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四章:門前是非多
“自作孽不可活,楚靜恬,我勸你適可而止。”徐文瑞對這個女人的忍耐度極其有限。
“哪能啊!徐少主,我一定換著花樣讓您的生活每天都精彩。”楚靜恬笑語盈盈。
徐文瑞閃身到她麵前,一把掐住楚靜恬的脖子。
在他麵前,楚靜恬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
楚靜恬的嘴角牽強的扯出一抹笑,“徐文瑞,殺了我,楚子月一定離開你,那麽你離死期也不遠了。”徐文瑞看著來人,皺眉,他對這個女人沒有絲毫的印象。
楚子月倒是對這位美人熟悉的很,如果不是她給自己下浮生情,他跟文瑞怎麽會成現在這樣。
“糟糕,我忘了滄桐城還有個徐老爺子。”章哲茂輕語。
楚子月倒是沒什麽,他們家文瑞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存在,那個徐子騫想要對文瑞不利,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盛文姝的侍女倒是很自覺的搬來一張椅子放在徐文瑞身邊,盛文姝也很自覺的坐在那裏。”文瑞,老爺子讓我接你回去。”
“老爺子…”徐文瑞不動聲色。澹台學義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隨手將門拉上。望著人來人往的客棧大堂,無奈的搖搖頭,叫小二上了一壺酒。
房裏,譚天成低頭在妙婧滾燙的額間落下一吻。
傻姑娘,等你好了,我們就成親。
帷幔落下,衣襟散落了一地,外頭依舊豔陽高照。
傍晚,客棧門口,一輛華麗的馬車停了下來,車上漫步下來一錦衣華服的靚麗女子,女子舉手投足見間端得高貴,一雙漂亮的鳳眸不屑的掃過那些看向她的行人。
“太子哥哥。”
康妃半靠在貴妃榻上一副懶散的模樣,兩個宮女替她輕捏著肩膀,她讓了太監稍等片刻,身邊的大宮女便是去庫房取了個錦匣遞到太監的手上。
“你去同林昭儀說道,沒事便勿要於宮中亂走,年下門前是非多,過了年皇上有意封四皇子為郡沈,隻叫林昭儀也要學的乖巧些。”康妃說著便又是閉上了雙眼。
太監出了大殿,疾步走到林昭儀麵前,他將匣子遞給了芳樺,打開,是一支精美的簪子,太監弓著身子說道:“聽康妃娘娘說,這枚簪子是娘娘入宮時,皇太後親賞的,娘娘方才用了安神藥,想來是不便見昭儀了,娘娘吩咐奴才來問候昭儀的身子,還請昭儀好生在宮中修養,說是過了年皇上有意封四皇子為郡沈,林昭儀便是好生在宮中等消息便是。”
太監正說著,隻見昭儀的神色黯淡了下來,曹穎馨轉一抬頭望了望天空方才說道:“瞧這天氣愈發冷了,想來冰雪不好清理,雪天路滑,等著日頭見暖和了昭儀可得常來宮中坐坐!”
林昭儀使了個眼色讓芳樺將提著的盒子遞給了那太監,便行禮道:“那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林昭儀轉身走出了宮門,曹穎馨讓了守在宮門口的宮女關上了宮門,繼而望了眼那盒子,隨即讓了太監丟到柴房養著,太監微笑著:“姑姑真懂娘娘的心思呢!”
“林昭儀不識貨,底下的人也敢糊弄她,這明明就是最普通不過的鮮花種子,著上了染料便覺得有多金貴,內務府的奴才也是真會辦事的,虧得林昭儀當做寶貝似的還來送給娘娘。”
女子看到客棧裏喝酒的華服男子時,立即笑顏如花的跑了過去。
“琇芳,你怎麽來了。”見到妹妹,澹台學義著實吃了一驚。
“太子哥哥,你不歡迎琇芳麽,琇芳可是好想你的。對了,允至哥哥呢?”女子笑著問出了來意。
“你父親…”木錦看著藥房說:琴聲不一樣。便頷首轉身走了,留下一臉困惑的楚子月。
楚子月買了對麵的店,雖然大體弄的差不多了,但是酒還是要找文姝幫忙嚐一下,所以她一下午都心不在焉的,大概是太過明顯了,拓跋湛對對她說:累了就先回去吧。說此話時頭都沒抬。等著長孫靖琪走出了進院的穿堂,直到從院中消失之後,林芝才緩緩鬆了口氣,她回頭見楚子月還站在原地發著呆便是加重了語氣:“怎的這樣不小心,你不是不知道自己是個女兒身,若是被發現了可怎麽是好,我怎麽向老夫人和夫人交代。”
“難道我就要一直瞞下去嗎?難不成以後真娶個媳婦回來?”楚子月不服氣的說著,“早都在傳皇上要將公主嫁給我,若來日我真娶了公主,東窗事發,豈不事犯了欺君之罪?”
“楚府沒有男子,便是隻有你一個女子,當年老夫人為保楚家不被太妃操持,便道你母親生下的是個男孩,當日事情已然發生,你現在承認了身份,同樣是犯了欺君之罪!”林芝歎著氣,楚子月皺著眉:“難不成我真要做一輩子的男子?”
林芝抿著嘴,她拍了拍楚子月的肩膀,隨即啟口:“你床頭的匣子裏,裝著的鳳頭釵,是楚家傳女的寶貝,有此物便有主天下之命,夫人臨終前將你托付給我,我定當會盡全力保你周全,若來日真因你的身份敗露而獲罪,自是有我來承擔。”
楚子月如是大赦,想都沒想開口應道:那我先走了。
便便匆匆到地方拿了酒直奔花雪樓,楚子月是花雪樓的常客了,後門的小廝立馬便放楚子月進來。楚子月一路小跑到文姝的房間,推門就喊:文姝趕緊幫我。
話尚未說完楚子月愣住了,文姝通常這個時辰是沒有客人的,而且這個客人還是楚子月的冤家,許安。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吼第一嗓子的時候,許安就認出了她,便調侃說:楚小姐當真是和有緣分呢,回京不久見的次數最多的竟然是楚小姐,更有緣的是本王剛到花雪樓,你後腳就跟上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要捉奸呢。哈哈哈,本王還真是第一次看世家小姐出入青樓,而且還穿著女裝,既然來了就進來一起坐啊。
“你什麽時候跟我的父親這麽熟悉了,我不記得我認識你。”
徐文瑞統共就見過盛文姝一麵,還是在比武招親那一天。
盛文姝也不疑有它,隻是徐文瑞的不認識讓她略微有些尷尬,“文瑞,我們可是定了親的,我是你的未婚妻。”
這一下,徐文瑞看向楚子月,那一眼,滿是疑慮,但是轉向看著盛文姝時又恢複平靜,“我同意了…”
沒有人聽出來那是問句還是肯定句。
盛文姝也是一愣,“我們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知道他們的秘密。
“本座從不惜命,”徐文瑞目光深邃,手上的力道也鬆開。
“但是,她的命你在乎,”楚靜恬從來都知道他的軟肋,所以才能將他抓的死死的。”所以,你殺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