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提司大人
再一次看清了少女的五髒六腑以及骨骼筋血的行走方向,和之前肉眼可見的破壞性相比,藍色液體分散在身體各處,流經之處並無任何的損傷,似乎這一次隻是普通的失血過多。
“怎麽會這樣?”
徐太醫驚詫出聲,他看見之前破碎不堪的肩骨已經被修複了一些,而且正在逐漸的進行自我重塑,這種神奇的事情,平生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收起窺靈之術徐太醫翻出了一些普通的補血的藥丸,混著水喂進了少女的嘴裏。
不過是普通的藥,在燕都城裏也是極其珍貴的藥物,但對於床上的這個特殊體質的人來,還真的隻是普通的了。
至於手上的傷口,則利用修複術使其凝結,索性隻是皮外傷,徐太醫擔憂的那種無法治愈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看著躺在床上的人臉色逐漸的恢複過來,徐太醫聯係起上次的事情,心中有了些許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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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陶紫鳶感覺失去的力氣在逐漸恢複,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因為失血而產生的無力感已經逐漸消失,而且掌心的傷口也已經愈合。
旁邊的徐太醫一副驚訝的樣子,手裏還拿著一個白色的瓶子,看上去應該是給自己吃的藥吧。
“徐太醫?”
陶紫鳶喚了幾聲對麵的人都沒有反應,有些口渴之際自己走下床倒了一杯茶。
“啊!”
一聲驚呼,陶紫鳶差點把嘴裏的茶水噴出去,卻還是實實在在的被嗆到了。
外麵的護衛聞風而動,直接衝了進來卻看見徐太醫指著地上的陶紫鳶一陣“你你”的沒有個所以然。
“可是發生了什麽?提司大人。”
提司大人,自然是陶紫鳶,在燕都的時候提司的腰牌已經發到了自己的手裏。
“沒什麽,徐太醫許是餓了,去叫點飯送過來吧。”
完陶紫鳶捏著有些不舒服的喉嚨看著護衛關上了門,這才試探的問,
“徐太醫應該是想問,我怎麽醒的這麽快吧?”
“嗯嗯嗯。”徐太醫點頭如搗蒜,而且他感覺自己眼前的陶紫鳶有些不一樣,但具體是哪裏,他卻不出。
“因為您的藥啊。”著陶紫鳶將已經恢複完好的掌心亮在徐太醫的眼前,
“這不是您做的嗎?”
“是……”徐太醫有些失語,這確實是他的修複術,但是這未免好的也太快了吧,這丫頭到底是什麽體質?
“徐太醫不必如此驚訝,這世上本就有許多難以想同的事情,就像是風波亭裏麵身懷各異的人一樣,我隻是體質比較特殊而已,再加上徐太醫是國醫聖手,調配的藥自然是不一般的,會如此快的蘇醒也是很正常的吧。”
陶紫鳶解釋著,一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起來真是麻煩您了,每次受傷都是您照顧,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呢。”
徐太醫連忙擺手否認,“沒,沒沒,陶……提司客氣了,這都是陳都尉的吩咐,老朽不敢攬功。”
“嗯。”陶紫鳶點了點頭,聽見陳都尉這三個字難免想起自己暈倒的前一瞬那人宛若神降一般不可阻攔的趕到身邊,明明應該感激的事情,然而一想到這是某些人第二次把自己扔下她就覺得很生氣啊。
“提司大人。”徐太醫改了口,之前他還不清楚,可聽護衛方才的稱呼他才明白原來提司的任命早已經下達到了風波亭。
“怎麽?徐太醫有事?”
“也沒什麽事,就是有些好奇大人的體質是生的嗎?”
徐太醫問。
有些人的能力是生的,也有些人是後的,比如他自己。
“是啊,不然還可以後形成嗎?”陶紫鳶疑惑著問。
看她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徐太醫心裏想著一邊解釋道,
“據我所知,風波亭裏有一些提司的能力是生的,但也有一些人的能力是後因為一些經曆偶然習得的。”
“原來如此。”陶紫鳶恍然道。
“實不相瞞老朽的醫術便是後之際遇到了一位雲遊四方的道人傳授,隻可惜習得醫術隻是滄海一粟,對於大人之前的傷勢也隻能是暫時的緩解的效果。但請大人放心,老朽一定竭盡所能的醫治好大人。”
徐太醫故意沒有告訴她真相,就是想看看她是什麽反應。但是陶紫鳶一副認真聽講不疑有他的樣子讓徐太醫產生了疑惑。
“以前隻是受了傷好的很快,但是卻沒有像上次一樣傷的那麽重的情況。有了徐太醫這句話,我便放心了。”
陶紫鳶放心了一般的笑著道,喝了一口茶水突然想到了什麽看向起身的徐太醫,
“對了,陳都尉的能力是先的還是後的?”
陶紫鳶既然醒了徐太醫正打算離開,聽到陶紫鳶的問題後幾乎是一個沒站穩,好不容易扶住了床頭站穩了臉色卻又是難看了起來,
“這個,怎麽呢……”
“怎麽?”
徐太醫糾結的樣子讓陶紫鳶好奇心更重了一些。
“都尉大人有些先的能力,也有些是後的,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隻是……”徐太醫看了看對麵的人,
“恕老朽問一句,陶大人對都尉的位置似乎很有興趣。”
陶紫鳶拔出啟的事情雖不是人盡皆知但是皇帝和風波亭的人都是清楚的,徐太醫在宮裏和風波亭奔波自然是有所耳聞。
“嗯。”陶紫鳶毫不避諱的承認著。
“都尉大人的能力迄今為止沒有能參透,就連整個風波亭也不是都尉的對手,陶大人若是想要挑戰都尉這個位置,可以,現在是不可能的。”
能讓徐太醫如此肯定的斷言,更加證明了陶紫鳶對陳堔的猜測,這個人深不可測。
自己需要以血為祭才能對付的怪物,在他霸道強悍的劍下簡直是不堪一擊,需要如此的強大才能坐在那個位置嗎?
相比起來,現在的自己還真是渺的可以的,即便是會一些玄術,但是在陳堔的麵前應該也是不夠看的了,也不怪徐太醫會如此斷言。
不過,她記得某些人好像過他是自己的師傅,要教自己武功的。
看著陶紫鳶的樣子,像是氣餒了一般,徐太醫趁機離開了房間,剛走了兩步偶然間便看到了客棧外麵走進來的金發男子。
“二,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