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新發現

  146 第一百四十六章新發現

  這會吳邪也湊了過去想看個仔細。


  剛才我都沒想那麽多,光看她詭異的舉動了,這會想想,那種老式錄影帶是九零年代很普遍的一種東西,她屋子裏電話機的款式也是九零年代的款式,那麽錄像攝錄於九零年代應該是能確定了。


  當初見過的她,除了脾氣大小姐了一些,但肯定是正常姑娘。而錄像中她的狀態絕對不對勁,所以這錄像時間肯定是海底墓以後。海底墓那會的她怎麽也得十八九歲的樣子,和錄像中的樣子也很吻合。


  除了那個神秘的齊羽,我無法確定是不是真有這個人,或者這個人是不是還活著,從天宮中逃出去的兩個人,我覺得最有可能的是就文錦和她。


  她如果是錄像中的那種精神狀態,壓根不會有人帶她下鬥了吧。所以這一定是從天宮回去之後錄的。天宮之後她就是二十八九歲。時間點興許不會卡的這麽近,但應該不會比這個更早。


  十八九歲的人和二十八九歲的人還是有一定區別的,這個年紀其實也不大,但人隨著年齡的增長,人的皮膚會逐漸鬆馳,肌肉張力會逐漸減少,骨骼也會趨於更加成熟的成人形態。麵部細節、身材曲線還有人的氣質狀態都是會有細微變化的。那不是單純的麵相年輕,身材體態保持的好的問題。你隻要仔細觀察,區別還是很明顯的。


  錄像裏的她,與當年在海底墓見到時一樣,可以說是絲毫未變,這體態這氣質……分明還是個少女的樣子。如果她沒變老,九幾年左右,她那會就已經神智不太清醒的話……


  “小哥,如果霍玲早些年就已經是這個樣子,恐怕她早就已經……錄像會不會是另外的幸存者寄來的?其實幾十年的時間了,如果他要聯係咱們,其實有很多機會的,隱藏了這麽多年都不露麵,是在躲什麽嗎?如果他自己還擺得平事情,可能還會隱藏下去吧,突然用這種方法聯係咱們,那情況一定很緊急,看來,他的情況恐怕也不會太好……”我抬頭看向他,這一看,我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氣,小哥的表情也是十分的不好啊,我仔細看著他的眼睛,那眼神,絕望中還透露著一絲微小的希望。


  略微鬆口氣,比在海底墓裏那次,稍微好那麽一點,但我還是感覺周圍的氣氛既沉悶又壓抑,空氣仿佛都要凝結了一般,我的心跳極速加快,甚至覺得有點憋得慌……看他這個樣子,我說不出來哪難受……或者說哪都不好受……


  吳邪仔細看著霍玲的定格畫麵,這分明就是少女的體態,不是裝嫩的女人能夠裝出來的,而且,不得不說這霍玲實在長得很乖巧,難怪迷的考古隊裏的幾個男的都神魂顛倒的。黑白屏幕的表現力比彩色的要差很多,但是她那種有點迷茫的眼神和精致的五官,還是能給人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這樣的相貌,想來必定是十分的自信,自幼在眾星捧月中長大,遇到像悶油瓶這樣的悶王不理睬她,她當時的反應倒也合乎邏輯。可是,如果三叔說的推測是真的,她這些反應也可能是裝出來的,如果真是那樣,這個女人想必也是個厲害的角色。


  三叔鐵青的麵色,窩進沙發裏嘖了一聲:“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他娘的,難道失蹤的這幫人全部都會這樣?他們之後到底遇到了什麽事情?”


  聽三叔這話的意思,隊伍被人從海底墓帶走之後的事他是確實不知情,當天迷暈他們的是三叔,那當天把他們一個一個拖走的是誰呀……


  吳邪見他的樣子就安慰他說:“三叔,也不能這麽武斷,我們並不知道錄像拍攝的具體時間,也許是離她在海底墓穴失蹤沒多長時間的時候拍的呢,我們也不知道霍玲當時幾歲,不能斷定說她沒有變老。”


  三叔沉吟了一聲,顯然沒有太在意他的話,而是將錄像繼續放了下去。然而,繼續放了才沒幾分鍾,突然畫麵上就跳起了雪花。


  他們以為是帶子的問題,等了一會兒,可是雪花繼續,三叔快進過去,一直到底,全部都是雪花。


  我試著跟小哥互動一下,想著是不是心情能緩解一些,雖然我沒報太大希望這樣管用,我對他說:“小哥,你看這後麵應該是被洗掉了吧,之前看的那些也是這樣的嗎?還有沒有別的線索呀?小哥?小哥……你沒事吧……”微微搖晃搖晃他,扒著胳膊,把小腦袋往上一放看著他,還是沒啥反應……


  看了半天雪花,三叔有點慍怒問道:”怎麽回事?”以為是機器壞了,起身抬手就想去拍。


  吳邪知道他不擅長和電器相處,忙阻止了他,將帶子拿出,扯出來看了看,發現帶子沒有任何的黴變,就對他說:“從剛才畫麵的連續性來看,後麵應該是有內容的,如今突然間變雪花,顯然是被洗掉了。


  帶子拿來一直就沒人動過,錄像機也剛剛買來,不可能是誤操作,帶子應該是在寄出來之前就被洗掉的,既然要洗掉,那又為什麽非要留下這麽匪夷所思的一段?難道後麵的內容我們不能看嗎?”


  吳邪和三叔麵麵相覷,都完全摸不著頭腦了。吳邪心知,悶油瓶不像是那麽無聊的人啊,但這又是什麽意思啊?


  三叔想了想對他說:“倒回去重新看一遍。”吳邪立刻又把帶子放進了機器。這一次他們是實打實一秒一秒的看了下來。


  他們那邊和我們這邊,房間裏都是鴉雀無聲。如果眼神有力量的話,吳邪他們的電視機可能會給他們瞪爆了。而我這次一直在觀察小哥的狀態……


  許久後,吳邪眼睛都瞪得血紅,仍舊沒有發現任何能夠讓他們產生興趣的線索。


  之後他們又播放了另一盤錄像帶,這一次完全就是一盤空白的帶子,裏麵的東西全部是雪花。他們來回看了兩次雪花以後,吳邪覺得自己都暈了起來。剛開始看帶子時的那種興奮勁,現在已經蕩然無存,隻剩下萬般的沮喪以及迷惑。開始甚至以為可以看到青銅門裏的情形了,然而,沒有想到的是,裏麵竟然是這麽莫名其妙的畫麵,離譜,胡鬧,太過分,這什麽意思嘛!?

  我團成個團,縮在他身邊,跟定格了一樣。錄影帶放一次差不多九十分鍾吧,第二盤他們看了180分鍾的雪花,我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看著心情不佳的小哥,實在團不住了有點開始打晃。


  吳邪關掉了機器,他們琢磨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然而兩個人想了半天,發現這事情完全沒有入手的地方。


  吳邪告訴三叔:“我昨天查了這帶子是來自青海的格爾木,那麽,可以這麽認為,悶油瓶是在青海給我們寄出了這一份包裹。那麽,他現在人一定是在格爾木這個城市裏。那是否可以認為,這兩盤帶子是他在格爾木找到的?然後,寄給了我們。雖然這帶子我們還不明白是怎麽個意思,但有一點可以證明,在海底墓穴中失蹤的那些考古隊員,顯然並不是死亡了,他們在20世紀90年代還活著,但是,行為有一些反常。”


  三叔始終沉默,之後他們又逼著自己看了幾遍,可是實在是看不出問題來,吳邪實在扛不住,就先回去補回籠覺了。


  我也沒比他好多少,起的太早,做功課,整理資料又看錄像,之後就一直擔心他一直到現在,可是有點扛不住了,小手扒著他的胳膊,腦袋那麽一歪枕著他胳膊,團在那開始打瞌睡。


  三叔還要繼續看錄像帶,後來三叔將帶子翻錄了一盤,將母帶還給了吳邪,說自己去研究。


  醒來的時候,天都黑了,肚子好餓啊,自己被小哥放回了床上,他在我床邊的窗邊坐著,望著外麵的天。


  我起來拉著他一起吃了點東西,他就一直那樣無比沉默,怎麽逗他,他也提不起勁來。


  之後幾天,潘子聽說三叔醒了過去吉林,將他接走。


  這一次三叔的生意損失巨大,夥計抓的抓,逃的逃,三叔在長沙的地位一落千丈,不過三叔自己卻並不在乎,對於他來說,錢這種東西也隻是個符號而已。


  臨走時三叔對吳邪說:“大侄子,這事如果還有下文,你也不要去管了,之前你能逃出來完全是命大,身邊也有貴人在保你,不過事不過三,這老天不會照顧你這麽久,好好做好自己的鋪子是真,以後我的那些產業,說不定還要你去打理呢,別再冒險了。”


  吳邪點了頭,心想,就你那種生活我恐怕是無命消受,還是幹我的自己的老本行比較實在,踏實。


  又閑話了幾句,三叔就走了。那之後,吳邪也預備著回杭州,隻是也沒在吉林好好待待轉轉,覺得有點可惜,就又拖後了幾日,聯係了幾個附近的朋友,放放鬆,敘敘舊。


  也是這回聚會,跟幾個大學同學聊了聊以前的事情,吳邪的心情才逐漸地積極起來。一起去周邊的城市走了走,逛了逛古玩市場,幫他們挑點古董,一下兩個星期就過去了。


  他的同學覺得他變了說道:“吳邪,你這可是鐵公雞也會拔毛了,實在是想不到啊,唉,你這是受了什麽刺激了。”


  另一個同學笑嘻嘻的說:“是啊,你現在這可是不拘小節的樣子,以前花個錢還得還個價,現在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


  吳邪笑嗬嗬的說:“你們不覺得這樣簡簡單單的痛快嗎。”


  同學笑道:“你現在這大手大腳的。”說著拍拍他的衣兜繼續說:“沒多久,你那點家底還不讓你都給敗光了。”


  幾個朋友一起,在一次吃飯的時候,他就挑著精彩的,和那幾個人說了說他最近經曆的事情,也算是吹個牛,說完之後,那群小子竟然沒一個信的,其中一人就笑道:“你說下到海底的那幾人,就是你讓我查的那張照片上的人?”


  吳邪這才想起來,之前他托這個同學調查那張在網上找到的,下麵寫著”魚在我這裏”的合影照片,後來隻查出是在吉林發在網上的,後麵就不了了之。


  既然想起來了,吳邪問他:“那後來還有沒有查到更多的東西。”


  那人搖頭說道:“沒有,這樣的照片實在太普通了,年代太過久遠,那個年代的資料一般也不會放到上網,那個IP地址是唯一能查的東西。我感覺,你如果真的要查,不如去國家檔案局,查查哪一支十一人的考古隊伍在二十年前失蹤了,興許能知道更多的東西。”


  吳邪沉吟了一聲,想著這到是個好主意,有道理。


  一旁有個人更正道:“你記錯了,我也看過那照片,是十個人。”


  那人搖頭道:“不對,我感覺是十一個人。”


  吳邪心裏一跳,問他道:“為什麽?”


  那人笑道:“照片裏拍好的是十個人,但是,不是還有一個拍照片的人嗎?你們難道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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