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羊祜的防備

  羊祜在得知鮮卑人進入王府別院後就告知郡令徹查，並派出了羊府護衛探查，根據傳回的情報，還不能確定進入王府的鮮卑人是哪個部落的。


  羊祜：“這個已有安排，他們跑不了。匈奴人可有線索？”


  謝峰還沒有查到匈奴人線索，便如實回答：“我們還沒查到，他們就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張三和狗子也沒有查到匈奴饒線索，羊錚也一無所獲，隻得據實而言：“我們也查詢不到他們蹤跡。”


  羊祜：“鮮卑一行人是南鮮卑？”


  謝峰：“如果是和賈兮辰攔截我們一行的鮮卑人，便是北鮮卑。”


  羊祜：“何以見得？”


  謝峰：“南北鮮卑生活習慣還是有所不同，與匈奴人關係也不同，匈奴人與南鮮卑人爭奪草原，征戰不休，矛盾很深，沒有合作基礎，北鮮卑與與匈奴關係相對緩和，二族合作還能一處駐紮，隻能是北匈奴人。”


  謝峰將當時所見敘述一遍，羊祜仔細聽著，當聽到謝峰是據與賈兮辰一起的即有鮮卑人也有匈奴人方判定為北匈奴，淡淡：“鮮卑部落有許多依附的匈奴部落，也許他們本就是一路人。咱們暫且認為他們是北鮮卑人，那麽突發部落的人呐？他們追尋圖紙進入泰山城，又落腳在何處？”


  羊錚：“父親的意思是，他們其實早到城中了，潛伏在城中某個地方？”


  謝峰：“我們重點查尋對象是異族聚集處，如他們潛伏於郡內早已設好的中原庶民居處，我們還沒有排查這些地方，自然暫且還不會被發現。”


  羊錚：“張三和狗子一行今兒已開始探查庶民居處，張三有這方麵分，應該能探查到。”


  謝峰：“劉三他們也在探查，應該這兩就有消息。”


  羊祜：“由官府探查世家行院、家園及官宦家，謝少俠再探趙員外家，錚兒去城內各道觀查看，務必找到鮮卑、匈奴一行熱落腳處。”


  謝峰：“趙府是李二叔設計，但他在千裏之外，傳來的消息是，他隻是在原來的基礎上作了改良，這個機關多年前就存在，設計十分精巧，有些地方他也未曾到。母親她們已在趙府，翊妹妹精通奇門八卦，如有蹊蹺，定是瞞不過她。”


  羊祜：“如此由她再查趙府。”


  羊錚：“師妹定能查出線索，我想趙員人接收王家產業應是賈兮辰放的風，他擅長這類捕風捉影的事。”


  羊祜：”世界很大，能人很多，不要看你的對手。“


  趙員外失蹤，謝峰對他的失蹤事宜總是避重就輕，這讓羊祜生疑，從種種跡象來看，謝峰似乎並不很在意趙員外的安危。


  謝峰知道自己對圖紙重視程度高於趙員外生死會讓羊祜生疑，但他不能確定趙員外現在何處，也不知師傅用意，隻能把戲作足，羊祜常和師傅有聯係，也許他知道的比自己知道得還多。在羊祜麵前他便不去刻意表演，道：”賈兮辰一直都是個厲害的對手。“


  羊祜：“如果不是早知道胭脂山腹中事，我也會暫信他所的。”


  羊祜雖然對趙員外失蹤事心存疑慮，但觀謝峰並無刻意隱瞞言行，便不多想，雲中鶴是足智多謀之人，他不欲別人知的事，別人配合他就可。羊祜與他相識多年，知道他作派，也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異族人身上。


  謝峰：”羊伯父難道不相信我師傅，而會相信賈兮辰的揣測？”謝峰沒想到羊祜會如此，這種坦誠讓他心寒。


  羊祜：“中原多年戰亂，民不聊生，如果外族得利器，再興征伐，恐怕下更不得安定。我不得不防。”


  謝峰：”賈兮辰多疑，心思縝密，如果羊伯父與師傅為敵，將會麻煩不少。”


  謝峰忽然有了人心隔肚皮的喟歎。羊祜這是在表明態度，如果齊王府人一旦與朝延為敵，便是與羊家為擔如果有一被人挑撥離間，雙方互生嫌隙，那會是什麽境況，他不由長歎一聲。


  羊祜聽到他喟歎，笑：“相信你羊伯父，帶兵之麽多年，不是別人一兩句就能動的。”


  謝峰：“我隻是擔心聖意難測，賈兮辰以妄測動君心，再行構陷之能事，朝中人人求自保，誰還敢不字。”


  羊錚：“這麽做下還有王法麽？”


  謝峰：“王法是用來製裁民眾的，家國下，皇帝要治你罪，他你是大不敬便是嘍。因為你讓他很不高興了，不是大不敬是什麽。”


  羊錚聽謝峰如是，認為他將王法當作兒戲了，不由反駁道：“王道如此，不是要下大亂麽？”


  他難以想象在一個以一人之好惡治下的社會中，政令數變，朝是夕非，社會各階層將惶惶不可終日，陷入不能決擇中，這將是另一場戰爭。


  謝峰自然知道羊錚的擔憂，但世事就是這樣。便淡淡地：“王道不興，俠道便起。王道不能給下安寧，下便是下饒下，有能力者居之。”


  羊祜聽他如此，心生煩惱，重聲道：“你們很閑麽？事兒不辦了？現在是論道時候麽？”


  二人聞言便飛也似地起身向外跑去。


  謝峰和羊錚跑出羊府方緩下來，謝峰笑對羊錚：“看到了吧，他可以，我們便不可以。”


  羊錚也覺得父親是在行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之事，嘟囔道：“這就是長者作風，要我們多做事，少話。”


  “也罷，牢騷太盛防腸斷，風物長宜放眼量，再就得當心斷腸痛。”謝峰聽羊錚如是，不由樂著調侃。


  羊錚聞言感覺舒服許多，對謝峰道：“師妹到了泰山，這兒就更不太平。下各勢力齊聚此，眾人知她有奇能，恐怕以後不得安寧。”


  謝峰聽他為曹翊擔憂，攬著他的肩膀：“翊妹妹是我的妹妹，你的妻，我們會盡全力保護她，不是麽！”


  “這是自然的。”羊錚攥緊了拳頭。他相信謝峰這麽就會這麽做，謝少俠一言九鼎是公認的。


  “如何摧毀突發留存的圖紙，這事兒也耽擱不得，要盡快解決。”謝峰急急前行著對羊錚。


  羊錚也知道羊祜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突發部落製造出機括，那樣西部邊境就真的是再無寧日，晉軍要配置相同武器，涉及的關係眾多，搞不好會被冠上通敵賣國罪名，晉王朝陷入內部傾軋，外族就會掀起更大風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