承擔了所有的罪責而已:“那麽你跟傅梓遙是什麽關係啊。”唐小宴很好奇,傅雲謙在這件事情中究竟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傅梓遙對他的依賴與親近,好像已經超越了一個侄女對叔叔該有的尋常。
傅雲謙沉沉回答:“子豪的母親去世後梓遙的媽媽因為受不了輿論的壓力,沒過多久就得了抑鬱症,也迫於子豪外婆家的壓力,最後喝農藥自殺了,當時奶奶還健在。見梓遙一人孤苦伶仃的可憐,又確實是傅家的孩子,就把她帶回了自己身邊養著,我當時也在他們身邊,看她確實挺可憐的,就多照顧了一些,關係自然也就親近了一些。”
原來如此。雖然傅雲謙說的雲淡風輕,但唐小宴卻能深刻體會傅梓遙在那種無依無靠的情況下對傅雲謙生出來的那份討好與依賴。
她受盡傅家冷眼,但凡有一點真心對她的人,都會成為她的救命稻草。
傅雲謙對她的疼寵。確確實實隻是一個叔叔對侄女該有的關懷之意,這就行了。
至於傅梓遙存的什麽心思,外人根本管不了。她對傅雲謙的感情複雜的也許她自己都理不清。
她靠在車窗上,感覺頭暈腦脹的,傅雲謙輕語:“你先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好。”
經曆這麽多事情,唐小宴身心俱疲,竟然真的沉沉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時,是被點酒的消毒液給刺激醒的。
傅雲謙拿著棉簽半蹲在床邊,見她醒了,便讓她坐起來,唐小宴低頭,驚訝的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被換過了,而且是嶄新的低v領的粉色半透明睡衣……
脖子上一涼,又是一痛,她啊了一聲抬頭看著他:“你給我換的衣服嗎?這衣服哪裏來的?”
傅雲謙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買的啊,來,你把脖子抬一下,這樣不好擦。”
她乖乖聽話抬起,強忍著那股刺痛慢慢過去,傅雲謙又給她擦了一些清涼的藥膏,那個翠綠的瓶子,赫然就是上次在海南鬱錦辰給她的。
想起今天謝依人帶她去看的中醫館,她管那醫生叫鬱伯伯,都姓鬱?有沒有這麽巧的事情。
傅雲謙收拾藥箱,唐小宴發現放在床頭上那根斷了的項鏈,忽然心一痛,拿在手心裏撫摸,脖子上的傷口總有一天會恢複,可這斷了的項鏈,還能恢複如初嗎?
傅雲謙折回的時候從她手上接了過去:“明天我找人去修,應該能弄好。”
他穿著白襯衫,後背寬厚,身形挺拔,一雙腿更是筆直而修長,衣袖撩到胳臂肘處,精壯的小臂肌在燈光下閃著淡淡的光。
傅子豪穿白襯衫,陸雲深也穿白襯衫,曾經,她以為陸雲深是那個把白襯衫穿的恰到好處氣度不凡的男人,可是現在,她才發現傅雲謙才是那個白襯衫穿的最好看的。幹淨又氣度矜貴。
她的目光有些鬆散,在燈光的照射下,就顯得氤氳而迷離,傅雲謙被她看著,腹部似乎湧起了一股熱流,他笑問她:“怎麽了,難道是我扣子扣錯了?”他為此還低頭自我審視了一番。
唐小宴發現他眼角有一道微不可見的細紋,當他眼底漾起笑意時才會露出來,她必須承認這個三十歲的成功男人身上,烙下了歲月留下的深重痕跡。
她搖了搖頭,收回自己的視線,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雪白的豐滿在睡衣下若隱若現,臉立刻又紅了幾分,重新回到別墅裏,他們似乎都有意翻過那一頁,該說的好像都說清楚了,可是關於傅雲謙的過去,關於那個兩年之約,她卻絕口不提,讓唐小宴的拳頭就像是軟軟的打在了棉花上,找不到著力點。
傅雲謙見她耳根子發紅,有一種我見猶憐的美感,他強壓著身體裏躁動的欲望,對她說:“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她下意識的開口:“其實我也想洗個澡。”那些男人的氣味好像還殘留在她的身上。
盡管脖子上上了藥,但想洗澡的渴望是如此的強烈。等傅雲謙洗完了,她肯定也要去洗一下。
傅雲謙握著睡衣的手一僵,一本正經的看著她:“那你是想跟我一起洗嗎?”
他的話叫她徹底愣住了:“沒,我不是……”
意思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她整個人就如羽毛般被人抱了起來,直奔洗手間而去。
她雙手摟著他的脖子,驚慌的尖叫:“傅雲謙,你幹什麽呀,放我下來啊,你要洗就自己洗!”
“你不是說也要洗嗎?那就一起洗吧,節約水源!”她黑發的長發披散下來,垂在傅雲謙的頭側,絲絲縷縷的掠過他的臉頰,餘光裏都是她凸顯的鎖骨和透明睡衣下凹凸有致的玲瓏身段。
當她的身體若有若無的摩擦他時,他被撩的心亂。
他調好了水溫,把她放在地上,動手幫她脫衣服,唐小宴一驚,按住自己的雙手已經來不及,她寬鬆的睡衣是直接被他從肩頭剝落落地的,地上正好有一灘水,這睡衣已經濕的不能再穿了。
雖然覺得十分暴露,但她已經沒有睡衣可穿,穿了總比不穿好,她難免跺腳,責怪他的不小心,傅雲謙卻悄聲附耳過去:“外麵還有很多。”
“什麽?”她還沒明白過來,傅雲謙已經將她放入了水裏,盡量不讓她的脖子碰水。
突然的溫暖與涼意包圍著她,唐小宴也顧不上其他,拿起旁邊的沐浴乳就往身上抹,他說脖子不能碰水,可是脖子卻是她最想洗的地方。
傅雲謙似乎看穿她的心思,到底沒有再阻攔她,破了皮的傷口遇到沐浴乳的觸碰,還是覺得她呲牙咧嘴。
看著她白皙的身子在水中逐漸變得紅潤,他的小腹處匯聚氣一團熱水,身體的改變隻有他自己知道。
他動手脫衣服,很快也沉入了水裏。
這個澡,注定洗的不安分。
浴室的地板被他們弄得潮濕不堪。
傅雲謙拿了浴巾裹住昏昏欲睡的唐小宴將她抱到外麵的大床上,浴巾抽離之際,露出她雪白的脖頸和後背,她胸前的豐盈被她壓在手臂下,纖細的腰肢,白皙的腿,線條曼妙,略帶玫瑰色的豔麗麵容在清水的滋潤下,瑩潤動人。
頭一沾上枕頭,換了個舒服的睡姿,微皺的眉頭便慢慢鬆開,眉宇間不自覺多了幾分動人的嫵媚。
傅雲謙在床畔坐下,低頭,望著兀自熟睡的女人,良久,伸出修長的手指,幫她理了理黏在臉上的鬢發。
又起身拿了藥箱來,重新幫她上藥。
她是真的累了,上藥的時候雖然疼,但也僅僅是哼了兩聲,又沉沉睡去。
而傅雲謙卻沒有睡意。
他在身上隨意披了件浴袍,站在打開的窗口邊上,窗子正對著那沉鬱的山色,黑壓壓的城市的燈火顯得那麽遙遠,他又想抽煙了。
最近的煙癮似乎有些大,但考慮到床上睡著的女人,他放棄了這種念頭。
隻在窗邊站了一會兒,就鑽入溫暖的被窩,把人撈到懷裏,跟著睡了。
唐小宴是被窸窣的穿衣聲給吵醒的。
一動,脖子又疼,眼睛就睜得大大的了。
傅雲謙正在係煙灰色商絲領帶,看到她醒了,便對她道:“你今天沒事,可以多睡一會兒,如果餓了的話就起來去吃個飯上來再睡。”
抓起床頭的手機看了看,已經九點鍾了,傅雲謙平常這個時候老早已經上班,今天這算是遲到了嗎?
她已經不想睡了,所以起身穿衣,結果掀開被子就是白花花的身子,嚇的她又縮了回去,臉色漲得通紅,傅雲謙指了指床邊的袋子:“那裏麵有睡衣,自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