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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贏周遇險

  “月裏,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李冉齡麵色蕰怒,指著月裏氣不打一出來,“且不說你那日衝進人群,被長公主看去了長相,就說昨夜裏竟然還敢翻牆去公主府與她相見!月裏啊月裏,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我去時那長公主已然醉的七七八八,她斷然不會當真的。”


  “最好如此。”李冉齡一甩衣袖,坐到一邊開始整理起了衣物,把月裏全然當做了空氣。


  月裏雖覺李冉齡不免有些小題大做,可畢竟之後的日子還要仰仗這位,她便也舍下老臉主動上前搭話:“我看你昨日就開始收拾衣物,你是要常住軍營裏了嗎。”


  瞧見月裏主動示弱,李冉齡的心也軟和了下來,輕哼一聲道:“是要小住幾日,最近蠻夷那邊不太安分,我這個錦衣衛總旗好歹也要以身作則,才不會給阿姐抹了臉麵,還有你,你也收拾收拾,明早我們一同出發。”


  月裏眉頭輕蹙,身子向後挪動了一大步坐下:“你去軍營,拉上我做什麽?我不去。”


  李冉齡也不甘示弱,伸手攬過月裏的腰身將人拉回原位,一瞬間二人距離拉進,近到月裏連李冉齡因為自己的靠近而愈發錯亂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你不去也得去,我不在府上幾日,你就能給我闖出迎娶公主這麽大的禍事,如若我一月未歸,你怕是都要在我這府邸上妻妾成群了。”


  “妻妾成群倒是不至於,一兩個姑娘我還是能行的哈哈哈,那不過我要是到了軍營,我該如何自居?反正因為你的主意,這月侍衛的身份是用不成了。”月裏借著開玩笑的口吻,打鬧著拉開了二人的距離,這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那就當個軍師,你機靈鬼點子最多,弄不好還真能有些用處。”


  軍營環境艱苦,與之李冉齡的營帳內卻是天差地別——如今正近隆冬,風冷嗖嗖的刺骨,其他戰士還在抱團取暖的時候,李冉齡的帳篷裏已經貼滿了動物皮毛,這待遇就是上陣殺敵的大將軍都不敵他半分。


  月裏這下才總算是明白,李冉齡除了湘東書院的那兩位同窗,怎麽能與他人交惡到如此地步,畢竟能將走後門走的如此囂張的,怕也隻有當今大禹國的國舅姥爺李冉齡了。


  “李冉齡啊李冉齡,你若有些讀書的腦袋,在宮中擔當了要職,也絕對是個大貪官,嘖。”月裏挖苦人從來都是毫不客氣的,此時她正挑眉輕笑,好整以暇地看著李冉齡。


  李冉齡毫不示弱,幹脆反將一軍,話裏話外將月裏也拉下水來:“這些都是我阿姐帶給我的,再者說,就算我是個臭名遠揚的大貪官,你不也嫁給我了,你是大貪官的老婆,你也洗不清,咱兩個,是要一起挨罵的。”


  “誰嫁給你了,我不過是你府上的一個未入門的妾室,這不是國舅爺您親口說的嗎,怎麽出爾反爾啊。”


  李冉齡被氣到語塞,半晌才找回聲音似的開口道:“月裏,你說你給小爺說句好聽的,是能破了皮還是掉塊兒肉了,咱兩到底誰是誰的國舅爺,我都快分不清了。”


  “那這樣,我的好舅爺,咱們兩個就一起同流合汙吧~~”


  月裏兩手托腮,深情真摯,那營帳內昏黃的燈光映的月裏的麵龐也更顯柔和,最後李冉齡的目光緩緩落在月裏輕薄的唇邊,下意識咽了咽口水,耳後微紅。


  好巧不巧這一幕全然被前來通報的士兵看在眼裏,這一個是風流倜儻的國舅姥爺,另一個則是斯文正派的美貌軍師。


  再回憶起當初李冉齡喜好男風的傳文,這便就說通了——怪不得,怪不得來軍營都要帶著個私人軍師,原來是這層含義!


  此時被突然打斷的二人絲毫沒有預想到,就在這個士兵出了他們營帳的那一刻,他們這對當朝舅爺與私人軍師的故事又會出現多少個翻版,並在軍中廣為流傳。


  此番蠻夷帶頭挑釁中原邊境的人是贏周統領的次子,拓拔毓。


  傳聞拓拔毓性情暴虐,身形魁梧,但頭腦聰明,又十分擅長騎馬射箭,因著他的母族是中原血統,所以他也會講一口流利的漢話。


  李冉齡之前曾與拓拔毓有過一麵之緣。


  是許多年前,贏周曾派次子拓拔毓和特使來禹國朝貢,不但帶來了各種金銀珠寶與贏周特產的時令水果,還有一位當時在贏周赫赫有名的大美人,名叫赫連真。


  赫連真與拓拔毓可謂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盡管二人早早就私定終身,卻無可奈何贏周要向中原和親求和,這才將二人生生分離,而當時赫連真要嫁於的,便就是當朝國舅爺李冉齡。


  當年李冉齡的風流韻事算得上是花樣百出,往前可追溯到他年僅七歲時調戲官家小姐的傳聞,且還是個遠近聞名的關係戶,要靠女人的裙帶關係才能在朝堂上壓製住旁人的貨色。


  這樣的貨色,又怎能配得上自己的心上人!

  再後來那赫連真嫁到中原不過兩年的光景,便身體抱恙,最後香消玉殞,客死他鄉。


  遠在贏周的拓拔毓聽聞赫連真的消息隨即消沉了好一段時間,而後每日吃喝都在操練場,隻為有一天能真正的把李冉齡踩在自己的腳底下,讓他為赫連真的亡魂賠罪。


  “少君,您要的人,我給您綁來了。”


  拓拔毓將月裏臉上的黑布扯下來,瞧見人抓錯了頓時火冒三丈:“這又是哪個?桑奇,我讓你給本君將那個李冉齡綁來,你綁個娘們兒嘰嘰的軍師算什麽事?!”


  “所以我也想問,你們綁我做什麽?!你們知不知道我……算了不說了,一群粗鄙魯莽之人。”


  月裏此時內心很是崩潰,她不過隻是想出門小解,結果褻褲還沒來得及脫,人就被敲昏了綁到敵方陣營來,結果還是替李冉齡受過,那個冤家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發現自己不見了。


  那個名喚桑奇的侍衛連忙跪下解釋道:“少君您先別動氣,這個軍師不同以往,他和李冉齡……是那種關係!”


  拓拔毓皺眉:“哪種?”


  “就是……兩個男的……互相好……好上好一陣……”


  那桑奇說的隱晦,拓拔毓也聽出了大概,頓時忍不住憋笑問到:“噗,你說的,可當真?!”


  “千真萬確,屬下這幾日埋伏在他的軍營周圍,時常能聽聞他們軍中談論他們二人的關係親密。”


  拓拔毓點點頭,轉身回看那個已經被他二人無視很久的小軍師,對方也就十六七歲,神采飛揚,相貌堂堂,麵容細膩潔白,若同那傅粉何郎。


  長發用一根暗色細帶綁了個鬆鬆散散的馬尾,雖隻是一身再普通不過的黑色圓領束袖衣衫,穿在對方身上非但不像個普通軍師,反倒更像個偷偷跑出家門機靈古怪的富家公子,怪不得李冉齡這麽寶貝他。


  “看你這小身板兒,你應該是李冉齡下麵那個吧?其實大家都是男人,誰也不缺那二兩肉,怎麽就淪落到委曲求全的給人家當個女人用了。”


  拓拔毓說完,扭頭又吩咐桑奇,一臉的不懷好意道:“桑奇,去,把虎妹和大花叫來,就說是賞給她們的,讓她兩個好生招待本少君從中原遠道來的新客,不到晚上都不許出營帳,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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