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意外
190 第一百九十章意外
一路的奔波逃命,這會大家也有些疲憊了,剛剛死裏逃生出來,又看到這樣的美景,人總會有些放鬆,他們都安靜的看了一會兒風景,而我卻靠著小哥,在想西王母跟蛇的關係,還有這種紅彤彤的毒蛇。我想了想覺的,這事還得從“華胥古國”開始說。
據說“華胥國”最早叫“華陽”,是因為有了華胥以後,才改名為“華胥國”。
這“華胥”是中國上古時期母係氏族部落的傑出女首領,她是伏羲和女媧的母親大人,更是少典的曾祖母。
而這個少典,他娶了蟜氏女,生了黃帝軒轅氏和炎帝神農氏……這一大家子,都和伏羲女媧有著深深的淵源。
再說之前青銅樹那裏,說是“厙國”的地方,而這“厙國”就有“伏羲人麵蛇身”的傳說,所以才說它是“華胥古國”分裂出來的後裔。而“厙國”的青銅樹,鈴鐺,薩滿祭司,血祭,還有它萬人坑中的獠牙屍體又與雲頂天宮中的如出一轍,雲頂天宮直指“西王母國”。
我之前就想過,在西周中期就消失在原始叢林裏的“厙國”,和在原始叢林中隱匿的“西王母國”脫不了關係,現在看來,這“厙國”應該就是“西王母國”,這件事應該能肯定了。
那麽也就是說“西王母國”是“華胥古國”的後裔,所以西王母研究人蛇共生,似乎是件很正常的事了……
那麽西王母和黃帝就可以說,本是同根生的關係。
傳說蚩尤與黃帝也曾有過臣屬關係,大約四千多年前西王母幫自家人黃帝打敗了蚩尤,致使蚩尤族人四散,分為幾個不同的族群。
其中,大部分人融於炎、黃,從而成為部分華夏部落的祖先來源,以至當今漢族的先民。
又有一部分族人向西遷徙,與古羌族有關,這西王母國正是以羌人為主的青藏高原的大國。
那麽就是說從四千多年前,當時小哥的家族領袖“蚩尤”就是臣服於華胥古國後裔的一個大家族,本來大家同屬一個部落,蚩尤還與黃帝有過臣屬關係,隻是後來跟“炎帝”鬧了矛盾,才離開自行發展,最後成了敵人。
家族四散以後,此時小哥家族的祖先應該是西遷的古羌族這部分人,另外分散出去的,有和其他民族融合的,有獨立成新的民族的,而他家這支是一直守護著蚩尤秘密的這一批,這才使得他們最終成為了西王母的試驗品,遭到殘忍的對待。西王母總這麽幹壞事,那他家族最後一定會反抗來守護自己的族人,最終成為了現在的張家。
這能成為“張起靈”的人,還是有特殊條件的,首先就是血液,麒麟血應該是更接近“蚩尤”基因的一種血液,血液效果最強的人才有可能成為族長,族內也是少數人才擁有這樣的血液。最接近“蚩尤”的,有最強血液的人都有失憶症……
他們自己的記憶會不定期的被莫名其妙的清除,篡改,致使他們腦子裏最後隻有一件事,這信息還都給的含糊不清的,等清楚了一切,就要去獨自守住老祖宗“蚩尤的”秘密,最終成為世世代代孤獨的守靈人。
但人家前麵幾代,一大家子其樂融融的,兄弟姐妹,老婆孩子的,後代子孫也都不少,家裏都有失憶以後再重新找回記憶的方法和措施,所以似乎沒什麽困難。
可偏偏輪到小哥的時候,好像沒一件事是順的,就給他留了個爛攤子,和一腦袋的空白,他這人也是無親無故的,又悶,隻知道自己悶頭找,孤孤單單的,這不欺負人嗎……
特殊的……最強的……那當年西王母特意挑選出來養屍蟞王的人,該不會也是挑的族內那些少數有麒麟血的人吧……那還好小哥是這個時代的人……
小紅這種蛇,傳說是蛇中帝王,那麽看來它應該是這個林子裏的一霸了。
這些墓的位置連起來,吳邪哥哥說了,正好組成的就是一條什麽龍脈,這蛇是沿著山川龍脈而棲,盤踞在龍脈上的蛇精,那它們棲息在這絕對不是偶然。
天雷殺妖的傳說,說這蛇是雷劈在山上,炸出來的,那就說它們不是人間之物了。要麽也是天上放下來守護龍脈的吧,吳邪說他小時候在老家還見過,我看也不是偶然那麽簡單。
那麽“厙國”被西王母統治,她可能是尋找長生術的方法和材料,有目的的抓了小哥的祖先們,遷徙到了這裏,有可能是來找蛇,這蛇可能是其中一個重要環節。
研究人蛇共生,這特殊的小紅應該是西王母的寵兒之一了,但估計,最終她隻合成出了怪物,但西王母在這裏又發現了蚩尤家族其他秘密,才開始放棄人蛇共生改去研究屍蟞王和人的共生,那這林子裏一定還有比小紅更凶猛的東西……
本來頭就難受,又運轉了半天不由的“哎喲”了出來,頭越來越疼了,疼的直暈,便閉上了眼睛,停止了思考。我微微轉了下頭,將半張小臉都塞到小哥懷裏,腦袋頂在他胸前,他也特別溫柔的給我掐著腦袋,不然感覺快疼炸了。
過了一小會,胖子長歎了口氣“哎呀……”一聲問道:“那咱們現在怎麽辦?”
阿寧走到瀑布邊上,接了點衝下來的雨水,洗了洗臉就說:“等天亮了,我們回去把裝備撿回來,然後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這裏太危險了,我們還是得快點出去。”
胖子“哼”了一聲道:“你說的到是容易,剛才我們跑的時候,完全是亂跑一氣,誰知道那顆樹是在什麽地方,我們怎麽去找?”
阿寧疲憊的按了按臉說道:“那也得去找,現在不回去,等需要的時候想去找就更不可能了。”
我弱弱的說:“你們如果確定要回去的話,我帶你們去。”
胖子看向我說:“對啊,咱們丫頭現在會帶路了,可是我看你這怎麽這麽虛啊?”
吳邪也看了過來,他感覺如果不是小哥一直扶著我,我可能就倒下去了,便問我:“是不是剛才傷著了,還是聲病了?”見我沒回答,便看向了小哥,小哥看著懷中的我,眼神中透露出對我的擔憂,對他們搖了搖頭,表示小丫頭情況確實不太好。
阿寧正卷著袖子,在瀑布下麵草草衝洗著她的頭發,跟著短發一甩,洗掉了附著在上麵泥沙,恢複到以往嬌俏的樣子,便招呼道:“我們趕緊出發吧,也好早點找到地方休息。
吳邪一想,這阿寧說的有道理,裝備物資對我們很重要,如果能找回來自然是應該找回來,隻是還要回到那個地方,心裏還是不情願啊,畢竟剛逃出來的,現在傷的傷,小薰情況也不好,這裏也危險,不由的心裏就長歎了一聲。
幾個人背起自己的東西,小哥想背著我走,可我對他說:“你扶著我就好了,背著會碰到你的傷口的,等我走不動了你在背我,好不好?”
小哥遲疑了一下,但他知道我是心疼他,隻好先順著我點了點頭,緊緊摟我在懷裏扶著我走。
我們就這樣開始往回走,阿寧見我們走的遠了,就拉開了自己的衣服,用水去衝自己的胸口上的泥,畢竟這裏男人多,她畢竟是女人,而且的確是愛幹淨。
可就在這個時候,吳邪覺的餘光中看到瀑布裏麵有一團紅色閃了一下,與此同時我們隱約聽到了“咯咯”的一聲。
吳邪立刻感覺到不妙,忙對阿寧道:“小心一點,離瀑布遠點!”
“怎麽了?”跟著阿寧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吳邪見她不知道為什麽,露出了一個很淡的笑容,和以往的她很不同,是哪種驚豔到他的笑容。
可就在那一刹那,一條火紅的閃電般的紅光猛的從瀑布裏鑽了出來,是那條蛇,它一下就盤到了阿寧的脖子上,高高的昂起了它的頭,發出了一連串淒厲而高亢的“咯咯咯”聲。
吳邪一看完了!立刻丟掉手裏的東西就衝了過去,可才邁出去第一步,就看著那“野雞脖子”閃電一般的朝著阿寧的脖子咬了下去。而阿寧想要用手去擋卻沒有擋住,蛇頭一下就深深的咬住了她的脖子。隻聽她尖叫了一聲,一把把蛇拽了下來,扔到一邊,捂住脖子就倒在水裏。
我正蒙蒙的,一下就看呆了,情況危急,他們都衝了過去,然而那蛇竟然不逃,一下又從水裏躥了起來,胖子同時用刀去劈沒劈到,那蛇從他麵前劃過,猶如一支箭一樣朝著我就飛了過來。
胖子罵了一聲:“臥槽!”跟著大喊:“丫頭小心啊!”
小哥眼看我有危險,忙轉身一竄,淩空一捏,一下就把蛇頭給捏住了。當時那蛇離我可能也就不到一米的樣子,我差點嚇背過氣去。
那蛇的身子一下盤繞到他的手臂上,那東西掙紮著想要把蛇頭從他手裏拔出來,隻見小哥用另一隻手卡到蛇的脖子上,兩隻手反方向一擰,“哢嚓”一聲,蛇頭給他擰了個三百六十度大旋轉,然後就往水裏一扔,跟著就把我摟回到自己懷裏。
那“野雞脖子”在水中扭動了幾下,就不動了,漫漫浮了起來。
我們忙去看阿寧,吳邪上去抱起她,可她臉上的表情已經凝固了,喉嚨動著想說話,眼裏流著眼淚,似乎有一萬個不甘心。
我看吳邪有些手足無措,整個人發起抖來。
我看著阿寧的樣子,就像當初看著大奎一樣,一點辦法也沒有。如果這蛇咬的是胳膊,腿什麽的我興許還有點辦法,可咬了脖子,蛇毒大部分為神經毒,傷口周圍會先出現麻痹的症狀,隨後毒液會在血液中擴散至中樞,引起全身性的麻痹,甚至休克,然後……
我走到她麵前,無可奈何的看著他她,隻是幾秒的工夫,阿寧的眼神就渙散了,整個人都軟了,頭也垂了下去。
我就呆呆的看著她,眼眶有點紅,其實她對我還是挺好的……心裏特別不舒服。
兩分鍾後,阿寧停止了呼吸,在吳邪懷裏死去了。淩亂的短發中俏麗的讓人捉摸不透的臉龐凝固著一個驚訝的表情,我們圍著她,直到她最後斷氣,靜下來,時間好像凝固了一樣。
我看了看吳邪,他好像心裏也很難受,有種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樣子。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大家都反應不及,其實來這種地方,大家心裏都清楚,一路上過來危險重重,什麽事情都可能會發生,但這發生的實在太突然了……
我就是嘴笨,看他那樣子想安慰他,可是始終不知道怎麽說隻問說了一句:“吳邪哥哥,你沒事吧……”可他沒有反應,感覺他現在聽不到我們說話似的,完全呆住了,他似乎是還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我抬頭看了看小哥,小哥隻是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略微有點呆呆的,他好像是在想些什麽,雖然他沒什麽反應,但他的手卻緊緊抓著我,像是一撒手我就會跑了似的,我心說,傻哥哥,我才舍不得丟下你呢,伸出我的小胳膊摟住了他。
吳邪也預料到了有人會出事,但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女人會死,
雖然他並不喜歡阿寧,但在他眼裏阿寧很強悍,豔麗而狡猾,外表柔弱但卻有著堅強如鐵的內心,他由衷的佩服她。而她卻死的這麽容易,這麽突然。毫無征兆的,就這麽發生了,剛才還在說話的人,一下就這麽死了,死的透透的,甚至連救的機會都沒有。
過了一會,吳邪似乎想明白什麽,他突然意識到,在這種地方,到處都是危險重重,人本來就是脆弱的動物,不管是悶油瓶、潘子,還是我,在這種地方,要死照樣是死,身手再好,經驗再豐富也沒有用。這就是現實的法則,隻要碰上這種事情,我們都會死,就算是悶油瓶,剛才如果站在瀑布邊上,肯定也死了!
吳邪抬起頭看前麵茂密的叢林,一下子就感覺到無比的恐懼和絕望。那一瞬間他一種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想拔腿而逃,什麽都不管,逃離這個地方。
此時,天漸漸破曉,陽光透過彌漫著的一層輕飄飄的晨霧,從峽穀的一邊灑了下來,我抬起頭來,看那瀑布前水氣騰騰,感覺眼前朦朦朧朧的。此時的陽光一點也不刺眼,我眼前像是蒙了層輕紗一般,心想,我這是要暈倒了嗎……眼前吳邪也抬頭望著此刻的美景,懷裏摟著阿寧,而他倆旁邊好像多了一個人……我使勁眨了眨眼睛,了眼前依舊是霧氣昭昭,那是個很眼熟的人,是個女人,她好像是,我不自覺的伸手過去拉她的手,竟然拉到了,這感覺很真實,十分虛弱的說了句:“別走……”跟著眼皮一沉,身子一軟,什麽也不知道了。
小哥見我情況不對勁就低頭看著我,他見我伸出手不知道抓著什麽,但他看到我的眼睛變成了金色,在我倒下的一瞬間,他把我一把摟入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