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甜蜜的小洞
仙師從地下爬起來;尷尷尬尬說:“恩人;你也聽見了;鼠仙怕生人;委屈你一下!”
“鼠仙?老鼠真的會成精?難道她就是老鼠精麽?”
“恩人;別管那麽多了,她是我的女人,已受孕一年,尚未生產,心裏很擔心。”
“老鼠一年能生七八次,每次四到七隻,怎麽可能一年不生崽?”
“別問那麽多?鼠仙肯定不一樣!求你避一避吧!”
挽尊灰溜溜的,卻無法生氣,走出洞外;冷風“呼呼”吹;雪花橫飛,在避風的地方,轉著圈飄落。
山野雪夜委實太蒼涼了!連鬼叫聲都沒有;姊姊會不會把大鳥殺了?有情敵在身體裏,會是怎樣的感覺?
挽尊正欲飛;洞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恩公;進來呀!別站在外麵受凍!”
尚未回頭,仙師出現在麵前說:“對不起!我跟鼠仙商量過了,同意你在裏麵避寒。”
挽尊雖然有這樣那樣的想法;但是,到哪去找姊姊和大鳥呢?忍一忍,跟隨仙師進去;果然看見鼠人站在中間,臉變成了真正的女人,受孕出懷,走路笨笨的。
說實話,挽尊挺羨慕;自己有妻子一個,妾兩個,情人一個;從來沒見她們受孕;多麽希望為自己生一個接班人,死了,父王的大業有人繼承,可是望穿雙眼,也不見受孕;姊姊倒是說受孕,那是騙人的!誰會這麽傻,相信千百歲的女人受孕;隻當笑談而已……
鼠人並不尷尬,臉上露出女人的笑容,說:“恩公,剛才沒嚇到你吧!這洞並不安全,經常有野貓進來;那些傻乎乎小老鼠,就成了它們的美餐,吃飽了,還要帶走幾隻。
挽尊看一看老鼠洞,立即想起在大洞裏,大鳥燒烤老鼠吃的情景,問:“人對老鼠有沒有威脅?”
“有呀!尤其那些獵人,在雪夜裏,一無所獲,會鑽進洞來抓老鼠;升起一團火;燒烤著吃!”
挽尊還以為人不食老鼠;一見就惡心,沒想到獵人,也會對老鼠下手;那麽,仙師怎麽認識你的?”
鼠人把話題岔開,說:“仙師是鰥夫,不知光棍多少年?見女人連命都不要;看見一隻大老鼠,就盯上了!”
“難道仙師能分辨公母嗎?”
此語遭到反駁:“恩人;你以為仙師會這麽傻?早嗅到了鼠女味,才盯上的!”
“萬一盯著的是老鼠怎麽辦?”
“不會,絕對不會!老鼠隻有鼠味,沒這麽大,更不可能有女人味,一看就是鼠仙。”
“既然他這麽會看,為何一直是光棍呢?”
“別說了,什麽狐仙、鷹仙、黃鼠狼仙,誰沒見過?不好捕捉;必須人家同意才能成事;否則,按住了,同樣不能得手;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
挽尊想:“難怪這個臭仙師膽子這麽大,把大鳥追得到處亂飛,原來是這種人……
鼠人用女人聲音說:“恩公;雪凝可能停不下來,要等到春暖花開才會化,你可以在這裏為我們守門,別讓野貓和獵人進來!”
挽尊終於明白了,為什麽鼠人想通了?原來是有目的的;不管怎樣;現在出去,也找不到大鳥和姊姊;隻能暫時待下來。
鼠人真的像一個女人,走路的樣子很笨,用手牽著仙師,跟挽尊招招手,身體一縮,兩個一起鑽進老鼠洞裏。
挽尊很困惑;剛才仙師為何不變小呢?難道裏麵藏著什麽秘密?
不用說,一對情人在一起,難免要幸福!挽尊也有過這樣的美好時光;不便打擾,獨自一人鑽出洞口,到處看,什麽也沒有。
“呼”一聲,一支長箭擦耳飛過,“嚓”一下,插進身後的雪裏,露出一點尾來。
挽尊拔出來看,有一米長;用竹子造的,上麵沒有字,盯著喊:“誰射的?”
回答的是“呼呼”的箭飛過來;挽尊左躲右閃,用手抓住一根,不用喊;隱隱看見一群人,趴在雪地裏,把彎弓拉到底,繼續射……
挽尊一隱形,就看不見了,心裏很納悶;明明看見是人,為何還要射呢?
雪地裏趴著的人全部站起來了,足有十幾個;身穿毛皮獵裝,背著箭囊;拿著彎弓和箭,直衝過來,問:“人呢?剛才還在……”
接著一個人從箭囊裏抽出一根火把,放在地下,從內兜裏拿出石頭敲石頭,很長時間,用嘴對著吹一氣,火把點著,慢慢越燒越大,亮光出來了;拿火把的人,領頭鑽進洞去,東照西照問:“人呢?”
洞太小,裝不了這麽多,有一部分人在外麵等候,一會拿火把的出來,說:“裏麵沒人。”
旁邊的一個問:“會不會眼睛看花了?”
拿火把的說:“鬼很多;可能見鬼了!我們還是離開吧!”
待人全部出來,將火把打滅,插在箭囊裏,越走越遠。
洞裏沒有聲音,挽尊隱形進去看一眼,老鼠洞裏的老鼠很多,來回亂竄;這幫獵人不知看見沒有,關鍵是來抓人的;不知抓人幹什麽?
挽尊正欲走,老鼠洞裏傳來女人的聲音:“這幫獵人吃人,幸虧你會隱形;否則,抓住就慘了!”
“難道鼠仙有隱形眼;能看見隱形物?那麽,仙師會不會隱形呢?”
鼠女回答:“仙師當然能看見;否則,怎麽跟我男歡女愛?我們做夫妻快一年,從來沒聽他說娶我,心裏一直憋著的;恩公,能幫我問問嗎?”
挽尊很別扭;明明仙師就在鼠女身邊,還要求別人問,是不是太沒道理了?不過,挽尊不想讓鼠女失望,順便說一句:“仙師,剛才的話,你聽見了嗎?”
“聽見了;女人就是這樣,非要說出口才安心;很快就要生孩子了;難道男人還不想娶她嗎?”
鼠女的聲音傳來:“說過沒說過,不是一回事;起碼要讓我知道;咱倆現在的關係屬於什麽?”
“不用說,就是夫妻!非要告訴我娶你為妻才算數嗎?”
“可你沒說呀!孩子都快下地了,也不吱聲,讓別人怎麽想呢?”
挽尊最後勸一句:“我娶大鳥為妻,是當麵宣布的,一句話就管用了。”
仙師的聲音出來了:“你是王子,身份這麽高,當然應該宣布,金口玉牙,永不改變!”
沒等挽尊回話,突然聽見女人的聲音:“原來是王子呀?我真傻!想王子都想瘋了?站在麵前的就是王子,還要往外趕;如果讓人家知道,一定要笑得死去活來;哪有這麽傻的女人;把眼前的肥肉放跑了,撿一坨牛糞放在身邊?”
仙師要辯駁:“我不是牛糞!誰會把仙師當牛糞!又不是大傻瓜!”
鼠女煩透了:“本來我並沒愛上你;是強暴的,又找不到地方告;要麽,牢底一定要坐穿!”
“別瞎說呀!強暴會是這樣的嗎?見我來了,小臉笑成一朵花;沒有別扭的感覺,依偎在人家的懷裏撒嬌。”
挽尊不願聽這些,說:“你們休息吧!我還是到洞外去守門;有什麽動靜,會打響聲。”
仙師慌慌張張補上一句:“不喊你,別進來呀!”
沒聽見鼠女的聲音;挽尊隱形走出洞外;天變得更黑,白雪反光模模糊糊;一個人孤零零站在洞口邊;別人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