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我隻在乎你
侯管家一見謝旌的黑臉,心就抖了兩抖,再聽謝旌的話,心裏更抖了三抖。要不是夫人一早就出門了,他才不要來這裏堵槍口呢!
“大少爺,牛副主席帶著太太和小姐在門口站著,您看是不是先把人請進來?”他家大少爺嚴令,不準無關人士進謝家的門,所以沒征得大少爺、夫人、少夫人的同意,即便那位牛副主席是政府要員,侯管家也是不敢直接把人請進來的。
謝旌冷哼一聲:“當沒看見,他們愛站多久站多久。要是敢跨進謝家一步,直接亂槍打死,就說我說的。”
侯管家的心又抖了抖:“是。”看來這位牛副主席得罪他家大少爺得罪得不輕啊!哎,腦子是真不好,得罪誰不好,得罪他家大少爺,這不是茅坑裏點燈,找(屎)死嗎?傻,太傻了!
侯管家得了謝旌的話,一顆心著了地,邁著輕鬆的小碎步走了。
謝旌轉身上樓,見青偃已經起來了,微微皺了眉頭:“怎麽不再睡會?”眼下還有黑眼圈呢。
青偃說:“不睡了,約了陳先生,今天得去一趟飛機製造廠。”又問:“侯管家找你什麽事?”
謝旌知道青偃既然問了,那肯定是糊弄不過去的,便道:“也沒什麽事,牛斯戚一家子在門口求饒呢。”
青偃詫異地看著謝旌:“你也知道了?”
謝旌乜了她一眼:“什麽叫‘我也知道了’。你當金灶沐的信息網是擺著看的?我要連這事都不知道,金灶沐也該來我麵前自刎謝罪了。”
青偃狐疑地看著他:“所以昨晚你才那麽早回來?”怕她氣著,特地趕回來看她的?
謝旌沒有否認:“出那麽大的事,我能不回來嗎?”
青偃奇道:“我也沒殺人放火的,怎麽就出那麽大的事了?”
謝旌沒來由地氣道:“敢欺負你,這事還不夠大?當我是死人,還是覺得謝家少夫人就是一個擺設?”
青偃:“……”好吧,她有點感動。
謝旌繼續道:“也不是我說你,脾氣那麽好做什麽?竟然隻把人丟出去,換了我,不讓她們跪在地上磕頭,也得叫周長發過來,直接扔監獄去。至於關的理由,多的是,你要想不出,讓周長發想,如果這麽簡單的事都做不好,那他警察局的警長也不用當了!”
青偃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她們仗勢欺人,我應該更仗勢欺人?”
謝旌點頭:“對!”又道:“你是不是擔心我的名聲?那種東西,你就當是一個屁,就算全世界都罵我謝旌又如何?我在乎嗎?我隻在乎你。”
青偃一時說不出話來。
謝旌摸著她的頭,柔聲道:“青偃,不用顧及我,你想做什麽盡管去做。我隻要你高興。你高興了,我就高興。”
青偃隻覺得心滿滿的,她說:“也不是我不想更狠,隻是覺得沒必要。狗咬人,難道我再去咬她們一口?當然,我肯定是不高興的。我出手也不僅僅是因為想教訓她們,而是需要教訓她們了。牛斯戚做著吳省的官,賺著吳省的錢,屁股卻往北邊靠,我知道這事你肯定會動手。但在動手之前,你也需要一個靶子。我可以做這個靶子。”
謝旌沒料到青偃是這個回複,微微一怔之後,他笑了笑,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動情道:“你說,我們謝家祖宗到底是積了多少福,才娶到你這樣的媳婦?”
青偃笑道:“那你準備怎麽動手?”
謝旌回:“本來也不想怎樣的,該抄的抄,該槍斃的槍斃。但他們非得自己作死,狗仗人勢都仗到你頭上來了,這事就不能善了了。”
青偃雖然不同情牛家,卻也是和侯管家一樣的想法,這牛家的人啊,腦子是真不好。
謝旌又道:“到時候你要不要踩兩腳,解解氣?”
青偃皮笑肉不笑地回:“當然。”但就首飾店的事,她也是無所謂的,不過那位牛太太和牛小姐很敢想,竟打謝旌的主意,這口氣她咽不下去。
謝旌並不知道這個故事,但見青偃很有興致的樣子,他興致也更高了,拉著她說計劃:“我昨天先讓人去嚇唬了嚇唬牛斯戚,接下來我準備……”
青偃一邊聽,一邊補充細節:“牛太太和牛小姐手頭是有命案的,扔進監獄前,先通知苦主一聲,也不是可以先有仇報仇。”
謝旌默默豎起大拇指:“好主意。”
*
慢斯條理地起床,吃飯,謝旌和青偃才驅車出門。
謝旌的車開在前麵,遠遠地就看見門口站著牛斯戚一家。本來沒打算停,但牛斯戚走了過來,謝旌便也下了車。
“謝督理,能否借一步說話?”牛斯戚臉上堆著討好的笑。
謝旌沒動腳步,似笑非笑地看著牛斯戚:“牛副主席,找我有事?”
牛斯戚微微拱著身子,滿臉堆笑:“謝督理,昨天是我太太和小女有眼不識泰山,所以我特地帶她們來給少夫人賠罪。”
牛夫人拉著牛小姐過來,賠笑道:“是是是,謝督理,昨天都是我們不對。給我們一個機會,好好向少夫人和您賠個不是。潔瓊,愣著幹什麽,先跟謝督理道歉呀!”
牛小姐一臉嬌羞,怯怯地對謝旌說了聲:“謝督理,昨天是我不懂事,對不起。”說罷,還偷偷抬眼看謝旌。
以前她是見過謝旌的,不過當時隻是遠遠的,沒像現在一樣,跟謝旌麵對麵。牛太太想把她和謝旌湊成一對的事,她當然也知情,雖然被謝夫人拒絕了。但她是相信自己的姿色的,但凡男人,哪個不對她動心啊?隻要謝旌見了她,以她的手段,她相信謝旌一定會喜歡上她的。
所以,今天她跟著來,說是賠罪,更多的是借機和謝旌相處,不然她才不願意來呢。
謝旌本是懶得看牛小姐,可她那眼神太過赤裸裸,他想當眼瞎也當不成。
他在心底冷笑。
他謝旌是什麽人?早年該玩的,該鬧的,他哪樣沒經曆過?牛太太和牛小姐這點心思,在他麵前就跟透明的一樣。如果說,本來隻想砍斷牛斯戚的手腳,就衝著今日他們來還有這樣的目的,那就絕不是斷手斷腳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