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解釋
“好詩,好詩,的確是妙不可魏堅壁。”衛冷罡搭話道。在某些人看來,他就像是搭錯了根筋,居然會主動讚揚衛承運。衛冷罡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隨即嘴角勾出一抹不明笑意,“酒如故裏外,霞似佳人紅看來太子皇兄是心有所屬了啊嗬嗬嗬”
“哦?”赤陽帝聞言,居然來了興趣,“老六,你說說喜歡那位姑娘,不妨說出來,父皇給你做主。畢竟是太子,好歹也該是要成家立室的了。”
“呃”衛承運垂了垂眸,心知衛冷罡是要挖坑給自己跳,於是道,“稟告父皇,兒臣並無喜歡的姑娘,詩句不過是即興而作罷了。七皇弟莫要會錯意才是。”
“是嗎?那便罷了。”赤陽帝沒再多說什麽。衛冷罡也沒搭話。
於是這段小插曲便過去了很快,便到楚子月了。此時的楚子月也回過神來了,她托著腮,一臉鬱悶。
“古今逝夢最難忘,愁酒一杯難自消。”
她倒不是很擅長古詩這一塊,就連上學時背的古詩也忘了個七七八八,更彭況還是關於酒的古詩?也隻能自己現編了。
想到這,楚子月默默地歎了歎。傳說中的琴棋書畫樣樣不通,說的也許就是她了吧。
待眾人都對完詩後,正百般聊賴之時,鄧思瑩才姍姍來遲。赤陽帝揮手,讓本來在跳舞的舞姬退了下去。
鄧思瑩微鞠一躬。眼神不自覺地看向衛承運,頓時粉腮飄上兩抹緋紅,與身上紅衣相映襯,倒是一位芊芊美人。
嫋嫋的古琴聲響起,鄧思瑩頓時起舞,女子柔軟的身子充分展現,妖嬈細膩的舞姿驚豔四座,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是幻?是夢?驚鴻舞之所以是最難學的舞,是因為它的舞姿最難,變幻多端,追求一眼驚鴻。
一曲終,鄧思瑩緩緩停下,飄逸的裙擺仍在搖曳。
“妙極,妙極!”赤陽帝眼中閃過驚豔,“鄧丞相,你可是教了個好女兒!”
鄧丞相也沒想到自己女兒真會驚鴻舞,還能跳得如此之好,一時也驚喜不已,嘴唇微微顫抖,“老臣謝皇上誇讚!思瑩,還不快謝皇上?”
鄧思瑩道,“謝皇上誇讚!”她以為衛承運會用驚豔的眼神看著她,嘴角溢滿溫柔的笑意。但是想象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殘酷。衛承運壓根就沒看鄧思瑩,而是在喝酒,時不時看楚子月一眼。鄧思瑩暗自咬牙,對楚子月倒是更恨。
而楚子月,完全沒有注意到鄧思瑩的心理活動以及衛承運的動作,她現在隻期待無聊的宴會快點結束,她坐在這裏,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困了?”馬向晨道。
楚子月瞟了他一眼,“要你管?”
馬向晨笑笑,不可置否。說起來,馬向晨平時較少笑,但是一笑起來,連女人都嫉妒。楚子月險些被他晃花了眼,她趕緊轉移視線,但心跳卻越來越快。
這是一個很美麗的夜晚。
這裏沒有喧囂,沒有汽車,亦沒有環境汙染。
星空很漂亮,微風刮過臉頰,沒有什麽刺痛,挺舒服。
偌大的草原上,有馬在狂奔。令狐秀英坐著馬,想起了她和楚子月談話的那個夜晚。那也是個很美麗的夜晚,那時的風比現在更柔軟。
想起過往的回憶,秀英就忍不住勾起嘴角。
在星空下,馬兒加快了腳步。
楚子月來到冰室時,柏正雅和敖文虹已經在門口候著了,見到楚子月,他們便讓了讓,“楚神醫,請進。”
楚子月應了聲,便進了冰室。馬向晨在冰床上坐著,眼睛緊閉。一眼看上去並沒有什麽明顯的異常,隻是臉色微微發白。
潘子墨在旁邊為主子護法,見到楚子月,便喊了聲“楚神醫”
“出去等著。”話語極其簡短,但潘子墨沒有任彭反駁,他微鞠一躬後便退了出去。也許有人會說難道就不擔心楚子月在裏麵會對馬向晨不利什麽的,但是潘子墨覺得他們都不懂醫術,就算楚子月在他們麵前對馬向晨下毒,他們都看不出來。而且要滿天下能治好主子的就隻有楚神醫了,就算不信也得信啊!
等冰室隻剩兩人時,楚子月才歎了歎氣。說實話她現在真不想看到馬向晨,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將他毒死。
唔,算了,等她搞定這個家夥的病之後,短時間內不想再去看病患了。
當離落湊近馬向晨,剛想伸手去看他的瞳孔時,馬向晨忽的睜開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楚子月頓時嚇得後退一步,她拍著胸口,瞪著馬向晨,“你不是在修煉嗎!”
“是啊。”馬向晨換了個坐姿,看上去慵懶無比,“修練完了,剛好看到個想非禮的。”
“你娘的才想非禮你!”一向淡定自持的楚子月也忍不住爆了粗口,“我那是要檢查,檢查!懂嗎!”
“本王懂,楚姑娘不必解釋。”馬向晨一副“我懂得”的樣子,嘴角也微微勾起,“本王知道自己好看,不用楚姑娘特意強調。”
要是潘子墨他們看見了,準會大吃一驚。因為他們從來沒見過馬向晨會說出這麽的話,更沒見過他笑得這麽愉悅,馬向晨就算笑,也隻是冷笑和嘲諷罷了。
“切看來你不想治了是吧,本神醫這就走。”為了表現神醫脾氣大的形象,楚子月冷哼一聲,轉身就要走。
“你不會走的。”
楚子月聞言,停住了腳步。
“你上次說過有人替本王付過代價,本王回去想了想,神醫出手救人,怎能沒有好處?而本王當時還在昏迷中,現在想來,怕是本王這幫手下許了什麽值得出手的承諾吧。”
“你還挺聰明的嘛。”楚子月回頭,語氣中帶有些許無奈。
“既然收了好處,本王想,楚姑娘定是不會不管不顧的了。”
聞言,楚子月露出了微笑,“承諾還沒實現,我大可以放棄這承諾,然後不再給你醫治。”
“你不會的。”馬向晨銳利的眼神看向楚子月,一副頗有證據的模樣讓楚子月如鯁在喉,心中突然湧現出不安,仿佛馬向晨早就透過著麵具,看穿她了。
在楚子月有些手足無措之時,馬向晨突然悶哼一聲,皺起眉頭,冷汗頓出。
楚子月見狀,也顧不得什麽了,連忙奔過去,讓馬向晨平躺在冰床上。她用手背觸了觸他的額頭,很燙。
而在冰室外麵,潘子墨他們突然擺出防備的姿態。一瞬間,十幾個殺手竄出,站在潘子墨他們麵前。這些殺手看上去訓練有素,個個都散發著滔天殺氣。
潘子墨看著那些殺手,心道一聲不好。本來以為已經夠隱蔽了,但沒想到還是有殺手追到了此地。是有人泄露了風聲嗎?難道有內奸?
但現在的情形已經不容潘子墨多想,因為那些殺手很快便發動了攻擊。
而另一邊,楚子月施著針,即使身處冰室,但她仍然出了一層細密的汗。
不能再拖下去了!看著馬向晨眉頭緊皺,毫無血色,好似下一秒就會死掉的模樣,楚子月滿臉嚴肅,心中暗暗道。必須趕在下一次毒發之前找到凶魔秘草,不然就連全盛時期的她都無力回天!
“主主子,皇上讓您回宮”
“嘖,怎麽這麽煩呢?”荀榮軒正認真地寫著什麽,聽到手下的匯報,他開始變得很不耐煩,“你回去告訴那老頭,這江山他要守就自己守,別賴上老子。還有,以後那老頭的話別傳給我,你自己想辦法回他。”
那可是皇上啊,他怎麽敢自己想辦法回?那手下有些欲哭無淚。但他要是敢說個不字,主子肯定會削了他!於是那手下隻好應了聲“是”,悲催地退了下去。
不久後,荀榮軒擱下筆,拿起紙微微吹了吹,神情看上去十分滿意的樣子。畫上,一個少女坐在台階上,頭微微抬起,似是在仰望著什麽。她就像遺落在凡間的天使,舒心又美好。
看著畫中少女,荀榮軒的神情愈發柔和。
子月兒啊,以前我隻能按照兒時記憶,畫你小時候的模樣。但現在不同了啊,終於找到你了。
荀榮軒突然想到了什麽,一張俊美的臉頓時垮下來。他好像之前讓楚子月誤會自己是個花花公子啊,這可不好,下次得找她解釋去。
將馬向晨身上的銀針全部拿下後,楚子月拿出一個藥瓶,裏麵是她早已製好的藥劑。她強行將馬向晨的嘴掰開,毫不留情地就把藥劑灌了下去。
這冰室嚴格來說隔音還不錯,以至於楚子月聽不到外麵的動靜,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灌完藥之後,楚子月便盯著馬向晨,注意他服藥後的反應。但看著馬向晨那俊美無儔的臉,楚子月眨眨眼,有些咬牙切齒。一個大男人長這麽好看做什麽?瞧瞧那凝脂般的白皙肌膚,換上女裝的話都沒人信他是男子。真的是要讓天下女子自卑啊!
楚子月正忿忿不平著,卻剛好瞧見馬向晨長長的睫毛微微一動,楚子月立刻收起情緒,變得一副很嚴肅的表情,當然她戴著麵具,啥也看不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