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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突然的吻

  “還能怎麽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什麽科,急診科啊,每天忙的腳不沾地,我用手機軟件計算了一下,原來我一天跑了二十多公裏,真的是,恨不得腳底下裝兩個風火輪,一天能有四十八小時,這不今天好不容易輪休一天,還被你抓來了。”陳俊邊說邊笑。


  傅雲謙捧著茶杯抿了一口清茶:“那不是你自己非得留在急診室嗎?我記得你爸是那家醫院的院長吧,你要升坐辦公室,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嗬嗬。”陳俊撇清關係,“他是他,我是我,他喜歡坐辦公室不代表我也喜歡。”


  “這就是了,是你自己看不開,非得過這麽辛苦的生活,也沒有人逼你。”


  “那你呢。”陳俊反問,“明明自己的公司已經上市每年利潤多的叫人眼紅了,還在乎傅氏那麽點分紅?你為什麽還得去傅氏坐這個總裁之位呢。”


  傅雲謙淡然聳肩:“你不覺得傅氏名氣說出去更大更好聽嗎?”


  “得了吧。”陳俊笑道,“你什麽人我還不知道,真這麽在乎,也不會現在才進傅氏啊,你要早幾年進去,現在真的是你一人獨大了。”


  淡淡笑了笑,傅雲謙說:“人生哪裏能事事盡如人願呢,走吧,時間也差不多了,上去看看吧。”


  “嗯。”


  上樓,唐小宴已經睡著了。


  手上的吊針也差不多見底,陳俊幫她拔了,傅雲謙上前幫忙按住止血球。


  陳俊收拾好藥箱,又留下了藥,不由側目:“傅雲謙,我現在是真信了她就是你侄女啊,換了別人,你能挨這麽近,看來你那毛病對自家人不適用,好了,有空就多幫她抹幾次藥吧,有問題再給我打電話吧。”


  “嗯。那我不送你了,你自己下去吧。”


  “都這麽熟了,送什麽啊。”


  揮手,陳俊離去,傅雲謙拿掉了止血球,看著沉睡的唐小宴,低低歎了一口氣,真是個叫人不省心的丫頭。


  幫她掖了掖被角,跟著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房間。


  房門被關上,一直沉睡的唐小宴就默默睜開眼。


  其實從陳俊幫她拔枕頭開始她就醒了。包括他們的對話,傅雲謙最後的歎息,她都聽見了。


  他一定覺得她是累贅吧。


  望著天花板,她也想歎氣。


  相見不如不見。因為見了也不知說什麽。


  所以福伯給唐小宴送水送點心,告訴她傅雲謙已經走了的時候,她雖然失落,倒也覺得鬆了一口氣:“哦。”


  乖乖吃了藥,吃了點東西,繼續睡。


  她這人就是這樣,病來得快去得也快,才休息了一天一夜,再次醒來時,燒退了,精神也恢複不少。


  看來還是不能熬夜。


  腳上的傷也因禍得福,挑破了膿水恢複的奇跡般的塊,而今天已經是休息的最後一天了。


  一晃眼,五天已過,明天就該上班去了。


  她的論文也在這幾天裏有了實質性的進展,還差幾百字就可以達到萬字的要求了。


  得益於傅雲謙書房裏那海量的藏書,她對這次的論文,更是信心滿滿,搞不好能混個優回來也說不定呢。


  今日外頭陽光也格外燦爛,站在窗前眯著眼透過微微張開的指縫看被玻璃反射的有些絢爛的七彩光芒,她又躡手躡腳的溜上了書房。


  傅雲謙反正也不回來,她還那麽小心矜持幹什麽呢。


  於是找了書,就貼著書架坐在地板上,就像在圖書館席地而坐,很快就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中去了。


  後來,她又下樓去了一趟,把電腦搬了下來,人趴在地板上,便翻出邊打字,正式進入了收尾階段。


  大約過了一個半小時,她終於把論文寫完了,頓時大大鬆了一口氣,從地板上爬起來又貼著牆壁坐了一會兒,把文獻合上,放回了原位。


  發現書架的高處還有好多經典的世界名著,就連那些早已被焚毀的禁書似乎都有。


  今日時間尚早,她下樓吃了午飯,幹脆帶了一張小凳上來,踮起腳尖去撈了一本禁書。


  禁書的內容可想而知,尤其在國外都被禁的,那內容肯定是很有看頭的。


  唐小宴興奮的又坐了下來,看的相當入迷,最後倦了,就挨著牆壁睡著了,書還依然握在手裏,嘴角有隱約的笑意。


  傅雲謙推門進來時,就看到一個女孩兒坐在飄窗上,貼著窗欞,窗戶開了上麵一半兒,有微風吹來,拂動的窗紗輕輕籠罩在她的身上,手邊的書垂落在身側,一張臉沐浴在午後的陽光下,有著近乎透明的瑰麗。


  他進來了,她也渾然未覺,兀自睡的香甜。看樣子,已經是退燒了。


  隻是又放在一邊的小凳和仍在地上的電腦,頓時,臉就沉了下來。


  唐小宴分明就是把他的話當耳旁風啊,看這樣子,偷溜進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他抬腿準備弄醒她,誰知她咕噥一聲,換了個姿勢,十分委屈的罵了句:“傅雲謙,你混蛋,這麽多天也不知道回來一下!”手指還緊握成拳,他以為她醒了,結果,在空中胡亂揮了兩拳後,頭又垂了下去。


  她是在夢中跟他打架嗎?


  他蹲下身,仔細查看她的表情,結果,她翹著嘴巴又出聲:“不回來就算了,不會打個電話嗎,不知道人家會想你嗎。真是討人厭啊。”


  她想他?盯著她孩子氣的麵容,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麽仔細看一個女人了,她膚白,竟也覺得賞心悅目,尤其是那撅著的紅唇,居然想人想一親芳澤。


  他像是中了蠱,那麽美麗的靠近。


  豈料她突然又來了一句:“傅雲謙,你讓我吻一下我就原諒你吧。”


  在他的唇還沒有碰到她的臉時,她居然主動將嘴湊了過來,啵得一下……結實而準確無誤的又占了傅雲謙的便宜。


  不但吻了,她的牙齒還磕到了他的下巴,她立刻就醒了,瞪圓了雙目,傻傻的看著這麽消失了幾天又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的男人。


  是夢,這一定是夢吧。


  傅雲謙是真愣了。還是第一次想做壞事當然被人撞見這麽尷尬,思索如何應對時,她居然又說:“沒想到這麽真。傅雲謙,那我再夢一會兒就把你吃了吧。”


  轟……她這麽大膽又直接的言論,燒的傅雲謙那張千年不化的寒冰臉都透出紅來,這小妮子平時沒事就都在想這些嗎?

  “咳咳,咳咳……”他直起身體,用力咳嗽,打斷她的美夢,再無半分柔情,依舊化身為高冷的貴公子,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看著她揉了揉惺忪睡眼,慢慢抬起頭。


  然後,滿眼的驚嚇,嚇的差點從飄窗上滾落,後往後瑟縮,退到了牆角,她終於對現在的情況有了一點兒的認知:“傅總,敢情我不是做夢,你怎麽這時候回來了啊。”那她剛才,又是吻了他了?


  傅雲謙從鼻子裏哼氣:“你當然不喜歡我回來了,唐小宴,你當我說的話都是放屁嗎?誰允許你進來的?”


  “不敢,怎麽敢呢,我隻是……”她似乎還在剛才的夢境中意猶未盡,甩了甩混沌的腦子才勉強回答上,“我隻是寫論文很需要這些資料,我又不出去,就想來這裏借點書看看……”說著,唐小宴就嘟起嘴微微抱怨,“既然你都不回來,這些書放著也是放著啊,就不能讓我資源利用一下嗎?”


  “你還有理了是不是!”傅雲謙指摘。


  唐小宴默默垂頭:“我知道自己錯了,對不起,我跟你道歉,以後不會了好嗎?”她在飄窗上坐直了,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又抬起右手放在太陽穴邊上發誓,“傅總,我保證絕沒有下次了,請你原諒。”


  “你叫我什麽?”傅雲謙盯著她烏黑的在陽光下閃著光的頭頂心,心口莫名竄上一股火氣。


  “傅總。”她囁喏的叫著,不過音量不似剛才那麽大了,底氣也不是那麽足。


  “好啊,唐小宴,想來想去就想出了這麽個稱呼是吧,也行,那你以後都叫傅總吧,唐醫生。”


  唐小宴忽感背後一陣冷風吹過,是外麵起風了嗎?為什麽覺得這個房間內的氣壓瞬間降低了很多,他擺那臭臉是要給誰看呢。


  “出去,誰允許你進來的。”


  他都趕人了,她哪裏還有臉呆下去,抱著電腦,趕緊連滾帶爬的走了。


  用力甩上書房門,看著光可鑒人的地板上映出的他那張生氣的臉,他脫了外套,到一邊,帶了拳套,奮力打起來,似乎發泄他那滿腔無處發泄的無名火。


  在房間裏聽著樓上傳來的踢踏聲,唐小宴也知曉傅雲謙肯定在打拳,她也火大,裝腔作勢的伸出手,想象著傅雲謙就在對麵,狠狠的揍幾拳再說。


  然後又冷靜下來,心頭悶悶的。


  就算偷溜進書房是她的錯,她也沒胡亂翻他的東西,更何況四樓她真的是一步沒上去過。那才是屬於他的最私密空間吧。


  突然覺得在這裏好憋屈,張曉曼正好打電話給她:“宴宴,你的腳怎麽樣了?”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唐小宴咧嘴寬慰道,“別擔心了。”


  “哦,那你明天真的能來上班嗎?”


  抓頭,唐小宴回答:“應該可以啊,雖然走路還不太利索,不過真的沒大礙了。”


  “那就好。”


  “怎麽了,曉曼。”唐小宴忽然聽出張曉曼情緒低落,話裏似乎還帶著說不出的悲傷,很壓抑似的。


  張曉曼勉強一笑:“宴宴,你可以出來陪我一下嗎?我其實,真的很難過。”說著,張曉曼就哭了。


  唐小宴著急不已:“曉曼,你怎麽了,先別哭啊,好,你告訴我你在哪裏,我現在過去找你。”


  張曉曼說了地點,唐小宴趕緊換了一身衣服,顧不得腳上的傷口,就拿包一跛一跛的出門去了。


  問福伯拿了車鑰匙,跟福伯打了聲招呼,她就開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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