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小露鋒芒
就在劉謝二人感慨時，兮若也站在藏書閣樓上向封地方向眺望。
她知道司馬攸今日便會醒來，輕歎著：“姐姐終於不用再飽受相思之苦了。”
當日她和左盈來看齊王府時，聽到的是若兮撕心裂肺地嚎啕，當她知道是齊王薨時，也覺天都塌了，她人是癱倒在左盈懷中的。當她悠悠醒來聽劉三哥將整個計劃告訴她時，她方平靜下來。
聽著外麵的哀嚎聲，她認為這個計劃對姐姐來說太殘忍了，她本欲去和姐姐相見的，但終是忍著了，姐夫總是要醒過來的，到時兩姐妹再相見時就尷尬了。
小玉上樓來送飯菜，看她神色一會高興一會悲傷，放下食盤站在她旁邊說：“兮若女俠，該吃飯了，我今兒做的是你喜歡吃的鮮筍餅和幾個時疏素菜，還熬了銀耳粥，保準你喜歡。”
兮若點點頭：“聞著香味了。一起來吃吧。”
小玉：“您邊吃邊聽我說說自己的發現。”
兮若聞言坐在食盤前聽她講。
小玉：“王家公子和他帶來的童子回了泰山，玄道長回來了，似乎受了傷，他不願見我，但讓看園子的大哥帶我去看了綠牡丹，園中的綠牡丹隻有一株，花凋了。上次我和小姐看時可是兩株，現在旁邊放的是一株蘭。”
兮若：“你怎麽知道這些的？”
小玉：“看園子的大哥告訴我的。我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兮若：“是不是真的，一會就能證實吧。”
小玉聽她這麽說，睜大眼睛，對兮若她不畏懼，這個冰冷的美人在她眼中很有人情味，她給她做飯菜，她便會給她一些小禮物，她不要，因為這是小姐安排她做的。
每當此時，兮若就會說：“女孩子家家的手中要有零化錢買自己喜歡的胭脂粉類。”
小玉喜歡兮若，隻要兮若高興，她便高興。所以對兮若的安排和教授都是用心去學，她學得快，做得也好，兮若總誇她聰明，小玉感覺和兮若在一起比和左盈小姐在一起還溫暖。
“你的廚藝是大有長進，這個涼拌秋葵好吃。”兮若稱讚著。
小玉聽她誇獎，臉笑成了花：“兮若女俠喜歡就好。”
兮若：“你還打聽到了什麽？”
小玉：“那個園子還真是無機道長設計的，聽說，當時道長帶著他的女弟子一起來設計的。”
兮若：“他的女弟子？”
小玉：“是的，小姐這次和謝少俠就是去護送她和她師兄回泰山道觀的。”
兮若在飛來峰寒玉洞中呆得太久了，對江湖上的事知道得不多，隻是聽說無機的弟子是新一任玉拂塵主，卻不知他的弟子是男是女，多大了，擅長的功夫是什麽。
現在聽小玉這麽說，無機的這名弟子應該是擅長五行、奇門遁甲術的。
兮若：“你見過無機道尊的這名女弟子嗎？”
小玉：“我和小姐都沒見過，謝少俠也沒見過。但那位門衛大哥說，他的那個女弟子姓曹，長得很美，是那種讓人一見就會記著忘不了的美。”
兮若聽對方這麽形容無機道尊的弟子，臉上難得一笑：“那該是多美。”
小玉也笑了：“我也想知道她有多美，難不成比兮若女俠和小姐還美了不成。”
兮若聽她這麽說，咬了一口餅說：“花各具其態，人各具其美，人各有所喜，何必與人計較？”
小玉雙手托腮，看著她吃說：“我就是不知道她的美是什麽樣的，好奇，希望早一點見到她。”
兮若：“累了吧，先去休息一會，晚上回一趟左太衝府，我有東西交給他。”
小玉看她一臉沉重，點點頭：“是讓我去送東西吧。”
兮若：“你有好幾天沒回府了吧，再不回去，你家大爺會有意見的。”
小玉：“我隻聽命於我家小姐，大老爺一般不過問我的事的。”
兮若點點頭，她從書案旁取出一卷錦帛遞給她：“一定要交給你家大爺，不能讓其他人看到。”
小玉聽她說得珍重，點點頭：“我知道了。”
她將錦帛放入懷中就飛快跑出去了。
兮若看她離開，打開一方紙看著上麵的圖案，眉頭緊皺。
……
小玉早早來到左太衝府，府內的仆人看到她來，上前招呼：“小玉姑娘回來了，小姐好久沒回家了，什麽時候回。”
小玉：“小姐的事是你我能知道的？當好自己的差，多辦事，少說話。”
仆人就是上前在岸上接她們二人的那位，他聽小玉這麽說，憨憨笑著：“小玉姑娘這麽說是對的，咱們下人幹好下人的事就好，主子的事最好不過問。”
小玉聽他說得誠懇，笑了：“大老爺回來嗎？”
仆人：“沒呐，夫人也不在家，去了城外觀中祈福了。”
小玉聽大夫人出門祈福，奇怪地問：“現在祈福時候不對啊，夫人去了哪家道觀。”
仆人：“白雲觀。白雲觀主今日開壇，白雲觀主那是神般的存在，他開壇祈福還是第一遭，京城的貴族夫人、小姐們知道了，都會去祈求神靈保佑合家平安的。”
小玉：“這個白雲觀主開壇祈福還真是有生以來第一遭，我也去看看。”
說完她去馬廄牽了匹馬翻身上去，打馬身白雲觀奔去。
……
白雲觀
觀主已身著青道袍在一土方壇上擺設好了香案。
壇高七丈，寬七丈，觀主一襲長袍在風中呼呼作響，衣上的太極圖案似在運動。
壇下多是女眷，已設起香案。小玉找到左太衝夫人，悄悄上前站在她身後，看她祝福。
觀主念念在詞，小玉感覺到了元素波動，她最喜水性，在觸到水性時，輕輕笑著，揮出纖手。觀主在她出手後，向這個方向看了一下，腳下輕輕一旋，風起，小玉一時把持不著，飛了起來，她受驚大叫。
觀主口中吐著一串咒語，手掌向她壓來。
“日輪印！”台下有人驚呼。
小玉感覺風要撕碎自己，情急中將手揮向不遠處的大樹。樹似受到了感應，片片葉子轉向她所在方向。
隻聽觀主輕“咦”一聲，收回手掌。
小玉身上沒了壓力，象失去控製的風箏一般向大樹飛去。
周圍的人發出驚呼，有膽小的蒙上了眼睛。
到樹前，她雙腳輕點樹木，俏俏立在樹上，這是一株鐵樹，樹葉發出莎莎聲，是驟雨落葉的聲音。
在觀前看著飛來的人影，山道長做好了救人的準備，但到看她如蜻蜓點水一般立在樹枝上，歎說：“這麽年青？”
旁邊的弟子：“她竟然能躲過觀主的日輪印！”
山道長：“觀主無意傷她，隻是想試試她的功夫。”
小玉站穩後，手撫胸前，暗叫好險，兮若交給她的錦帛幸好放在內衣中，丟失了就麻煩。
左夫人早認出了她，讓丫頭們把她抓來訓斥了一番後令她速速離開。
小玉再不敢好奇，聽夫人喝斥滾時，早不見了人影。
左太衝看著涸著汗漬的錦帛，再看看她汗浸浸樣問：“在外闖禍了？”
小玉：“好險，白雲觀觀主的日輪印差點傷到我。”
左太衝聞言放下錦帛：“他對你使了日輪印？”
小玉：“是下麵的人說的，他半途收掌了。”
左太衝：“那是他認出你的功夫路數了。這麽大了，還和左丫頭一般毛躁。”
小玉聞言嘿嘿笑著：“東西我帶到了，我向兮若女俠複命去，大老爺可有什麽話要帶的？”
左太衝：“沒有要帶的話，代我謝謝她。”
小玉點點頭出府回齊王府邸。回頭看大老爺窗前亮起了燈，不由抬頭看著天際一線紅霞，嘟囔說：“怎麽這麽早就掌燈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