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血羽歸返
逆道蠻徒第三百七十六章血羽歸返「哥,我們也來幫忙。」張水拍了一下張海的肩膀。
張海自然是明白他們的意思,沖回去的同時,向著那些有些動搖的除姓人喊道:「不要怕,這一戰本就是一絕生死,不能終結血妖,我們也永無翻身之日。」
張海已經徹徹底底將自己當成了除姓人的一員,儘管他從來沒有被家族除姓過。
張海兩兄弟快步回到幾乎奔潰的水護法身後,站在張柳白的兩側,與所有人一同直面煉血屋偶與張家家主一眾。
六眾依位·蓮開子落。張柳白所施展的最強符術,白色蓮花在他們頭上的上空盛開,蓮蓬對準煉血土偶,蓮蓬之中每一顆種子一旦被射入目標的體內,將會直接迅速成長,直接撐爆目標。對付煉血土偶這種目標,根本不需要怎麼瞄準。
水文·護法同歸咒。在張水所念動的符咒驅動下,被血霧所侵蝕全部角落的水護法重新站立起來,勉強維持住了形態,全身上下的水沸騰起來不斷地跳動著,在高溫的烹調下,其體內的血也凝固成塊,沸騰的水護法一步步地向著血霧逼近。
六眾·紫音降滅。降滅咒是六眾文中各方位通用的最高階攻擊符術,雖然降滅咒即使是黃階都可施展出來,但是其掌握難度卻是通用符術中最高的。這也是不用殺生文之後,張海所能施展出來的最強符術。
除了張柳白和張水外,其他的符術師無一例外地使用了降滅咒,在這個時候,這一招無疑最樸實,最有實力的符術,只是施展的符階從赤階到紫階各有分佈,其中赤階最為多數。
紫音降滅、落影降滅、赤形降滅,大量的紅色與白色降滅之光混著幾道紫色的降滅之光,張水大喊了一聲:「對準水護法用!」
張水讓他們這麼做自然不會有所害處,除了幾道降滅咒除了偏差外,都無疑例外地突入了水護法的身體之中,水護法帶著這些紫音降滅直接來到煉血屋偶面前,一把抱住煉血屋偶,沸騰的水護法碰到煉血屋偶,發出陣陣聲音。
而張柳白的蓮開子落也紛紛射出蓮子,瞄準著煉血屋偶沒有被水護法擋住的地方。
不過張嚴雲他們也不是獃獃地站在遠地挨打的,在水護法帶著紫音降滅衝過來之前,他們已經就已經聯同施展了殺生文戾術。
殺生·血羽歸返。
血色的符文紋路直接布滿了煉血屋偶全身的每一個角落,密密麻麻,彷彿是什麼詛咒一般。
在承受護法同歸咒、降滅咒、蓮開子落三種符術的同時轟擊時,血羽歸返的紋路發出了劇烈的紅光。
張家家主張嚴雲和一眾六名長老紛紛用護身咒強撐著護法同歸咒和降滅咒的壓迫,等待著血羽歸返的效果展現先出來。
張海向著張柳白他們大喊:「血羽歸返開始起效了,怎麼辦?雖然這一招副作用大,可是如果就我們所知,這一招沒有解法。」
根據多年的經驗,這道符術血羽歸返是沒有對應的方法,張柳白和張霄宗都很清楚這一點。但是張水卻戰出來,相當冷靜地說道:「沒事的,血羽歸返有破解之法,讓我來吧。」
張水站在所有人的面前,臉上的平靜看著波瀾不驚。
背後的張家除姓人聽到張水這番話還是相當震驚的,畢竟據他們所知,血羽歸返這一招是無法攔下的,唯一的辦法就是阻止其施展出血羽歸返。
「任何符術都有其缺點,可以利用來反擊。只是有時候潛藏得太深我們沒有發現,而血羽歸返恰好相反,一個很簡單的符術就能破解它,只是我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而已。在青城宗的時候,我試過使用血羽歸返,被邪帝凌曉風給破了。」
邪帝?聽到這個名詞從張水口中說出來,在場的人再一次感受到了邪帝凌曉風的恐怖,血羽歸返可是張家尤為強橫的符術之一,一直都是張家無往不勝的符術之一,如今聽到張水說到被邪帝所破,無人心中不驚。
血羽歸返所釋放的紋路在承受著符術所帶來的傷害,替施術者本身承受了大部分,然後在攔下所有的攻擊之後,直接轉化所承受符術的的道靈,再加上施術者本身的道靈,加倍返還,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這種反擊具有追蹤性,在擊中施術者之前,是無法停下來的,而且這種規模的反擊除了用更強的符術抵消,根本沒有其他辦法。但是血羽歸返一般就是在對方用了最強符術的狀況下使用,所以對手根本無法抵消這個符術。
這種情況下,當年的邪帝是怎麼破解張水的血羽歸返的呢?除姓人一時間根本想不出來。
很快,張水就給出了答案。煉血屋偶身上的血羽歸返徹底吸收了所有人的攻擊,然後抽出了家主他們的道靈,再度釋放出一隻體內蘊含著無數道降滅咒的血色水護法,沸騰著身上的血液,直衝張水而去。
這就是張水讓他們將術擊中在水護法身上的用意,那幾道打偏的降滅咒也沒有擊中煉血屋偶,所以也就沒有被複制出來。
張水迅速動身,向著一邊的山林跑過去,血色水護法迅速向著張水移動過去,速度越來越快,超過了張水逃跑的速度。
「三水!」看到自己的弟弟被水護法追上,張海控制不住自己喊了出來。
可是張海突然感覺到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他一回頭看到的卻是笑眯眯的張水,等等,張水在這裡的話,那剛剛的張水是?
眾人看到這個突然出現在人群之中的張水后,非常的驚訝。然後又把視線移回血色水護法所追趕的方向。
一場猛烈的爆炸混著血色的水珠散開,一陣強勁的威壓吹飛過來,讓所有人都不得不提手遮掩。
這是怎麼回事?站在煉血屋偶上的張嚴雲和一眾長老都看傻了,而除姓人同樣是摸不清楚頭腦,反倒是張柳白他最先的醒悟了過來。
「原來如此,用幻身嗎?這倒是一個盲點。」張柳白不斷地點頭,低聲地分析著。
聽了張柳白的話后,眾人紛紛明白了過來,此時此刻,施展了血羽歸返的張嚴雲還有一眾長老都因為龐大的消耗而精疲力竭,只能跪倒在煉血屋偶上,看著他們在這裡解釋張水他們破除血羽歸返的方法。
「我一早就布下了水幻身,讓水幻身施展水護法。你們以為是我施展的水護法咒,但其實不是,我雖然念動了符咒,但我壓住了道靈的流動,而是讓躲在暗處的水幻身施展出的水護法咒,就是為了防止他們用出血羽歸返。用完血羽歸返他們虛弱到已經沒有再抵禦的能力,煉血屋偶本身的行動也會受到限制,我們可以再一次動手了。」張水提議。
張柳白伸手攔住張水,笑道:「不用了,我的符術還沒有動用呢。」
對了,剛剛血羽歸返並沒有將張柳白的蓮開子落返還,也就說明蓮開子落要麼沒有擊中,要麼還沒起效。就張柳白臉上的笑意看來,顯然是後者。
「我的蓮開子落只是落在那練血人偶身上罷了,這是一個二段符術,要我觸發效果之後,才造出傷害。」張柳白給眾人解釋,拿出手中化作半透明的六眾符,在張嚴雲這些人面前正打算捏下去。
不過張柳白還沒來得及動手,劇變的異狀讓他們始料不及。
一陣遠比他們見識過,施展過殺生文符所帶血腥之氣更加濃郁的腥氣撲面而來。周圍的一切彷彿都鋪上了一層血色,要比在煉血道中更加陰冷,整個人間在一刻彷彿已經化為煉獄。
就連張嚴雲他們都能感覺的一股深深的恐懼在佔據他們的內心,這股滲人的壓迫感遠超他們在老祖面前所感受的壓迫感。
這到底是什麼?張海抬頭望向天空,看到了那個雲層被染成妖艷血紅之色的中心。
「是那裡!那裡發生了什麼?零夢她被奪舍了嗎?」這是張海最不情願發生的。
「不是!」張水堅決地否定,「入血奪魂不會導致如此之大的天地異變,這個規模恐怕已經覆蓋了包括整個煉血道在內的範圍。」
張水清楚,這個現象的規模遠超入血奪魂,他是經歷過入血奪魂儀式的,所以很清脆血妖施展入血奪魂符陣時候周圍會有什麼變化,這種規模的影響決不是血妖的入血奪魂造成的。
那又會是誰呢?不屈張家派人暗中出手嗎?張水不認為不屈張家有此好手,而且看看張世妒那副瞠目結舌的模樣,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有誰與血妖交手上了嗎,張水只能這麼猜測,可那樣的話又會是誰呢?
「你們看,結界奔潰了!」張霄宗提醒眾人留意。
眾人紛紛將視線移到結界上,看到結界在漸漸奔潰,不止是張嚴雲他們施展的,連同煉血道的結界也在一併奔潰。練血屋偶反覆失去了靈魂一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直直地倒了下來。張嚴雲他們被甩在地上,因為血羽歸返而渾身不得動彈。
「這到底是……」七長老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的一切,彷彿有誰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徹底顛覆了血妖留下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