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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惆悵空回誰共語

  一《一剪梅.煙波釣叟》佚名


  芙蓉庭院晚風涼,

  好乘餘興,別逞風光。


  斜插花枝瓶口滑,

  輕挑蓮足櫓聲長。


  顛鸞倒鳳不尋常,

  一種風情,兩處多忙。


  個中誰更著殷勤?

  不是情郎,卻是情娘。


  完哲篤在昨晚上受盡了屈辱,勉強走出了便門,由郭靖扶著,回到西廂,睡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他越想越冤:且不說,自己舍命救了老師一家老小的命;就說這次,明明是師妹約我去的,見麵卻變心腸,還把我當成了賊。師母賴婚,師妹賴柬,賴得一個比一個凶,母女倆合著夥來害我。唉,我真傻啊!

  更鼓已敲四下,哲篤在朦朧中忽然聽到有敲門的聲音。時辰這樣晚了,還有人來敲門,忙問道:“是誰?”


  門外並無人回答,但還是不停地敲門,哲篤披衣起床,走去開門,見門外竟是師妹虞美盼,心中大喜,說道:“不知盼妹芳趾光降,未曾遠迎,請盼妹恕罪。”


  虞美盼微微一笑,低頭不語。


  “盼妹請!”


  虞美盼依舊默默不語,微笑著走進了書房。


  哲篤見師妹獨自一人來到,已急不可耐,擁著她走進裏房,師妹也不拒絕,隻是低頭害羞。


  哲篤忙替她寬衣解帶,二人上床並枕而睡。


  哲篤把美盼抱在懷裏,又愛又怨地說道:“盼妹有勞你來投奔我,承受你的情深意重,不過剛才為什麽拒絕我,還把我當作賊?我來花園,原是你叫如煙送來了情詩,答應我同效鸞鳳,哪裏知道一句話不中聽,你就即刻翻了臉,好像是在戲弄我。”


  美盼在哲篤耳邊軟語溫香地說道:“那是為了避開如煙的耳目啊!現在特來謝罪,侍奉師哥,給你享受,好嗎?”


  哲篤此時神魂飄蕩,臉龐貼在小姐粉膩的臉上,櫻桃小口上的口脂散發出麝蘭香味,嚐嚐滋味,覺得甜津津的……


  二《病中感懷》李煜.詩


  憔悴年來甚,蕭條益自傷。


  風威侵病骨,雨氣咽愁腸。


  夜鼎唯煎藥,朝髭半染霜。


  前緣竟何似,誰與問空王。


  正在如醉如迷,****的時候,摸摸身邊,卻不見了玉人小師。


  哲篤起身尋找,卻見師妹大半夜在熬湯藥,藥罐正突突地彌漫著藥香。


  哲篤問:“你在為誰煎藥啊?”


  “為你呀!”


  “我有沒病,吃的哪門子藥啊。”


  “誰說你沒病,你不是得了相思病了嗎?”


  “此病,剛剛我不是治好了嗎?”


  “還沒去根兒,喝了這藥,你就全好了。”


  美盼正想服侍著哲篤吃藥,忽聽得咚的一聲,蕭寺疏鍾震響,美盼暮然驚覺,撒腿就跑,哲篤出門尋找,哪裏還有她的蹤跡,哲篤大聲呼喊……原來是一場春夢。


  夢中的歡樂,更增加了醒來後的憂傷。不覺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隻記得劉禹錫的《竹枝詞》有‘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今日你小姐啊,卻是西邊日落東邊雨,道是有情卻無情啊!”說罷,兩滴清淚,滾向枕邊。


  哲篤心裏是萬念俱灰:夢中的要到底是什麽藥?喝了以後真的能忘了相思嗎?他竟然浮起了自殺的念頭。


  他想:與其受這種無邊的痛苦折磨,還不如死了的幹淨,人活百年,總是一死,早死早得解脫……


  哲篤想掙紮著爬起來,上吊自盡,怎奈一點力氣也沒有,唉!看起來連死的力氣都沒有了。


  完哲篤自思自歎,真想痛哭一場:我的人生因果究竟如何?誰能替我去求問佛祖啊?

  後來一想:男兒有淚不輕彈,老師一家如此欺侮捉弄於我,我惹不起,躲得起。我完盛也不是久居人下的無能之輩,蟾宮折桂,易如反掌。那時候,我自然“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如此一想,他又增添了活下去的勇氣。


  好不容易挨到天明,決定要離開這個令他心碎的地方。


  正在胡思亂想,琴童郭靖推門走了進來。


  他今天起得特別早,他是擔心主人的病,過了一夜是否有所好轉。過來一看,主人麵如金紙,精神萎靡,一探額門,滾燙滾燙的,知道主人病得不輕,又見他掙紮著要起床,忙說道:“相公,你不多睡一會兒?”


  哲篤道:“琴童,與我速速整理行李。我們立刻動身,此處已沒有什麽可留戀的了。”


  “相公,你在生病啊,需要靜養,等好了以後再走不遲。”


  哲篤發怒道:“狗頭,不用你操心。快給我收拾行李去!”


  郭靖知道相公被欺受辱,心裏委屈怨恨,有說不盡的痛苦。其實,郭靖也不想再留在這裏了,那個討厭的柳如煙,就沒有拿正眼看過他……可是主人病得不輕,怎麽可以遠行呢?

  先穩住他再說,便道:“相公,你先躺一會兒,等我把行李整理好了,再來服侍你梳洗,”


  完哲篤此時,頭好像裂開似的疼痛,四肢一點力氣也沒有,也確是支撐不住了,便接受了郭靖的建議,合上了眼睛,早已身心勞瘁,昨晚又沒有睡好,所以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郭靖其實並未去收拾行李,在外間磨蹭了一會兒,進房一看,見完哲篤已經入睡,便連忙出了書房,來到虞家找到了老總管虞福。


  郭靖說:“總管老伯,我家相公病倒了,病得還不輕。”說道,流淚不止。


  虞總管道:“琴童兄弟,別急,讓我去稟告老夫人,去請大夫來醫治。”


  “多謝總管老伯,拜托您老人家了。西廂沒有人,我回去侍候相公去了。”說罷,向虞總管施了一禮,急急忙忙回了西廂。


  虞總管立即來到內堂,見了老夫人,說:“老奴虞福,參見老夫人。”


  虞夫人道:“老人家,罷了!到此有什麽事嗎?”


  “稟老夫人,完相公病倒在西廂,病情不輕。請老夫人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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