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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知遇之恩

  下莊、大院內堂屋。


  外邊熱,但人安靜的坐這兒,還涼快。


  薑璿一頭白發,穿一件暗紅的花襯衣,像花大姐。


  山翁和她喝茶,薑黼能一睡三天,薑家都鬆一口氣了。


  何麟撩清一手談。


  何麒在一邊觀棋,看弟弟輸的挺慘,沒事,就是玩玩的。


  幾個年輕的都圍在周圍。


  山皋有學棋。


  何翠藍知道自己沒這天賦,但看著就有感悟。其實有時候不在於天賦,就是淡然的。好比琴棋書畫,自娛自樂爾,又不是和誰爭勝。


  臭棋簍子,大概像清一寫章草,沒什麽好笑的。


  何翠藍越看越入迷。


  山翁和何方點頭,這孩子有悟性。書畫也是她自己下苦工練出來的。


  若是照現在炒美女人設,何翠藍長得不錯、氣質又好,但她不炒。


  畢竟何方在,她機會夠多了,沒必要和人家比賤。


  保鏢進來,從容的說:“容黯求見。”


  薑璿正閑著,讓他來,逗老娘樂樂。


  山翁搖搖頭,她就是這性子,看起來才六十。


  老太太佩服,薑大姐關鍵是有能力,能正經的做事,別看快九十了,這老薑越老越辣。


  男人佩服的是,薑大姐還能將家顧好。


  薑老太爺讓著長女,就因為她穩住後方。


  也是將薑家、將三春市都掌握在手裏,柳氏根本作不起來。


  但一個女人,不說薑家多大,光自己七個孩子,兩個弟弟十多個孩子,要管好、想想都頭皮發麻。但她就是上山下河袖子一捋就幹。


  年輕人就像聽故事。


  薑姑婆學醫、打過鬼子,反正說起來都是故事。


  容黯進來,打量這老房子。


  老房子裏的人,卻沒打量他。


  何麟敗下陣,何翠藍要和清一手談。


  山皋是男孩紙,心想清一該休息了,他向何小姐姐請教。


  索靜苓起來,出去轉轉。


  大嫂拎著一籃子桃來。


  這是熟透的水蜜桃,看的人流口水。


  索靜苓跟著回來,將桃子洗了,外邊的一層皮撕下來。


  大嫂手裏拿刀,將桃肉剔到盤子裏,基本是離核,但不敢用手捏。


  姑娘再端一些碗來,一個碗一個勺子,舀了桃肉在碗裏吃。


  幾個觀棋的不看了,手談結束,到屋簷下,吃桃。


  小夥笑道:“這分桃就沒問題了。”


  何翠藍說:“分桃和二桃殺三士不是一個故事。”


  小夥尷尬。


  大家就是笑笑。桃吃過,繼續吃瓜。


  年輕的能隨便吃,年長的少吃點,鄉下的日子很悠閑。


  和城裏的房子有種不同的味兒,尤其老人,能聞到老老的人味。


  年輕人也能坐著竹椅,竹椅挺好的,沒覺得怎麽過時。


  可能在地板上拖的時候不太好,那不是竹椅的錯。


  張遙知說:“回頭買兩個竹躺椅。”


  何麒應:“古城有賣的。篾匠鋪現做,可以選自己喜歡的。”


  張遙知汗了:“古城我都沒逛過來。”


  一群樂。到了古城,大多關注書畫一類,對於木匠篾匠的,關注的少。


  難得來一次,或是找各處古跡轉。三春市保護好的古跡多,能叫人把魂兒留那。


  容黯最是尷尬。


  他穿著中裝,本來整整齊齊的站著,以某種、俯視的角度、看這。


  但站著站著就不對勁。


  主人斜倚羅漢床,非常的舒適,不是勾乂引的那種。


  她閉著眼好像睡著了,她雖然一頭白發,但自有氣場,叫人閉上嘴,不敢打攪。


  其他人在屋簷說笑,襯得這邊更靜。


  空間的分割如此神奇,又形成更大的氣場。


  若是光一個老人,容黯能不在乎,他很強的。


  但現在,他站在中間,被包圍。


  沒有人叫他坐,沒有倒茶,甚至沒一個字。當他空氣。


  他就真成了空氣。容黯非常的難受,好像接觸了薑家的一個角。


  之前覺得這老房子、薑瑤碧和她媽都老了,其實不是這麽回事。


  老房子就像老人,越老越厲害。並不是柳絲絲那種嚶嚶,這對比、十分強烈。


  山翁坐在一邊打盹。老人,可能一天到晚打盹。


  柳氏那是太活躍,和薑璿有什麽可比?但柳氏就嚶嚶到了現在。


  容黯咳嗽一聲。


  山翁看他一眼,年輕人就沉不住氣了?

  容黯不是來練氣功的。


  但山翁一把白胡子,也是一股氣勢,別看他沒什麽權,影響並不小。


  容黯隻能繼續憋著。好像這幾天都這樣,走到哪兒都不順。


  之前就不行了,所以柳絲絲才親自到三春市。再之前,那是花好月好,容黯沒覺得什麽不好。所以,他是來努力的,沒有什麽能打倒他。


  薑璿睜開眼,一瞬間氣勢如退潮,成一個普通的老太太,還有三分老眼昏花。她問身邊的人:“來人了怎麽不叫我?”


  身邊的大侄女侄媳婦什麽的都是晚輩,幹淨利落的接話:“沒看到人,看到一條狗。”


  薑璿戴上眼鏡,認真看,點頭。


  小姑娘在一邊笑:“好狗。”


  容黯忍:“柳奶奶病倒了。薑阿姨和薑姐一向都很關心薑家。”


  大嫂在一邊插話:“你以什麽身份在這兒談薑家,麵首?這年頭麵首都這麽厲害嗎,和小三一樣上門來?”


  薑璿接話:“你和我繼母有情,我是不是得叫你繼父、小叔?”


  大嫂說:“姑,他和薑瑤碧有情,這是妹夫。”


  薑璿問:“和薑婉有情,豈不是外甥女婿?真亂。”


  大嫂冷颼颼的:“柳氏祖孫不就是銀亂?”


  薑璿發威:“這擱以前都得自殺。現在又不是我薑家的,你們臉皮厚能活下去是你們本事,滾遠點!”


  容黯對上老太太眼睛,被嚇的。


  薑璿不需要殺氣。


  容黯覺得自己很強:“這是誤會。”


  溫稷過來:“外婆,我將這條狗打出去。”


  容黯對上溫稷。


  溫稷一腳放翻。


  容黯挺強的。


  但這是薑家的地方。


  容黯還手,隻會被揍的更慘,當真是一路打出莊子。


  容黯趴在路邊,腦子裏不知道想什麽。


  事實上薑瑤碧祖孫三個真對他不錯,對他有救命之恩,也有知遇之恩。


  容黯都不知道什麽感情了,他要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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