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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味道真好

  還沒等宮女退出殿外,貴妃便又讓了她不必叫書儀了,怡暢接過貴妃遞過來的琉璃花瓶,開口:“早間兒皇上才差人去薑府傳旨,隻怕書儀姑娘不肯呢!”


  “算了,你去小廚房看看給皇上煨的冬瓜羊肉湯好了沒,若好了叫萍兒送去金鑾殿,咱們去禦花園走走!”貴妃起身,怡暢卻在一旁說道:“娘娘,如今天色已晚,禦花園到了夜間陰森的很,娘娘還是留在殿中吧!”


  貴妃笑著搖了搖頭,她正著那一對翡翠耳環,暗暗低下眉:“左不過皇上不會來我這兒,同我去禦花園散散心,片刻回來便是。”


  牡丹台的宮女紛紛是換上了桃紅色的長裙,太監一改黑色的袍子,也是換上了嬌嫩的粉色,長孫靖琪坐在長孫畀容身邊偷吃著麵前案桌上擺著的水果,薑書儀一溜煙便跑到長孫靖琪麵前道著他在偷吃。長孫靖琪反駁著:“你從哪兒冒出來的,女兒家的不要到處亂竄!”


  還沒等薑書儀說話,便晃眼一見楚子月身著一襲紫色的祥雲褂走進了大殿,長孫靖琪撇過頭,自顧自的吃著東西。白衣飄飄宛如仙,紅梅簌簌烙裳頭,薑良疇的鼻梁下,一方誘人的嘴唇若隱若現的浮現著笑容,他未及弱冠,紅寶石赤銀冠下的頭發披在肩頭,勾勒出絕美的脖頸,虞凱澤冷哼了一聲,嘀咕著什麽也無人聽清,楚子月拿了跟前盤中的橘子正剝著,見對麵席座上的劉沛菡正呆呆望著自己身邊的薑良疇,楚子月“噗呲”一笑,微微湊近薑良疇的耳邊說著:“你的桃花可不少呢!”


  薑良疇正端著酒杯,聽見楚子月所言緩緩側過頭:“什麽桃花?”


  楚子月努了努嘴,示意著薑良疇朝著正前方望去,薑良疇抬頭,隨即將麵前的一個透紅果子遞到楚子月的手上:“若子月兄弟不嫌棄,不如幫我擋了這莫須有的桃花?”


  “要擋你自己去擋,我可犯不著趟這趟渾水。”楚子月坐正了身子,方才有些緩和的臉頰又是染上緋紅,他弓著身子,胳膊抵在案桌上自顧自的剝橘子。


  “不過琳大姑娘是劉家的嫡長女,與你門當戶對,與你成親也是清理中的事兒,旁人也隻有羨慕的份兒!”楚子月說著便不自覺的暗下了神情來,,薑良疇湊到楚子月的耳邊開口說著:“我可比不上來日公主的駙馬,也不敢得罪了去!”


  楚子月倒是沒有理會薑良疇說了些什麽,隻是覺得劉沛菡將要嫁給薑良疇,便是覺得心中很不是滋味,又想到若自己是女兒身的話,是否能嫁給薑良疇為妻。薑良疇將手放在楚子月的眼前晃了兩下,楚子月緩過神,轉過頭看向薑良疇說道:“聽說宮中已派人到薑府傳了旨意,要將書儀嫁給大王爺為妻,怎見得書儀還這般樣子,像是絲毫不在意似的。”


  薑良疇看向在長孫靖琪跟前玩笑著的薑書儀,隨即開口說著:“那日太監傳旨來時,書儀去同世家小姐們去看馬戲班子了,父親也想著也是翻了年,便隻說了將書儀許配給她所中意的人,卻並未提及大王爺。”


  “可到時書儀怎麽肯?”


  “自從長姐入宮,葉家便同薑家針鋒相對,如今書儀嫁給大王爺,兩家有所緩和,自然也算是好事一樁,父親雖寵著舍妹,但也顧念著薑葉兩家的關係能有所緩和。”薑良疇說著便回過了頭,他捧起桌上擺著的茶盞,細細聞著,繼而朝著楚子月說道:“這茶極香,聞著便知是禦前賞賜的新品,你且嚐嚐!”


  賓客大多都已到齊,公主還未駕到,劉沛菡端起酒杯朝著薑良疇的方向走來,她身著一襲淡粉色的流仙裙,斑白的雪花於裙擺上若隱若現,紗堆得絹花簪在赤金色的珍珠步搖下顯得高貴大方,她走到薑良疇的跟前,微微啟口:“早聞薑哥哥得皇上賞識,任四品中書侍郎,沛菡一直未前來慶賀,還望薑哥哥不要介懷。”


  薑良疇並未抬頭,隻是抬眼望了劉沛菡一眼,隨即冷冷的說道:“劉姑娘言重了,不曾問過令尊可好。”


  “家父安好,薑哥哥才華橫溢,不知哪位嫂嫂有福氣,能嫁給薑哥哥可真是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劉沛菡的嘴角輕微上揚,珍珠耳環下掛著的細長流蘇耷拉在肩頭,她接著說道,“聽聞子月哥哥不日就要成為駙馬,沛菡在此也恭喜了!”


  楚子月坐在薑良疇的身邊嗑著瓜子,見薑良疇一副漠然的態度,不免覺得有些好笑,他緩緩說著:“天文兄年紀輕輕便坐上了少保儀事的位子,到底家中是缺了位主母,劉姑娘可有心討個嫂子?”


  “這我哪裏曉得,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隻盼來那啥好說話些,我的日子也好過些。”劉沛菡一邊說著,眼神還不自覺的打量著薑良疇,楚子月玩笑著說道:“沛菡姑娘是劉夫人心頭的寶貝,來日的夫婿定然是我朝的棟梁之才,你說是不是啊,薑兄!”


  薑良疇有些無奈的放下手中的茶盞,開口說道:“當然比不上公主的駙馬,來日見一麵都是要遞折子的,可了不得!”


  劉沛菡剛想開口,便聽見殿門外有太監道著“公主駕到”的聲音,劉沛菡退了下去,楚子月邊起身便是輕聲在薑良疇身邊說著:“隻怕你是個有福氣的人,這滿京城裏的世家小姐就算做你的侍妾估計都心甘情願。”


  薑良疇規矩行著禮,見公主從麵前走過睹了眼自己身邊的楚子月便接著說道,“不過劉尚書的女婿到底比不上駙馬爺的麵子,小弟可仰仗著子月兄弟肯賞口飯吃了!”


  長孫子安停下了腳步,她看向楚子月的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薑良疇,她開口問著:“良疇弟弟愈發英俊了,想來父皇不日也會為良疇弟弟選門上好的親事呢!”


  “那是自然!這滿京城愛慕薑兄的姑娘可是多了去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能夠有福氣呢!”楚子月玩笑著說道,長孫子安笑著看向她,隨即啟口:“子月笑著良疇弟弟,怎不知自己來日也有著好日子!”


  公主一言,整個牡丹台中的便傳出了一片笑聲,或許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公主所言何意,然而楚子月卻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花好替長孫子安取下了套在脖頸上的毛領,微微理正了長孫子安發髻兩側垂下的寶石掛墜,長孫子安坐下,抬起頭讓了眾人入席,她啟口說著:“本宮回宮匆忙,也沒準備什麽體麵的禮物,今日也多謝諸位能賞麵前來,到底咱們一同長大,幾年未見,也好說說話!”


  長孫子安雖是說著,眼神卻是偷瞄著正同薑良疇悄悄說話的楚子月,她拍了拍手,歌舞聲從偏殿傳來,歌姬舞娘從偏殿入場,虞凱澤注意到了長孫子安一直看向楚子月的神情,他獨飲一杯清酒,想來有些著急,便咳嗽了兩聲。劉沛菡開口言道:“付哥哥飲酒切勿著急,好酒得同好茶一般,細品才是正理呢!”


  冬風襲麵,雖是愈發寒冷了,常人都不願待在外麵,然而劉周氏卻還是讓了傲蕾將軟塌設在院中。劉周氏這些年過的還不如一介民婦,整個院子孤零零的坐落在劉府的一個角落裏,院裏也是連一抹顏色都不見。


  她聽了假太醫的吩咐,日日都親自煎藥,她正在小廚房守在藥壺,或許是等得時間久了,劉周氏便在邊上打起了瞌睡,傲蕾突然推開了小廚房有些鬆動的木門,劉周氏被竄進屋子的冷氣驚的一哆嗦,忙問著是出了何事。傲蕾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劉阿綠已然醒了,劉周氏也顧不上正熱著的藥湯,急忙提著裙擺便是朝著屋外跑去。


  劉周氏坐在劉阿綠的榻邊上緩緩扶著劉阿綠坐起了身,傲蕾捧著藥湯放在榻旁的案桌上,接而趕過去扶著劉阿綠,劉周氏端起湯藥輕微吹了吹,緩慢地喂著,劉阿綠卻是咳了咳說著,聲音很是沙啞:“苦……”


  “傲蕾,快去取糖罐來!”劉周氏急忙放下手中捧著的碗,吩咐了傲蕾後,從袖中取出了絲帕替劉阿綠擦著嘴角,劉阿綠又咳了幾聲,傲蕾匆匆抱著糖罐跑到劉阿綠的跟前,倒出了糖水遞到劉周氏的手上。劉阿綠喝了糖水明顯嗓子是好了許多,她的聲音異常的虛弱:“娘親,我這是在哪兒?”


  “咱們在家,你可好些了?”劉周氏的雙眼放著光,直喂著劉阿綠糖水,劉阿綠虛弱的抬起手拂過劉周氏的雙手,她輕聲說著:“良疇哥……哥哥回來了……麽?”


  “回來了回來了,你可是想吃些什麽,為娘給你做。”劉周氏說著,劉阿綠聽著良疇回來了,嘴角便是勾起了一抹笑意,幹的起皮的嘴唇也稍稍有了些顏色,劉阿綠說著:“都行。”


  劉周氏子安喜的不行,她連忙起身,連步子都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劉阿綠完全就是她此生的命根子,見著劉阿綠醒來還能說上這麽些時候的話,兩眼的淚水便止不住的溢了出來。


  宮裏的太監挺著身子進了楚府,於誌勇被於老太爺叫回了於府過年,林芝便是叫了子月在正堂用膳,太監禮貌著行著禮:“夫人府上的飯菜聞著可是真香啊,奴才估摸著是比宮中禦膳房的膳食都要好吃許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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