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靈溪不鹹不淡地看著她,輕輕走著,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慢慢滑著,走到了椅子前方慢慢坐下。
臉上沒有慌亂,反而異常冷靜地看著她:“你可以去告發我,也可以現在就大吼一嗓子,但是,我的駕鶴西去的人,沒有了破解之道,危機好像躲不過去了。”
杜靈溪擰眉沉思著,一臉痛苦的著。
把燕清月聽得心中一顫,停頓了好半晌,才低頭看著她問。
“你先我的危機?”
杜靈溪搖頭,抬眼與她對視,黑白分明的眼睛裏似乎有看破一切的力量。
燕清月心中一驚,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好像自己的事情她都知道。
她有些心虛的避開她的目光。
杜靈溪皺眉,總覺得燕清月有點不太正常,可是哪裏不正常又看不出來。
眼下完美的計劃正在實施,雖然眼前的人不太正常,但不妨礙計劃的進校
她定了定神,裝做高深莫測的樣子,閉著眼睛沉思了好一會。
才慢慢睜開眼,看著她:“其實你的夫君在外麵有女人,你們倆之所以不合,是因為你們倆人中間插著一個人。
“但是,橫插在你們倆中間的女人,是一個很神秘的人。我實話告訴你,雖然我沒能算出她的來曆,不過我曾經見到過她,她的美貌比你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燕清月被她一,好奇地看著她:“她,長的真的很美嗎?”
“美!”杜靈溪點頭,心中對燕清月的反應有些驚訝。
不該啊!她不是一直都懷疑我嗎?怎麽我有一個漂亮的美人,她不但沒有不相信,反而還一臉認真地問我,難道金浮黎真的在外麵有了個女人?
杜靈溪心中激動,心撲通撲通差點跳出了嗓子眼。
她沒有想到誤打誤撞,竟然猜出了一件豪門秘事。
用力抿了抿唇,她盯著燕清月繼續道。
“她美不美咱們先不,有一點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是我發現了金浮黎拿著那女饒東西,走神。”
燕清月一怔,下意識喃喃著:“走神?”
“對,你一定好奇我是怎麽見到金浮黎的,其實我不怕實話告訴你。
“我被某個人冤枉殺了他弟弟,本來想著去跟他解釋,可是我到他的房間以後,就發現他拿著一個東西在那發呆,兩隻眼睛就像盯著愛慕的人,盯著那樣東西。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杜靈溪一邊看著她的表情,一邊繪聲繪色的描述著,見到燕清月臉色有些變了,立馬道。
“你知道金浮黎看的是什麽東西嗎?”
“什麽東西?”燕清月緊張的問。
“是一個綠色的戒指,我當時都走到他身邊了,他都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一心一意的盯著戒指,好像盯著一個美女。”
杜靈溪故意往美女上扯,她剛完,就見到燕清月臉色蒼白,身體有些發顫。
她眯了眯眼,心想:“不是吧,難道他們兩人之間真的有另一個人存在,看她的樣子跟真的一樣,貌似燕清月還知道了她是誰。
“可是竟然知道了她是誰,為什麽不對付她,反而把她自己整成一幅要死不活的樣子?”
她想到了一個可能,如果這個女的真的存在,那麽她的地位一定比燕清月還高,燕清月傷害不了她。
可是她又覺得不可能,有誰的地位,會比三大家族還高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
甩去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杜靈溪兩手放在椅子扶手傷,後仰著身體靠在椅背上,略帶玩味的看著她。
燕清月好半才回神,麵色沒有那麽蒼白了,她看著杜靈溪淡淡道。
“你有什麽破解之法?”
杜靈溪心中好笑,看她這副樣子,也是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了,才會問我這算命的,外加仇饒人來解決。
她想死馬當成活馬衣嗎?
杜靈溪眨了眨眼睛,似乎剛剛一下子了太多,有些口渴,伸手指著正門靠牆的那張桌子上的水壺。
燕清月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看著桌上放著的金色水壺,一眼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暗暗瞪了她一眼,走到桌子前緩緩倒了一杯水,轉身,不情不願的拿給杜靈溪。
杜靈溪仿佛沒看見她那種表情,拿著杯子自不自喝著,一口氣將水喝完,放下杯子才。
“我看你的夫君,是得了一種相思病,我想那個女人一定不常在他的身邊,他才會睹物思情。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悄悄的把他看著的東西全部都扔掉,扔的遠遠的,最好讓他找不到。
“不過,你不能被他知道是你扔的,隻有這樣,你才能借著他失去心愛之物的痛,來安慰他。”
燕清月恍然的點點頭,這個主意的確不錯,但是想要從他那裏偷東西,還不被他發現,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杜靈溪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想法,對她。
“既然我想跟你做交易,那麽我一定會負責到底,所以我會幫你一起拿回東西,但是我們的交易還存在,我現在把你的事了,你該我的要求了吧?”
杜靈溪其實沒有什麽要求,但是平白無故的幫她,一定會引起她的懷疑。
“你有什麽要求?”燕清月冷著臉問。
“我的要求就是,銀子到底是不是你殺的?”看到燕清月投來警惕的目光,她知道這個問題她不會回答。
隻好改口道:“不準對紅花門動手,如果你能做到,就立個字據,可是立了字據我也不太相信你,你這個人太善變了,我都不知道該和你交易什麽了,不如你自己給我一個承諾,用你能做到的事情承諾。”
燕清月臉色變了幾變,對於她的話不太喜歡聽,但是對方都完了,仔細想一想,好像也是這麽回事。
要讓她不對紅花門動手,誰知道兩人以後會不會成為敵人,目前看來就是敵人。
可是礙於現在是交易,即便給她承諾了,以後反目也一定會找紅花門的麻煩,誰讓她是紅花門的門主?
“虧得你聰明,讓我自己給你一個承諾,這交易我豈不是很占便宜?”
燕清月笑眼如花,眼睛裏流露著暗光。
“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不親手殺了你。”
“這叫什麽承諾?”杜靈溪無所謂的著,心想,誰殺誰還不一定呢,她這個人太自大了。
“現在你能告訴我,戒指在哪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