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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天變!

  業火之精隻有鵪鶉蛋大小,可其中蘊含著的力量,卻是讓雲飛揚都覺心驚。好在雲飛揚有諸般神異,雖殺人不少,但卻不曾被業力沾身,是以不會引動業力狂暴。


  不過,就算是引動了狂暴的紅蓮業火,雲飛揚有朱雀加身,玄武忘川,卻也不會有事。


  細細端詳了一番,雲飛揚不由得給自己點了個讚。論力量,業火不遜於天地之中任何一種神物,催動萬妖池根本不在話下。


  且如果沒有業力引動,這強大無比的力量,卻也不會有半點危險。


  萬妖池本身就隻是單純的作為妖族化形所用,隻要進入到池內的小妖不曾身帶業力,則不可能有問題。至於如何保證進入其中小妖不帶業力,雲飛揚決定用忘川之水。


  隻需在妖族留下一定量的忘川水,將每一個進入萬妖池的小妖盡數洗練一番,想來就不會有事了。若是還不放心,則大可妖族自己約束族人,化形之前不可與人爭鬥便是。


  不沾業力說難也難,說不難,也還真就是簡單。總之在雲飛揚看來,自己手中這業火之精,實在是現在能夠找到作為萬妖池陣眼的最佳選擇。


  而隨著殘存的業火之精被抽離,火海徹底變成了曆史。刀山火海,也就再也不會重現人前。


  誠君雖然是幫著雲飛揚將這業火之精抽離出來的,可現在眼看著火海徹底熄滅,神色也還是有些沮喪。畢竟自他誕生開始,刀山火海就一直陪伴著他。


  雲飛揚將業火之精收入識海鎮壓住,識海內的朱雀正看著金烏被玄武丟到了普渡蓮座之上,歡騰不休。乍見雲飛揚送進來的業火之精,立刻就撲了上去,張口就要把珠子吞了。


  雲飛揚一驚,忙將它喝止,隨即將這珠子直接丟盡了忘川之中。


  朱雀有神火庇護,不會被忘川輕易洗練,但要它闖到忘川裏頭去,卻也一樣不能。見雲飛揚如此做法,朱雀很不樂意,圍在雲飛揚神魂之身旁邊啾啾鳴叫不停。


  可這業火之精另有大用,不管朱雀如何,雲飛揚卻也隻作不理,轉頭便返回肉身。


  見誠君神色頹然,雲飛揚也知道原因,當即拍了拍誠君肩頭,道:“有生就有滅,看開些吧!火海雖然不在了,刀山不是依舊嗎?”


  誠君卻隻搖頭不言。


  雲飛揚提起刀山,心頭忽然閃過一念,好奇的問道:“誠君,這火乃是因業火之精而生,那刀山的無邊鋒銳卻又從何而來?”


  誠君可以不理會雲飛揚的寬慰,但卻不能不回答他的疑問,這是他的準則,是他給自己定下的規矩。


  “主上,刀山乃是閻皇陛下以庚金、辛金之氣演化而生,是以刀山之鋒銳,放眼三界,也是幾無敵手。”


  “哦?竟有如此厲害嗎?”雲飛揚知道誠君不會說謊,不由得有些激動。


  現在四大神獸雖全,但金係規則之柱,以及‘金’字神文,卻還尚未凝出。方才朱雀一見到業火之精那副饞相,顯然這些神獸都是能夠借助外力提升自己的。


  若是這樣,那若是為了白虎,是不是能夠將刀山也拆了呢?這時候,雲飛揚已經將剛剛安慰誠君的話給忘了。


  不過還是那句話,這火海也好,刀山也罷,留在這裏俱是浪費,若是白虎能夠吞噬方才誠君所說的‘庚金’、‘辛金’二氣,說不定就能將規則之柱連同柱頂神文一並凝出了!


  誠君還不曾發現雲飛揚心頭所想,便道:“自是真的。背陰山乃是陰界中心,雖匯集各方靈氣,卻也一樣將天下的煞氣聚攏了來。


  這些煞氣之中最為強大的,便是庚金之氣和辛金之氣。隻是這兩樣東西世間極少,閻皇陛下當年足足用了近十年,方才積攢夠了建造刀山之所需。”


  雲飛揚聽得心頭火熱,連忙問道:“若是如此,那誠君可否將這來兩物去取出來?”


  誠君一愣,隨即嘴角抽搐著說道:“主上莫非是還想把這刀山也給拆了?”


  “咳咳,原本的刀山火海,如今已然沒有了火海,是以孤想著這刀山卻也一樣沒有存世的必要了。恰好孤手中有一物,若是能將庚金之氣和辛金之氣吞下,威能定然大漲。不知你……”


  雲飛揚既然有這個想法,便也不曾考慮過避諱,反而直接說了出來。


  誠君還不曾說話,敖鼎就看不下去了,提醒到:“王上,酆都城再如何也是閻皇所築。毀了火海本就不該,如是再把這刀山毀了,未免有些…不太好。”


  雲飛揚被他這麽一說,也是感覺自己好像有些過分了。誠君對自己忠心耿耿,自己則是張口就要拆人家的家。就算是刀山火海不算是真正的酆都,卻總也算是誠君家門口的樹吧!


  “嘿嘿,敖兄說的是。是孤孟浪了!誠君莫要介懷。”


  對於誠君,雲飛揚的態度比對冥書的態度好太多,這自然不是因為‘有求於人’。畢竟從誠君將酆都白玉圭交給他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經是酆都城的主人了。


  隻是誠君的忠義,卻是讓雲飛揚敬佩。不過是他本心如此,還是當初閻羅給他定下的規矩太過嚴苛。


  總之在雲飛揚看來,誠君的忠心,與左太易,趙無敵等一幹鎮國舊部對他的忠心是一樣的。因此,雲飛揚方才對他一個小小器靈如此態度。


  同為閻羅至寶,甚至冥書還是閻羅道果所鑄,一開始的時候也是妄圖自立。誠君卻能夠做到枯守在此,卻沒有半點異心。不管是人還是其他,這樣的行為,總是讓人敬佩的。


  誠君剛剛親手終結了火海,現在又聽到雲飛揚想要把刀山也給拆了,若是他沒有半點意見,顯然不可能。


  隻是對於他來說,隻要主上不曾做出什麽太過出格的事情,那便不能違背。刀山火海俱是雲飛揚手中的資源,他要拆,難道身為下屬的誠君還能阻止嗎?


  “主上,臣下雖然不舍,但若是主上當真需要那‘庚金’、‘辛金’二氣,這刀山……拆了也就是了!”


  誠君話一出口,雲飛揚和敖鼎都有些發懵。平心而論,若是易位而處,他們絕不會允許別人這麽做。


  隻是雲飛揚現在確實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自己的實力盡可能的提高。而神獸、天柱、神文,能給他的幫助,更是極大。


  思來想去,雲飛揚最終還是決定先將感情拋到一邊:“誠君深明大義,孤也不再惺惺作態。拆吧!隻你放心,日後酆都重回背陰山,不管是刀山還是火海,孤都定然會重新凝出!”


  在麵臨一個很難做出決定的選擇時,一旦決定了,反而更是堅定,更能看得開。便如誠君,雖然說不上是心甘情願,但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也就不會再如何痛惜了。


  一言不發,徑直帶著雲飛揚兩人來到環狀刀山一處上空,如同先前熄滅火海之時一樣,手中‘遵規’‘守矩’二寶一經施為,刀山立時開始崩塌。


  嗆啷啷!轟隆隆!

  凝成到刀山的無數兵刃相互撞擊,相護扭曲,從原本的一圈山嶺,漸漸成了一圈金鐵圓環。


  隨著誠君動作,這一圈圓環在縮至再無可縮之後,霎時繃斷!

  兩道白晃晃的氣流從圓環斷裂口中直接躥射而出,而原本斷裂了金屬圓環,隨著這兩道氣流的離去,也即化散無蹤。


  轟!

  雲飛揚正要喚出冥書,便覺整個空間劇烈抖動!

  “誠君!此所為何故?!”


  誠君也好似不曾了道會有這般驚變,沉吟片刻,隨即說道:


  “主上,這刀山火海雖然與酆都城聯係不算太大,但卻是維持這外城的關鍵構建。單隻火海還好,現在刀山也已不再,些許震動想來也無大礙。”


  誠君才是這酆都城的地頭蛇,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雲飛揚自然也就相信,神識一動,通體鋒銳之氣逸散不休的白虎登時出現在身前。


  感受到身前不遠那兩道吞吐不定的氣流,白虎便如先前見到業火之精的朱雀一般,一個猛子撲上去,大口一張,直接將之吞落腹中。


  ‘庚金’、‘辛金’二氣,雖然不如白虎這般有靈性,但卻也是實打實的天地神物。隻一轉眼,白虎便開始搖搖晃晃,昏昏欲睡的站不穩。


  便如戰刀破軍的器靈一樣,白虎現在是吞吃了太過強大的東西,雖然不至於有什麽危險的,但卻也要全身心的消化。


  雲飛揚趕上前去將之收回識海,在識海內還有三隻神獸,互相加持之下,白虎消化這兩道氣流得到時間,卻也不會太長。


  諸事既定,雲飛揚已經可以離去。但因為酆都城仍自震動不休,是以雲飛揚決定,在此稍作逗留,等到酆都當真無事之後,再行離去不遲。


  誠君帶著雲飛揚和敖鼎回到了望鄉亭,雲飛揚本還打算將這鬼門關、黃泉路等等一一給敖鼎分說,可一回到望鄉亭,卻差點沒驚得跳起來!

  透過望鄉亭北麵,雲飛揚赫然便見外界天地變色,竟是也在劇烈震動!


  被冰封的北邙群山,此刻山崩地裂,無數積雪奔騰而下!幸好北邙沒什麽人,否則光是這一下,就足以稱得上大災難!

  更讓雲飛揚感到不安的是,在這般地動山搖之時,北邙向來陰沉沉的天空,卻也顯露出一個巨大的模糊的印記,而這個印記,雲飛揚卻好似曾經見過一般。


  “王上,這莫不也是因為方才之事?”敖鼎見到眼前場景,朝雲飛揚問道。


  雲飛揚輕輕搖頭,“難說,隻是以孤看來,定然是有些聯係。”


  不光是他們不知道,誠君,也是一樣不知道。


  ……


  距離北邙相隔半個陰界的背陰山遺址,一直以來就是各方勢力劃定的禁地。至於為什麽是禁地,卻是眾說紛紜。


  有人說,是因為閻羅在背陰山的陣法太強,入之即死;也有人說,背陰山乃是陰界龍脈,誰想占得背陰山,就必須要壓服天下。


  就在酆都震動,北邙震動之時,禁地之上的某處虛空,忽然洞開!


  “嗬,陰界啊!終於回來了!多少年了,我們都變成老家夥了,終於等到這一天啦!”


  “哈哈哈,報仇的機會來啦!”


  “……”


  一番鬼哭狼嚎似得發泄,足有五六十位衣著各異的男男女女,忽然聯手一處,法力交互勾連,齊聲大喝!


  轟!

  一座樣式奇醜,破爛陳舊的巨大城池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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