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花開初見
147 第一百四十七章花開初見
吳邪當即就冒出一身的冷汗,臉色微變“啊”了一聲說道:“是啊,我他娘的怎麽沒有想到!”想想也是,拍照的地是海南漁村,那個年代,以當時的條件絕對不會有照相館的,更加沒有傻瓜相機,能夠使用相機的人,應該是考古隊裏的一員。自己也看過很多其他的關於西沙考古的資料,裏麵也都有照片,一般這樣的情況,在宣傳方麵都會有人跟著記錄的,真是笨死了,怎麽把這個茬給忽略了呢。
可是,三叔由始至終都沒提到過有這第十一個人,一直隻說十個人,如果是這樣的話,要不就是宣傳的這個人沒跟他們一起出海,要不就是三叔另有隱瞞……如果真是十一個人,那三叔的解釋是不是要全盤推翻了?那三叔就騙了自己?滿臉都是驚訝和疑惑,心裏亂的很,一下腦子裏又漿糊了。
看他的樣子,幾個同學哄堂大笑,那人對他說:“算了,別想了,到底幾個人,回頭去他們老單位查查不就知道了,考古研究所一般隸屬於文化係統,當時他們是哪個研究所派出去的,檔案應該還在,我咱國家很多的檔案都是永久保存的。”
吳邪一聽,想想覺得也是,這還隻是個推測,現在憑空亂想,半點用也沒有,倘若有時間,到是可以去查查看。
看完錄影帶之後的那幾天,小哥除了點頭和搖頭就沒說過話,多數時間都在發呆望天。
我的小犄角終於在這幾天“嗖”的一下就不見了,成功隱藏,也就那天,小哥露出過一次柔和一些的表情,摸了摸我的頭。
腦門的小花還在,雖然它和小犄角是同一天生長出來的,可它們的情況似乎不太一樣,最近發現這小花跟之前有點區別,如果手碰到它,它還會亮和飄紅色小亮點,像用流香盤時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再多恢複些靈能就能隱藏,不過這個對出門影響不大。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還是繼續每天做功課,多恢複一些總是好的。
小哥呢,每天都會出去一段時間,可能是為了錄影帶的線索,或是格爾木的事,當然也可能是西王母國的事。
那天,小哥回來的很晚,一進屋,就看見小丫頭已經團著靠在沙發上睡著了。腦門的小花一閃一閃的,小哥有些擔心,忙走了過去,伸手摸了摸丫頭脖頸處的脈搏,並沒什麽不對勁,心跳很正常,溫度也沒什麽問題。跟著就在丫頭身邊坐了下來。輕輕的從衣領內拽出小狐尾,見也沒有任何異常。
小哥看著亮閃閃的小花,伸手去摸,就在觸碰到的一瞬間,小花一下亮起,紅光一閃,晃的小哥閉上了眼。
紅光褪去,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他來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他認出這是白昊的記憶森林,是給丫頭練習爬樹的那片草地,因為這裏有一顆巨大的紫藤樹,此時正是繁花滿樹的景象。隻是略微有些不同,紫藤旁沒有練習的樹幹,而是有一間小木屋,這是之前沒見過的,小哥滿心疑惑的向著木屋方向走了過去。
剛走沒幾步,這時,不遠處猶如紫色瀑布般垂下的紫藤花束不知被什麽人撥動著,小哥停下了腳步,閃身躲在一旁的樹後,看向前方。
不一會,一個紫衣服的女孩從一串串錯落有致垂下的花束中走了出來,她在樹下蹲了下來,撿起地上一塊石頭,用小石頭不慌不忙的刨了幾下子,刨出一個不深不淺的小土坑。
小哥疑惑的看著她,她這是要種些什麽嗎?可是沒有種子,也沒有水。
隻見她右手拔下頭上發髻中插著的一支銀發簪,伸著左手手指,手心朝上,像是要用它劃手指,可是比劃好幾次也沒下去手。
小女孩這個猶豫不決的樣子,這種似曾相識的畫麵,怎麽跟丫頭這麽……小哥正在想著,隻覺的突然一陣微風拂麵而過,就聽那姑娘輕柔的聲音說道:“誰在那?”
小哥更加愣住,這說話的聲音……怎麽也是那麽熟悉……
就在這時,那姑娘突然左手拿起發簪,右手打雙指,向他站立的方向伸出手指畫了個圈,一團淡紫色微光瞬間打在了小哥身上,小哥被定在了原地,怎麽也動不了。
姑娘試探性的朝著他走了過來。她身著薄如蟬翼的白紗外披,裏麵是輕柔飄逸的,鑲有透白玉蘭花裝飾的冰紫色古裝,這不是黑石頭四合院裏那麵時空鏡中見過的紫衣。
小姑娘越走越近,已經能看清她的樣貌,這根本就是古裝的小薰,聲音,樣貌和她剛才猶豫不決的樣子,都是一模一樣,這是紫琰?還是?
小姑娘走到自己麵前,歪著頭看著自己,這姑娘眉心上也有相同的一朵小紅花。
小姑娘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問道:“你是誰呀?你為什麽在這呀?”小姑娘見他沒有回答,就一直打量著他,對他說:“看你的裝扮,你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吧?你怎麽過來的?你為什麽不說話呀?”
小姑娘一看,眼前這人不理自己,就圍著他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她轉到了小哥背後,見他脖頸上帶了一根鏈子,這鏈子十分的眼熟,就伸手輕輕拉開了一點點衣領一看。跟著她就一臉疑惑的轉回到前麵看著小哥問他:“你怎麽會有那條鏈子?”
姑娘一揮手,解除了小哥的定身問他:“我能看下你戴的鏈子嗎?你不用摘下,我隻看一下上麵的墜子就好。”
小哥一直把墜子塞在衣服裏,此時拿出,小姑娘一看更是疑惑不解,走近小哥,看看墜子,看看小哥,伸手從衣領中拽出自己隨身佩戴的鏈子,不一會小手就拎著一個一模一樣的墜子出來,就是那個在天宮時,小丫頭鑽進去過的鎖靈盒。
小姑娘看著鎖靈盒對他說:“這個盒子是我製作的,隻有一個,你……你跟麒麟城主認識?你盒子上的玉蘭扣已經打開了,除了血鳳可以用靈力打開,隻有我的血才能打開,你……”小哥很認真的看著她,跟丫頭一起時多少知道了一些她和紫琰相似的地方,現在看來,不隻是相似,而是相同。
不一會,小姑娘似乎突然想明白了什麽,表情漸漸的柔和了起來,朝他微微一笑,伸手拉著他走到了紫藤下。
站在剛才她刨的小土坑前,扭頭看著他對他說:“黑衣服哥哥,幫我個忙。”跟著把簪子塞到他手裏,伸出左手攤開在他麵前,看了看小土坑,又看了看小哥說:“我需要自己的一滴血,可是,我害怕。”說完抿著嘴看著他。
小哥明白小姑娘的意思,右手拿起她的發簪,左手握著她的手,淡淡的看著她。
小姑娘見他一舉手,整個人都僵了,嚇的一下閉上了眼睛。小哥看著她,微微皺了下眉,輕輕在她手指上劃了一道。
小姑娘緩緩睜開眼睛,蹲了下去,手指的血滴滴在了土坑中。跟著她的右手打雙指,朝著土坑畫了個圈,散在周圍的土自己就埋在了土坑中,雙指一點,一束淡紫色靈源苗鑽入土中,不一會,從土包中心就頂出一課小嫩芽,片刻間就成長成一棵無葉花梗,花莖上有一個紅色花苞,不一會花苞綻放,就是紫玉殿中的無名紅花。
原來這種花是用特殊血和她的靈力種植而成,她的血滴是花種?
小姑娘笑眯眯的轉身對他說:“黑衣服哥哥,謝謝你啊。”
就在這時,小哥眼前開始漸漸模糊,紅光一閃。
再次睜開眼,自己已經回到小丫頭身邊,她還在熟睡,眉心的小花已經不再閃光。自己的手裏還攥著小姑娘的銀發簪,剛才的事是真實發生的。突然想起了黑本子,本子上的蟲蟲字有一句“紫藤花開,紫藤花下,初見,花開。”原來是這個意思。
之後一段時間,小哥時不時的就盯著我看,可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麽,問他他也不說,不過他好像不像前些天那樣死氣沉沉的了,應該算是好事,對,就是這樣。
玩了些日子吳邪已經回了杭州,杭州的天氣還是非常的寒冷,鋪子裏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剛一回來的吳邪一臉疲憊,王盟還以為是來店裏的顧客,第一時間都沒認出來是他,吳邪當時無奈的隻能苦笑。
跟朋友們探討的結論使吳邪心神不寧,真不知道考古隊的這件事,三叔到底是有意隱瞞還是無心之失。
之後幾天,吳邪天天待在鋪子裏,和臨鋪的老板下棋,閑聊天,
漸漸的想的少了,心也寬多了。
自從跟三叔分開,又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了,胖子來找過他幾次,托他處理東西。
吳邪對他說:“唉,我說你這胖子錢也揮霍的太快了吧。”
胖子說:“那哪是揮霍啊,我那是置辦產業,那什麽這不是跟潘家園弄了個鋪子嘛,手頭就沒剩下多少了。”
胖子好幾次帶著幾個一嘴京腔兒的主顧來,勻了不少貨,想必這局麵是打開了,看樣子也是賺了不少。
這一天,吳邪正給隔壁的老板殺得剩下一對馬,還咬牙不認輸準備堅持到晚飯賴掉這一局,就聽到有人一路罵著人過來,抬頭一看,竟然又是胖子,這家夥生意也太好了。
隔壁老板和胖子做過生意,敲詐了他不少,一看到胖子過來拔腿就開溜了,吳邪心裏一樂,來得早不如來的巧,慶幸不用輸錢了,一邊就問他發什麽火。
看著胖子罵罵咧咧,帶著兩隻瓷瓶過來杭州,結果半路在火車上碎了一隻,又沒法找人賠,這會正生悶氣。
吳邪一看就笑奚落他:“你說你,放著飛機不坐,擠什麽火車,這不是腦子進水嗎。”
胖子罵道:“你懂個屁啊,現在上飛機嚴著呢,咱在潘家園也算是個人物,人家雷子都重點照顧。這幾年北京國際盛會太多,現在幾天一掃蕩,老子有個鋪子還照樣天天來磨嘰,生意沒法做,這不,不得已,才南下發展,江南重商,錢放得住。不過你們杭州的女人也太凶了,你胖爺我在火車上難得挑個話頭解解悶兒,丫上來就給爺甩了個嘴巴子,他娘的!老子的貨都給砸碎了,哪個孫子說的江南女子是水做的,這不坑我嗎,我看就是鏹水。”
吳邪笑眯眯的看著他說:“就你那嘴,你都說什麽了?”
胖子還是憤憤不平的,他跟吳邪念叨著說道:“嗨,就是我一上火車,看見一女孩長得瘦不拉嘰的,那濃妝畫的,抹嗤的那樣,小臉跟刷大白牆打膩子似的,嗬!那大紅嘴跟吃了死耗子似的,那嘴裏還叨咕叨咕埋怨車裏味難聞,說車廂裏不幹淨。”
吳邪沒忍住插了個嘴:“是你那大腳丫子味吧。證明是你的腳丫子太臭了。”
胖子瞪他一眼:“我去你媽的!誰臭,誰髒!老子反正聽著就窩火,當時也是太無聊了,就磕磣她,說啊,大妹子,您看您長得太漂亮,怎麽就這麽瘦呢,您看您那兩褲管兒,風吹褲襠吊燈籠,裏麵裝兩螺旋槳,他娘的放個屁都能風力發電了。”胖子一邊說一邊眉飛色舞的比劃著,然後跟著就嗽了下嗓子繼續說:“這不說完,就給人扇了一個嘴巴。”
聽完吳邪再也繃不住了“噗嗤”就樂了,對他說:“人家不拉你去派出所算不錯了,唉,這世界上有一種叫做流氓罪,你已經涉嫌了。”
胖子還咧嘴說:“就那長相,哎呦喂,說我流氓她,那得是多瞎,雷子絕對都不能信呐,我絕對是受害者。”
吳邪笑眯眯的對他說:“以後直接發快遞不就行了,又快又方便,還省的自己跑。要不你幹脆自己投點兒小錢,開個快遞公司吧,多接點單子,這物流一跑起來,一站一站,一車上送幾件明器還不是小菜一碟兒的事。”
胖子一聽這麽複雜的事就開始一頭霧水,皺著眉似乎也沒聽太明白繼續說道:“說起賺錢,不是你胖爺我賤,這幾個月我也真待得膩煩,你說他娘的錢賺過來吧,就這麽花多沒意思啊,咱們這幫人,還得幹那事兒,對吧,這才是人生的真諦。對了,你那三爺最近還夾不夾喇嘛,怎麽沒什麽消息?”
吳邪唉聲歎氣的說:“我有功夫沒怎麽聯係他了,我總覺得那件之後,我和三叔之間有了隔閡,他不敢見我,我也不敢見他,好不容易偶然見了一次,也沒什麽話說。”
胖子對著不是很在意接著說自己的:“要還有好玩的事兒,勻我一個,這幾個月骨頭都癢了。”
吳邪拍拍他說:“你這胖子秉性還真是怪,要說大錢你也見過,怎麽就這麽不知足呢。”
胖子一翻愣眼對他道:“那是你不懂,一山還有一山高,潘家園豪客海了去了,一個個都他娘的是隱形富豪,好東西都擱家裏頭壓著磚頭呢,這叫人比人氣死人啊,都說人活一口氣,有錢了這不就想著更有錢嘛!”
吳邪哈哈大笑:“成,你說的這是大實話。”
正說著,打鋪子外突然探頭進來一個人,抬臉就笑,問道:“老板,做不做生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