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一百二十五
三郎的行動力實在是超強。
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 明智光秀都沒來得及問他到底想看哪一振刀劍——到底是藥研藤四郎、日本號、一期一振、不動國行還是不動行光——就眼睜睜的看著三郎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連行走速度都快的出奇,將三郎的期待心情凸顯得淋漓盡致。
明智光秀隻得起身,緊跟著三郎走出和室。
和室外的兩名近侍看見三郎和明智光秀的出現, 都立刻走了過來。壓切長穀部因為是刀劍付喪神, 速度十分之快, 原本應該搶先到達三郎的麵前,隻是早先被堀秀政耳提麵命身為近侍要注意風姿, 稍微注意了一點, 就眼睜睜的看著堀秀政以儀態優美的姿態,腳步飛快的趕到了三郎麵前,連臉上和煦的笑容都沒有因為步伐的快速而變化一丁點。
壓切長穀部:……
某方麵而言, 人類也是十分可怕的生物呢。
“啊,是小久。”三郎看到堀秀政走來, 半點沒察覺到堀秀政笑容之後與壓切長穀部的較勁, “今天的小久好像節奏變快了很多誒?”
“為殿下服務,當然要盡快。”堀秀政笑道, “殿下接下來有什麽吩咐嗎?”
“喔。我想和小光看看刀,小久隨便拿一把離得比較近的就好。”
三郎的回答實在是敷衍。但對於這種類似刁難的問題,堀秀政也隻是頓了頓, 很快就接著說道:“既然這樣的話, 我就讓蘭丸呈上不動行光給您。”
說完之後, 堀秀政轉過身, 以一種類似威逼的眼神看著壓切長穀部,淡淡地說道:“忍者的行動力相比遠超我等。那麽長穀部,勞煩你去通知蘭丸了。”
壓切長穀部:“……”
不知是不是錯覺(並不是錯覺),壓切長穀部總覺得堀秀政在針對自己。雖然堀秀政並不會阻礙、也從不過問刀劍們的行動,但在一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上,總是會若有若無的刺那麽一兩下。
他有什麽事惹到這個曆史上被織田信長和羽柴秀吉兩人看重的武將了嗎?
思考無果,視野中三郎對於堀秀政的話也不是反對的表情,壓切長穀部抽動了一下嘴角,最後還是聽從了審神者之外的人的吩咐,帶著忍者的身份抬起腿,以遠超人類的速度在織田家狂奔。
——雖然目前織田家很大,森蘭丸完全不知道正處於哪個地點,壓切長穀部也沒有自動定位的功能,打刀的刀種也不能讓他能在短時間內跑完整個岐阜城……但是,堀秀政還真不是給了壓切長穀部一個不可能完成任務。
至少在堀秀政本人看來不是刁難。
他的話裏已經透出了足夠的信息。例如讓“森蘭丸”來呈上“不動行光”,也就暗指森蘭丸在距離不動行光很近的地方。不動行光是鬆永久秀想要獻給三郎的禮物,在得到三郎確切的回答之前,這些在鬆永久秀來時被扣下的刀劍是不可能入庫的,多半是留在內門附近。
森蘭丸目前還是織田家的小姓,和其餘兩個森家的孩子每天做的都是清掃、跑腿一類的工作。清掃當然在過年前已經完成,因此森蘭丸更大的可能是和兩個弟弟一起去與長兄森長可見麵,也就是內門附近的會客室。
按照這個思路去尋找的話,無論是找到不動行光還是找到森蘭丸,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再加上壓切長穀部過人的速度,不用多久三郎就能看到森蘭丸呈上的刀劍——當然,這樣的前提是,壓切長穀部必須是真正的忍者。
心思敏捷的人可以迅速反應過來,擅長觀察的人也可以快點找到——而在這兩種之外,能迅速找到的就是忍者,即“善於提煉微小信息的人”。
或者說,在這種忍者普遍作為探子來運用的時代裏,提煉信息、確定目標地點幾乎是忍者的基本功。畢竟無論是暗殺還是汲取情報,都是尤其注重時間的——隻是依據堀秀政的觀察,壓切長穀部、不,應該是所有的刀劍男士,似乎都因為三郎的放縱而變得不像忍者,除了隱匿(出陣)的本領外,幾乎沒有一樣是能和忍者搭上邊的。
甚至這些忍者都表現的十分有大局觀念,堀秀政不止一次聽到他們提及武田的事,對戰局剖析得十分清楚也就算了,即使在與那些野武士的配合上,也不像忍者一般鬼魅,其中有好幾名忍者(刀劍男士)竟然頗具大將之風。
這到底是不像忍者的忍者,還是根本就不是忍者?!
堀秀政並不確定。
他在看著壓切長穀部離開後,就看著三郎和明智光秀重新進入了房內,自己退回了原來的位置,安靜的看著拉門的位置。
等到他心中預估的時間過去後,他的心頓時往下一沉——中途或許是多出了什麽意外,但時間上的延長也就證明了壓切長穀部並沒有身為忍者的自覺。
這些人與其說是忍者,不如說是織田信長的秘密部隊……吧?
——
——
“嗯?怎麽了?”
“不,我在想……剛剛進來的時候,久太郎的臉色有點奇怪。”
被三郎一問,明智光秀下意識地說出了心裏話。在脫口而出的瞬間他就後悔了,也就在後麵不確定地補充道。
“不,也可能是我感覺錯誤了。”
“沒什麽關係。”三郎倒是完全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露出異樣的神色,依舊理所當然道,“小久也是值得信任的人。”
“話雖這麽說,但是久太郎總讓我覺得……他和竹中先生頗有相似之處。”明智光秀輕聲說道,“而且他似乎對於長穀部很在意。”
“這不是很好嘛。”三郎完全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感情很好喔!”
“話是這麽說……不過,大概也沒有到壞的地步。”
如此自我安慰到,明智光秀重新將憂慮壓在了平靜的表情之下。
“隻要‘忍者們’不主動透露,沒有人能想到他們的真實身份——這點還是能保證的。”
大約等了十幾分鍾,拉門外終於響起了噔噔噔的腳步聲。緊接著是一陣緊張的吸氣聲,隨後才是扣響門扉的聲音,以及森蘭丸緊張又強作平靜的說話聲:“殿下。我已經將不動行光帶到此處,請您鑒賞。”
“那你進來吧——”
得到了三郎的允許,森蘭丸才恭恭敬敬的拉開了拉門,隻是將門拉至半開,他就捧起匣子躬身前行到離三郎幾部遠的地方,隨後又放下裝有不動行光的木匣,緊張地抬起小臉,等待著三郎剩下的吩咐。
“這麽一看——”三郎依舊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在地上的不動行光,反而是盯著森蘭丸的臉看了好一會兒,才以讚揚的語氣說道,“你長高了啊!我記得上次看你是……什麽時候來的?一直在打仗,完全記不起來。”
明智光秀隻能在一邊回答道:“是元龜二年的事。”
“對哦,感覺那時候蘭丸還是小孩子來得。現在也一樣小就是了。”
“那是,那是因為……我當時才隻有七歲(實為六歲),現在已經十歲(實為九歲)了。”對於三郎這樣偶爾的在意,森蘭丸激動得滿臉通紅。
他年紀還小,但也曾見過三郎,不僅曾得到過與三郎同去祭典的殊榮,也在父親森可成在世的時候目睹過三郎對於下屬的寬容——他的身體並沒有他的其餘幾個兄弟來得強壯,但三郎從來就是廣納人才,這讓他對三郎一直抱有天然的好感。
而在森可成死後,三郎仍然記掛著森家,甚至讓他與另外兩個兄弟在織田家擔任小姓來保證他們的生活,將森家納於織田的羽翼之下,也讓森蘭丸十分感激。
兩兩相加,再加上這個時代的傳統,森蘭丸早早就定下了未來侍奉織田信長、為織田家奮鬥的目標,隻是礙於年幼,很少有見到三郎的機會,也沒有為織田家效力的能力。此時驟然聽到三郎的話,他並不像父親一樣忠厚、遺傳了母親大部分優點的秀美的臉龐立刻露出了受寵若驚的表情,當即挺直脊背,結結巴巴地說道。
“不過,再過幾年我就會元服——到時候,我會和兄長一樣,為、為您效力!”
“好啊。”三郎幹脆的回答道,“不過你們的元服時間實在是太早了——成年再說吧。”
順帶一提,三郎認知中的成年是他穿越前一直認為的年齡——即二十歲。
“在這裏看著也很無聊,蘭丸拿點吃的過來吧。”
“是、是!”
得到了三郎的吩咐,森蘭丸歡欣鼓舞地就跑了出去,跨出房門後還不忘回頭,小心翼翼的帶上拉門。他與父親類似的圓眼睛就像是含著光一樣,亮晶晶的,配合上他目前還十分稚嫩的臉,竟然也頗讓人移不開目光。
始終帶著麵巾的明智光秀平靜的看著森蘭丸消失在了逐漸閉合的拉門後,才算有些輕鬆地呼出一口氣。
在外麵還好,一旦在室內待久了,又是關閉門窗的環境下,他帶著麵巾就會覺得十分不適。畢竟麵巾的本質是遮掩麵容,難免會妨礙到呼吸,冬日裏為了保證室內溫度,和室裏當然有點炭盆,煙火氣息夾雜在幹燥的空氣裏,讓明智光秀時常有種咳嗽的欲望。
想著蘭丸說不定很快就會返回,明智光秀也就繼續按捺著那股癢意。
他眼睜睜的看著三郎姿勢懶散地半趴在座位上,一手伸長了去撈裝有短刀的匣子,表情略微帶著一點好奇。幾乎是在匣子打開、三郎的手碰到裏麵短刀的瞬間,紫色頭發的少年就伴隨著四散的櫻花以及甘酒的氣息出現在了和室裏。
少年怔怔地看著三郎,難以置信地說道:“……信長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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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暈……喝了酒不知道我在幹什麽了……
森蘭丸實際上應該是十三歲才成為織田信長的小姓。這裏顯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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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yuki扔的地雷!哈哈哈我好像還記得你?
明後天要去幫忙,可能不能更。我會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