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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惡戰·終途

  逆道蠻徒第三百七十五章惡戰·終途「你在幹什麼?」看到眼前尋挽天自己對自己施展符術的一幕,血妖有些驚訝,不明其是何意。

  金色烙印在身上形成,骨靈竟然被一下子推出了這具降靈獸身的身體,既然骨靈分離,跪倒在地抱著張零夢的自然就是張昊天而不是尋挽天了。

  即使分離后,龍封烙印仍舊印在張昊天的身上,張昊天的意識也逐漸回到了自己的身體中。他慢慢地看清了眼前的一切,自己的懷裡抱著昏迷不醒的姐姐,手裡拿著姐姐的殺生符,面前站著自己所要對付的血妖,齊全了,他賭對了。

  看到張昊天變了回來,血妖似乎鬆了一口氣一樣:「我還以為他幹了什麼呢?原來只是解除降靈獸身而已。真是傻,如果是降靈獸身,說不定還能讓我有些壓力,現在你這個樣子,又能對我怎麼樣?把那小女孩還過來。」

  張昊天抬頭望向血妖,眼神變得銳利,他輕輕地放下張零夢,然後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將張零夢護在身後。

  龍文·白朧光。

  突然升起的白朧光將骨靈和張零夢保護在其中,而張昊天一個人站在白朧光之外,直面血妖。

  「現在的我就能殺了你。」

  ……

  「該死,這傢伙也太難纏了。山形左近都無法破壞它。」王兆向後一躍,與煉血妖混屍拉開了一段距離。

  可是煉血妖混屍可不會獃獃地站在原地等著他攻過來,而是直接邁開巨大的步子,向著王兆逼近。

  必須要想個好辦法才行,王兆在腦海飛速地回憶著自己所學的所有符術,到底有什麼能夠派上用場。

  對了,他為什麼非得要打敗煉血妖混屍,只要讓他無法再行動就可以避開他,到張昊天的身邊去幫他了。

  說實話,剛剛傳來的那一聲龍嘯著實讓王兆有些擔心,心裡清楚沒有太多時間了。王兆抬頭望望不斷逼近的煉血妖混屍,清楚自己該動手了。

  「深沼暗流,隱力潛涌,沙浪隱於地。」

  六眾依位·沼瀑潛地。

  這個符術和六眾依位·沼瀑揚天相通的,都是將地面轉化成大量的沙瀑,唯一的不同就是,沼瀑揚天的讓沙瀑如同噴泉一般噴射到高處,用來拋飛對手,但是沼瀑潛地卻完全相反,他更像是流沙,將身處流沙之上的重物拉入這個無法擺脫的深淵。

  王兆這次施展的沼瀑潛地範圍很大,完全足以將煉血妖混屍包圍,而且正如王兆所料,煉血妖混屍腳踩在流沙之中,緩緩地深入下去,但是顯然煉血妖混屍還有活動的餘地,只是一個沼瀑潛地還不足以讓它完全身陷入。

  「該死,吃我一發雪字千重。」王兆迅速從納物符器中拿出一枚飛鏢狀的符器,上面刻著雪花所拼成的「綾」字,正是張水所製作的符器。

  雪字千重被王兆扔出,有力地飛向煉血妖混屍,煉血妖混屍自然是沒有足夠的智慧辨別符器的危險性,直接伸手一抓,將雪字千重握在手中,看到這一幕的王兆,嘴角露出了一絲穩了的笑容。

  沼瀑潛地確實起到了它的作用,在雪字千重的輔助下,煉血妖混屍的重量大增,一下子沉下了半個身子,就煉血妖混屍本身的身高而言,這個深陷的程度已經很可怕了。

  而且沼瀑潛地的流沙還在不斷地吞噬著煉血妖混屍,漸漸地將它掩埋,王兆覺得時機差不多了,他可以趁機趕到張昊天的身邊了。

  就在他正打算越過煉血妖混屍的時候,煉血妖混屍突然發出了一聲嘶聲裂肺的咆哮,王兆被這一聲喊叫給震住了,僵在原地,機械地扭頭望向煉血妖混屍。

  從煉血妖混屍的身上不斷地滲出了紅色的液體,摻入沼瀑潛地的流沙之中,紅色液體滲入沙子之中,很快就固定住了這些沙子,讓流沙不再流動,煉血妖混屍也停止了下沉。

  不過三分二的身體已經陷入地面之中,一時間要掙脫出來,對於煉血妖混屍也不是易事。但是王兆已經感到了地面有所鬆動,恐怕再不抓緊機會,他就來不及離開了。

  王兆正欲轉身,哪裡料到一轉身,一股從來沒有感受的冰冷肅穆氣息撲面而來,讓他整個人一瞬間僵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何反應。這是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覺,貌似整個世界一瞬間被轉換了,只剩下了死亡的冰冷,空氣能夠聞到的只有血的腥氣。

  「這到底是什麼?」王兆望著眼前的方向,天空被染成黑色,但是黑色的正中央,其雲層卻染著一種妖艷詭異的鮮紅。

  好靜啊,好像整個世界都沒有活物了一樣。王兆扭頭想要環視一眼周圍,卻發現煉血道邊緣散發著紅光的結界在漸漸淡去,而煉血妖混屍身上的血色也漸漸變黑,而它本身再也沒有動彈半分,徹徹底底地深陷於地面之中。

  這是怎麼?王兆不知道,但是那個血色雲層所指示的方向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王兆想要邁開步子往那個方向而去,可是他卻發現自己居然根本無法動腳,他這是在害怕嗎?王兆沒想到他居然變成這樣。

  可是他想到了張昊天,想到了自己的叔叔,他還要去幫助他們的。即使雙腿就像綁上了千斤的沙袋,王兆還是拚命一點點挪動了自己的步子,向著血雲的方向走過去。

  ……

  張嚴雲率領一眾長老落在了煉血屋偶上面來,煉血屋偶沒有將他們當做攻擊的目標,反而配合他們的殺生文符術來對付眼前的除姓人還有不屈張家符師。

  這也是無奈的選擇,畢竟他們勢單力薄,必須要依靠強勢的東西才能在這場埋伏之中重新奪回優勢,而這具煉血屋偶無疑就是老祖臨走前留給他們的禮物。

  「七長老,為何你不上來?」張嚴雲厲聲問道。

  大長老看到七長老緩緩地走到自己的兒子張柳白身旁,雙目氣得快要突了出來:「張白煉,你這傢伙是背叛了我們嗎?」

  「背叛?」七長老抬起頭望向大長老,那雙老眼中沒有絲毫的慚愧,而是無比堅定的目光,當他看到自己的兒子重新來到他的面前,他的目標就更毫不動搖,「我自柳白離家之後,我就從來沒有覺得我跟你們是一起,我的兒子從來就沒有做錯過!」

  聽到父親的這番話,張柳白有些動容地望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多年未見,父親的頭髮已然全白,歲月的滄桑全都刻在他的臉上,而這十幾年,他從來沒能為父親盡孝。

  想到這裡,張柳白踏前一步,側身護著自己的父親,抬頭直面家主與眾長老:「張家!我回來證道了!」

  殺生·血線一絕。

  張嚴雲以煉血屋偶為媒介,施展了殺生文中的血線一絕,和水行杖的天水一線有著相似的性質,都是分隔兩個區域的符術。

  原本這個符術是有著間隔的,可是有了煉血屋偶的加成,張嚴雲直接用血線一絕接上了煉血道出口兩側的結界,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線,將打算趁著他們吵架分神的時候,越過煉血屋偶的張水和張海攔下,兄弟二人同時望向煉血屋偶上的張嚴雲,咂了一下舌。

  張嚴雲高高在上地放著狠話:「你們兩兄弟想要從我手上過去,還早得很。」

  張水心神一動,與煉血屋偶成對立之勢的水護法直接沖著煉血屋偶雙掌齊出,煉血屋偶自然也不甘下風,兩隻布滿滲人血脈的粗手直接與水護法雙掌相接,兩掌相碰,濺出一攤水落下,像是淋了一場雨。

  「三水,我們得過去才行。」張海說道。

  張水何嘗不清楚呢:「沒辦法了,根本繞不過去的,這符術的高度我們根本上不去,只能速戰速決將這屋子給毀了。」

  張海抬頭看了看煉血屋偶認為這不是什麼簡單的事,煉血屋偶手臂上的血也順著水流入了水護法的體內將水護法給污染。

  「三水,不太妙啊。」

  張水自然也是能看到的,正打算用水行杖施術清除這些污物,卻不料被張嚴雲給搶先了。

  「落血無情,化物腐臭。」

  殺生·血散侵。

  在水護法身體中散開的一滴滴血液紛紛在血散侵的驅動爆開成更為細小的微粒,水護法身上的每一處都被這些血滴所佔據,然後難以維持自身的形狀,看著就像是要融化一般。

  「該死!」張水暗罵了一句。

  但是這邊張柳白沒有眼睜睜地看著張嚴雲將優勢給拉回他們那邊,迅速組織他們的人行動起來,要速戰速決就應該擊中力量攻其一點。

  「所有人,用自己最強的符術擊中攻擊那個煉血的人偶。」

  「除姓柳白,大聲告訴別人你的行動就是你最大的失策,」大長老喊了一句,「各位,用血羽歸返。」

  在場的除姓人都知道血羽歸返是個什麼樣的符術,如果他們的擊中攻擊無法擊碎這個符術,那麼他們將要承受的不知道會是何種程度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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