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救命之恩
田浩邈心中充滿了疑惑與震驚。母後居然賜與她一座宮殿?那是宏王的妃子啊!他發現綺夢也與這個奇怪的女子關係匪淺,他一定要找綺夢好好地問個明白。
還沒有走到綺夢的宮殿,田浩邈便遠遠地看見這個令他百思不解的女子,正低著頭,雙手環抱著走著,他忍不住沉悶地低吼了一聲,真是見鬼了,在哪都能遇著!
下一秒,他看見一個宮女,在她對麵雙眼一直緊緊地盯著她,快速掠過她的身旁,他有種不好的預感,眉間竟毫無察覺地多了一條褶皺。
“噗通”.……楚子月猝不及防地被人撞了一下,失身落進了一旁的湖裏。她有些驚慌失措,她會醫術,會武功,會琴棋書畫,可單單不會遊水啊!她想大聲呼叫,嘴剛張開一條小縫,耳旁的水便趁機湧入,她嚇得趕緊又緊閉上了雙唇,她感覺自己身子在漸漸下沉,她似乎已經看到了湖底,看到了許許多多的小魚,她的頭腦已經恍惚,她似乎看到一條大魚正朝著自己遊過來。
越來越近,那大魚竟然張大了嘴巴,是要吃了自己嗎?她忍不住張大嘴呼叫,“咕嚕”一串泡泡從她的口中跳了出來,瞬間她覺得大魚咬上了她的唇。“啊!”她掙紮著,抗拒著.……
田浩邈被懷中女子的反抗弄得有些惱火,這個蠢女人,自己在救她,她居然全力抗拒,他用盡力氣,將自己同她一起躍出水麵,直奔未央宮。
“魚啊!”片刻後,未央宮裏發出一聲女子的尖叫。
“什麽魚?”
“一條好大的魚,在咬我的嘴巴!”楚子月躺在榻上,似乎驚魂未定,絲毫沒有注意方才是誰在提問。
田浩邈的臉色說不出來的複雜,什麽?她剛剛將自己當成了魚?他坐到榻上,彎腰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你說本太子是魚?”
楚子月回過神來,渾身打著顫,“太……太子!你怎麽在我的宮裏?”
田浩邈的手並未鬆開,將自己的臉湊得更近了一些,“你記住了!本太子救了你。”
楚子月這才明白,方才那條魚,是太子,那咬她的嘴,也是太子的?白皙的臉上突然飛起一抹紅暈,低聲地說道:“多謝殿下!殿下可以走了!”
田浩邈看著她變化的臉,如此嬌俏,目光一時竟然舍不得移開,他的心,突然奇怪地加速著。“我這樣如何出得宮去?”
楚子月將目光悄悄地瞥向他,原來為了救她,他已渾身濕透,而自己,也是水淋淋的一片。“待我換好衣裳,我去找人給殿下送幹爽的衣服過來!”
“怎麽,你是要讓全宮裏的人都知道,本太子與宏王的王妃不清不楚嗎?”
“那,那要怎麽辦?”楚子月覺得他說得有理,可是他為何還不將手鬆開?
田浩邈看著她的膽怯,心中騰起一股異樣的火。“等到夜深了,我再出宮去!”
夜深人靜,無人察覺,他果然心思縝密。渾身的濕漉有些難受,她的姚線,因為緊貼的衣衫顯得清晰可見,讓她不敢低頭直視,“那請殿下鬆開,我去換衣裳。”
田浩邈似看中她的心思,唇角勾起一抹詭秘的笑,“你若換了,那我呢?”
“那殿下想如何?”
“你不許換,同我一道烘幹!”田浩邈看著她紅透了的雙頰,看得癡迷起來。
“那我去點火!”
“不要火!”
楚子月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不要火怎麽烘?”
田浩邈俯下身子,將自己的身子與她貼近得沒有一絲縫隙,粗聲地說道:“這樣!”
楚子月明白了,他是要拿兩個人的體溫將衣裳烘幹,她的心突然猛跳起來,她聽見,不止她一顆,另一顆貼近的心也用力地跳動著,令她不知所措。
“殿下!”她無力地呼喊著,想保持著距離,可這聲軟軟的聲音,在田浩邈聽來,是無盡的誘惑。
“你與本太子身邊的人都極其接近,說吧,你到底有什麽目的?”田浩邈輕輕撩起她的一縷青絲,在手中慢慢地打著卷,他一直好奇,自從這個女人的出現,似乎總有著發掘不完的秘密,她與他身邊的所有人交好,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嗎?
“我沒有!”楚子月矢口否認。隻要別人對她好,她便加倍地回報,投之以桃,報之以李,在他眼裏竟是陰謀?
“嗚……!”田浩邈趁她不注意,將自己的雙唇貼向她的櫻桃小口,溫潤而香甜的感覺,令他有些無法自拔。
懷中的人掙紮著,抗拒著,到後來直到抗爭無用,便不再動彈,任由他侵襲著,他滿意的勾起唇角。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楚子月羞憤交加,扯起一個枕頭朝著田浩邈砸去,“你這回又是為了什麽?”
田浩邈的身影停頓了一下,大笑道:“救命之恩的補償。”
楚子月語塞,怎麽回回都有他的道理?她不禁懷疑,這是世人眼中的太子麽?冷麵如霜,不苟言笑,綺夢甚至說他是“冷麵閻王”,可為何她看到的太子,舉止如此浮浪?或許,她是遇到了一個假太子?
“阿嚏!”楚子月回到將府,心中對著屢次冒犯她的男人充滿著詛咒,她怎麽那麽倒黴,到哪都能撞上他?一連幾日了,那日染上的風寒還未痊愈,都是他害的!
“子月!”田宏揚進屋看見楚子月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止不住地心疼。
楚子月抬頭看是宏揚,擠出了一絲笑容。
“那日你看清是誰推你入水了嗎?”田宏揚的眉心緊蹙著,他隱隱覺得這件事與母妃有關,這幾日他仔細暗中調查了一番,卻沒有找到實際有價值的線索。
“或是宮女有事,走路走得急了些,怪我沒好好看路。”楚子月看見田宏揚一臉的擔憂,笑著安慰。她也曾想過是否有人故意為之,可自己在宮中又沒有得罪人,何以被人故意陷害?這幾天腦子中閃現最多的便是那張狂邪的臉,她根本沒法集中精力想著一件事情。她有些懊惱,又暗自生氣。
“我將府中的那株玉蘭,已移到你的王府裏了,明年春天,又將是花好月圓。”
田宏揚輕柔地摸著她的頭,“我一回府便看到了,等你住過來,我們一起靜待花開。”
楚子月心中突然感到一種歉疚,一種強烈的負罪感從她的心頭蔓延至全身,讓她緊低著頭不敢看向宏揚的臉,“宏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