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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深巷紅遍鬱金花

  玉淵潭是大都最美的一個地方。


  早在金代,它就是金中都城西北郊的風景遊覽聖地;遼金時代,這裏河水彎彎,一片水鄉景色。其間,有封建士大夫們追求隱逸雅趣的“養尊林泉”、“釣魚河曲”等風景名勝。現在,更成了青年男女踏青賞春、談情說愛的好去處。


  【一】《清明日》溫庭筠.詩


  清娥畫扇中,春樹鬱金紅。


  出犯繁花露,歸穿弱柳風。


  馬驕偏避幰,雞駭乍開籠。


  柘彈何人發,黃鸝隔故宮。


  走進玉淵潭,清蛾飛舞,色彩斑斕,猶如在畫扇中一樣。


  桃樹滿園,桃花與鬱金花競相開放,紅遍了田野,滿臉春色的人兒結伴踏青。晨曦出時,五彩的花朵,露水顫顫欲滴;日暮歸時,微風吹楊柳,淺淺拂麵而來。


  健壯的馬匹在帳幃旁昂首嘶鳴,雞群從剛打開的籠子裏爭先恐後地竄出來,“咯咯咯”地叫著,四處覓食。


  不知是誰射彈打鳥,驚的黃鸝飛入隔牆的庭院,站在房頂上宛囀鳴叫,仿佛在罵:誰家的丫頭,為何要傷害於我?

  走累了的清婉和蕙蘭坐在樹下小憩,頭頂上的櫻花瓣如緋雲絳雪。


  隻見英英追著杏兒跑,嘴裏央求著,“你給我玩會兒……”


  杏兒說:“不給,不給,就不給!”


  清婉問蕙蘭:“英英攆著杏兒跑,要什麽?”


  “彈弓【1】。”


  “什麽彈弓?”


  “就是打鳥的那種。”


  “她打哪弄來的?”


  “大表哥給他做的。”


  “大表哥?”清婉問,“他來看二姑了?”


  “現在他也住在香山。”


  清婉一聽火冒三丈,“怎麽還陰魂不散了呢!”


  蕙蘭詫異地看著大姐,“怎麽,大姐也見過大表哥?”


  “怎沒見過?不就是把二姑趕出來的大表哥麽!”


  “嗨!不是那個表哥。”


  “不是他?”清婉一怔,“那,是修染表哥回來了?”


  “也不是,”蕙蘭說,“你先別說話,聽我慢慢給你說。”


  “好,你說!”清婉笑了,蕙蘭打小說話就慢條斯理的,自己剛才的問話確實急了些。


  “這個大表哥,叫王元章。”


  清婉一聽,又插話了,“王冕呀!”


  “怎麽,大姐也認識?”


  “豈止是認識,我還給他看過病呢!”


  “他病過?”


  “是啊,不過也算不上什麽大病,心病,心病而已。”清婉道,“據他自己說,有一次春遊,偶遇上一位白衣仙子,回家後,便朝思暮想,就做下了心病……”


  蕙蘭掩嘴而笑,“大姐知道,他朝思暮想的人是誰?”


  “誰?”


  蕙蘭用嘴巴朝兩個還在追趕的妹妹努了努嘴兒,“那兒。”


  清婉問:“英英?”


  “哪兒,是杏兒。”


  “杏…怎麽會是杏兒呢?”清婉有些想不明白,“這個老王吧…切……”


  蕙蘭又是一笑,“怎麽還罵上了?”


  “我沒罵呀!”


  “都王八了,還不是罵?”


  “他不是姓王麽,他不是很老麽……不過,我真是奇怪,”清婉指了指杏兒,“就這,還仙子?這老王,什麽眼神兒……”


  “這有什麽奇怪的,王八看綠豆唄,對眼了!”說罷,倆人哈哈大笑,引來了無數人的回眸,羞得姊妹倆趕緊把臉扭向了花樹。


  英英和杏兒也被吸引過來。


  杏兒問:“大姐二姐笑啥?”


  “沒笑啥,”清婉拿過她手中的彈弓,仔細端詳,“哎呀,還是紅木的把柄,哎喲,上麵還畫著漂亮的梅花呢!”


  杏兒立馬糾正說:“那不是梅花,是杏花。”


  清婉逗她,故意拿給蕙蘭看,“她二姐,你看,這是杏花麽?”


  “不像,我看像櫻花。”


  “我說畫的櫻花吧,大表哥是送給英英我的,卻讓你給搶了去。”英英從清婉手裏奪走彈弓。


  杏兒又搶了回來,“不管什麽花兒,都是我的!”


  “給我玩會兒麽~”英英央求道。


  清婉道:“杏兒,你是姐姐,讓著點兒妹妹,給她耍一小會兒。”


  “她會給我弄壞了的!”杏兒就是不給。


  “不會弄壞的,這麽結實的東西。”清婉說服著。


  “怎不會?上次那隻風箏也是結實的,結果,還是讓四妹給弄沒了……”說罷,杏兒拿著彈弓轉身而去,尋著鳥兒打。


  英英跺著腳兒,撒著嬌兒,雙手扯著清婉的胳膊搖,“嗯哼~大姐~”


  “跟你三姐去撒嬌,一口一個三姐的叫著,她豈能不給玩兒?”清婉拍了拍英英的屁股,“去吧,去吧。”


  英英歡實地追杏兒而去。


  【二】《寓意十首次敬助韻.其六》王冕.詩


  聖賢不浪出,處士匪懷居。


  孔明是何人?高臥南陽廬。


  躬耕良自苦,待時故躊躕。


  所為梁父吟,豈比封禪書?


  清婉問道:“那隻風箏,也是王冕給做的?”


  “可不是呢!”說起那風箏,蕙蘭也是一個勁地惋惜,“大姐也知道,王冕繪畫很好,他給杏兒做了一隻大鳳凰的風箏,哎呀,那個漂亮啊!可惜讓英英給弄丟了。”


  “怎會弄丟了?風箏線不是老攥手裏麽?”


  “關鍵是,那英英故意鬆開了手中的線,要風箏自由飛翔。”


  “這死丫頭。”


  “那老四,吃著醋呢!”


  “吃醋?吃什麽醋?”


  “你可知,那個王冕,可真有心,變著花樣的,一天給杏兒一個驚喜。現在的杏兒,早上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往王冕的屋子裏跑……這彈弓,就是今天早晨才淘來的……”


  蕙蘭說的眉開眼笑,清婉聽的是垂涎三尺,“看來夫妻倆,年齡相差得多一些,也挺好的呀,他拿著當女兒對待了,真讓人羨慕!”


  蕙蘭又捂著嘴笑。


  清婉問:“你笑啥?”


  蕙蘭說:“大姐可以拿我的小姐夫當兒子待呀!”


  清婉舉起了手說,“我打你,竟敢取笑你大姐。”又放下了手,歎了口氣,“當初,王冕讓我幫他尋那白衣女子,我想了千人萬人,也沒能想到這人竟是自己三妹……唉~父親知道這事兒麽?”


  “還不知道呢,”慧蘭說,“今晚二姑留在家裏,估計就是要跟爹提這件事呢,也不知會是什麽結果。”


  “二姑出麵保媒,定然能成。”


  “大姐為何這麽說?”


  “你忘了?父親當初不就是把二姑嫁給大她40多歲的二姑父了麽!”


  “噢,報複爹呀!”


  “也不算是報複…其實,四十歲的男人是‘極品’……”


  誰知蕙蘭緊跟了一句,“是被別人收藏了的‘極品’。”


  聽蕙蘭這麽說,清婉愣愣地地看了蕙蘭好大一會兒,“要不,我也給你介紹一個像王冕這樣的老男人?”


  “哪還有這樣的好男人!”


  清婉看得出,蕙蘭也挺喜歡王冕的,便笑道:“我知道,二妹的喜歡,並非是因王冕視杏兒像女兒般的寵愛,而是愛他的才華。”清婉講起了對王冕的印象,“我去過他的小屋,王冕隱居深山畫梅攻讀,你還真不知道他的生活有多苦——他的鞋都露出了腳趾,還在捧讀《漢書》呢!


  無論生活如何,他總能保持一顆淡泊的靈魂,超脫個人際遇的幸與不幸,追求一種心空神遠、閑雅寧靜的人生境界;麵對自然的山水林泉,不問世事,獨與天地精神相往來,這或許就是王冕的境界。”


  蕙蘭也說:“我見過他送給二姑的那幅《墨梅圖》,上麵還題有一首詩。透過詩與畫,便可窺見他‘不要人誇好顏色,隻留清氣滿乾坤’的空靈。梅所蘊含的哲理在他的心目中有獨特的體悟,那心與物、形與意的和諧交融……可他,為何不找一個情投意合的女子相伴左右呢?”


  清婉說:“人越長大,越容易丟失天真。雖然他依然溫柔,但他早已弄丟了人性的本真模樣,因為生活賦予了他太多的無奈和心酸。即使他很想堅守天真,但也找不到那個人來一起分享這份單純……


  直到某一年,某一月,某一天,他竟然巧遇她,從她的身上找到了迷失已久的那份快樂,有一種夢回故裏的感覺,是純淨的快樂,也是單純的幸福,不摻雜一丁點的憂傷和現實,讓他重新熱愛了這個世界。


  緣分到了,擋也擋不住。


  總有人如你所願般鮮活地奔赴於人世間,令你感激,也讓你忍不住停下腳步而欣賞。王冕,也是如此!若人生路上偶遇真性情的女子,他也會悄悄地欣賞,靜靜地守護,甚至於走心地情動,於不經意間遇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


  不管一個人曾經如何屈服於生活的現實,也無論曾經怎樣被人世紛紛所改變,一旦遇到真性情的異性,都會倍感信任和踏實,有種遇見靈魂伴侶的美妙。


  三妹杏兒,不矯情,不做作,沒有繽紛的嫵媚,也沒有太多世俗氣息。她會帶給王冕生活的美好與踏實,以及冥冥中的安全感,甚至於忍不住依賴和情動。”說到最後,清婉又問,“杏兒睡覺,還是沒有個女孩樣?”


  “是呀!”蕙蘭說,“一個人睡覺的時候,必須有兩個枕頭,一個枕著,一個抱著。”


  “梅香不跟她睡了?”


  “老那麽抱著,誰受得了啊!”


  “那她可要感冒了,我記得,睡覺的時候,像她白天一樣愛動,她的被子總有一部分要掉到地上;晚上睡覺的時候在南邊躺著,早晨醒來時腦袋枕在哪邊可不一定了……噢,不說她了,”清婉又問,“我給你介紹的傑克遜,你怎麽想的?”


  蕙蘭沉默了。


  清婉說:“情人節那天,他想約你去玉泉山玩。”


  “為何不去香山?”


  “玉泉山不是在我家門口麽,你得考慮傑克遜的條件,人家沒有車,去你那裏多不方便?玉泉山,近,他溜達著過去就行……”


  “哼!尋找真愛,還怕翻山越嶺?”蕙蘭小聲嘟囔了一句。


  “你說啥?”


  “我說,都聽大姐的……”


  ————————————


  注釋

  【1】彈弓


  彈弓,七八十年代開始流行。


  彈弓是一種冷兵器或者是遊戲工具,由弓架、皮筋、皮兜三部分組成,一般用樹木的枝椏製作,呈“丫”字形,上兩頭係上皮筋,皮筋中段係上一包裹彈丸的皮塊。彈弓的威力取決於皮筋的拉力和皮筋的回彈速度,皮筋拉力越大能匹配更重的彈丸,皮筋的回彈速度越快能提供給彈丸一個更大的初速,彈丸越重、初速越高威力就越大。彈弓按發射機理可以分為弓片式彈弓和皮筋式彈弓。


  皮筋式彈弓又分為傳統式彈弓和現代式彈弓,其劃分原理應完全按照有無瞄具和腕托省力裝置劃分。比如不帶瞄具的木丫彈弓和鋼絲彈弓屬於傳統彈弓,而線切割或鑄造成型帶有瞄具的所謂“傳統弓”嚴格意義講應納入現代弓範疇。因為在全世界,在中國發展橫握瞄打之前,是沒有一個人或一種產品去推廣橫握瞄打原理的,最早的橫握瞄打弓是“王者之風”,它開創了橫握瞄打原理在彈弓產品中的應用與推廣,是名副其實的橫握瞄打彈弓的鼻祖。


  (1)古代形狀

  中國古代的彈弓和我們常見的弓的形狀大致一樣,隻不過在弓弦的正中間有個能裝彈丸的兜。兜一般是硬質的,能盛下一個彈丸的半球形,樣子和小孩子玩得彈弓還有各大網站賣的強力彈弓是不一樣的。


  古代的彈弓一般是用於偷襲的,因為彈弓的彈丸射出時的聲音遠遠小於箭矢,適合用於偷襲,因此也被列為暗器。


  彈弓的彈丸是土質或者鐵彈(用石塊不現實,形狀不規則飛的軌跡不好掌握,磨圓了費錢費時間,不如燒個土的)彈丸和箭矢射出的能量應該是差不多的,但是彈丸的殺傷力遠遠小於箭矢,所以彈弓沒有在戰爭中被運用的記載。


  古時,射彈多用於狩獵。古詩有“斷竹,續竹,飛土,逐肉”的記述。意即砍竹做弓以泥丸射鳥獸。後來發展成一種武術器械。發射彈丸有很多招數,如“蘇秦背劍”、“張飛片馬”等。中國傳說中的祿神送子張仙就是使用彈弓的好手。


  中國古代有一種“射”的工具,就是彈弓。彈弓的原理與弓箭的原理相同,都是利用彈射力來進行發射,隻是彈弓用的是彈丸,而弓箭用的是箭。據《吳越春秋》卷9所載《彈歌》:“斷竹,續竹,飛土,逐宍(古‘肉’字)。”詩歌以二字短句和簡單的節奏,寫出了砍伐竹子,製造彈弓,射出彈丸,射中鳥獸的狩獵過程。《彈歌》可能是原始人類從蒙昧時代過渡到野蠻時代的創作。如此說來,古代很早的時候就已出現了彈弓。


  另外在古代傳說中,泰山諸神愛好狩獵,其獵必用彈弓。《西遊記》、《封神傳》中的二郎神即是泰山諸神之一。但由於彈弓比弓箭輕便易攜帶,使用起來也比較方便,且近距離的殺傷力也不弱,因此在民間流傳較廣。在許多武俠小說中,彈弓被俠客們作為武器使用。但由於彈弓自身的功能所限,所以在中國體育史上的影響很小,始終未能登大雅之堂,更多的隻能是作為娛樂工具而存在。


  (2)彈弓故事


  “以隋侯珠彈千仞之雀,必笑所用至重,所取至輕。”


  這是兩千年前莊老先生取笑某些世人以昂貴代價去做一些微末小事時所說的話。隋侯珠是上古珍寶,價值連城,與和氏璧齊名。以隋候明珠做彈丸擊雀,難免有大材小用、明珠亂投之嫌。當然,莊老說的隻是一個比喻,不會真的有人荒唐到不辭辛勞拿著彈弓攀上千仞之峰,用貴重的隋候珠去打鳥兒的地步。不過,曆史上真有以黃金做彈丸耍酷擺闊的。


  《西京雜記》中曾記載,漢武帝的小學同學韓嫣好打彈弓,“常以金為丸,一日所失者十餘。”一時長安市井流行“苦饑寒,逐金丸!”的說法。每次韓嫣挾彈出行,後邊都會有很多兒童跟隨,去揀韓嫣打失的金彈丸。可見這個韓嫣實在腐敗的可以。他的字為王孫,一看就知其出身高貴。史上“挾彈王孫”(有紈絝子弟之意)的說法就來自於他。在漢朝,出身高貴不能保證一生平平安安。韓嫣曾深為漢武帝寵幸,但當時是王太後說了算,韓嫣不知怎麽得罪了王太後被卡擦了。王太後卡擦韓嫣的理由是,宮裏宮外風傳韓嫣以大內侍衛的身份,出入永巷(漢朝妃嬪居住的地方)亂搞男女關係,說不清給武帝或死去的景帝戴了多少頂綠帽子,於是大大惹怒了王太後,從而招來了殺身之禍。韓嫣這個“挾彈王孫”,後來被編入《漢書.佞幸傳》,所以他在曆史上的地位好不了。


  兩漢魏晉時,富家子出遊往往是挾彈攜壺。賞賞山景,打打鳥雀,“遇會飲酌,蕭然自得”,儼然形成一種風尚。美男子潘嶽(即潘安)就是這種風尚的潮流人物。


  史載潘嶽年輕時喜歡挾彈出遊。春意盎然(或秋高氣爽)的時節,出遊的潘嶽玉樹臨風,顧盼自雄,在洛陽道上,不知驚倒了多少女子。這些女子很FANS潘嶽,她們“連手縈之”,把他的車圍起來,而且紛紛投擲水果以示敬慕。潘嶽回家時,車上載滿了水果。想來潘嶽每天的收獲,足以開一個水果店了。有一醜男叫張載,試圖效仿潘嶽,也搞了個挾彈出遊。無奈張載的長相實在對不住洛陽道上的觀眾。道上的群眾甚為惱怒,都說就你也敢和潘帥哥相比?甚至有不少小孩,“以瓦石擲之”,結果張載隻好“委頓而反”。


  其實這個潘嶽打鳥是假,招搖是真。所謂挾彈挾壺的王孫風範很可能抄作做秀。


  根據潘嶽的一貫做法來看,潘嶽十分擅長做秀。潘嶽有“美姿儀,辭藻絕麗”的美名,才名冠世但“為眾所疾”,想做大官而一直鬱鬱不得誌。後來隻好依附當朝權貴賈謐。為了巴結賈謐,他和石崇經常等候在賈謐的官邸外,每當賈謐乘車外出,馬車已遠去,揚起一陣陣塵土,二人望塵而拜,引得眾人紛紛圍觀,這當然也會傳到賈謐的耳朵裏。“望塵而拜”一詞,便由此而來。當年洛陽道上那個挾彈攜壺、少女少奶們無不“心向往之”的潘郎,今日卻成了眾人鄙夷目光下的趨炎附勢之徒,實在有辱名士節操,令人歎息。


  彈弓隻是一種娛樂工具,潘嶽名士風流的喪失殆盡與彈弓並無幹係。但有正人君子滿臉一本正經,說彈弓玩不得玩不得,“外不足禦寇盜,內不足禁鼠雀”,玩它有什麽用?這就有點太呆板了。彈弓並非武器或用具,它的唯一價值就是娛樂,當然在這些道學家眼裏娛樂是不能算作價值的。曆史上倒也真有些人玩彈弓玩出了格,已經無法用娛樂二字來形容了。比如春秋時的晉靈公,喜歡在台上以彈弓彈人,看著台下東躲西藏,狼狽不堪,晉靈公在台上樂的開懷大笑。又如三國時魏國末代皇帝曹芳,“常喜以彈彈人”。難怪後來丟了天下。


  彈弓雖小,也非雕蟲小技,練得一流射術並不容易。曆史上有的彈弓愛好者射術很精。《齊書》稱桓榮祖善彈弓。登西樓見一種被稱為鵠的鳥在飛翔,對左右說:“我當生取之!”於是拿彈弓彈射鵠的兩翅,鵠羽毛脫盡墮地。桓榮祖於是將其養起來,待羽毛長全後放飛。時人紛紛稱善。《隋書》稱將軍長孫晟善彈射。有鳶群飛,隋文帝對長孫晟說:“公善彈,為我取之。”結果長孫晟十發俱中,鳶鳥紛紛應聲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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