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著
蘇嬈最後都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回到宮中的。
狗暴君臨走時的最後一句話縈繞在她腦海裏。
“明晚來侍寢…”
“侍寢……”
“寢……”
夜北堯不是登基兩年才踏入後宮五回嗎,這兩天怎麽了,揪著她不放?
凡人莫不是也有發·情期?
而恰巧更不幸的是,夜北堯剛好就這兩天就進了發情期?
所以才會逮著雌性亂交配?
蘇嬈煩躁地搖搖頭,得想個辦法打消狗男人這作孽的念頭。
北淵曆來都有新娘子三日回門的習俗,皇後卻不能同尋常婦人一般。
既占著別人的身體,那也起碼為原身盡一份孝道,蘇嬈本想今日便裝回府,探望父親與哥哥們,卻被告知老爺和少爺都不在府上。
撲了個空,索性與香草找了家酒樓。
點了幾個小菜,本想吃完就回宮,結果飯還沒吃完,這麻煩就找上來了。
“呦……這誰家的小公子,長得可真是俊俏!”
一個喝的踉蹌的粗獰醉漢,滿臉熏的跟熟透的蝦米般,黑黝的裏還冒著星星,走路一踉一蹌。
也不知是不是向天公借了億個膽,就這麽順勢地靠到蘇嬈身側的座椅上。
今日為方便出行,二人特地換的男裝,蘇娘娘一身綺白月華簡衫,麵冠如玉,腰間還別了把冰涼通透的玉笛。
香草剛想起身阻止。卻被蘇嬈一個眼神拒絕了。
蘇娘娘側過身,妖細長的鳳眸微眯,衝傻憨憨嫣然一笑:“這位公子,你……可否是喝多了?”
美人一笑,可真是勝過萬千風景!
傻憨憨霎時就更飄了,肥膩的爪子搭在蘇嬈半個肩膀上,“不…不知小公子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可…可願做我的十三房小妾啊嗝~”
“公子可是搞錯了,在下可是男人。”
蘇嬈危險的眯起眼,盯著自己肩上的那隻鹹豬手。
“沒搞錯沒搞錯,小爺我就喜歡男人!”
傻憨憨瞅著這事有望,當下更急道,撲紅的臉忙忙頻點。
“可是……”
蘇嬈噘著嘴,媚眼迷離,故作為難道,“人家不喜歡男人啊~”
“那……那小公子喜歡什麽?”
“我喜歡……喜歡………”
蘇娘娘貼近男人耳邊,壓低了嗓聲,嬌媚的笑,平添旖旎,翹彎的嘴角劃過一絲勾人的弧度。
故意拖著話,一字一頓道,“我喜歡…喜歡……公公呀!”
話落,絕美的人已抽出腰間的長笛,攜著駭人的力道,
“啊………”
嘈雜的酒樓內瞬間傳來一道響徹雲霄的…
慘叫。
二樓雅座的燕十七下意思地合攏自己的褲襠,後背起了一層虛汗,望著對麵菲薄矜貴的男人,忍不住咂舌“喂喂喂,你家皇後娘娘,出手也太狠了吧!”
夜北堯遞了他一眼,掩著深邃的黑眸,沒有出聲。
今日本是出來與十七議事,卻沒想到在這碰到了皇後。
晌午發生的事還曆曆在目,下入糕點中的藥,以及前幾日的有意推拒……
皇後分明在逃避他!
大暴君冷哼,眉間的戾氣難消。
他堂堂帝王,北淵最尊崇的神明,他可以不愛女人,但後宮的女人不能不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