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房子就拆了吧
兩個小家夥把算盤打得精妙,想要一石二鳥,既解決了家裏的問題,又可以為媽媽和帥叔叔牽紅線,造個“帥爸爸。”
易書華拉著易初嫣的衣服要她打電話找肇飛宇幫忙的時候易初嫣卻死活不答應。
“這種小事幹嘛找他?我可不想欠他太多人情,不然這輩子要還不清了。”
易初嫣抱起兒子,說道:
“看媽媽怎麽打壞人吧,他們不敢拆我們家的!”
經曆了一番唇槍舌戰後,對方的態度異常堅決,寧可加錢也要拆了這片地區,說是為了老人們的安全著想,結果最後有三成的人都同意了。
剩下的那部分,拆遷辦挨家挨戶地走訪做工作,遲早都會搞定。
易初嫣回想起當初無家可歸的日子,不禁一陣惡寒。
她可不想再體驗那樣的生活,再說了現在她還有兩個孩子,怎麽可以到處跑?
看樣子,真的隻能讓肇飛宇動用他的力量阻止一下這些人了!
說實話,易初嫣很少求肇飛宇什麽事情,就算是有需要也是互利共贏的情況,要她這樣欠他人情,不知道哪天會不會被提出奇怪的要求。
總之,易初嫣還是拿出了手機,撥出了那個許久未打的私人電話。
肇飛宇的私人手機,是不經過助理直接聯絡到他的,一般隻有很親近的人才有這個號碼,除了母親之外,也隻剩下易初嫣一個人了。
所以在手機響起來的時候,肇飛宇甚至不用看來電顯示就直接接聽了。
“看樣子你安然無恙嘛,嚴嬌對你造成的威脅應該不需要直接找我解決吧?”
肇飛宇理所當然地認為易初嫣是想找自己解決不必要的麻煩,不過易初嫣上次打這個電話已經是一年前的事情了。
易初嫣單刀直入:
“你有沒有辦法幹涉到拆遷辦那邊?我知道這有些為難,但畢竟你的人脈比我廣,我沒辦法,隻能找你了。”
肇飛宇問:
“怎麽?你想拆嚴家大宅?事先跟你說,她父親可是當官的人,給拆遷辦十個豹子膽都不敢過去。”
易初嫣隻好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原以為肇飛宇會二話不說直接給對方施壓,但始料未及的是,肇飛宇的態度卻顯得很淡定。
“你那個小區的確很舊,那種老房子再過幾年就成危房了,拆了也好。”
你無處可去的話,來我別墅就好了,那裏本來就是你的家。
以肇飛宇的性格,後麵的話自然不可能說出口,而易初嫣這時正急得要命,又剛受了譚紅欣的氣,聽見這話,氣得眼淚都出來了。
“行,我住我的破房子,你別管我就可以了!”說完這句話,易初嫣狠狠掛了電話,一個人跑回房間去了。
小家夥們躲在後麵偷聽,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結果。
“帥叔叔把媽媽弄哭了,他是不是欺負媽媽了?”
易書彩小心翼翼地問。
易書華撓了撓頭,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肇飛宇不出手幫忙,拉著姐姐的手說:
“媽媽靠不住,還得我們姐弟出麵,叔叔肯定會聽我們的,我們去公司找他!”
手機傳來嘟嘟嘟的聲響,肇飛宇蹙眉將屏幕按滅。
易初嫣似乎很在乎那個地方,這一次,大概是自己說得太過了。
這幾天事務繁多,加上明氏財團隔三差五地來搗亂,肇飛宇整個人都很煩躁。
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肇飛宇將助理喊了進來。
“幫我查她家附近拆遷處的電話,順便幫我聯係一下胡部長。”
助理問:
“嚴嬌動用家裏的權力來對付易小姐了?”
肇飛宇抬頭:
“你也覺得是嚴嬌搞的鬼?”
助理點點頭:
“我經常去那個小區,自然了解那些建築物的重建時間,現在拆遷很不合理,除非是上麵有人給了命令。”
肇飛宇沉吟片刻,改變了主意:
“我的話未必比嚴家管用,但隻是對付她,嚴家能動用多少力量?”
據肇飛宇所知,嚴家這些年因為嚴義官場不順,早已經沒有當年那麽氣派了,所能利用的不過是一些人脈,隻能說和肇飛宇的權力半斤八兩,都大不到哪裏去,更何況,嚴嬌為了這種小事,怎麽可能敢去驚動她父親?
“直接給那些人一點好處,然後讓胡部給點壓力,這個小區有我的名字在,這些人不敢拆!”肇飛宇在一張臨時注資單表上蓋了章,隻需要經過流程,他就已經是易初嫣所在的小區一個小小的掛名綠化資助商了。
做什麽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肇飛宇和這個小區扯上了關係,但凡想要動小區主意的人都得掂量一下,畢竟惹怒一個省級集團的董事長可不是誰都擔當得起的。
小李剛要去辦事,手機便響了起來,他向肇飛宇亮了亮,上麵顯示是易書彩打過來的電話。
肇飛宇起身:
“看樣子這事還得明裏給她撐腰,否則不光她要鬧別扭,小家夥們也要有意見了。”
助理接了電話,指了指樓下,示意自己要去接小家夥們過來,肇飛宇點頭讓他快去。
兩個小家夥一來,果然都是一番遊說,讓肇飛宇幫忙留住家裏的房子。
肇飛宇說:
“你們想不想住叔叔家的別墅?”
易書彩和易書華一起點了點頭:
“不過家不能拆掉,不然媽媽就沒地方可以哭啦。”
肇飛宇皺眉道:
“她哭鼻子了?”
易書華噘嘴道:
“還不是帥叔叔你欺負她,哼,男生讓女生哭鼻子最差勁了。”
肇飛宇蹲下來問他:
“那華華覺得叔叔要怎麽做才能彌補呢?”
小男孩眼珠子轉了轉,說:
“你買糖給她吃,她肯定就不哭了,每次我都把我的糖給姐姐,然後她就不哭了!”
肇飛宇刮了刮他的鼻子,說:
“大人的眼淚可不像你們那麽好止,她要的糖很甜,叔叔這裏沒有。”
兩個小家夥搖搖頭,沒有聽懂肇飛宇的話。
肇飛宇蹲下來默默兩個小萌物的腦袋,說道:
“叔叔答應你們,會讓你們媽媽開心起來的,這樣好嗎?”
“要拉勾!”
辦公室裏,肇飛宇和兩個小家夥做著臨時約定,另一邊,助理已經將他的話傳達了出去,不到半天時間整個拆遷辦就沸騰了。
“什麽?胡部長親自下令審查強拆?姑奶奶啊,怎麽偏偏這時候……花樹小區那個方案直接撤銷,不可以再搞了!”
王慶豐得知上級特地視察,嚇得臉都白了,心道:
“嚴家人,這次差點被你們害死了!”
鬧了一整天的拆遷,最後居然以一句“鬧了烏龍”收尾,讓許多人大跌眼鏡。
心情轉折最大的莫過於某些試圖趁機撈一筆的釘子戶了,小區不拆了,他們反倒不開心,跑到辦公室去投訴。
其次就是易初嫣了,隻有她最清楚一定是肇飛宇的介入才這麽快就解決了問題,但他的那句話還是傷到了她的心,她可不會這麽輕易原諒他。
之前來做客的時候肇飛宇就嫌棄這裏又小又舊,易初嫣一直都頗為在意,再怎麽說也是她的歸宿,那種溫馨可不是空蕩蕩的別墅能比的,肇飛宇不懂這一點,所以才總是觸碰到易初嫣的敏感點。
保住了就好,那個薄情的前夫,好歹還是幹了一點正經事。
回到房間補妝,鏡子裏的自己顯得有些憔悴,看樣子一天折騰下來,誰都吃不消。
這時鏡子後麵出現一位衣著樸素的婦人,手上提著籃子,看上去是剛買菜回來。
“媽,你看我是不是一工作就變得消瘦啊?接下來還要經常熬夜,你女兒要嫁不出去咯。”
易初嫣輕鬆的口氣,聽在易母耳中卻格外心酸。
易母說道:
“嫣兒啊,你現在不是和唐綻同事了嗎?飛宇那邊不行的話,你跟唐綻相處也很好,小夥子有前途,你跟著他也不會吃虧。”
易初嫣在鏡子前微微一笑,說:
“我心裏有數,再說了,你女兒現在可是他上司,他越級來泡我可不行,至少等節目在全國拿獎了,我才能給他機會。”
易母走到她身旁,打理著她的頭發,有些擔憂道:
“你年紀也不小了,華華和彩彩的事情,你早些跟他說,唐綻很懂事,我相信他會理解你的。”
易初嫣猶豫了,她對唐綻到底是有感情的,越是這樣她越是不敢暴露真實的自己,每當看到唐綻對自己表露心意,易初嫣都會忍不住想答應他,但最怕的就是唐綻會如何看待華華和彩彩。
在這一刻,易初嫣做了決定,隻要唐綻答應好好對待華華和彩彩,她就可以答應他的求愛,隻是這一切還需要等到她坦白的時候,很快他們的節目就要進軍省內,她不能在現在這個關鍵時候分心。
過了兩天,唐綻的身體已經痊愈,整個人精神抖擻,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剛疲勞過度的人,反而是易初嫣有些提不起勁來,被催促了好幾次。
“可怕的工作狂,你應該被評為勞模!”
因為唐綻把工作做得太快,身為總監的易初嫣的工作量也隨之增長,這讓易初嫣苦不堪言。
徐國棟對節目組的有意壓製,現在已經放寬了許多,他們兩人製作出來的新節目也攀上了排行榜的前列,成為公司的招牌之一,和總公司的新項目一起得到了大力推廣,唐綻的職業夢想終於往前邁出了一步。
不過就在這時,節目忽然收到了大量的惡意投訴,其中不乏一些比較知名的網評非常刁鑽的評論,將節目的缺點無限放大,讓節目顯得十分粗糙,網絡評價一時下跌不少。
易初嫣一查,果然是有人在惡意刷低節目的風評。
“不管,我們盡力而為,闖進全國,創造奇跡!”唐綻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