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這家店看著順眼，送你玩
謝旌當牛小姐是空氣，隻對牛斯戚道：“大早上的，你們一家子前來，就為這事？”
牛斯戚笑道：“是是是。這事確實是我們不對，還望謝督理看在我老牛的麵子上，網開一麵。當然，隻要少夫人有要求，我們一定滿足。”
謝旌冷笑道：“我夫人有什麽要求，難道謝家滿足不了？還是，你的意思是，牛家有的，謝家沒有？牛副主席，好大的口氣！”
牛斯戚臉色一變，趕緊道：“謝督理，我沒這個意思。”
謝旌麵色緩了些，點頭道：“好，既然牛副主席這麽說了，我夫人如果不提幾個要求，你們肯定會過意不去的。也罷，那我請她抽空想一想，過兩天告知牛副主席。還有別的事嗎？”
牛斯戚忙道：“沒有了沒有了，那就勞煩少夫人抽空想一想了。”
謝旌隨口應了聲，轉身上了車，。
牛小姐見謝旌的車開遠了，才拉著牛太太的手，眼中滿是希冀：“媽，謝督理的意思是，這事就這麽過去了？”
牛太太終究比牛小姐多吃了幾年飯，覺得謝旌這個態度似乎跟口裏的話並不一致，一時也猜不透。
牛斯戚卻不一樣，在官場多年，他怎麽會不明白謝旌今日的意思？昨天還沒到家，就有人把首飾店的事說給他聽了，他便隱隱覺得不對頭了。
一晚上沒怎麽睡，天還沒亮，他就拉著妻女來謝家。嘴上說的是賠罪，探的卻是謝旌的口風。
謝旌晾了他兩個多小時，他越發覺得這事嚴重了。等聽完謝旌方才那番話，他已經心如明鏡：謝旌要借題發揮，對他動手了。
再看看送了謝旌一個靶子的牛太太和牛小姐，還做著抱謝旌大腿的白日夢，他氣就不打一出來，沉著臉叱道：“閉嘴，回去！”
*
兩天後，謝旌的要求送到了牛斯戚的手上。
牛小姐還湊過來，挺高興的：“爸爸，謝督理說什麽了？”
牛斯戚拿著紙的手抖了起來，怒火再也壓抑不住，抬手就狠狠甩了牛小姐一個巴掌：“滾！”
謝旌要什麽？
他要牛家的一切！
牛斯戚當然不肯。這兩日他也沒閑著，後路他都留好了。謝旌有軍隊，跟他正麵衝突是不可能的，那就走吧，反正去了北方，大總統肯定會收留他的，在哪裏當官不是當呢？
說走就走。牛斯戚帶著重要的文件和一輩子花不完的財富，連夜奔逃。至於家裏的女人，都是惹事的東西，留給謝旌吧，他也不帶了。反正他有錢有權，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
隻是，還沒出江城呢，他人就被拿下來了。
周警長吐掉嘴裏的牙簽，笑眯眯地說：“牛副主席，這大晚上的，上哪兒去啊？”
牛斯戚笑道：“有點急事要處理。”一邊說著，一邊往周警長手裏塞錢。
周警長低頭看了看，笑道：“賄賂我啊？哎，牛副主席，你說你這樣，我不抓你都沒理由了。”麵色一沉，跟變臉似的，他大聲道：“抓人！”
牛斯戚倒台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江城。至於牛太太和牛小姐，也沒什麽好下場，畢竟手頭有過人命。以前位高權重的時候，自然有人替他們收拾這些爛攤子；但今時不同往日，不說牛家在江城的風評有多差，單就處置牛家是謝旌的命令，誰還敢幫著牛家說半個字？
至於苦主，抱著靈位在警察局門口哭鬧，請求周警長還他們一個公道。
周警長也是正義感爆棚，挺著腰杆把胸脯拍得啪啪作響：“你們放心，江城是講法律的，隻要做了違法的事，警察局每一位警員一定竭盡全力，必將罪犯繩之以法，還百姓公道，維護法律公正，守護江城安寧！”
這個場景“正好”被記者拍到，次日《江城日報》的頭條便是周警長這一番鏗鏘有力的正義宣言。
牛家全員進局子的同時，顧蘭兮帶著青偃來到了“壚邊月”。
青偃倒有些意外，據她所知，顧蘭兮幾乎是不逛首飾店的。一來是家裏首飾多，二來以她的品味，也隻戴定製的。每年都會有首飾商人送設計冊子到家裏，請顧蘭兮選擇喜歡的款式，再根據她的意見打造出來。
“媽媽，來這裏有事？”
顧蘭兮回她：“有事。”
兩人一下車，便吸引了店外行人的注意。顧蘭兮雍容華貴，氣度不凡，青偃則是英姿颯爽，鋒芒淩厲，單是氣場，兩人便與常人不同，更不用提容貌了。
剛進店門，一個圓臉的中年男子便迎了出來：“夫人，少夫人，二位來了。”
顧蘭兮微笑道：“姚掌櫃，辛苦了。”
青偃有些奇怪，她怎麽記得“壚邊月”的掌櫃姓“劉”呢？還有，上次那個夥計也不見了。
顧蘭兮對青偃說：“快過年了，也不知道送你什麽好，這家店我看著還順眼，就送你玩吧。以後想要什麽首飾，跟姚掌櫃說一聲就是。”
姚掌櫃緊跟著笑道：“是，少夫人，如果您看不上這裏的，我們也有專門的設計師，可以按您的心意設計製作。”
任青偃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但今天這事，她也是大吃一驚。姚掌櫃在，她自然不好表露什麽，隻是微笑著點頭。
等她和顧蘭兮走進裏麵的貴賓室休息，房間裏隻剩下她們兩人時，她忍不住道：“媽媽，吃下‘壚邊月’花了不少錢吧？”
“壚邊月”可是江城最掙錢的首飾店，顧蘭兮做生意向來講究誠信，不會用權勢壓價，那讓“壚邊月”老板吐出這個聚寶盆，隻能是自己先出一盆血了。
顧蘭兮霸氣道：“一間首飾鋪而已，能花多少錢，你收著就是！”
青偃：“……”果然有其子必有其母，聽聽這話，要不是麵前坐著的是顧蘭兮，她都以為是謝旌張嘴說的。
顧蘭兮又道：“一個掌櫃，一個夥計，誰給他們勇氣這麽狗眼看人的？咱們謝家的人，能讓人欺負了？不就是用錢砸嗎？咱們砸得起！”
青偃隻能嗬嗬地笑。
謝夫人牛逼！謝夫人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