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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此等怪事 越弄越糊塗

  挽尊在姊姊手中咆哮:“醜仙師,還不停下來?老子一火拳打死你!”


  仙師使勁拍拍胸,厲聲哼哼:“你打,有本事打出來我看看?”


  姊姊吼叫的聲音傳來:“他逃脫不了我的手掌心,你就放心大膽的幹吧!”


  仙師有了支持的力量,飛得很猛,快追上了;大鳥迎麵就是幾大翅膀,扇在頭上暈乎乎的,差點墜落;猝然,聽見大鳥的聲音:“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何況是我!”


  仙師半天沒緩過來,暈頭轉向,在空中轉圈;大鳥見機會來了,直衝過去,又在仙師頭上連扇十幾翅膀,直至墜落到地,還不死心,又撲下去,用鷹鉤嘴把仙師帽啄飛,在頭發裏連啄十幾下,啄出一個血洞,又狠狠扇幾大翅膀,見仙師翻倒在白雪皚皚的山坡上沒起來……大鳥還不放心,又在他身邊轉來轉去,喊:“豺狼虎豹,這裏有屍體,趕快來吃呀!”


  聲音傳出去了;不見豺狼虎豹的影子,發現姊姊從仙師的身體出來,手中緊緊握著挽尊說:“你是不是瘋了?把他打死了,我在哪過冬?隻有到你的身體裏去了。”


  “不不不!你不是人!不要靠近我!”


  姊姊沒跟她囉嗦,閃一下,鑽進大鳥的身體裏。


  挽尊的聲音從大鳥的嘴裏出來:“姊姊,放過她好不好?”


  “放過她,誰放過我?這麽冷的天;我的身體能受得了嗎?我們在她的身體裏,應該很安全,她去什麽地方,幹什麽,都逃脫不過你的視線;難道還不好嗎?”


  大鳥驚呆了;東奔西逃,身體裏有女鬼,怎麽辦呀?


  挽尊在姊姊的手裏喊:“不怕;姊姊不是鬼,應該是你的姐姐;我在這裏把關,她不會對你有所傷害!”


  此語軟弱無力,大鳥會想;連自己還在人家的手心裏;能幹什麽呢?還想把關;能逃出女鬼的手掌心就不錯了!


  大鳥驚魂不定;到處亂飛,拚命喊:“哪有抓鬼的道師——快來呀——抓我身體裏的女鬼!”


  喊聲飄走,除了滿天的雪花,連鳥叫聲都沒有!天一黑一亮,越來越黑,為何還不亮呀?”


  挽尊喊出一句:“快回洞裏去吧!外麵不冷嗎?”


  “女鬼在身體裏;藏到洞裏,依然在身體裏;良人,你要想法,把她弄出來呀?”


  “如何弄?”


  “你不是能變大變小嗎?”


  挽尊終於明白了,身體越變越大,姊姊的手怎麽也握不住了,隻能放開,將挽尊緊緊抱住說:“哪也不能去;就守在我的身邊!既然變大了,這裏沒人看見,是我倆幸福的好地方!”


  挽尊掙紮一會,用勁把姊姊推開,從大鳥的身體裏出來;回頭看;大鳥飛走,還故意叫喚:“別過來呀!”


  這聲音像大鳥的,又像姊姊的;挽尊著急喊:“大鳥!別飛走呀!我們找地方!新婚之夜還沒過呢?”


  遠處傳來姊姊的聲音:“你一個人新婚吧!大鳥被我控製了!”


  “怎麽辦?剛才不出來,還能在大鳥的身體裏,現在人跑了,連邊都沾不上!”


  遠遠傳來姊姊的聲音:“我要走了!永遠離開你,等春暖花開才回來,不一定找你!”


  “姊姊,你是人還是鬼?”


  “是鬼,一個女鬼;放棄吧!姊姊永遠活在你的心中!”


  挽尊用雷公眼掃瞄雪空,所有的地方都看了,不見大鳥的身影;難道真的被姊姊控製了?那麽,我一個人孤孤單單去哪呢?不知不覺來到仙師倒下的地方,頭部的鮮血被白雪覆蓋,大半個身體埋在雪裏;蒼白的臉,看樣子死了;一個仙師,不應該會死吧!


  什麽叫仙師?就是有很高的仙法;不過,現在的仙師都是假的,就像自己的師父那樣,不過是江湖仙師,到處混飯吃;這家夥還想打我新婚妾的主意,死得好!豬狗不如!


  挽尊越罵越氣憤,飛下去,停在他身邊,用化雪的大赤腳,在仙師的胸口上,狠狠跺一陣,大罵:“死了還不解恨!真想找根柳條來鞭屍!”


  仙師動一下,彎腰爬起來,拚命咳嗽吐痰,說:“是你救了我!不知如何感謝?這裏的山山水水,我最熟悉,沒人引路,你會迷失方向。”


  挽尊懵了;經這麽一提醒,此人不能殺!死了連東南西北也弄不清,更不用說找姊姊了?


  仙師爬起來,打打身上的積雪,把頭上的也抹下來,感覺頭發裏藏著一個大包,問:“我撞在什麽地方了?”


  “不知道!見你在這裏,就趕快過來了;幸虧命大;要麽,早被雪凝凍死了。”


  八卦棉帽在一邊,幾乎被雪埋了;仙師過去撿起來,打一打雪,一點也不髒,扣在頭上,一蹬腿飛起來,隨便喊一聲:“跟我走!”


  挽尊分不清方向,到處白雪皚皚,銀裝素裹,並沒有冷的感覺;落到身上的雪立即化掉,還有熱氣上飄的感覺。


  仙師到處轉一圈,對著遠方喊:“女人——你在哪?”


  挽尊心煩透了!這個仙師;我在他的身體裏呆過,臭極了!心裏還惦著女人;大鳥是我的,還沒過新婚之夜;是不是還惦著?挽尊緊緊握著雙拳,真想一火拳,讓他早死早超生!


  仙師好像沒注意,到處看;黑糊糊的雪夜,不知他能不能看見;飛行速度很快,耵著山間一個小洞降落,停在洞口喊:“裏麵有人嗎?”


  挽尊懵懂;到處觀察;對眼前的情況不明不白。


  裏麵沒有回應;卻有幾團雪迎麵飛來,打在仙師臉上開了花;他用手擦一擦說:“果然在裏麵!”


  迎著雪團衝進去,身上、頭上又打中幾下;挽尊緊跟身後,一點沒事;進洞,站著一個老鼠人(鼠頭人身),高一米,渾身灰毛;腳上套著一雙棉靴,雙手拿著雪團;地下還有一大堆,毫不客氣,打在仙師的頭上……


  仙師迎麵撲過去,眼看已抱住,身體一縮,變成一隻耗子,亂竄一陣,鑽進一個小洞裏,就看不見了。


  挽尊的腦瓜迷糊,四處觀察;這個洞不大,支楞八叉,橫豎不齊,長三米,寬一米五;沒有床與石台,土壁下麵的小洞很多,能看見躲躲藏藏的老鼠。


  仙師趴在洞口對著裏麵喊:“女人!別藏了!我夠不到!”


  挽尊站在一邊看;仙師為何喊一隻老鼠叫女人呢?難道他跟老鼠……


  女人沒出來,洞口有一團雪堵著;仙師摳半天才拿出來,對著喊:“別鬧了,好不好?我來了,不趕快出來迎接,藏到裏麵幹什麽呢?”


  洞裏果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你帶生人來了!以後這裏會不得安寧!滾!越遠越好!別來煩我!”


  “女人;你不了解情況,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心地善良,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


  “我不信!讓他滾出去!否則,永遠見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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