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我的救世主下章上線
紙始終是保不住火的。
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言語成了個沒有判斷力的“傻子”
那天我抱著言語,問他為什麽一個人跑到公司裏來,言語坐在上,啃著手機,然後緩緩仰起頭,大眼睛空洞的看著我說:“因為,我那天來過。”
那天,來過?
或許是我那天看到那個黑暗處的輪廓就是言語?
王經理有些疑惑,但還是往好的方向解釋,“這個公司我們言董,閉著眼睛都能走來,所以可能這段時間來過,隻是我們沒注意到罷了。”
我知道,我也見過,但我不想和任何人說。
看看言語那種什麽都不用擔心的模樣,瞬間覺得,這樣,真好。
安良說過,要是哪天你覺得言語對你來說是一種拖累,或者是煩了。那就請把言語給他照顧。
我的答案,是否定。
“咱們走吧,言語。”我攤開手。
言語歪頭看了好一會兒,才笑嘻嘻的把手放在我手上。
從那天一天以後,言語整天黏在我身邊兒。
吃飯的時候,吐得到處都是沫子,喝水也會弄得到處都是水。
小可樂每天都和保鏢一樣,拿著圍嘴。拿著毛巾,給言語各種收拾。
收拾完之後,都會深情的摟著言語的脖子,然後吧唧一口。
有一次我們吃魚。我好不容易把上麵的小刺兒擇掉,然後一口口的喂進言語嘴裏。
言語不知道鬧得是哪家脾氣,將嚼的麵目全非的魚肉吐掉,然後嘟囔著,“不好吃。”
小可樂歎口氣,無奈的給言語收拾沾在衣服上白乎乎的東西,然後用小大人的語氣跟言語說:“爸爸,你知道媽媽每天給我們洗衣服多麽辛苦麽。”
言語愣了一下,看看小可樂。特別抱歉的眼神看我。
“所以。”小可樂雙手搭在言語肩膀上,“爸爸,一定要趕快好起來。快兒好起來吧。”
言語依舊笑眯眯的模樣,重重點頭。
安良看到這一幕,說要出去抽根煙,然後走了。
其實我很抱歉,但是這就是親情。沒辦法。
我們一家人,真是瘋了一樣的,希望言語好起來。
按天晚上比較冷,安良在外麵呆了很長時間,實在放心不下,我出去看看他。
他坐在門檻上,在黑暗裏。煙頭明明滅滅,看起來特別紮眼。
“對麵的人家,已經搬了。”我坐在安良身邊兒,遞給他一個毯子。
哈氣很重,天很冷。
安良的聲音特別輕,抖著顫音。
“我不希望言語好起來。抱歉我有這麽惡毒的想法。”
我點點頭,看看我們頭頂的星空,看起來很美,
我盡量笑著跟安良說話,“對麵的人,說隻要是老北京一直在,她就會一直住下去。但最終還是搬家了。有的時候,誰都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
安良狠狠的嘬了一口煙,在黑暗裏,將煙頭扔在角落。
不肯被黑夜湮滅的微弱煙火,掙紮著。
安良臉對著我,白皙皮膚,在黑夜中,同樣顯眼。
“我可能也要回到家鄉了,我想我爸了。“
“學校也要回去看看,同學們都很惦記你,知道吧。”我笑著說。
安良點點頭。
“其實,你特別像個姐姐。我以為我搶走了言語,你會跟我發脾氣,沒想到,還會讓我住在這裏。”
我笑笑,等著安良說下去。
“我喜歡這個城市,因為這個城市,養育了言語。”
我也喜歡這個城市,和所有的城市一樣,這個城市,有錢人很多,沒錢的也很多。看慣了看著豪車,一套套豪宅的人,也看慣了沒錢的人騎著自行車,啃著燒餅趕路。
不管那一種,都是這個城市最靚麗的風景線。
“所以。”安良笑了,露出小白牙,“所以下次我來北京的話,你會接待我,對吧。”
我伸出手,安良把手放在我手上,然後笑了,“謝謝認識你。”
我也謝謝,這個男孩兒,不是藍色那樣的男子。
至於藍色,我許久沒有提他,因為他在局子裏,精神分裂之後,被警方送到精神病院進行治療。
基本上他不會再出現在我們的故事裏,所以提了也是無意。
倒是安良。我還沒來得及給他送行,他一大早就走了。
小可樂叫安良吃飯,發現屋子裏早就空了。
我趕過去一看,安良留下一張紙條。
“後會有期,希望下次,再見到言語的時候,他和當年一樣健康。”
我心裏各種滋味兒都有。
小可樂扯扯我衣角,用特別心疼的小模樣看我,“媽媽,你怎麽掉眼淚了啊。”我
趕忙擦擦眼淚,和她說媽媽的眼睛很裏進了沙子。
這下,回到我們三個人的生活。
就是從那天起,我總覺得我們的生活,被人監視著。有的時候,這種感覺特別強烈。總覺得有人在背後看著我。等到回頭,才發現,背後根本沒人在。
小可樂這種感覺最強烈,總說我們身後有人跟著。
我隻能安慰孩子,說是因為最近大家都睡眠不好,隻要好好休息,就不會再這樣的。
我去公司,把言語和小可樂帶到酒吧裏,讓瘦子幫忙看著。
我知道我嬸子也在酒吧,就在瘦子的眼皮子底下,雖然不敢造次,但我想她這麽大歲數。還在幹活,無疑是將她敏感的自尊心再次全部摧毀。
我反複叮囑瘦子,一定要好好照看言語和小可樂,千萬不要讓他們丟了。
瘦子輕鬆的笑笑,“在我地盤兒,就放心吧。”
雖然我右眼皮一直在跳,但也沒辦法。隻能相信瘦子。
公司裏,最近的氛圍不好,據說是因為先員工進來,老員工不樂意。
新的進來了,意味著老員工不盡快升職加薪的話,那就意味著淘汰,隻能和新員工一樣,拿最少的工資幹最多的工作。
你永遠想不到謠言的力量有多大。
因為急著送言語和小可樂去酒吧,所以早上來得及吃飯,到了公司一直胃疼,就上了廁所。
“廁所有沒有人?”
一年輕女孩兒的聲音,另外一個聲音有些不耐煩,“指定沒人,上班的時間大家累的跟孫子一樣,恨不得不上廁所,哪來的人。”
本來我想回答我在,但聽這話的意思,她們找到空位兒,於是我就沒吱聲。
“就是就是,自打那個以董來了,我感覺咱們公司和峨眉山沒區別,真是累死人不償命。”
我一直安靜的聽著,其實我心裏是生氣的,也特別想擦屁股出去,然後看看這兩個背後嚼舌根兒的家夥是誰,麻利兒開除算了。
但我還是忍住了。大人不就是這樣,忍住那些想發飆的事兒,然後默默咽進肚子裏。
“聽說那個以董特別不正經,就我一姐們兒,在劉氏集團上班了,曾經親眼目睹過那個以淺和她們老董那啥。可惡心了。”
“真的?怪不得這事兒也不出來辟謠,看來是真的。你想想,這種事情,要不是真的話,哪個女的,能忍受得了這種羞辱。”
“對,惡心人。”
我的胃已經好多了,感覺十年的積食都要下去了。特別舒坦。
然後在她們的目瞪口呆中,走向洗手池。
“你們不洗手麽?感覺上完廁所,手最髒。”我在鏡子裏看著她們一臉懊悔要死的表情。
“我們用濕紙巾擦一下就好。”剛才最進來說話的那個小女生扯著另外一個女的要走。我
笑笑看著她們。
我是絕對不會開除她們的。
這次的驚嚇,恐怕她們再也不會明目張膽的說人壞話。
不過這種小道消息傳播者多了去了,要是真較真兒的話,恐怕這一公司裏,大部分女的,都是這樣的。
讓我沒想到的是,三天以後····
我們公司最近合作了個公司,對方公司比較大牌兒,雖然是以前就曾經合作過,但那個時候,我們公司還一特牛逼的公司,而對方公司,名不見經傳。
現在情況正好相反。
我們兩個公司最近都經曆了高層變更,所以雙方的高管要一起見個麵,商量下,未來合作中的一些細節。
會麵實在我們公司舉行的。大家都準備的特別繁忙。
終於到了見麵那一天,擬的合同丟了,甚至連備份都沒有。
本來我想控製下自己的脾氣,但王經理調查之後,確定合同是被當初在廁所將我壞話的兩個員工給弄丟的。
當時離對方公司老總前來會談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將那兩個女生叫過來。
我並不關心,。這個合同她們是真的給我弄丟了,還是賣給了其他公司。我最感興趣的是,她們為什麽,不吸取上次的教訓,更加努力的工作,而是跟我玩起兒心眼兒來。
這我當然是不能忍的。
“你們兩個去財務室,結算下工資,收拾收拾東西,走吧。”
我說完,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一步步走向會議室。
客戶經理急命的在電腦上重新擬合同,不時看著手表上的時間。
當初我們擬合同的時候,為了那些細節,差不多做了整整兩天。
這一個小時的時間,根本來不及。“
“算了,不用做了,我自己看著來吧。”
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