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人不就是誰比誰更狠
這個世界上,對我來說,什麽樣的人,心是最毒的。不是那些被愛蒙蔽了雙眼得到人,而是不但不知恩圖報,反倒是落井下石,給你一扒犁的惡人。
安良雖是不喜歡我,但是看到病房裏的小可樂和言語溫馨的一幕。雖然心裏難受的,想必也不會做什麽過分的舉動了。
人性本善,這是自然的。
瘦子也是特別感性的人,竟然安良沒事兒了,他就把弄死安良的想法埋在心裏。
我把醫院這一攤子,交給瘦子幫我處理,自己跑出去打了個電話。
那天的月亮特別明亮,天氣依舊是冷的要人命
但是打完電話後,心情好多了。
一切都處理好了,我的生活應該會慢慢走向正軌了,
第二天。
我去給這爺倆兒拿特定的食物,剛走到門口。看到這爺倆兒抱在一起。
護士比我先衝進去,急得要命。
“現在好不能動,趕快躺好了。”
我進去的時候,護士為了分散他們的注意力,打開了電視。
電視正在播放新聞、。
瘦子也心情大好的進來。
電視畫麵上,警方正在抓捕嫖。娼的人。畫麵一晃,一個熟悉的麵孔出現在直播鏡頭前。顯然,這個人沒想到,會有鏡頭在,於是捂臉。
當然完了,全國人民都記得你樣子,你丫捂個蛋。
“這都不是那個劉子前麽,是不是啊言語,我記得和你們公司是承諾合作狀態。”
瘦子皺眉,手指著電視,一定要確認的模樣。
言語一臉無知的表情看瘦子,然後看電視。不說話。
側側頭,然後很認真的看著小可樂。眼神裏流露出寵愛。
我很平靜的看這劉子前雖是被打了馬賽克。但依然驚恐的看著鏡頭。
丫死都沒想到,小姐是我叫的,也是我舉報的。
“走好。”我笑笑,覺得這一場鬧劇應該結束了。
誰不想趕盡殺絕。但,我沒記錯的話,想當初言語落魄的時候,這孫子曾經和那個於少爺,拚命的灌言語酒來著。這個仇我一直記在心裏。
瘦子沒換台,若有所思的看我,“不是和言語公司是合作夥伴兒來著,這一出醜聞,想必股價下降。一係列連鎖反應,也會影響言語公司吧。”
我點點頭,不過不怕,我們的客戶經理,果然那不是蓋的,今天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了,說他洽談了一個公司,已經簽了合同。
所以,至於這個劉子前的公司,早就不該存在了。若不是言語真的心地善良的話,他們哪能再挺這麽多年。
“爸爸。”小可樂笑得特別甜的叫了言語一聲。
言語很驚恐的看看小可樂,身體往下聳,直到腦袋完全藏進被子裏。
吊水差點兒讓他給扯下來。
瘦子無奈的搖搖頭,然後特別有耐心的給言語理順那根管兒。
拜托瘦子暫時照顧這爺倆了一下,我公司有些事情要處理。
走到病房門口,很不意外的看到了安良。安良很尷尬的看著我。
原來他正在偷看言語,被我逮了正著,難免難為情。
“外麵怪冷的,進去吧。”我笑笑,很不介意的看著他。
他低著頭,搓手,然後倒退兩步,鄭重的衝我鞠了一躬。
我笑笑,沒有轉身。
言語不是我一個人的言語,每個人都有權利去愛他,當然,選擇權在他手裏。我能做的就是,他在我身邊兒的時候,我要把全部都給他。
公司。
那天公司裏的人忙的後腳跟兒都要著火,打剛進公司門兒開始,就聽到了此起彼伏的電話鈴響,大部分都是記者的電話還有就是劉子前的公司電話。
劉子前,前腳剛進了局子,後腳他們連夜召開了董事大會。為的就是控製這個恐慌。
但是毫無疑問,第二天的股價以跌停收盤。那些想著今天全拋止損的,根本沒得到機會。
劉子前公司新上任的董事長特別和氣的跟我打了電話,請求我們能不能把昨天提前支付的貨款減少到20%。這樣他公司也能稍微喘口氣兒。
我們的客戶經理那邊了傳來了好消息。新合作的公司已經把貨款全款打到公司賬戶上。
所以我們公司算是勉強能維持運轉,至於要不要接受劉子前公司的請求,我想我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對不起王董,我們按照合同上來,50%的預付款,今天中午十二點之前,要是到了不公司的賬戶,你們就會接到法院的執行書。”
說完我掛了電話。
進來的秘書,笑著衝我豎起大拇指,“以董,我發現我再次回到公司的選擇是對的,您太霸氣了。就劉氏公司,一直不地道,也是時候有人出麵收拾他們一下了。”
我也笑笑,是我這麽做不是為了別的,我知道。今天我得罪的人,日後可定會來找我算賬。
無所謂,這都是他們自找的。
若是以德報怨,那麽何以報德。
記者的那些電話就有些道德綁架了,一直問我們是不是繼續和劉氏公司合作,我給的答案是肯定的。
“總不能看到合作公司有困難見死不救不是,我們公司決定,下一次合作的時候,會給劉氏公司最大的優惠。”
隻要他們公司能存活到我們下次合作,有何不可。
下午三點左右,我處理完公司所有的事情,現在那些死活不肯回來的員工,現在都在跟現任員工探口風,有想回來的意思,但又抹不開麵子。
這件事情,我不想再插手,全部交給客戶經理去處理。
但是接著堵著門兒。死活不肯離開,說是要采訪我。
但是並沒有人告訴我除了合作的事情,其實還有一些別的事兒。
是我很自然的去地下車庫取車。突然有個帶著鴨舌帽的男子,正在看報紙。
在地下車庫看報紙,怎麽想怎麽不對勁,但我又不好說什麽。於是緊緊攥著自己的包,大步往我車的方向走。
他突然將報紙卷起來放進口袋裏,然後跟我迎麵走著。
我想不動聲色的往外走,盡量不要離著這麽近。但是這個人卻靠過來。
總覺的一股騰騰的殺氣襲來,而且他的腳步越來越快。
我當然會害怕,既然來者不善,我就一條小命,自然是踩著高跟鞋,小跑起來。
我能跑成,不知道哪個天殺的,隨地亂扔塑料袋,讓我踩上之後,四仰八叉倒在地上。
心慌的看著他的腳就在我麵前。犀利的小眼睛,就這麽看著我。
他手伸出來的瞬間,我嚇得閉上眼睛,心裏默念,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汗。
“嗯?接受個采訪對您來說,真這麽抵觸?”
有點兒像女人的聲音,尖銳刻薄。
我心裏咯噔一下,瞪大眼睛看著這人,發現這個人不知道什麽時候掏出個小本本兒,蹲在我麵前,特好奇的看著我。
那種好奇,和玩味兒的眼神,讓我恨不得將他撕了。
敢情剛才鋪墊那些恐怖情景,到頭來,難道就是一個記者,跟別的記者不同,跑到地下車場就是為了堵我?
真尼瑪嚇死老子了。
狗皮膏藥說的就是這類人,一旦黏上你,恨不得你去上廁所,都要跟著你。
我特別頭疼的看著他跟著我到了車前,拿著手機各種拍。
“你能不能不跟著我,小心待會兒倒車入撞到你。”
誰知道這家夥,很認真的掏出手機,眯著眼睛看我,“你也可以不接受我的采訪,但是這樣的話,我就打電話給別的記者,恐怕到時候一圈人堵在車場出口,你想出都出不去。”
我楞了一下,用無法理解的眼神·看他,要是我沒想錯的話,剛才他是在威脅我?
威脅我?
我手機在一直震動。打剛才起,瘦子就一直在打電話,好像是言語有些不太對勁兒,讓我抓緊時間去看看。
沒想到,被這些人給堵住不說,半路上還殺出一程咬金來。
沒辦法,我隻能妥協。
“好,你快問,我還要去辦點兒別的事情。”我說。
他特別得意的笑了驕。那傲嬌的小神情,看看的我特別焦躁。
“那好,我盡快。”
“第一個問題,現在劉氏公司都在傳,您和劉總的關係不太一般,甚至還有員工看見,您從劉總辦公室從來的時候,劉總衣衫不整。”
我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這個記者,這特麽的是問問題麽,簡直就是個人隱私。
甭說我和劉子前之間沒什麽。就算是真有什麽,我們兩個,男未婚女未嫁,管他們屁事兒。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確實是去談過合同,至於劉總是不是和那個看見他衣衫襤褸的女員工有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他愣了一下,看樣子被我這突然的偷換概念給驚著了。
“第二個問題是什麽?”我看他一眼,然後看看我的表,時間不早了,兜裏的手機一直在響。
他還是挺糾結第二個問題的,於是還想問剛才那個問題的疑惑點兒。
我掏出車鑰匙,“既然您沒有問題的話,那我就回去了。”
“別。”他扯著我胳膊。
我楞了一下,大腦飛速運轉,然後掏出手機,哢嚓,拍到他車扯我胳膊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