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穿[14]
“你要這麽多錢去做什麽?”蘇七巧狐疑的看著自己哥哥:“你現在是現了的荷官, 賭錢也是跟賭客賭, 控製好,又不是賭你的錢,你想玩玩的心也滿足了, 平時吃的喝的你都不缺, 你給我老實說你要錢幹什麽?”
家裏的錢向來都是由蘇七巧管著, 如果都給蘇初五, 他那個極差的自製力,真的有可能全部敗光。
蘇初五搓搓手,有些不大好意思,胖乎乎的臉上竟然還帶上了一絲羞赧的模樣,看的蘇七巧大為驚奇。
“七姑娘你怕是不知道。”謝東從外麵進來, 拉著隻凳子在旁邊坐下,臉上帶著笑意:“五哥他應該是找對象了。”
“找對象?”蘇七巧懵了一瞬,然後眼睛一亮, 滿臉驚喜的望著蘇初五:“哥,謝東說的是真的嗎?”
蘇家兄妹年紀都不小了,卻是一個都沒有成家,蘇七巧一直都非常憂心她哥的終身大事, 以前找不到合適的姑娘, 就算有合適的,卻又看不上蘇初五, 一來二去就拖住了。
蘇初五沒成家, 蘇七巧又放心不下, 後來兩兄妹的年紀是越來越大了,現在得知蘇初五找對象了,蘇七巧簡直覺得這比於鎮海願意接受自己都值得高興。
“哎呀呀,就你話說,八字還沒一撇……”臊的滿臉通紅的蘇初五瞪了謝東一眼,但話中意思是八、九不離十了。
“人家姑娘是哪裏人?多大了,家住哪裏?你們是怎麽認識的?……”蘇七巧不管其他,抓著蘇初五就是一頓巴拉巴拉,顯然是很激動。
島國人培養出來的特務,各方麵的能力都十分出色,而他們最喜歡的就是利用女人的柔弱,來達到迷惑敵方人目的,從而完成目標任務。
洛天佑那個廢物被思央一槍崩了,如果他還活著的話,山口香子選擇的目標人就會是他,而他死了,思央也是在想山口香子會以誰為突破點,畢竟於鎮海身邊的人,意誌力都算不錯。
直到看到蘇初五帶著一個女人出入仙樂都之後,她算是明白了。
山口香子把主意打在了蘇初五的身上。
經過思央再三的拒絕於鎮海想要重歸於好的打算,而於震海身邊又有一個默默癡情等候的蘇七巧。
洛天佑死後,於鎮海想要為他報仇,不斷找馮敬堯麻煩,馮敬堯也多是回敬,兩方有來有往,導致於鎮海和蘇七巧互相扶持,感情上也有升溫,若不是於鎮海太過死心眼,早就該修成正果。
現在看的話,也就是時間的問題,反正思央是不會接受他的,遲早於鎮海還是會和蘇七巧在一起,周遭都是明眼人,兩人多少有些曖昧,仙樂都的人也把蘇七巧當成未來的老板娘看待。
如此,蘇初五在仙樂都當然是混的如魚得水,他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儼然是以仙樂都老板的大舅子自居了,平日裏麵偷懶耍滑也沒人管,孫念祖去了廣州結婚,仙樂都都是蘇七巧一手打理,她事情多,也不能一整日盯著自己哥哥。
所以等到她聽到旁人的話後,才知道,蘇初五每日都帶個女人來仙樂都,還在裏麵給她安排了個工作,是他自己一手主張,並沒有告知其他人。
這一聽可是把蘇七巧給氣壞了。
.
“那個女人不但是被蘇初五安排到仙樂都工作,甚至還住在了仙樂都內。”
許文強皺皺眉:“上次在廟會上,我就發現一個男人人跟蹤於老板,我本想去看他到底是什麽人,但一不小心引起了他的察覺,最後我隻能放棄了,可現在想來,那個人真的是很可疑。”
當然可疑了,那個跟蹤於鎮海的人,不出意外就是現在已經混入仙樂都的山口香子。
“島國的特務們,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有他們設定的計劃和目的,從這點我們也看出來了,山口香子現在針對的是於鎮海。”思央沒不讓許文強多疑惑,直接點了出來。
但許文強還是不解:“你不是說過,山口香子帶領的特務來到上海,為的是和馮敬堯之間的交易,那麽和於老板有什麽關聯?難道是馮敬堯想讓他們順便解決於老板這個麻煩?”
“你說對了一半。”許文強的洞察力還是很敏銳的,和聰明人說話談事就是輕鬆些,思央靠做沙發上,望著他求解的視線,勾了勾唇角:“於鎮海現在是法租界的華董,現在還不顯,長期下去,對馮敬堯是給大威脅,同樣對和馮敬堯合作的島國人來說,也是個大麻煩,肯定是想要殺了他,以絕後患,另外……”
“嗯?”許文強不由的走近了些。
思央眼神微微沉凝:“不管如何,馮敬堯到底是華國人,他不敢明目張膽的當漢、奸,不然在大上海他就沒有半點容身之處。”
“與島國人交易軍、火,這個消息他要死死瞞著,你怕是不知道,仙樂都的酒窖挖的極大,而且地點也非常微妙,如果再往前一些,就可以連通馮敬堯在飛霞路南邊的一片倉庫,再往北邊挖一點,就可以接上那裏的碼頭,到時候不管是搬貨運貨都非常的方便,還不引人耳目。”
許文強的眼眸驟縮,臉色也凝重了起來:“怪不得他們會選擇仙樂都,那現在於老板他們不是很危險。”
“那倒不會。”思央搖搖頭:“山口香子既然是利用蘇初五進入仙樂都,就是想隱藏身份,況且於鎮海也不是個善茬,如今我們所要做的就是先把這個消息告訴他,讓他有個準備,而且……我還有想法。”
“嗯……我也有是。”許文強盯著她,突而勾了勾唇。
思央挑挑眉,莞爾一笑。
.
宋學仁教授來到上海的陣仗不小,各大報社都有報道,他還在上海大學進行演講,並入住了上海最大的一家酒店,包下其中一層,行程嚴密精武門人全程保護,而上海的一些富商和當地的文人學子們還籌劃了宴會,來迎接宋教授的到來。
宴會的地點也是大酒店內,思央和許文強都是受邀之列。
他們現在在上海多少是個人物,宋學仁教授就是想要呼籲現在華國有能力的華國人,來為被侵略的國家做出些貢獻來,他們當然是少不了的。
許文強在北平讀書的時候,就接受過宋教授的熏陶,對他十分的尊敬,一來找了個機會兩人好一番敘舊,還把思央也帶過去介紹。
“華國還有你們這些熱血的青年,也是國之幸事。”一番暢談之後,宋教授知道兩人暗地裏還做了不少事情,差點老淚縱橫。
許文強安慰說:“老師,我一直都沒有忘記你的教導,當初是我太年輕氣盛。”說著他聲音低了下去:“在我被關起來的三年我想了很多,一腔熱血是好,但我覺得換一種方式未嚐不是一種辦法,如今的上海不能亂起來,一旦被攪動渾水,對我們對外界,都非常不利。”
“你說的對。”宋教授直點頭,拍著許文強的肩膀,一臉的欣慰:“你能這麽想真的是太好了,我生怕你這麽個好學生就因為三年牢獄心中對咱們國家陷入憎恨當中。”
“怎麽會呢。”許文強長歎一口氣:“起初我是不滿的,但我所經曆的一切並不是國家的錯,而我也知道……老師你也為我做了很多。”
宋教授在知道他進監獄後,位他做了很多,許文強自當是銘記的。
兩人的談話思央細細的聽了後,對兩人都是很佩服的,許文強隻是一個人,他一開始就是想要為這個國家盡一份心力,但被現實一而再的打敗,想要隱居,有人卻也不放過他,最後落得個慘死的下場。
宋學仁教授,一大把年紀了,不忍國家陷入水火,如今的人,很大一部分人已經麻木,他所做的想要呼籲所有人團結起來,因此被島國人視為威脅,反倒是讓自己的國人殺害。
宴會告一段落,宋教授在宴會上結交了不少有名人士,為自己的家國大業打下個基礎,日後再徐徐圖之。
宋教授的年紀也不小了,中途的時候感覺疲累,肯定是要回酒店房間休息。
一輛送餐車被人推著上了樓,精武門的人嚴格盤查後確認無害,放人進去。
餐車緩緩推動,來到有兩人把守的門前,再一次的被查看一遍後,門打開人放了進去。
“宋教授您的晚餐送到了。”
聞言在沙發上小息的宋教授,疲憊的揉著額頭站了起來,向著餐桌走來,低垂著視線的他沒有看到,送餐過來的服務員,瞬間從餐盤底部拿出一把、槍,槍早已上膛,黑黝黝的槍口直對著宋教授的腦袋。
冷血的殺手,麵無表情,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
‘砰——’
※※※※※※※※※※※※※※※※※※※※
一更,還有一更有點晚。
每次開新世界就要重新看電視,熬夜看新白[淚流滿麵.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