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花街柳陌樂新勻

  【一】《贈放煙火者》趙孟頫.詩


  一聲突如其來的響聲，打破了令兩個人窒息的對視。


  一團彩色的光芒快速升向空中，留下一線灰色的煙霧。啪！一朵“花兒”在空中盛開了，綻放了，而後，又形成無數小小的光點，照亮了夜空，定格在了風的心裏。多麽美麗啊！在短短的瞬間，花兒熄滅了，枯萎了。一切重新恢複了平靜，但這一刹那的美麗卻成為了永恒。


  趙孟頫有感而發，順口吟誦：

  “人間巧藝奪天工，


  鍊藥燃燈清晝同。


  柳絮飛殘鋪地白，

  桃花落盡滿階紅。


  紛紛燦爛如星隕，

  ??喧豗似火攻。


  後夜再翻花上錦，

  不愁零亂向東風。”


  小姑娘掩嘴一笑：“我不管你是‘向著東風’，還是她‘向著西風’……這獎品究竟給誰，得由我說了算。”


  趙孟頫問：“什麽意思？”


  小姑娘說：“你倆誰能告訴我，為什麽謎底是‘梅花’，而不是其他呢？”


  蘇雅卻不高興了：“猜謎語嗎，本來就是靠‘蒙’，蒙對了，算是人家的運氣。你不給人家獎品，是何道理？”


  “光這瓶‘瓊花露’酒，就值十多兩銀子；還有一桌‘明月樓’的酒宴，你可知，這‘明月樓’是揚州城最好的酒樓了，這一桌下來，怎麽也得值三兩紋銀吧！”小姑娘不屑道，“哼，天底下哪有如此的好事，你說個‘梅花’，就把如此貴重的禮品帶走……”


  蘇雅對趙孟頫說：“你看，耍賴了不是！”


  “誰耍賴，誰耍賴！”還沒說幾句，小姑娘就有些急赤白臉了，“猜出梅花的有很多人，不隻是你們倆個，我都得給他們獎品呀？既然說出了梅花，總得有個道理吧！”


  蘇雅問趙孟頫：“公子可否知曉？你不會也是蒙的吧！”


  趙孟頫笑了笑道：“這‘東風第一枝’是個詞牌，為南唐呂謂老所首創，原就為‘詠梅’而作，但這首詩早已失傳，所以知曉的人不多。”


  小姑娘又道：“‘東風第一枝’隻是一個詞牌，不光用來‘詠梅’，這不能算個理由。”


  蘇雅幫腔道：“什麽叫‘東風第一枝’？不就是說春天第一個開花的就是梅花麽！”


  “春天開花的多著呢，比如說，玉蘭花，迎春花……”小姑娘辯解道，“若第一句就管用，我還要後麵那三句幹什麽？”


  趙孟頫笑道：“人家姑娘說的有道理！”


  “你怎麽還幫她說話，不要禮品了？”蘇雅歪頭問道。


  “咦~，哪能不要呢，你我好不容易猜出！”趙孟頫對蘇雅道，“你看，這第四句‘猶憶天台相見時’，說明這種花一定在天台生長過，而且還非常有名氣。天台縣，什麽最有名呢？當然是‘國清寺’的那棵隋朝的白梅。這‘白梅’就對應上了謎麵的第三句‘不須脂粉添顏色’。所以我認為，正確答案是‘白梅’更為恰當。”


  圍觀者都頻頻點頭。


  趙孟頫又說：“這棵曆經了700年風雨的白梅花，盡管垂垂老矣，但依然繁花綻放。尤其神奇的是，每年隻有半邊成活的開花，另一半枯死；來年枯死的一邊複活開花，另一半則枯死。不斷輪流開謝，仿佛千年老梅也修煉成佛，現身說法，詮釋著佛家的生死輪回……這就對應上了謎麵上的‘半簾疏影坐題詩’這一句……”


  蘇雅聽趙孟頫說的頭頭是道，便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溜走了。


  燈謎小姑娘高興地把那瓶珍貴的‘瓊花露’酒遞給了趙孟頫。


  趙孟頫接過了美酒，卻不見了蘇雅，便問：“那，那姑娘呢？”


  燈謎小姑娘道：“我怎麽知道！”


  “哎呀呀，你怎麽不給好好看著點兒！”趙孟頫埋怨道。


  “我隻負責看好我的酒，誰管你的什麽姑娘！”小姑娘白了一眼。


  “那我拿著這獎勵還有什麽用。”趙孟頫把獎品又還了回去。


  “什麽，沒有用？”小姑娘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把這‘瓊花露’換成姑娘？想什麽呢！”她一指酒樓的牌匾道，“看清楚了，先生，這是‘明月樓’，不是青樓……”


  “你碰到剛才的那姑娘，給她吧，是她先猜出來的。”說罷，趙孟頫把獎品放進小姑娘懷裏掉頭就走。


  “回來！”小姑娘朝趙孟頫喊著，緊跟著追了上來。


  趙孟頫疑惑地問：“怎麽，還不讓走了？”


  小姑娘理直氣壯的說：“當然不能走了！”


  “為何？”


  “你走了，我得什麽時候下班呀？”


  “你下不下班，與我有什麽關係呀！”


  “有什麽關係，”小姑娘氣得渾身發抖，“你知道我站了多長時間了麽？從中午站到現在，好不容碰到一個聰明的，猜中了謎語，本以為這就可以收攤回家了，你可倒好，讓我白歡喜一場……”


  “不是，你可以回去跟你主人說，謎語已經有人猜出，至於獎品麽，人家過兩天來取。”


  “過兩天，騙小孩呀！”小姑娘說，“為何要過兩天？”


  “不是要找那猜中謎語的姑娘麽！”


  “萬一找不到呢？”


  “那你就讓主人自己喝了吧！”


  小姑娘為難道：“我自己回去跟主人說，她一定以為我是偷懶，不如先生去替我解釋。”


  “好呀！”趙孟頫對湯垕他們說，“你們在這等我片刻，我去去就來。”


  小姑娘卻道：“您讓他們也一起來吧！”


  “為什麽？”趙孟頫問道。


  小姑娘說：“我那主人不好說話，萬一打起來，你也好有個幫手啊！”


  隨從一聽，都圍了上來。


  “你們聽這小姑娘瞎說，”趙孟頫笑道，“我不就是進去為你證明一下麽，為何要打我？”


  小姑娘說：“因為你瞧不起我家主人呀！”


  “我怎麽瞧不起了？”


  “你看，這麽貴重的酒，你說不要就不要！這是瞧得起我家主人的樣子麽？”


  “對呀，人家姑娘說的很對呀！”湯垕對趙孟頫說道，“我們何必找這些麻煩，我們回驛站喝了它不就是了……書童，你抱上酒，走……”


  書童從小姑娘懷裏搶過了那瓶獎品酒，又朝她做了一個鬼臉，便急匆匆地跟著趙孟頫他們走了。


  小姑娘一個人傻傻地站在原地，突然，她又大喊一聲：“站住！”


  趙孟頫又停住了腳步，轉回身來問道：“又怎麽了？”


  小姑娘說道：“不對呀！”


  “什麽，不對了？”


  “我怎麽有種被打劫的感覺！”


  趙孟頫走回去說：“你這小姑娘，就有點不近人情了。我說把獎品留給你，你說回去不好跟主人交代；我們取走獎品吧，你又說是遭人打劫了。”


  “不是，先生，你幫我捋一捋，”小姑娘說，“我就這麽回去以後，主人必然問我，有人猜中謎語了嗎？我怎麽說？”


  “實話實說麽，”趙孟頫道，“就說，猜中了。”


  小姑娘又問：“獎品呢？”


  趙孟頫道：“人家取走了呀！”


  小姑娘又問：“為何隻取走了美酒，而不來享受這美食呀？你可跟人家說明白了——這酒是揚州最好的酒；這宴可是揚州最好的宴麽？！”


  “這，這，這，”趙孟頫一時語塞。


  “是啊！子昂兄，我們為何要舍近求遠，白白錯過這免費的晚餐呢？是有些說不過去！”湯垕又道，“再說了，這‘明月樓’確實是揚州第一名樓。”


  “好好好，那我們就在此用餐吧。”說罷，趙孟頫一行就跟著小姑娘進了明月樓。


  【二】《從軍行七首.其四》王昌齡.詩


  上的二樓，來到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門口的兩邊站著十多個英姿颯爽的女侍衛。


  趙孟頫不由得緊張起來，問身邊的小姑娘：“你家主人，是，是什麽人？”


  小姑娘白了趙孟頫一眼，說道：“進去，你不就知道了麽！”


  隻聽小姑娘進屋說：“郡主，我給您把他給抓來了，他本想搶了酒想跑的……”


  又聽郡主笑道：“那酒本就是他的，怎談得上搶呢？”那聲音好不耳熟，“讓他進來吧！”


  “是的，主人。”小姑娘退了出來，對趙孟頫說，“你，自己進去！”


  趙孟頫便隻身走了進去。


  “我，我，我們呢？”湯垕問道。


  小姑娘厲聲道：“一邊兒呆著！”


  隨從們說：“我們得進去，保護我家大人！”


  小姑娘問：“你家大人，是當官的？”


  “是呀，很大很大的官……”見小姑娘撇嘴，隨從又道，“你們，你們可不能傷了他呀！”


  “不會的！”小姑娘筆直地站在門口。


  就聽屋裏郡主又道：“仲不嬛，你進來一下。”


  大家都仔細地盯著門口兩邊嚴肅的女侍衛，看看是誰叫了這麽奇怪的名字。隻見剛才那燈謎小姑娘又車身進了屋，隨從們便忍不住地笑。


  隨從就鼓動童子上前捉弄這些英俊的女侍衛，“她真的叫‘終不還’麽？”


  女侍衛沒有一個搭理他。


  童子看著女侍衛穿了一身的盔甲，又問：“那你叫什麽？‘穿金甲’麽？”


  女侍衛抽了抽腰上的劍，嚇唬那頑皮的小童子。


  為何這個女侍衛如此生氣呢？因為那童子還真的猜中了她的名字。


  蘇雅郡主【1】的這十二名女侍衛，是用郡主最喜歡的一首詩給命名的。也就是王昌齡的《從軍行七首》中的第四首：


  青海長雲暗雪山，

  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

  不破樓蘭終不還。


  大侍衛，也就是剛才跟在蘇雅身邊的那位叫“青海”，老二“長雲”，老三“暗雪山”……最小的、也是郡主的最愛、剛才照看燈謎的那位，便起了個“終不還”的稀罕名字。


  “終不還”出來對湯垕他們說：“走，我帶你們去用餐！”


  湯垕問：“不一塊吃呀！”


  小姑娘撇了撇嘴，“想什麽呢！”她一看隨從還抱著那瓶50年的“瓊花露”，上去搶過來說，“你給我拿過來吧！”


  隨從說：“哎，哎，哎，那可是我們的獎品呀！”


  “哼，你們的，”小姑娘不屑道，“你長了那麽聰明的腦袋喝麽！”她轉身對門口的侍衛說，“玉門關，你給郡主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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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釋

  【1】蘇雅郡主


  蘇雅的父親是大蒙古國名將，河南王速不台最小的女兒(其實是重孫女)。


  速不台（1176年－1248年），一譯雪不台、速別額台，蒙古兀良哈部人，成吉思汗的“朵兒邊.那孩思（即四獒）”之一。


  速不台早年輔佐鐵木真統一諸部，常任先鋒，以驍勇善戰著稱，享有“八特爾”（勇士）之稱號。蒙古建國時，封千戶長，為十大功臣之一。後與哲別窮追花剌子模蘇丹摩訶末，橫掃波斯、高加索地區，並擊潰欽察及羅斯聯軍。速不台一生征戰數十年，其足跡所及，東至高麗，西達波蘭、匈牙利，北到西伯利亞，南抵開封，是古代世界征戰範圍最廣的將領之一。他與其孫兀良合台、阿術均為蒙古（元朝）的重要將領，為蒙古帝國及元朝的統一做出了傑出的貢獻。


  （1）初隨鐵木真

  速不台以質子身份效力於蒙古乞顏部首領孛兒隻斤.鐵木真，在1206年大蒙古國建立時，他是成吉思汗所封的95個千戶長之一。


  1211年至1215年間，速不台成為蒙古進攻金朝的主要將領。在1212年的桓州之戰中，他率先登城獲捷，成吉思汗命賜金帛一車。


  1216年，成吉思汗派速不台出征逃竄於畏兀兒以西的蔑兒乞殘部。進軍時，速不台令先行裨將阿裏出帶嬰兒車行進，夜宿後留下嬰兒車，就像是攜家而逃的人。蔑兒乞部見後信以為真，不加防備。速不台大軍進至垂河（今中亞楚河），擊滅蔑兒乞部。


  （2）征戰中亞


  據《史集》所記，速不台戰敗蔑兒乞部霍都時，花剌子模王朝蘇丹阿拉烏丁.摩訶末已率軍進至錫爾河以東。成吉思汗曾下令給速不台，如果遭遇花剌子模軍，應該避免交戰，但摩訶末麾軍進擊，速不台被迫應戰，結果大敗花剌子模軍，幾乎將摩訶末俘獲。


  從1219年起，速不台隨成吉思汗第一次西征。1220年春，蒙古大軍進攻撒麻耳幹（今烏茲別克斯坦撒馬爾罕之東），摩訶末棄城而逃，速不台與哲別等奉命追擊。在渡過阿姆河追到你沙不兒（今伊朗東北境的尼沙普爾）以後，速不台與哲別一度分道，率軍攻掠亦思法來因、答木罕、西模娘、列夷等城。他與哲別在呼羅珊（今伊朗東北部的霍臘散）各地猛追窮趕，迫使摩訶末遁入寬田吉思海（今裏海）的小島，不久病死。在橫掃呼羅珊各地後，速不台又隨同哲別進軍伊剌克阿隻迷（或稱波斯伊剌克）、阿哲爾拜占（今譯阿塞拜疆）、穀兒隻（今格魯吉亞）、阿蘭（即阿速）和欽察，大敗欽察與斡羅思聯軍，攻打不裏阿耳。


  （3）征夏滅金


  1226年，速不台隨從成吉思汗出征西夏，攻下撒裏畏兀兒（參見詞條撒裏畏吾）的斤、寺門等部以及德順、戎、蘭、會、洮、河諸州。次年，他聞知成吉思汗死訊，於是還師。


  元太宗元年（1229年），成吉思汗第三子窩闊台即汗位，以禿滅幹公主下嫁速不台。不久，窩闊台決定南向伐金，速不台又是軍中主將之一。


  元太宗二年（1230年），他參與攻潼關之役失利，窩闊台加以責備，但窩闊台之弟拖雷稱勝敗是兵家常事，請允許讓速不台戴罪立功。從元太宗三年（1231年）春天起，他就在拖雷麾下效力，作為右路軍先攻克鳳翔府，南下寶雞，入大散關，而後繞道南宋境內的鳳州（今陝西鳳縣東北）、洋州（今陝西洋縣）、興元（今陝西漢中）、金州（今陝西安康）、房州（今湖北房縣），然後渡漢水向北，兵鋒直指汴京（今河南開封）。


  由拖雷、速不台等完成了右翼的戰略迂回運動後，元太宗三年（1232年）正月，窩闊台率中軍在河清縣白坡渡過黃河，東向攻下鄭州，兩軍對汴京形成鉗形攻勢。駐守潼關的金將完顏合達統率金主力軍南下堵截拖雷，未能得逞，又奉金哀宗之命轉向東北援汴。當蒙古軍隊進至鈞州（今河南禹州市）西北的三峰山時，金兵圍之數匝，適逢風雪大作，蒙古軍隊進擊，取得大勝，金軍號稱三十五萬的部隊幾乎全軍覆沒。金軍的精銳至此盡喪。


  關於如何對付完顏合達大軍，拖雷曾向速不台問以方略，速不台說：“守城的人不耐勞苦，屢次挑戰令其疲勞，之後交戰就可以獲勝了。”三峰山戰役的勝利正是這個軍事方略實施的結果。


  在三峰山戰役以後，金軍已無力抵禦，蒙古軍隊很快攻占河南多數地方。三月，窩闊台與拖雷北返，命速不台率軍三萬，進圍汴京，經略河南。速不台統諸道兵圍攻汴京，要求金方投降。金哀宗送曹王完顏訛可為質，並派使者議和，但不久金方將士殺死蒙古使者，和談破裂。汴京一片混亂，十二月時，金哀宗逃離京城，在元太宗四年（1233年）春渡黃河向北，後又折回河南，從長垣進至歸德（今河南商丘縣）。


  不久，金汴京西麵元帥崔立宣布投降，速不台在四月到達青城，接受崔立獻送的金後妃、宗室和寶器。速不台殺金荊王、益王等全部宗室近臣，遣人送金後妃與寶器給窩闊台，而後在四月二十日進入汴京。速不台曾企圖屠城，被重臣耶律楚材諫止。當時汴京已滿城蕭索，饑人相食，速不台下令聽任城內居民北渡黃河以就食存活。後金哀宗從歸德逃奔蔡州（今河南汝南）。


  元太宗五年（1234年）正月，蒙古軍與宋軍相配合攻破蔡州，金哀宗自縊而死，金朝滅亡。蔡州之役，速不台雖未親臨前線，但也是在他的統率下獲勝的。


  （4）西征歐洲


  元太宗六年（1235年），窩闊台命諸王拔都、貴由、蒙哥等西征，因速不台識兵機，有膽略，選為先鋒。欽察部大臣八赤蠻膽勇蓋世，聽到速不台率軍前來，逃到寬田吉思海中。


  元太宗七年（1236年）至元太宗八年（1237年）冬天，蒙古軍諸王駐於哈班河穀，派速不台先進軍不裏阿耳和阿蘭，不久諸王也紛紛出軍。約在元太宗八年（1237年）年底，蒙古軍隊出現在靠近不裏阿耳的斡羅思邊境。拔都等率領的蒙古軍隊一度為斡羅思部主也烈班所敗，圍攻禿裏思哥城也未能得逞，後由速不台督戰，即擄獲也烈班，激戰三日攻下禿裏思哥城。蒙古諸軍進而盡取斡羅思人的梁讚公國、弗拉基米爾公國和基輔公國以及阿蘭、欽察、不兒塔、莫爾多瓦諸部。


  元太宗十二年（1241年），蒙古軍隊越哈咂裏山，攻馬紮兒部（今匈牙利）。速不台為先鋒，與諸王拔都、呼裏兀、昔班、哈丹五道分進。速不台出奇計，將馬紮兒軍隊誘至淳寧河（今匈牙利東部的索約河）。速不台在下流水深，企圖結筏潛渡，繞出敵後。諸王在上流水淺，又有橋，遂先乘馬涉河作戰，但因一些軍隊爭橋，受到馬紮兒軍隊攻擊。渡河後，諸王因馬紮兒軍隊尚眾，主張止步。速不台說：“你們想回就自己回去，我不到禿納河馬茶城（今多河布達佩斯）是不回去的。”這樣，速不台進軍至馬茶城，諸王也來了，於是拔城而還。事後拔都責備速不台遲渡淳寧河，速不台申明事由，使拔都明了原委。後來拔都論及征馬紮兒部事，就說：“當時所獲都是速不台的功勞。”


  （5）回師逝世

  元太宗十三年（1242年），窩闊台死訊傳到西征前線，速不台返回蒙古。此時，作為宗室尊長的拔都聞知乃馬真後想要扶立與自己不和的貴由為大汗，於是托病不願回到草原，而是命速不台和諸王率部繼續東返，自己留在東歐建立欽察汗國。


  元定宗元年（1246年），速不台在參加貴由汗登基大典後，即回駐禿剌河（又譯圖喇河、土拉河，今蒙古國圖拉河）自己的營地，直至元定宗三年（1248年）在該地去世，享年七十三歲。


  元武宗至大三年（1310年），速不台被追贈為效忠宣力佐命功臣、開府儀同三司、上柱國，贈爵河南王，諡號“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