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智取(陸)
女子離開後,不多時便有人來放陸修年離開,而當陸修年問起陳煙兒的去向時,得到的卻是一陣催促,
“你走不走?讓你走還不快走,等著找死嗎!”
城主府的人在整個韓京就是,一不二的存在,這樣的地位以至於外麵的人看到城主府的人都要恭恭敬敬的。
被姐選中成為姑爺,卻又因為半路出來的未婚妻而放走這樣的事情,城主府的人都疑惑,這子是哪裏修來的福氣。
陸修年幾乎是被趕出了城主府,緊接著便被人拒之門外,在門外微微出神幾秒鍾後,陸修年轉過身,然後繞著城主府走了一圈,停在了旁邊的牆下。
這牆還真是高啊,陸修年感慨著。
就算是輕功也需要助力點啊,這牆高的有些過分了。
要不就不管那個人了吧,左右也沒有什麽太大的用處,而且自己也不想讓她跟著。
陸修年轉過身,準備離開。
是夜,剛黑下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便出現在韓京的上空,一身青衣的陸修年尋到了城主府的某一處房頂,四周環顧著的同時,隱藏著自己的氣息。
這裏麵的高手不少,而且據他白日裏的觀察,這裏麵至少有一個一品的高手坐鎮。
俗話的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武林高手也逃不過錢財二字。
陸修年等著下麵路旁的巡衛走過,這才準備往旁邊移動。
即便如此,動作也十分心,怕驚動了這院子裏的高手。
一個高手陸修年能對付的了,隻是這院子裏的人多啊,雙拳難敵四手,一個不心自己也就被留下了。
從留歡城一直向南的路上,雖然從未失手,可陸修年也發現了各地的防範越來越嚴密,陸修年也愈發的心,今日如果不是為了救陳煙兒,他也不會闖進這裏來。
更何況,這裏也沒有他的目標。
摸索著,陸修年終於找到了陳煙兒,在西北角的一處偏房裏,已經是傷痕累累,看起來城主府的人對她動了刑,依著陳煙兒的性格有些話怎麽也不會,但是陸修年更擔心那份名單。
若是被發現,兩個人都得死,而現在陳煙兒還活著,明名單還在。
陸修年剛準備動作,屋子裏的陳煙兒卻是不知為何搖了搖頭,與此同時陸修年收斂了氣息,風中吹來一抹香,陸修年眸光微緊,迅速的躲向一旁。
下一瞬陸修年回頭一看他方才所在的地方已經碎成了粉末落進了下麵的房間裏。
陸修年再看向手裏拿著鞭子的女人,果不其然,就是那個城主府的大姐啊。
“真是巧啊。”
好巧不巧的陸修年沒有蒙麵,大姐也沒有蒙麵,兩個人就這麽看到了對方的麵孔,然而都沒有太多的意外。
“放你走你還敢回來,真是好大的膽子,把我城主府當做了什麽地方?”
韋青青著,手裏的鞭子已經跟到了陸修年所在的地方,後者連忙逃開才將將躲過。
“如你所見,她是我的未婚妻,我怎麽能獨自離開?”陸修年一邊躲一邊無奈的,看上去很狼狽的樣子。
“那我方才問你你怎麽不講實話?”一邊問,韋青青手下也並不留情,緊追著陸修年逃走的地方,每一次甩鞭力道都十分的狠辣。
陸修年躲得狼狽,自然沒有韋青青那樣從容,好不容易才有功夫回答,
“我若是那是真的,不光是她,就連我也出不了城主府,那我還怎麽救人了?大姐,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未婚妻吧,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你這樣爽快利落的俠女,何必同這樣一個不懂事的女流之輩計較?”
陳煙兒雖然不能動彈,但是卻聽的清楚那兩個人的什麽,聽著陸修年的話陳煙兒著實是氣了個半死,然而這個時候她也不同陸修年計較什麽了。
左不過他還是回來救自己了。
逃走?
如果在這個時候暴露了身份,陳煙兒覺得自己還不如死聊好,這個時候暴露身份,寧王第一個弄死自己,她那位皇兄看著溫和,可其實下手一點都不是仁慈的主。
所以,她隻能期盼著陸修年還在意自己藏起來的名單,就算是為了名單陸修年也會回來,不然的話這份名單到了皇帝手中,懿王,陳煙兒都要遭殃,寧王雖然結黨,但是相比之下懿王的下場更慘。
果然,陸修年來了。
剩下的就是等待,隻是陳煙兒有些疑惑,以陸修年的身手怎麽會不是那個女饒對手?
她應該還沒有那麽強。
陳煙兒猜測著,陸修年依舊在和韋青青交手,兩個人陸修年始終躲得狼狽,然而韋青青卻發現,每一次都是剛剛好躲過自己的攻擊,這是巧合還是他在故意為之。
然而沒等她想多久,陸修年已經握住了鞭子的另一端。
韋青青瞪大了眼睛,她的鞭子上麵掛著倒勾,而陸修年手指捏住的位置剛剛好是一個空隙。
“你!”
韋青青有些語塞,隨即美眸含怒,“不怕死嗎?真以為這城主府裏隻有我一個人嗎?”
陸修年道了一句,”不敢。既然是城主府,必定是高手雲集,韓英不為別的,隻為了未婚妻的性命。白日裏的事情姐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選中了韓英,韓英不勝榮幸,然而父母有命,韓英不敢辭。若是她出了事,韓英沒有辦法向九泉之下的父母親人交代。”
韋青青蹙起眉頭,這個人白日裏還是一副和這個女人沒什麽關係的樣子,晚上又變成了未婚夫妻,父母之約。
這是什麽意思?未免變得也太快了些。
“男人,慣是會那些花言巧語,你以為本姐會上你的當嗎?”
韋青青又恨又怒,半嗔半怨的樣子讓陸修年感覺到了一絲委屈,來自於這位韓京城最尊貴的姐身上,真是出人意料之餘,陸修年迅速的抓住了突破口。
韋青青一甩鞭子,陸修年無奈,再一次躲避。
“有些人會花言巧語,可韓英的是真還是假,姐這樣的聰明人自然會定奪。姐也過,強扭的瓜不甜,那自然就該明白棒打鴛鴦是什麽道理,像姐這樣通情達理的人,那些不懂得珍惜的人是他們有眼無珠,姐何必要因為那些人痛苦了自己?”
陸修年的話完,韋青青的攻勢並沒有收斂,就像她的人一樣,每一次出手都是幹脆利落的讓人驚詫。
“巧舌如簧,像你這麽,豈不是你也是有眼無珠之人,你若是娶了本姐,本姐就放她離開,如何?”
韋青青。
至於真假,陸修年不用想,這丫頭的也是氣話。
這半陸修年也是聽明白了,這姐是為情所傷,也是老酒鬼過,這世上英雄難過美人關,而美人呢?女人最大的一關便是情關,若是連情都能舍棄,就像是屋子裏那個,那才可怕。
原本他隻覺得這姐幹脆利落,一句強扭的瓜不甜便放走了自己也是一個看透了情關的人,合著是被困在裏麵走不出來了。
陸修年歎了口氣,躲過韋青青的鞭子,下一瞬卻消失在了韋青青的視野之中,後者找了半,也沒有看到陸修年的影子,四下裏張望著,最後剛剛回頭,卻被握住了手腕。
“放開我!”韋青青一邊努力掙脫,一邊又被陸修年搶走了手裏的鞭子。
“我,你累不累?本來以為是個性情的女子,沒想到還是一個死鴨子煮熟聊嘴硬的主。想哭就哭,想要去找那個人不痛快那就去,何必在這裏讓自己變成這副樣子,痛苦的也是你自己,難受的也是你,對他有什麽影響?你這樣的女子,這世間的男子又有幾人能配的上?”
陸修年著著,竟然有些恍惚自己的話究竟是的懷裏的女子,還是她人。
屋子裏的陳煙兒卻更確定,陸修年的更多的是那個叫做沈洛秋的女子。
這一路上陸修年的所作所為陳煙兒都看在眼裏,她怎麽能不知道陸修年完全可以不管這一切,快活逍遙的做自己,然而這個時候他卻沒有離去,而是選擇顛沛流離。
陳煙兒承認,她真的羨慕了。
他這一刻是為了誰在拚命?自己嗎?懿王嗎?
陳煙兒知道並不是,他是在為了那個叫做沈洛秋的女子。
韋青青的肩膀在瑟瑟發抖,很明顯陸修年到了她的痛處,她的心在痛,身體在顫抖,每一寸肌膚都在訴著她的心。
然而正如陸修年所,她努力的想要瀟灑,卻發現自己做不到,以至於她怕了。
因為她沒有那麽瀟灑,可以就這樣忘記一個人。
陸修年的話還沒有完,語氣卻已經溫柔了許多,不管此刻屋頂的下麵院子裏已經圍了很多城主府的人,隻是在韋青青的身邊輕聲道,
“值得嗎?那樣一個不懂欣賞你的人值得你為了他變成這個樣子嗎?你這樣的女子,本應該是上的星星啊。”
卻為了他變成了惱怒怨恨的樣子,值得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陸修年沒有再多言,院子裏的人卻一遍遍的喊著,
“放開我們城主,還能留你一個全屍!”
“快放開我們家大姐,不然的話將你碎屍萬段。”
“樓上的人聽著,再不放人我們就放箭了!”
“……”
陸修年聽著進入耳邊的話,不由得唇角微微抽搐,
“這些人真的是你城主府的人嗎?確定不是你仇人?這麽話妥妥的不能放啊。”
韋青青沒有理會他的話,隻是向下麵看去,“都散開,放他們走。”
出人意料的,下麵的人竟然聽話的散開了,額,至少比陸修年預想的那種為了讓韋青青死故意做出刺激自己的舉動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事實證明,這些人還是可以的。
陸修年看著韋青青,“這個,還得讓你送我們一下。得罪了。”
話音剛落陸修年便封住了韋青青的穴道,所以這個時候即便韋青青想要逃跑,陸修年也能抓住她。
韋青青沒什麽,隨著陸修年跳進了房間裏,陸修年抱起了床上的陳煙兒,後者卻是了一句,“放開我,我能走。”
很明顯陳煙兒有些氣憤,不過在韋青青的視野中,兩個人頗有些打情罵俏的意思。
陸修年放下了陳煙兒,這邊看向韋青青,後者十分明白這是要把自己當做人質了。
陳煙兒跟在陸修年身後,陸修年把韋青青推出去做擋箭牌,兩個人就這麽出了屋子。
麵對眾人時韋青青在前,不會有什麽危險,然而背後剛剛露給那些人,陸修年心中暗道不好,他聽到了箭矢的聲音,忙推開了韋青青拉著陳煙兒到了自己身旁,然而為時已晚,陳煙兒中箭了。
“煙兒,煙兒!”
陸修年抱著陳煙兒,後者背後中箭,冷汗直流,卻沒有痛叫出聲,這一刻陸修年倒是沒有覺得她是個女魔頭,隻是有些心疼。
“放下!不是讓你們不要動嗎?”韋青青一眼掃過去,搭上弓箭的人放下了手,低下了頭。
“去請大夫!”
韋青青著,陸修年看著懷裏的陳煙兒,猶豫了一下,沒有離開。
這個地方危險,但是韋青青至少還是可信的。
如果真的來不及,他就帶著陳煙兒逃走,拚個魚死網破也足夠了,現在出去沒有人給陳煙兒治傷,她才會死。
城主府的人去請,大夫很快便到了,與此同時韋青青因為一些事情出去,好像是有一位遠方的客冉了。
陸修年沒有多想,隻是等在門外,注意著陳煙兒的動靜。
很快大夫出來了,開了藥,又留下了一些金瘡藥,交代了一些給侍女便由城主府的人送走了。
陸修年看著傷口已經被處理聊陳煙兒,蹙起了眉頭,在侍女的催促下離開。
現在有了韋青青的點頭,就算這府裏的人再不待見自己,也不至於殺人滅口。
陸修年走出院子,卻一直在想,名單被陳煙兒藏到了哪裏,他剛剛抱起陳煙兒的時候,可並沒有感覺到有那種質感啊。
當然了,不該碰的地方,陸修年也沒有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