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活活把娘炮男人嚇死
“將此二女壓到官府去。”陰冷的眼睛掃了她們二人一眼,接著嚴峻的嗓音響起。
“是。”武師低聲應了聲。大刀一亮,轉眼間便架到她們脖子前。
“耍個大刀而已嘛,裝什麽酷,靈兒也會啊。”平時隻有寄靈拿到架在別人脖子的份,今兒反過來了,心裏難免有些不痛快。
“少廢話。”武師不僅會耍大刀,耳還尖著,暴戾的朝她一瞪,手中的大刀再次逼近了幾分。
“下次讓你耍給他看,現在先別激動。”意千尋一點也不懼眼前的大刀,傾身跟她咬耳朵,嘀嘀咕咕說了半天。
“嗯。”寄靈聽明白了,點點頭。
“別交頭接耳,小心你們腦袋。”武師粗暴的又一聲脫出,見不得二人悠然的樣子,大手一推將二人分的遠遠的。
一群人漸漸遠去。
一處高聳的閣樓之上,暗紫服男子負手而立,那眼睛深處肆虐著無法掩飾的猩紅的光芒,像似要瘋狂的惡魔般,掌下的石柱活活被震裂。
“牢房。”
意千尋對此二字的理解便是一句話。“四麵排牆,鐵門鐵窗外加空氣中散發的腐黴味。”
可她想的太過單純了,盛蓮皇朝的牢房可還分地牢,水牢,鐵牢,刑牢。
當她知道被安排在水牢時,時已至晚。窄小的水牢中,二人手銬鐵鏈被野蠻的推下去與那些死老鼠和水蛇作伴,絲絲寒風從牆縫隙裏吹進,摩擦出”嗚……嗚……”的慘和聲。
吹起泥牆上的塵土,飄蕩在半空中彌漫了整個水牢,夾雜著酸臭糜爛腐朽的味道,在這寂靜的牢房裏,突然的一陣叮當作響或囚犯的不甘嘶吼,猶如喚醒了沉睡經年冤魂厲鬼刺痛了耳膜,這讓寄靈有些後怕,大眼圓溜溜的到處轉了轉,脖子處感到異常的涼颼颼。
“怕麽。”渾濁惡臭的汙水埋沒過胸前,意千尋仰著頭,悠然的靠在池沿,並未因此惡劣的環境影響到她心情。
“有點。”寄靈眨了眨眼睛,小手朝汙水裏趴了趴緩緩朝她遊走了過去。
這水牢可真陰暗,還有吐著小舌的黝黑小蛇們要麽竄出水麵,要麽一下又爬死老鼠身上嘶嘶叫著,好讓人心驚膽戰。
“它們沒有毒的,放輕鬆,等到深夜我們想辦法逃出去。”意千尋食指一勾,將爬上她肩頭的水蛇往一旁一丟。秦牧羽那死不要臉府上養了成千上萬的毒蛇她都見過,現在還會怕區區水池裏的幾隻小蛇?
想起當初被丟進蛇窟可是一件血汗史啊,嗬,今夜看秦牧羽到那去逮她上七王府去睡覺。
“早知道在嶽府時闖出去好了,這裏又臭又陰暗,讓人好不舒服。”寄靈小臉皺的跟小老太婆似的,她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地方。
“嶽府那位施管家一看就是練了邪功的人,陰柔的像個女人,你確定闖出去不會被他逮到給廢了武功?”意千尋微微一歎氣,目光望著窄小的窗口。
嶽雲吉一看就是個娘娘腔,軟貨。
孟浪不說還生性膽小,沒想到管家卻是一個看似不簡單的人,八成後麵的主更是個危險人物,她真好奇啊,他爹娘造嶽雲吉時是摸黑造的嗎?
心靈脆弱成這樣,小小一個驚嚇都能被活活嚇死?
“千尋,多虧你當時機靈。”寄靈想到她當時施展武藝的話,極為可能被廢了武功或是鎖上琵琶骨就一陣惡寒。
“也是我連累了你,別怕,會安然出去的。”意千尋伸手拍了拍她有些凍得發白的小臉蛋,眼中閃著堅定的目光。
“嗯嗯,靈兒不怕,隻是水有點累。”隨著春天的來臨雖暖和了許多,可到了夜裏,還是涼意十足,窗外的明月漸漸從雲層中露出角,氣溫自然也低了下來。
“咯吱……”
在她們快要睡過去時,一聲鐵門開啟聲音把二人驚醒。
幽暗的走道中,一陣陣腳步聲朝著她們靠近,緊接著白天那熟悉的陰沉的男音在空氣中流淌“主子,此二人在裏頭。”
“找茬的來了。”寄靈小聲嘀咕著,大眼戒備望著門口。
發鏽的鐵門處。
一群藍黑袍男子麵無表情走進來。
他們負手守在兩側,而中央緩緩踏進一位身著暗紅袍,帶著白玉禮帽的……公公。
意千尋微下垂眼瞼,暗自打量著麵容上跟嶽雲吉有著八分相似的宦官,沒想到嶽雲吉這個娘娘腔的老子竟然是個死太監。
“是你們讓害昌兒丟了性命。”身著暗紅袍的宦官那眯細的眼睛死死盯著池中的女人,溢出口的嗓音赤耳極了。
“嶽公子若無不軌之心,何會妄送了性命。”她細眉微微皺起,出言狡辯。
好吧,其實也怪她幹嘛要跟他玩小心跳還見財起意打算去洗劫他珠寶呢,不過要是他不好女色也不會落入今天這個下場。
“好伶牙俐齒,奴家明白點告訴你,昌兒看上你便是你福氣,竟然人已死不能複生……”他細眼微挑,嘴角含著意味深長的冷笑,頓了頓,掃了一眼她後,陰陽怪氣的聲音繼言道:“奴家如今痛心也於事無補,昌兒臨死前是與你洞房花燭夜中,那今夜奴家就做主讓你們舉行冥婚,把洞房花燭給過了。好讓昌兒走的安心,也算是給他九泉之下的親生爹娘一個交代。”
“主子,一切準備妥當。”太監的話一落,施管家陰沉著臉走進,恭敬道。
“將她帶上來。”話語中夾帶著陰森恐怖的笑,人已消失在水牢內。
讓她跟一個死人洞房,意千尋一聽,暴脾氣便上來了。錯愕又憤怒地爆粗口吼道:“你這死太監,洞你妹啊。”
“是。”施管家朝背影應了聲,陰鷙的眼睛裏麵藏著無數淩厲的刀鋒,盯準池中女子,掌風呼嘯間,寄靈未來得及出手便被震飛到一旁,咕嚕嚕嗆了好幾口腥臭的汙水。
“死娘炮。”意千尋被他掐著脖子舉起,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冷汗,一雙大眼瞪著眼前的男子,艱難的咬牙切齒著。
“千尋,咳咳,放開千尋。”寄靈小手握著胸口,不停的嘔吐著腹中的汙水。
方才男人的那一掌絲毫未留情,如是普通女子遇上必死無疑,幸而她武功非凡,否則今夜非得死在這不可。
“把這女人解決了。”施管家見她安然無事,嘴角勾起冷笑。
冷冷丟出一句話,便壓著意千尋往外走去。
……
轟一聲響。
意千尋直接被丟到了冰涼的泥地上。
刑牢內,那個挨千刀的死太監坐在眼前的凳椅上,一副準公爹的模樣看著她。
“雖說昌兒是奴家大哥之子,好歹從小也過繼給奴家做半子,如今你倘若成為了昌兒的女人,奴家定會讓你跟他一起葬在咱嶽府的祖墳上,如乖乖不聽話,奴家便去請個道士,讓你做鬼也不能超生。”太監翹著蘭花指,凶狠的目光剜了她一眼。
如不是昌兒生前有個嶽府留下後代,嶽家也算後繼有人,他定讓這個女人生不如死。
“張開嘴。”施管家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杯藥瓶,冰冷的手指禁錮住她的下巴,作勢將裏麵藍色的水液往她嘴裏倒。
意千尋眼眸厲光閃爍,母老虎不發威還真當她是病貓了,長裙下的腿一伸,橫掃男人身下,趁他防備時,雙手直接攻擊他的咽喉。
施管家目光黑暗,眼底席卷著狂風暴雨。側身躲過她的腿,一隻大手狠狠一扣,輕鬆的將她揮舞的利爪攥在手裏,狠狠一捏。
“啊!”意千尋覺的骨頭都要斷了,紅唇長大,仰頭嘶叫了聲。
那藥瓶中藍色的水液也順勢倒入她口中。
“敬酒不吃吃罰酒,還敢反抗,看你這副賤骨頭能多硬。”施管家將她往地上扔去,轉身將左手旁皮鞭抽出。
啪的一聲作響。
沾滿無數人汙血的皮鞭無情抽在女人柔軟的後背上。
“嘶。”意千尋狼狽的趴在地上,死死的咬著下唇不肯發出痛苦的聲音,被強行灌入口中的水從喉嚨流淌到腹中。
並未讓她感到冰涼,反而燃起一股強烈的火焰,像洪水猛獸,幾乎要把她吞沒了一樣。
“該死,給她下村藥。”她忍著身體裏翻滾的熱浪,指甲陷進手心中,保持著哪怕是一刻的清醒。
“夠了,讓她們洞房吧,別把新娘子打壞了。”
連續被抽了幾鞭後,終於停了下來。
腳一提,直接將她嬌小的身子往右旁的木牢中踢去。
“靠。”意千尋暗暗咬牙,忍著後背的刺痛和體內的焦熱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感覺眼前一陣迷霧在圍繞著她。
一陣輕風拂過,迷霧漸漸消散。
她迷離的眼眸越加的下垂,思緒無法思考。
是不是沒嚐過男人,所以發…情了?
為何眼前會出現一個筆直躺在地上的男人長的好像是秦牧羽這個死不要臉的。而且她竟還主動對他起了邪念。
可他為什麽一動不動的?
意千尋邁著淩亂的步伐慢慢靠近,不自禁吞了吞口水,纖細的手指想覆上秦牧羽妖豔的臉孔,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當她要觸摸到時,腦海裏閃過秦牧羽戲弄她時的邪氣笑容。心口處像觸電般,全身一陣顫栗,蒙了一層霧的眼眸漸漸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