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殺個痛快
我首先想到了他們的縮骨能力。
但這種能力，對於喇嘛有什麽用？
是為了縮進石柱中嗎？
我仔細觀察過：每一根石柱都嚴絲無縫。
之所以把白仙族人困在其中，是動用了某種禁忌，並不是他們真順著縫隙鑽了進去。
而十六根石柱，又組成一個更大的禁忌陣法，在不斷壓榨白仙族人的某種能力。
究竟在利用他們什麽呢？
在我極速思索時，驚如雪已經給出了答案：“你或許對我們族人不了解，我們有一種超強的感應能力。”
“一旦和活人或其他鬼怪結下仇怨，我們就會牢記對方氣息，往後隔著很遠距離就能感覺到。”
“我們還可以用這種能力感應危險。”
“喇嘛們困住我族人，把所有靈敏感知匯聚在一起，就能夠探索很大範圍。”
“這就是匹夫無罪、懷壁其罪的道理，我們太無辜了啊！”
此境此地，我可顧不上陪她悲春傷秋。
我回憶著先前的一些線索。
之前祭祀進行過程中，我們在小城池外，用盡手段想要靠近。
結果，每次都隔著老遠一段距離，就被賊喇嘛們發現。
當時我還納悶：喇嘛現在這麽尿性嘛？感知能力這麽強？
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借用了白仙族的感知能力。
當祭祀進行時，白仙族的絕大部分感知能力，被轉移到了陰冥，少部分留在了小城池附近，而後被喇嘛們利用。
若不是如此，他們感應的距離，不至於這樣有限。
“既然已經抓住你們，並能限製行動，為什麽還要殺掉所有的男性族人？”我問道。
“真正具有靈敏感知的，是我們女性族人。”
“而且，我們的感應能力有些特殊，負麵情緒激發的越強烈，感應覆蓋範圍就越廣。”
驚如雪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悲哀，“死去的那些男性族人，有的是父親，有的是丈夫，有的是兒子……”
“失去親人的悲傷，我們恐怕一輩子都恢複不過來。”
“然而那些可惡的喇嘛，還不肯就此放過我們，繼續使用各種手段折磨著。”
“比如：饑餓。再比如：毒打……”
“昨天你能看到我，則是因為他們故意為之，知道我心疼兩個寶寶，不忍他們挨餓，於是就算明知道他們的圖謀，我也要去外界尋找食物……”
當驚如雪說到這裏時，我聽到小城池門口方向傳來一陣歡呼聲。
“哦吼——又抓到十個？沒想到，那小娘們留下的氣息，對雄刺蝟的吸引力這麽強？”
“嘖嘖嘖……看看這幾個家夥，是不是足夠強壯？用來做種，是不是正合適？”
“對了，咱們不是去了三十幾人嘛，怎麽最後隻有你們幾個回來？其他兄弟呢？”
“特喵的——別說了，說，就是鬱悶。”
“上麵不知怎麽出現個小黑鬼，媽波的，賊啦狡猾，又專門跟咱們子弟作對。前後追殺他兩次，結果……他啥事沒有，咱十幾條命卻沒了。”
“而後我們選擇離他遠點，沿著新發現的一條通道，打算抄條近路，沒必要舍近求遠。”
“結果半路又遇到一個小姑娘殺神，二話不說就下死手，然後……就這幾個兄弟回來了，其他的都提前到下麵報道去了。”
“不幸中的萬幸：他們對這十隻刺蝟精不感興趣，並不是想拯救他們，純粹以殺我們為樂。”
“槽特大爺哦——究竟是哪夥勢力，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呢？老子真是暈死個大黑鬼哦。”
“……”
聽著他們的意思，應該是小黑在上麵，跟他們動了手。
半路遇到的小姑娘殺神，應該就是白蓉。
這兩個小家夥，幹嘛惹是生非？
殺心怎麽那麽重？
我通過鎮塔簡單詢問，很快驗證了我的猜測。
得知他們二人平安後，我就沒再多說什麽，眼前的事情要緊，等回過頭來，我再收拾這兩個小家夥。
我和驚如雪的談話，不得不暫時停止。
因為這會兒功夫，喇嘛們有了新動作。
那十名新被抓來的白仙族人，被押解到了池水旁。
他們身形雄壯，臉上帶著憤恨，尤其在看到石柱上的同類時，那種憤恨更加明顯。
可惜，他們被用了手段，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隻能用冒火似的眼神，凶狠瞪著身邊的喇嘛。
“臥槽，小眼神挺凶猛啊！”
一個長著三瓣嘴的喇嘛，朝著距離最近的一名白仙族人，反手就是一個大嘴巴。
啪——
隨著這一下，那族人嘴角很快滲出鮮血，不過仍是高昂著頭，倔強不屈的瞪著對方。
“麻痹的——瞪？我讓你瞪？”
那喇嘛打人似乎上了癮，一巴掌接一巴掌，反複扇個不停，直到那名族人已經翻身倒地，他還在用力的踢踹，似乎仍不解恨。
“瞪我？敢用那樣的眼神瞪我？你是能把老子瞪懷孕嗎？還是能把老子瞪流產？”
這些喇嘛就像社會上的流氓，出口就是汙言穢語，完全沒有佛者的修養，“草尼瑪的——再特麽瞪，老子馬上讓你懷二胎。”
男人當然不可能生育，但，女人可以。
隨著他這些話，周圍那些喇嘛一起動手，如同下餃子一樣，把這十名族人扔進汙濁的池水裏。
十六根石柱有了一些變化。
某些禁忌似乎鬆動，有數十名女性白仙族人掉落進池水，在男性族人身邊浮浮沉沉。
池水中出現了詭異的一幕。
男性族人眼中，浮現出可憐同情的眼神。
而女性族人眼中，則是掙紮、羞憤、無奈……
再然後，無論男女族人，臉上都流露出異樣的光彩。
情緒變得激動
而熱烈，相互靠近，而後再……
“大家快來看啊！今天這機會真是難得，還能看到上演一幕活C宮？臥槽，好唧唧刺激滴！”
有鬼怪大聲嚷嚷著，很快招惹來更多的吃瓜鬼怪。
他們圍聚在水池邊，津津有味的看著裏麵的白仙族人。
接下來的事情，有些不可描述。
簡單來說：池水或者禁忌發揮了某些催發情緒的作用。
裏麵的那些男女族人，完全的情緒失控，在池水中不停的翻動，進行著某種不可描述的行為。
足足持續了大半個小時。
當每一名女性族人，都得到過雨露兼顧後，她們被從池中撈起，五花大綁被押解到了別處。
而那十名新被抓來的男性族人，則像是完成了使命，被喇嘛們如砍瓜切菜一樣，毫不留情的殺死。
肢體分解的到處都是，鮮血潑灑得到處都是。
周圍圍觀的鬼怪，則發出一陣陣的歡呼，就像是在過節。
我心裏一陣發寒，下意識的猜到某些事情。
但眼下我又無力幹涉，隻能默默看著事態發展。
“這是為了不斷繁衍新的族人，用不了多久，那些女性族人就會生出寶寶，我們的後代會繼續被他們奴役。”
驚如雪的語氣中，已經不隻是悲哀，還帶著濃濃的絕望，“那些男性族人，來自於不同的族群，所以繁衍後代的效果更好。”
“而我，就是被他們利用的工具。”
“我身上帶有某種特殊氣息，如果在上麵行走，氣息就會留在空中，有路過的男性族人會被吸引，在附近久久逗留。”
“他們明知道這樣，於是故意放我出去，他們算準了我的心思，知道我看不得兩個寶寶挨餓。”
“我是罪人，我對不起族人，可看著寶寶們挨餓的可憐樣子，我真的舍不得、真的很心疼啊！”
驚如雪的眼淚，不停的流淌下來，她是在發自內心的懺悔，可她又很無奈。
我說：“你們常年挨餓……”
驚如雪很聰明，猜到我想說什麽，雨打梨花一樣點點頭，“是的，他們並不是單純為了折磨，通過這種方法，同能夠積累我們的負麵情緒，從而讓我們的感應範圍更廣。”
我：“……”
我徹底無語了。
原來喇嘛的所作所為都有原因，並不是單純的滿足變T心理。
被困在石柱中的白仙族人雖然都是女性，但喇嘛們可以讓驚如雪等充當誘餌，誘騙更多的男性白仙族人過來。
這樣可以保證白仙族群的數量不斷增長。
而一旦完成繁衍生息的使命，喇嘛們會立即將男性族人殺掉。
其手段，當真令人發指！
“行了，都趕緊收拾收拾，時間到了。”
經過這一陣耽擱，終於到了清場的時間，喇叭們即將開始下一場祭祀，“不管有沒有喝到聖水
，現在必須立即離開，想要進入城池，可以在一個月之後再來。”
“重複一遍：所有人必須立刻離開。敢有耽擱者，殺無赦。”
城池內的鬼怪群，立即出現一陣躁動。
有一些鬼怪甚至來不及收拾好東西，就急匆匆離開，似乎如果耽擱拖延，就會遭到極其嚴重的懲罰。
隻是眨眼工夫，小城池裏就空空蕩蕩的。
極少數沒來得及走出的鬼怪，不惜耗費魂力，幻化成青煙，極速向外趕去。
“喂！那個放羊的，你怎麽還不趕緊往外走？磨蹭什麽呢？”
一個臉生的喇嘛走過來，一邊大聲嗬斥，一邊做勢朝我踢來。
我臉色一冷，順手抓起他的腳踝，反向用力一扭。
哢嚓——
他右腳應聲而斷。
因為用力過猛，腿部傷口處的筋肉完全被撕扯開，裏麵的骨頭藕斷絲連。
鮮血如不要命一樣，向外狂湧而出。
他甚至來不及發出哀嚎聲，就被我捂住嘴巴，再一掌刀反切在脖頸上。
力道向下蔓延，將他的魂魄珠震稀碎。
前後不出三秒，一隻厲鬼就在我手裏“報銷”。
“關門！趕緊關上城池門！”
發現我這裏的異常，有喇嘛高聲叫嚷著。
隨著他的喊叫，城池門迅速關閉，十幾隻來不及離開的鬼怪，頓時鬼哭狼嚎。
“各位佛爺，求求你們讓我出去，差一步……我就差一步了啊！”
“我不想死在這裏，不想永久的消失啊！”
“都怪你這個大衰嗶！老子……老子要弄死你！”
“……”
鬼怪們興許長期受到喇嘛們的欺壓，對他們極其懼怕，不僅沒想著反抗，反而把責任全推卸在我身上。
有人帶頭過後，那些沒來得及逃走的鬼怪，全都朝我廝殺過來。
在更外圍，那些喇嘛裏三層、外三層，如同鐵桶一樣包圍著我。
這是鐵了心不打算留活口了。
剛才趁著混亂，繞指柔等人已經鑽到了下麵，去做某件極為重要的事。
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刻，我當然不會喊她們來幫忙。
不過，對付眼前這些，有我和三十六隻綿羊已經足夠。
“既然時機差不多了，那我就殺個痛快。”
我抽出牧羊鞭，輕輕兜了一個圈，而後再一抖手腕，半空打了個響。
這一聲響，就是攻殺的信號。
早就等不及的綿羊鬼怪們，向著不同方向撲殺過去。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都不用我親自動手，那些主動挑釁的鬼怪，已經全部被滅。
一顆顆完整的魂魄珠被摳了出來，被我順手扔進帆布包。
講真，我最喜歡鬼怪跟我得瑟了。
打著爽不說，還能發一筆小財。
不過周圍有吃瓜觀眾，保不準還會伸出大拇指讚歎一句：好一個懲奸除惡的純爺們兒唉！
“你究竟是
什麽人？幹嘛來這裏搗亂？你不知道這裏是春護法的地盤嗎？”有喇嘛心虛問道。
剛剛被我殺掉的鬼怪，其中不乏陰怨高級境，不過仍是被我單方麵碾壓，輕鬆的像欺負小孩兒。
實力就是地位，所以我才會引起喇嘛如此重視。
我說：什麽春護法、夏護法？跟小爺有什麽關係？我是誰不重要，你們隻需要知道我很討厭你們就行了。
“另外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在搗亂。”
我的表情很認真，語氣很鄭重，手中長鞭揮舞的很輕鬆：“我是想讓這座小城池，以及外麵的所有鬼怪，從此徹底的消失。”
“簡單來說：我是要毀了這裏。”
“槽！這個裝嗶犯！就憑你一個人，外加這些小綿羊？”有人嗤之以鼻，不屑說道。
我搖搖頭，“現在隻是這些，等會兒還有更多。不過，我的幫手們長什麽樣，你們恐怕看不到了。”
在我說話時，周圍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其中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牧羊幽冥域，輻射出一個巨大的圓形，將周圍的幾十名喇嘛籠罩其中。
我真沒有說假話。
我真打算殺個痛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