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讓她跟死人洞房
“嶽雲吉!”意千尋全身肌膚一寒,雞皮疙瘩驟起,瞪大眼睛望著近在咫尺的男子。
“彭!”
在她大眼瞪著地上麵目猙獰,渾身通紅慘死過去的嶽雲吉尖叫出聲的同時,牢房外的大門彭一聲被人大力踢開。
意千尋眼內猛然乍喜隨聲望了過去。
充滿希望的眼眸瞬間又黯然了下來,這個手持利劍踏步而來的男子絕對不熟!
他那棱角分明輪廓的俊美臉孔,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冷眸,削薄輕抿的唇,一身黑衣包裹在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整個人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讓人一見便深深印在腦海裏,哎!還以為救世主來了,結果是個不認識的,沒準是送她下去的厲鬼。
“嶽公公,近來可好。”黑衣冷峻男子掃了四周一樣,開口的話不像問候,倒像是警告。
“嗬,奴家還以為是誰來了,原來是欒少主。”嶽公公陰柔臉上的神情變了變,僵著臉色站起一拱手。“不止欒少主找奴家有何事。”
“寄靈在哪。”欒在允銳利的冷眸發出寒光。
“這……”
嶽公公與施管家對視一眼,眼中閃過疑惑,低聲問道:“不知欒少主指何人,奴家並未有遇見過名喚寄靈的女子。”
“你知道寄盟主是她何人嗎。”
“這,奴家確實不知寄靈所在何處啊。”嶽公公拱手抬上,頭底的更底。
“咳,別聽他胡說,靈兒在水牢中,快去救她。”意千尋攙扶著石牆站起,臉色紅的可以滴下血,忍著身子骨翻滾而來的熱浪,出聲打斷牢房外之人對話。
真是太好了,原來是靈兒口中的欒哥哥來了,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最好不是如她所說般,否則寄靈要是少了一根汗毛,後果你應該清楚……”欒在允聽到寄靈在水牢中,冷峻的聲音更加寒了三分,尖銳的黑眸逼視他,放下狠話後,餘光掃了一眼出聲提醒女子,大步往水牢方向前去。
“該死的賤娘們,給奴家解決了。”嶽公公自然也猜想到水牢中的女子便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欒少主所要尋之人,才會嘴硬裝不懂,如今被這個女人挑破,他臉色變得煞白煞白的,微眯起的眼裏殺意凜然,武林盟主的候選人可不是那麽好惹的。
“惱羞成怒了?死太監,就等著被拔毛吧。”意千尋眼稍微挑,未達眼底的笑意卻依然那麽燦爛。體內那股熱浪襲便著全身的四肢百骸!就算她的意誌力再強大,估計也敵不過這烈性媚—毒!
與其失去神智將地上惡心的屍體給強了,還不如直接一刀解決她來的痛快。
“不知死活。”施管家暗黑的眼睛泛著陰冷的流光,五指屈伸,直將鐵門轟斷,朝她攻去。
“九陰白骨爪啊,這次死相肯定很醜了。”意千尋死命的咬了咬牙,扶在石牆的手指摳出一到痕跡來。
不行,她不能死的這麽憋屈,前世便死的不明不白,這一世一定得好好活下去,就算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在某利爪伸到她眼前時,女人明媚的大眼直視上眼前男人陰沉的眼睛,瞳孔微微收縮,一瞬間將他被迫停止下來。
“施華!”嶽公公見他停頓,赤耳的聲音喚了聲。
施管家迷蒙的眼睛一下子清明,神情凶狠,再次逼近。
刹那間,
意千尋以為這次是真的死定了。
卻沒想到劇情有時候轉變的如此之快,晃眼睛,血光一閃,朝她襲來的手掌直接活生生被一道利光斬斷。
“啊!”施管家一陣嘶叫,眼中帶著不置信。
前方,紅毯齊撲麵而來。
未見人影,嶽公公便知是何人來訪,直直朝地上跪了下來,叩頭道:“奴家恭迎七王爺。”
“本王的女人,你們也敢碰。”秦牧羽此時踏著豔紅的紅毯而來,在意千尋眼中簡直是跟天神踏著七彩白雲而來是一眼的,這就不要臉的來得太準時了,要是晚一步,她這麽溫柔嫻淑的美女子就要跟他永別了。
“九…七王爺恕罪,奴家不知她是王爺的女人。”嶽公公一聽,臉上頓時蒼白,後背的衣袍直接被汗水染濕,剛來個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欒少主,現在又來個連皇上都不懼,一向孤僻神秘的七王爺,這兩個女人的身份竟然如此之大。
“你說本王該如何懲罰你。”秦牧羽當看見牢房中女人狼狽的模樣,眼底有一抹怒意稍縱即逝,發出口的聲音簡直比寒風還要陰冷。
“奴家自知死罪無疑,可還是鬥膽看在奴家多年伺候太後的份上,饒過奴家這一次。”嶽公公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沒了絲毫血色,不停的哀求著。
“過來。”秦牧羽視線一轉,盯著把自己弄的不像人樣的女人。
“你好像很凶的樣子。”意千尋自知理虧,惹了麻煩,也未再與他鬥嘴,乖乖的邁著錯亂的步伐朝他走去。
秦牧羽手一拉,將她柔弱的身子摟在懷中,聞著某女身上散發出的惡臭味,男人妖顏上的臉色越來越下沉,修長微涼的指尖在她泛著詭異莫測的嫣紅的小臉輕輕撫摸著,最後將女人小巧的下巴一抬,低聲問道:“臉為什麽這麽紅。”
“嗝,因為我嚇死了死太監的義子,所以他給我下媚毒了。”意千尋被他一觸碰,咫尺的男人身上麝香彌漫了她所有感官。剛咬牙壓下去的火焰又冒了上來,她眼睛越發的迷蒙。
好想,好想咬他一口啊。
男人聽到她的回答,眼中隱隱泛起的憤怒的流焰,目光掃了牢房中挺屍的男子一眼,心裏有了底。
“玄色,賞一瓶最烈的媚毒給他,記住伺候好嶽公公服下。”秦牧羽嘴角勾起一絲顛倒眾生卻帶上陰虐的冷笑。
他將女人細腰扣住,朝外走去。
“你真陰險。”意千尋嗬嗬的笑出聲,讓一個太監喝村藥,好陰險的家夥。太監不是沒了命…根子了嗎,等會藥性上來,他怎麽熬的過,這……這跟殺了他有什麽區別。
“別先笑,回去有得你嚎。”秦牧羽陰狠毒辣卻豔麗的冷眸死死瞪著懷中放聲大笑的女人。
將她嬌小的身子抱在懷中,明顯的感覺到這個該死的女人後背流淌出的血液,才一日未見便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看他回去如何收拾她。
風,帶著一絲幽香拂過。
身著豔紅衣袍男子黑發飄浮在半空中,懷中小心翼翼抱著一絕色的女子躍身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就在此時,同樣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冷峻著臉色抱著奄奄一息的女子從水牢中走出,黑夜漸漸將他籠罩……
……
重重夜色繞牆,月光穿透那扇舊窗,在牢房中灑下一地銀光。
“嶽公公,是你自己喝還是我們幫你。”玄色從懷中的藥袋翻出一包媚…藥,很有商量的問道。
“奴家淺嚐一點點可好。”嶽公公從地上站起,不斷的後退。
“淺嚐啊。”玄色手插著腰,眼珠一轉,一副為難的樣子想了想,不讚同的搖搖食指。“嶽公公,在下勸你別費力掙紮了,就你府上那點私藏的兵器,早就被王爺給一窩端了。就算你今日不死,恐怕你背後的主人也非得要你死,不如還是現在死吧,哦,不對。主子這是讓你享受你從未享受過的‘幸福’的體驗。”他笑眯眯的改口道。
“什麽!”嶽公公聞言,麵色如土連站都站不穩,扶著後麵的桌有些發蒙。
他藏的如此深,竟都能被七王爺查到。
“你啊,有兩大罪,第一便是動了不該動的人,第二便是跟錯了主人,所以自己釀下的毒酒自己咽吧。”玄色說著說著提步走了過去。
嶽公公心漸寒,細眼中發出駭人的光芒,在玄色走到跟前時,藏在袖子的手猛然朝他攻去。
“掙紮什麽呢,真不懂你。”玄色傾身閃躲過,長臂一伸,將他麻穴點住。手指捏著他光潔的下巴,被迫他張開嘴,把手指藥粉如數灌入口中。
“搞定。”他拍拍手,拽著他領口往意千尋待過的牢房一丟。
砰!
鐵門被他很貼心的鎖上。
一個死人,一個傷殘人。
應該夠他用的吧,玄色點點頭想了想,轉身朝桌沿一靠,溫和的臉孔露出幸災樂禍的笑意,眸光中閃過一道邪惡至極的光芒。
“這裏沒酒,老寒夜長漫漫,去買兩壺酒來如何。我請客。”玄色唆的一聲將碎銀往一直站在暗處當個隱形人的季白身上一丟,挑挑眉。
“自己去。”季白冷漠應了一聲,指尖一彈,將迎麵而來的碎銀反彈了回去。
“自己去就自己去,你看好他們。”玄色單手接下碎銀,狹長的眼眸挑起,剛好買幾個下酒菜回來。
季白餘光掃了他一眼,繼續回到牢房中某發…情的太監身上。
“主子。”因為被斷掌流血過多的施華慘白著臉色,望著細眯的眼睛中已經充血的太監。
“施華,快殺了奴家。”嶽公公單膝跪在泥地上,聲音帶著難以忍受的疼痛。渾身燥熱,就好似被火聞燒一般,額頭卻冒出陣陣細汗。
他目光糾結的望著筆直躺在地上的義子。
沒想到他今夜要跟昌兒走同樣的路,飲下大量媚毒而逆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