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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該說抱歉的是他

  從傅雲謙和謝明堂一出現,唐小宴和謝依人都找到了依靠,可以倚在這兩個男人放肆的哭泣,大聲的宣泄,毫無保留的傾訴自己的害怕,可是一直都沒有人問過她一句,她隻能躲在無人的角落裏。環抱著自己冰冷的身體。麻木的看著他們的喜悅或者溫暖,而她,從來隻有孤零零一個人。


  傅雲謙強大的就像天神下凡,英氣偉岸而淩厲,那頎長的身體中透露出的霸道與柔軟,就像一道耀眼的光,一瞬間光華四射,炫彩奪目。


  唐小宴還沒開口,謝依人已經指著最左邊那個男人說:“是他!哥,欺負我的是這一個!”謝依人哭花了的那張俏臉上依然充滿怒意,走近了,狠狠踹了那兩人幾腳還不解恨,咬牙切齒道。“把我的項鏈手鏈還給我!”


  警察已經從他們身上搜出了贓物,安置在袋子裏,此刻有女警拿了過來。蘇錦梁替她們辦好手續後,就完璧歸趙了。


  這些都是謝明堂買給她的,盡管類似的飾品她有很多,可這卻是她最鍾愛的一套,有一個哥哥對妹妹的寵愛在裏麵,她檢查後沒問題鬆了一口氣。


  唐小宴的項鏈就沒這麽幸運了,因為被強行扯下,不但脖子上留下血痕,項鏈也從中間斷開了,根本不能再戴上,她心裏難過,摸著那項鏈的斷麵,就像在心口上插了一刀。


  五十多歲的局長隻是個地方小官,大半夜的被省城領導耳提麵命著實嚇了一跳,如今看到傅雲謙和謝明堂,更是不敢怠慢,連忙上前道:“傅先生,謝先生,不好意思,我們警員也是接了報警才突擊檢查的,這幾位都沒事吧。”


  謝明堂朝局長點頭:“劉局長,說起來還該感謝你的手下,救了舍妹等人,現在可以走了嗎?”


  劉局長沒有留人的意思,不過必要的程序還是要走的:“三位要錄了口供才能走。”


  張曉曼已經有女警過去錄口供了,她應該是最知情的人,謝依人和唐小宴能說的不多,但當傅雲謙和謝明堂聽到那幾個男人對她們的侵犯時,冷峻嚴肅的臉足以凍僵警局內外。


  局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也慶幸警員及時出現,若真的那些發生的意外,他這個局長絕對是當到頭了。


  蘇錦梁去看了張曉曼的口供,了解了事情始末。原來張曉曼隻是去送一份外賣,但是那三個男人見她一個姑娘家柔柔弱弱,就起了色心,她們還給了她一個打電話求救的時機,想引來另一個好劫財劫色,哪裏知道,來的是兩個,其中的謝依人還那麽有錢身材好臉蛋又漂亮,怎能不起色心賊心。


  這口供也得到了那三個男人的證實,確實沒有出入,蘇錦梁便去辦理了剩下的手續。


  謝明堂全身隱藏著一股無名的怒火,森寒的眸子掃過之處,無人敢直視,他對局長耳語了兩句,抱著謝依人離開。


  傅雲謙拉著唐小宴往外走,走了兩步她想起張曉曼,剛準備回頭,傅雲謙卻告訴她:“別看了,蘇律師會送她回去的。”


  她隻好亦步亦趨的跟上去。看著他幹燥溫暖的掌心包裹住自己的大手,心裏痛苦與喜悅並存。


  謝明堂和謝依人走在前頭,謝明堂司機打開車門,謝明堂把謝依人放進去時,她忽然就掙紮著跳了下來,然後朝唐小宴跑來,衝唐小宴揚了揚手上的拳頭:“按照我說的話做聽到沒有,不然,你給我試試!哼!”


  而後,又看到傅雲謙牽著唐小宴的手,心裏雖然仍不是滋味,不過似乎沒那麽難受了,折回去上了謝明堂的車。


  謝明堂衝傅雲謙點了點頭:“那我們先走了,明兒再說。”


  “嗯。”傅雲謙自己開車來的,幫唐小宴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低沉的嗓音雖然仍有一絲僵硬,但也不掩柔和,“外麵冷,先上車吧。”


  唐小宴抿了抿唇,默默上了車。


  車內暖氣很足,很快溫暖了她的身心,重新坐在傅雲謙的身邊,她的內心不言而喻的複雜,他平靜的神色下,難掩憔悴,想起他昨晚抽了一晚上的煙,今天又上班,很是心疼難過,可他的出現,無疑像是一道光,照亮了她所有的黑暗,她沒有糾結多久,就主動拉開了話題:“是謝依人的哥哥通知你的嗎?”


  傅雲謙淡淡點了點頭,用眼角的餘光掃了她一眼:“你怎麽會跟謝依人在一起,還去那種地方。還有謝依人要你做什麽了。”


  唐小宴手指攪著衣角,謝依人的警告在腦海裏閃現,車窗外不斷後退的城市夜景像燦爛星河,安靜的街道與舒緩的輕音樂漸漸放鬆了她緊繃的身心,她輕吐一口氣:“她……要我跟你道歉……說我讓你抽了一晚上煙,她很心疼……”


  傅雲謙神色驀然一冷:“那你呢,怎麽想的,打算跟我道歉嗎?”


  他可能因為沒休息好,嗓音格外嘶啞低沉,唐小宴仔細想了想,也沒有想出所以然來,她到底要不要道歉,這件事情究竟為什麽鬧到這個地步,她有錯嗎,如果錯了,那又錯在哪裏。


  她側了側身,打量著他落在陰影處棱角分明的麵容:“那你先告訴我,傅子豪跟你說什麽了。”


  傅雲謙盯著前方,唐小宴還是注意到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緊了緊。她不由催促:“說啊,傅子豪那混蛋到底說什麽了。”


  “你跟陸雲深,去開房了?”輕輕的一句話從黑暗中響起,唐小宴跳起來差點撞到車頂。


  傅雲謙蹙了蹙眉,提醒她別亂動,她被安全帶的力度重新拉回椅子上,卻一臉氣憤:“怎麽可能,傅子豪那個混蛋說的吧!簡直是胡說八道!卑鄙小人,要不是他在停車場追我,我才不會亂跑被學長的車撞到,也不去進醫院,現在膝蓋都是疼的,實在太過分了!”


  唐小宴手撫著發疼的膝蓋,對傅子豪的怨惱讓她心情惡劣到極點,傅雲謙聽著她的話,眉宇間的陰翳似乎又深重了幾分:“傅子豪在地下停車場追你?”


  “對,那天我去買衣服……結果遇到了他跟一個女明星打得火熱的,哪裏知道他拖我上車,我情急之下就跑了,他就在後麵追,如果不是慌不擇路,也不會被刮蹭到,所以他真的顛倒黑白搬弄是非啊!”


  前思後想一下,突然間好多問題都得到了答案,這就是傅雲謙突然莫名其妙說你跟陸雲深在一起,也知道要把腿夾得那麽緊的原因嗎?他後麵一係列的反常,都是因為傅子豪在暗中搞的鬼嗎?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有時候比刀子更能傷人的,是言語。


  唐小宴忍著內心的悲憤,卻忍不住問傅雲謙:“他說什麽,你都相信了嗎?”


  “我不信,又能怎麽樣,你確實是喜歡陸雲深吧。等了這麽多年等到他回來,你覺得自己就沒一點心動?”


  唐小宴覺得生氣,可又有一絲絲的欣喜:“心動又怎麽樣,沒心動又怎麽樣,我可沒忘記自己的身份,在我還是傅太太的名義上,我是不可能做出那種一腳踏兩船的事情的,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對自己都這麽沒信心。”


  傅雲謙尾梢上挑:“什麽叫我沒信心?那你呢,豈不是自卑到骨子裏?”


  他的話,一針見血,無情的戳破了唐小宴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偽裝,那顆受傷的好不容易止住不再流血的心,頓時又鮮血四溢,她的手指不安的垂在身側,倏然握緊,又鬆開,最後又握緊,完全不能自己,如此往複多次後,才點頭承認:“是,我是骨子裏的自卑,所以我沒信心,所以我想逃,明知道我們不可能,明知道兩年後我們會分開,我還是那麽傻的一頭栽下去愛上你,你說,我要怎麽樣麵對自己這自卑的心自卑的身份?”說著說著,她就有些激動了,即使她的內心再強大,也不可能麵對眼見的頭破血流而無動於衷,“主導這場遊戲的人是你,不是我,說開始的人也是你,說結束的人也是你,你是高高在上的傅氏掌門人,我有什麽?我不過就是寄人籬下的拖油瓶,沒爹,娘也不疼,我隻有靠自己,什麽都要靠自己,我是喜歡上你了,可是,越喜歡越害怕就越想逃,我陷得越深,到時候離開的時候就越痛苦,你知不知道。”


  剛開始懵懂的喜歡時那種渴望靠近的感情如此真實而強烈,可等走近了看清了現實的殘酷與冷漠,她如何還能那麽大言不慚鎮定自若的與他比肩而立?


  不同的身份地位,不同的年齡差距,不同的人生閱曆決定了她終究無法跟他平等的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她要怎麽樣,才能一往無前的繼續勇敢?

  因為明知不可得,所以如果沒有擁有過,失去的時候心裏才會好受點,換個角度來看,何嚐不是一種自我安慰?

  把臉埋在掌心裏,壓抑了多日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決堤,眼淚順著臉頰緩緩滾入脖子,暈染在那一圈破碎的傷口上,眼淚的鹽分刺激的劃傷隱隱作痛。


  傅雲謙一腳緊急刹車,堪堪將車停在了硬路肩上。


  車內回蕩著她低低的啜泣,他深深的呼吸,他也有自己的彷徨和無奈,也確實知道她承受了不少,可是這一刻聽她表露心聲,才知道她承受的其實比他想的更多。


  麵對一場已知結果的逐心遊戲,他的要求確實太苛責了一些。


  敞開的羽絨服下是那瘦弱的身軀,他想給她所能給的一切,不想到頭來卻傷她至深。


  傅雲謙握住她的手,掌心的熱燙透過毫無間隙的傳到她的心底,就像一個煙蒂滾燙的按在肌膚上,逐漸灼疼了她的心。


  其實該說對不起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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