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 身上有毒?
而大夥將江夫人尋回,自然戒備心會加重,要想在同一天內害人,應該內鬼就藏著江府裏,你們有發現一件事沒。”意千尋低聲,與二人說道。
“啊,什麽事?”寄靈一雙清靈的水眸好奇的眨啊眨。
“聽村民說,她們投給河龍的糧食,是用蛇皮袋裝上的,寫上自家的名號。此招是神妙,哪怕丟棄到了河流上,糧食也不會散開。
而這招是從江大人的口中說出。他原話是想,若是糧食會浮出水麵,大家還可以打撈回去,那是河龍吃剩的。不過每年浮出水麵的糧食是少之又少。”意千尋抱著手臂,細聲說著這一日,她從村民口中所了解的一切。
“千尋,你的意思是江大人?”寄靈聽明白了,錯愕的張大了嘴。
江離然平日一副儒雅的書生樣子,還是好官!怎麽也看不出來啊。
“是不是他,我不知,但是能從江底一夜之間,撈起所有糧食之人,在這小地方可是少之又少,總不可能是幾個村民聯手做的。
能有如此調動人力的人,除了江大人還能有誰,那些小地方上的員外,做著都是腳踏實地的買賣,沒有必要用這種方式來騙取村民的血汗錢。”意千尋理智的將這一切分析給二人聽,這種小伎倆,也隻能騙騙一些迷信的村民們。
她意千尋可從不信神靈……
“為了錢財,欺騙村民。呸!真慫。”花無姬單手,摸了摸下巴。
“千尋,我們要不要去拆台!”寄靈水汪汪的大眼閃過一抹憤意,她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人,要真是江大人是幕後人,那他豈不是為了銀子,而殺妻!
“先看情況,如今人多勢眾,都是全心全意信任江離然的村民,我們說了,隻會遭到他們的哄打!不如先等夏馨悅的娘家人過來。”意千尋望了一眼管家,他會連夜派人通知夏家人的,片刻後,便收回了目光。
朝廂房走去,狐狸般的心思,不是一般人能看透她在想些什麽。
“唔,那我們就先等等吧。”寄靈揚起一張嬌俏的臉,跟在她身旁。
真是雜事一堆朝她們襲來,好端端的趕路,卻遇上這種事,三人緩緩的走回了廂房內,走了一會兒後,意千尋突然停下步伐,目光望著他們二人。
“千尋,你看著我們做什麽。”寄靈與花無姬有點不解的看著她。
難道是兩人身後有東西?
猛然轉身,又什麽都沒瞧見。
“不對!”意千尋長長的睫羽下,劃過精光。
她曾經是催眠界的頂尖高手,曾經也遇上過個性各色之人,想要謀財的前提下,還殘害了不少人,都是將人的頭顱割下,不知所蹤,留下軀體。
隻是警告他們這些村民擺了,為何還要弄殘死者的軀體,這一點,表示著此人多半是心裏有病。
該不會是喜歡收集一些怪異的東西,這樣的人,簡直是心裏扭曲。
“千尋,不對什麽?”她的話,寄靈是越聽越糊塗了。
“恐怕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麽簡單!恐怕這一切,在我們未來之前,他已經計劃好了,隻不過他沒想到會出現一群外來人……”意千尋微微蹙起的眉尖,輕言道。
“唔,早有預謀,不過也虧他硬是要留下我們,這就是他的命劫!”寄靈眯起了靈動的大眼,白皙的小手慢慢的握起小拳。
若真是江離然這個表裏不一的人做的一切,看她不把這個男人打成豬頭!
“不過,江離然要留下我們做什麽,不會是看上你們了吧。”花無姬桃花眸微微一挑,目光落在她們二人身上。
“他敢!”寄靈聽言,揚起了小拳頭。
而意千尋卻臉色大變,朝前方跑了過去。
“雪…千尋,你跑什麽啊。”二人驚呆了,對視一眼後,也跟了上去。
隨著房門被砰一聲推開後。
意千尋喘著氣站在門房前,清媚的小臉上煞白一片,如她所想,裏麵空無一人。
“千尋,你要知道你肚子裏還有小祖宗啊,跑……跑那麽快做什麽。”跟上前的寄靈像個小老太婆一眼嘮嘮叨叨的,當她望著她奇怪的眼神,視線隨著她的目光望去時,清靈的小臉上,收斂起了笑容。
“靠!不會是他趁著我們注意,把小煙兒抓了吧。”花無姬跟過上前,立馬反應過來。
漆黑一片的房間裏,被褥未疊整齊,房間內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跡,連談夙煙平日帶的麵具與麵紗都消失不見,應該是被騙出去了。
“花無姬,你出府找找,最好是沿著河流一帶,倘若是要作案,普遍會選離拋屍地點最近的地方,省得麻煩被人發現,靈兒,我們兩個在府上四處找找。”意千尋大眼微眯,望著眼前的一切,心口堵的慌,連發出的聲音都發澀著,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艱難。
“好!天亮之前在江府回合,你們也要小心。”花無姬交代了一句後,身影變閃出了視線內。
“靈兒,我們走!”意千尋手掐近手心裏,眼底浮起一縷危險的光芒。
要是江離然敢動她一根汗毛,她非得閹了這個男人不可!
“刺啦”一聲,漆黑陰森的夜晚,一道金色閃電從天際劈下,劈開了悲傷的黑夜,劈開了沉凝的氣氛,緊接著,一聲聲沉重的雷聲,猙獰著,叫囂著在天際響徹起。
在一間燈火通明的廂房裏,燃燒起的燭火在陰森森的四周顯得尤為清晰,在床鋪上暈眩的人兒被雷死驚醒。
素手捂著發暈的額頭,吃力的抬起了眼眸,一眼望去,她隻感覺一片潔白占據整個眼簾,大片令人暈眩的熏香直入鼻息。
“你醒了!”一聲極深極沉的聲音在耳畔響徹起,頓時讓人恍然似有鬼風從身旁幽幽的拂過般,談夙煙晶瑩如玉的眼眸微微睜大,轉身朝身側望去。
“啊!”她內心尖叫出聲,驚悚的朝後移了幾下,喉嚨卻發不出一丁點兒聲響。
“別怕,來,到本官這邊來。”一身白衣,卻陰冷至極的男人,朝她招了招手。
那地上的青蛇,還有他身旁的繩子,都讓人看的毛骨悚然。
談夙煙濃密的長睫亂顫了幾下,抱著雙膝麵對著這個抓她到此的男人。
“你是不是很不解,本官為什麽要抓你來?”江離然嘴角扯出一抹沒有笑容的彎度,從身旁的矮桌上,拿出一瓶小巧玲瓏的青瓶遞給她。
“解藥在這,若是你敢尖叫,本官便立馬處置了你。”
談夙煙黛眉微蹙,隨即了然,伸出微微在顫抖的手將藥瓶取過。
“別慌,你要乖點,本官不會弄疼你的。”江離然黑眸閃爍著意味不明的陰笑,視線放肆的逮著她絕美的麵容。
“江大人,恐怕這種事你不是。
她目光望向前方火燭旁的麵具和麵紗,還有她的銀針,外衣。以及那地上滑動的青蛇,趴在桌角瞌睡的肥貓,恐怕他已經是慣犯了。
“蕙質蘭心,本官最喜歡你這種女人。”江離然大膽的承認,修長的身軀從床沿站起來,雙手展開,臉上掛著便態的笑。
“之前你突然闖入我房間,若不是有人意外出現,恐怕你原先的計劃是,要麽我被青蛇嚇暈過去,讓你借機將我拐上床。要麽便是你來個英雄救美,扶我到床榻去,在兩人情投意合,慢慢的引誘我上鉤。”在如此危險的環境下,談夙煙驚嚇一會後,立馬冷靜下來,理智的分析著他近日的舉動。
這個江大人,早便想加害於她了。
“不錯,很聰明!”江離然發出一陣陣陰冷的輕笑。
“這招,你應該用在了不少女人身上,那間房是特意給被你看中的女子準備。在外裝作為民著想的好官,背地卻知法犯法,傷害無辜的女子,江大人,你不怕遭天譴嗎。”談夙煙美眸微沉,素手縮在了衣袖裏,呼出的氣息有點喘起來。
“天譴?你以為本官是三歲小孩,被你一句天譴便能嚇唬過去。”江離然臉上劃過一抹鄙夷之色,修長的手指勾起了她優美的下巴。
“天雪姑娘,本官要能遭天譴,恐怕早在幾年就被老天給收了,人惡連神明都忌,懂嗎。”
“河龍之事是你一手做的,你到底殺了多少人!”談夙煙想撇開他的手,但身子卻無力的倒在了床榻中。
身上的力氣,就好似被抽幹了。
“別生氣,天雪姑娘,你可是學醫之人,難道不知這熏香潛入人的體內後,隻要你越是動怒,氣血流動的厲害,藥理便會發揮到極致,除非你心平氣和下,才會有力氣。”江離然望著她那一雙美極了的眼眸,還有一張絕世容顏。
眼中閃爍著熊紅的火光,修長的手指輕佻的在她細膩的臉蛋上輕輕的撫過。
“卑鄙之徒!”談夙煙銀牙緊咬,細眉之間浮現抹不去的倦意,掙紮的眨了幾下眼眸,視線卻愈發的朦朧起來。
“別掙紮了,你逃不出的。”江離然手臂伸到她的脖子後,緩緩的將她那曼妙動人的身子放在了床榻之上。
修長的手指扯下飄拂在床柱旁的白紗,將她那清美的麵容覆上。
“天雪,本官最喜歡你這雙勾人心神的眼睛,真的好美好美。”說擺,陰森的麵孔劃過貪婪之色,低下頭,鼻尖朝她精致的鎖骨處嗅了幾下。
大手一拽,將她柔軟的身子禁錮在他的手臂間。
談夙煙一雙清美的眼第一次,染上了冷然的殺氣。“江大人,恐怕你碰了我,自己也走不出這間房。”
“想說身上有毒?”江離然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舌尖探出唇間,在她濃翹的長睫上,輕輕的劃過,眼神流露出一股輕浮之意。
“竟然你知道了,還不放開我!”,她抬起手,作勢要朝伏在她身上的男人脖子扇去,半空中卻讓他輕易握住了手腕,纖細的手指間夾著一根發著冷光的銀針,而那衣袖被滑落到了臂彎處,露出半截藕臂,上頭的一點豔紅朱砂格外吸引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