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進表
山上,吃過晚飯。
薑璿找索小姐:“你能不能請太爺?隻管請,請不請的來隨意。”
索靜苓繃著臉。
薑璿看這孩子好玩。她真想見見老爹。當年就看不上柳氏,爹一定要娶,這下好了。
溫稷和外婆說:“會不會和很多女人一樣,爬了誰的床,就非娶不可?”
薑璿拍他頭,瞎想。老爹還就被那女人迷的團團轉。越這樣越不適合大家族。當個妾都麻煩,頂多是玩意。
溫稷說:“柳氏莫非覺得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薑璿歎息。薑家算好了,就是這破事。
索靜苓想想。
薑黼在一邊看著。
索靜苓不理他。
梓彤、牛妽都來打下手,索小姐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搞,得大家幫她。
這會兒天暗了,星星滿天,好像是不錯的時候。
屋前的空地,很快擺起來,薑家的條件很足。
夜裏齋醮是有,索靜苓準備起個法壇,簡陋點也比沒有好。
外邊準備著,她又去沐浴更衣。
薑黼到屋裏,燈開的很亮,看姑娘的頭:“這帽子不合適,不如紮個道髻?”
索靜苓看他。
薑黼拉著她坐下,再把她頭發梳好,快有兩寸長,其實不短,雖然沒修,也是很萌的。
溫稷也沐浴更衣了,在一邊看五哥做美發大師。
薑黼也是自己編的,先把頭頂紮起來,周圍的編辮子,向上,還能總起來。再和最上麵的紮著,盤一個不錯的發髻。
索靜苓都懶得看,見鬼的發髻。不過是將頭發收拾齊。
再插一根簪,薑黼覺得自己很讚,求誇。
索靜苓穿著鶴氅從屋裏出來。
老頭老太太都不怕晚上睡得晚,周圍坐好了,看一個小、仙師走出來,挺有範兒。
這塊地算比較大又不是特大,這法壇加坐的一圈人,就滿了。
索靜苓進入狀態,請長女在中間坐。
薑璿也披著鶴氅,夜裏有點涼,這鶴氅剛暖和;她一頭銀發,更像老神仙。精神好,道藏有背下一些。
索靜苓請她誦《玉皇經》。
溫稷來打下手、擊磬。
又一個敲木魚,慢悠悠的就這麽開始。
索靜苓坐在一邊,才開始畫符。
如果半夜搞的話,現在不算太晚。
周圍非常亮,簡直像山裏綻放明珠,照到幾十裏外。
天上或許能看見,不過薑黼早對三春市進行了屏蔽,不過是技術對技術。
一些不得不摸到附近,一群保鏢好像貓,夜裏抓耗子。
索靜苓就在這兒安靜的,畫一個時辰。
那些坐的,都累了。
薑璿誦經越來越清晰,溫稷跟著外婆的節奏。
薑黼小時候在太爺跟前,太爺走的時候他都八歲了,感情不一般。
薑崇對老爹沒那麽惦記,更惦記孫子。
薑家大概都知道,太爺對老五有著很大影響。
薑崇心想,姐老謀深算,今兒這齋醮,說不定是為老爹還是為老五。
事實上,姐為薑家付出多少,這都是為薑家。明年九十了,這半夜的、說誦經就誦經。
其他、看明白的都很敬佩。
年紀大了誰不想享受?薑璿說是不管了,但這誦經很虔誠。
我敕東方東華帝君青騎、神仙兵馬、無鞅數眾,悉命下降,覆護受持是此經者。
我敕東南扶桑大帝、與其部眾、神仙兵馬、無鞅數眾、悉令下降,覆護受持是此經者。
我敕南方朱陵大帝赤騎、神仙兵馬、無鞅數眾,悉令下降,覆護受持是此經者。
我敕西南太華元老、與其部眾、神仙兵馬、無鞅數眾,悉令下降,覆護受持是此經者。
我敕西方皓靈皇老白騎、神仙兵馬、無鞅數眾、悉令下降,覆護受持是此經者。
我敕西北皇天上帝、與其部眾、神仙兵馬、無鞅數眾,悉令下降,覆護受持是此經者。
我敕北方紫微帝君黑騎、神仙兵馬、無鞅數眾,悉令下降,覆護受持是此經者。
我敕東北衝虛天君、與其部眾、神仙兵馬、無鞅數眾,悉令下降,覆護受持是此經者。
我敕中央天皇大帝昆侖蒼老黃騎、神仙兵馬、無鞅數眾,悉令下降,覆護受持是此經者。
天上星光閃耀。
地上兩隻白鶴。
鶴晚上睡覺,今晚也來看熱鬧。
挺熱鬧的。
索靜苓準備好,準備迎高乂潮。
一陣風吹來,香煙嫋嫋。
索靜苓啟壇。
雖然自己沒幹過,但實在是沒吃過豬肉但看過很多的豬跑。
這麽一套下來,不是太複雜。
最後一步也是最重要的,即進表。
前邊準備的再好,若是奏疏呈上去沒人看,白搭。
金玉齊鳴。
天上一道雷,哢嚓。
不是太暴烈,大家困意都被劈清醒。
夜裏起了霧。
薑璿看著,那模模糊糊真的是老爹?
有月光。
但老爹身上是金光?薑璿覺得挺玄的,她也是挺淡定。
其他人不敢看,長者都叫小輩莫看,看清一跳舞多好看?
何翠藍坐的累,但清一跳舞真好看啊!絕對練過!
她“琴棋書畫,吹彈歌舞,件件粗通”或許是真的。
再說,這樣小姑娘跳起來,那些老道隻能去哭。這年頭果然是顏即正義。
大家又不是太懂,看熱鬧管看到熱鬧、再鼓個掌就好。
這鼓掌就不用了,好像參與的,都能沾個光。
嘭!
薑黼倒了。
小保鏢忙扶著他,睡著了。
蕭玲玲簡直喜極而泣,以前死活睡不著,現在女朋友忙著他都能去睡,能追到手就奇怪了。
風吹著,霧好像散去,什麽都沒有。
索靜苓停下,可以收尾了。最後卻送給仙鶴。
雖然鶴是人想出來的,既然在這兒,何不送它?
星光照著,何翠藍覺得鶴白了好多,仙鶴那種仙氣。
可惜鶴不小,但馱人不能,雖然是長腿,這腿太細了。
哪個人若是這麽細的長腿,支撐不起一個人。
張遙知耳力不錯,隱約聽到木倉響。
閻家的事是堅決不能摻和,一旦被坑,可能爬不出來。
薑家不一樣,張遙知是來做客,他就是搞書法,在學校當個老師。
世上從來都有白天和黑夜,光天化日有作的,夜裏也有鬼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