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兒的臉霎時就紅了,隨即又有些窘迫,那她繡的腰帶豈不是拿不出手?
一下子就看出了梓兒的想法,北冥律勾唇,笑著道:“隻要是梓兒親手做的,都是無價之寶!”
“真的嗎?”梓兒不好意思地看向地下,不敢直視北冥律帶著灼熱的愛意的眼神,心裏卻甜滋滋的。
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北冥律眼眸一暗,將小人擁在懷中,沙啞低沉的聲音響在梓兒的耳畔:“真想快點把你娶進門,然後吃抹幹淨。”
梓兒嬌嗔道:“討厭啦!”而後想掙脫開他的擁抱,北冥律抱得愈緊,勾唇道:“梓兒,讓本王再抱會。”
聞言,梓兒掙紮了一小下,無奈地放棄了掙紮,這、這可是大庭廣眾,被下人看到還得了。
似乎看出了梓兒的想法,北冥律輕笑,緩緩放開梓兒,“小傻瓜,忘了這裏可是本王的王府,怎麽可能有人敢傳出去?何況,我們很快就名正言順!”
梓兒愣了愣,好像也是,但是現在這樣終歸不好,所以她有些別扭地點頭。
見此,北冥律也不再說什麽,兩人一起走去大廳吃早飯。
一飯過後,兩人膩歪了一會,北冥律才去上早朝,而梓兒繼續掏出腰帶繡了起來。
這是,蘇雨從不知道什麽地方出現,嚇得梓兒以為是北冥律,將東西往背後一藏。
見是蘇雨,梓兒籲了口氣,幸好不是北冥律,不然被看到就沒有一點驚喜可言。
“梓兒,做東西給主子?”蘇雨已經換了稱呼,眼眸底出現一絲狡黠帶著精明。
梓兒羞澀地點了點頭,將東西遞給蘇雨,小心翼翼問道:“蘇雨,你覺得這個怎麽樣?”
蘇雨還真認真地瞧了瞧,眼眸中閃過驚豔,不吝嗇地誇讚道:“梓兒,你手工真好,刺繡這活我真幹不好,還是你厲害,不然主子也不會這麽這麽喜歡你!”
當說到這句話時,蘇雨還偷偷觀察了梓兒的臉色,一臉……懷春!
蘇雨嘖嘖稱奇,愛情真是讓一個本來沉穩的一個孩子變得如此…如此呆!
知道梓兒的心意後,蘇雨暗暗覺得自己之前的決定是對的,想著去皇宮一趟,和北冥離商量商量。
雖然看到北冥離那副花癡她的樣子,她就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不過算了,先幫她的好姐妹促成婚事再說。
至於怎麽幫,哼哼,當然是看宴會的情況啦!
為了兩個人的情更堅,更遠,更美好,蘇雨可謂是費心勞神的。
“蘇雨,你怎麽走了?”梓兒拿回腰帶,發現蘇雨打算離開。
“我還有點事,中午回來,可是要吃梓兒你做的好菜,謝啦!”說完,爽快灑脫地跑走了。
梓兒哭笑不得,敢情蘇雨她也有大事幹,就她這麽閑咩?
不對,自己還要準備禮物,梓兒看向手中的黑玄腰帶,唇角微微勾起,染上一抹溫柔。
一針一線,都代表著梓兒的真心與實意,每一次的下針,帶著猶如對待自己一般的真實感情。
這裏沒有人路過,這裏算是一處乘涼又少人的地方,梓兒覺得自己真是聰明,這樣北冥律回來也不會這麽快找到自己,自己還能有時間藏起腰帶。
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直視到門口,那麽梓兒到底是坐在哪裏呢?
眼尖的人都找不到,因為,梓兒居然跑樹上愛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梓兒警惕地看著那處角落,一個人‘偷偷摸摸’地走到了院落,梓兒小心翼翼藏匿好自己。
難道是王府裏的蛀蟲?
然而她忘了,這裏處處是暗秩令的暗衛,怎麽可能有人混進來又不被人知,除非拿著王府令牌進來的。
隻見那人走進了大廳,梓兒才籲了口氣,原來是客人,不然不可能這麽明目張膽進來。
跳下樹,梓兒不小心割到了手腕,吃痛地輕呼後連忙擦了擦冒出的血。
看著越冒越多的血,梓兒也不知道怎麽辦了,雖然有些疼,但是也顧不得這麽多了,連忙用隨身攜帶的方巾用一隻手和嘴綁在手腕處,這、勉強算個繃帶。
梓兒想著先招待客人再顧自己,她已經下意識認為她需要招待王府的客人了。
這個自知,要是北冥律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
跑著到了大廳,看著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渾身散發冷寒氣,梓兒縮了縮腦袋,小心翼翼問道:“公子,你是?”
墨色衣服的男子麵無表情,卻渾身透著高冷,不得不說,他長得很招惹女人,冷峻的臉終於閃過一絲異色。
“找,雲槿晗。”
顯然,男子沒有聽到傳聞,不知道小姐已經‘出去遊玩’了嗎?
梓兒走過去,距離兩米的距離才停下腳步,“公子,王妃和王爺出去遊玩了,並且此生不會回來了。”
男子眉頭微皺,薄唇輕吐:“那無解或者無釋呢?”
梓兒愣了愣,沒反應過來無解是誰,而後想起無解是改名前的名字,差點忘記了,梓兒有些懊惱。
“呃,公子,現在王府是北冥律的,也就是無解的,他已經被賜名為王了,公子消息是不是太不靈通了?”
男子黑眸閃過一絲尷尬之色不語:“……”
還是梓兒打破了平靜,問道:“公子找小姐或者北冥律有事嗎?”
男子單手付背,看著門外,道:“咳,雲槿晗……姐姐,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梓兒疑惑,會是誰,畢竟自家小姐救過許多人,梓兒不記得是誰也屬正常。
“我以前叫,寒寒,現在名寒必。”寒必自我介紹,說話的句子終於長了些。
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他在淵席的暗閣內訓練和做任務,幾乎沒機會說話,現在成為閣內第一高手,淵席也依照承諾,放他出去,有秘密任務再召他回閣。
寒必已經見過了笑笑,不對,笑笑也改了名字,叫韓笑兒,韓——寒,寒必很滿意這個名字,既然是他的女人,自然要取個和他相像的名字。
現在韓笑兒對寒必依舊如孩時一般,兩人一見麵就認出了對方,然後就順其自然地要成親。
這次寒必回來也是請雲槿晗去參加婚禮的,畢竟是改變自己命運的源頭,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要是沒有雲槿晗,說不定他還窩在那個破落的小院子,和東東他們為了溫飽擔憂。
“可是,小姐不在,寒必公子,要不你等北冥律回來?”梓兒問道。
寒必點頭,坐了下去,等等看再問北冥律,寒必猶如一座雕像,坐下後動了動也不動,梓兒覺得氣氛一度尷尬。
每次她為了緩和氣氛說話,或者主動找他聊天,他都是一句‘恩’打發。
終於,他蹙眉問道:“梓兒姑娘,你不去包紮自己的手嗎?我這裏自己可以等。”
梓兒臉上出現詫異,“你怎麽知道?”
“我是殺手,對血腥味很敏感。”寒必淡淡道。
梓兒了然,訕笑著道:“不用,小傷,還是等阿律回來再說。”
阿、律?
寒必眼眸底閃過一絲明白,看著梓兒的眼神微變,看來她確實是北冥律的未來妻子了。
“你是誰?”寒必忽然問道。
梓兒知道他在問自己的身份,然而她自己都沒搞懂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麽角色。
隻能籠統地回答:“以前是小姐,也就是你口中的雲槿晗的侍女,現在算是王府的,客人吧!”
既算不上婢女也算不上什麽人物,也就隻有客人這個說法比較符合了。
寒必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心中了然,應該是未來律王妃了……
作為殺手,觀察力也是很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