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愛有奇跡
走到言語身邊兒,我就這麽看著言語,言語笑嘻嘻的張開胳膊,想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倒退兩步,冷冷看他。
“怎麽了以淺。”言語特別迷茫的看我。
我沒說話,醋意濃烈的看著言語身邊兒那個一直聊騷他的女人。
那個女人還是有意無意往言語身邊兒湊。
“你;滾開。”我衝著那沒點兒羞恥心的女人。
言語看那女人一眼,然後又看著我。輕輕的笑了,笑得沒有一點兒炫耀的意味兒。
我那個時候簡直激動了,直接衝上去,拉著言語的胳膊,往自己身邊兒車。
言語全程一直在特滿足的笑,挎著我的胳膊,我們朝學校門的方向走。
本來歡天喜地的走,但是言語的臉色突然就下來了。我順著他的目光看,果真看到我也不願看的一幕。
言雲霆身後跟著好幾個保鏢,那些保鏢各個都戴著墨鏡。
我看看言語,然後緊緊的握著他手,輕輕說,沒關係。
言語這次真的長大了,以前這個言雲霆是言語的心魔,言語再恨他
但是生育之恩大於天。
現在的言語給彥實捐了骨髓,大部分是出於善心,但是凡事總有一個借口。
這個就是,我要還你言雲霆的生育之恩。
現在言雲霆的出現,對於言語來說。就是糾纏。
言語沒說話,拉著我馬上就要從言雲霆身邊兒經過。
言雲霆沒說什麽,但是他身後的保鏢卻攔住言語。
“等著,找你有點兒事兒。”言雲霆淡淡開口。
眉頭的結特別深,看言語的時候,特不耐煩。
言語這方麵表現的特別好,表情沒再變。
“我沒時間。”說完,悄悄把我拉到他懷裏,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言雲霆冷著眸子看我,口氣軟下來,“借你的言語一會兒。”
說不上來受寵若驚,你要是非讓我說當時的感受是什麽,不太好說。
反正我沒來得及多想什麽。於是點了頭,看著言語眼神哀怨的走開。
跟著言雲霆走到一邊兒。在我的視線範圍內。
那些保鏢和我留在原地。
我挺胸收腹,學著言語的模樣,站的筆挺,看著言語和言雲霆;兩個人表情不太好的對話。
說不上兩個人在說什麽,反正言語說話特別少,大部分是言雲霆在說,他在聽。
後來言語青著臉,走過來,輕輕把我手握在他手心裏。
其實這一幕似曾相識,我記得之前有一次也是言雲霆這樣把言語給帶走。從此之後我心愛的男人。經曆了如地獄一般的噩夢。
我緊緊握著言語的手,很愧疚看了言雲霆一眼。
曾經,我答應過他,隻要是不計前嫌,好好對待言語,對待言語母親的話,我會跟言語分手的。
我食言了。
我們回到了我租的那個房子裏,言語一路上沒怎麽說話,坐在沙發上,特別中規中矩的和我一起看電視。
反正就是一直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拚命的看著我笑,笑得有些力不從心。
後來我才知道,言語那一刻承受了什麽,本來不該他承受的,全都壓在他身上。
我是通過瘦子的電話,知道彥實死了。死在醫院裏。
不是因為身體排斥,是自己拔掉了氧氣管兒,死在病床前的窗下。
傀儡生活終於結束了。
“是我跟彥實說了一切,包括言語母親的一切,包括言語跟你的感情。我想這孩子承受的夠多的了。”
“咱們每天那個時刻沒有死人的時候,不管怎麽死,隻要是人完了,就真完了。”
我手機掉在地上,蹲下,怎麽撿都撿不起來,手一直在哆嗦,哆嗦的越來越厲害。
還是言語輕輕地走過來,將手機撿起來,放在我手裏。
很平靜的看著我,“最終你還是知道了。”
我沒由來的,看著言語就哭了,拚命的抱著言語的肩膀求安慰。
言語也拚命的抱著我的肩膀,一直拍著我後背,哄我,跟我說沒關係的。
一切心血都特麽的白費了。少了一個養子,言雲霆沒難受,也沒別的計劃,直接跑到德國來,並且跟言語承諾,隻要是言語回到他身邊兒,當一個還兒子的話,他會幫言語把所有的壞人檢舉出來。
“包括我自己。我這個壞人,要是你想懲戒的話,我也會去自首。”
“我的前提隻有一個,我們能好好的當一段時間的父子。”
這話不知真假,但言雲霆確實是這麽和言語說的,所以言語才這麽臉色變得鐵青。
“我明知道,要保全我想守護的人,就要犧牲其他的人。這不能兩全。所以一直在煎熬,誰知道,現實殘酷的要命。”
言語是笑著說的,但眼圈一直紅了。
我怕拚命握著他的手,跟他說沒關係,一切都會好的。
隻有我知道。去他大爺的一切會好的,好個屁。
利用言語心善的弱點來攻擊他,言語不敗才是開玩笑。
言語也在點頭。
下巴擱在我肩膀上,聲音輕的不能再輕,“可是以淺,這次,我不想放手了。”
我點點頭,手指輕輕扣住言語的手指。
這一次,就不要放手了吧,即使我們真的錯了,那也要一直在一起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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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消失在言雲霆的世界裏,那天過後,我和言語搬了家。
我們找了距離學校挺遠的一座房子裏,言語在二手車市場買了一輛福特汽車。據說是這輛車的車主因為買了好車,所以把這車買了,我們討價還價之後。用很理想的價位買了這車.
其實非要討價還價的是我,言語本著一幅咱們還有錢,以淺不用這麽麻煩的心態、
我對我們的未來有著宏偉的打算,所以每一分錢對我來說,都是特別珍貴的。
周五那天,言語來德國正好十天,我狠狠心買了點兒海產品。等著言語開車來接我。
言語開車來,很紳士下車,笑著跟我說以淺上來吧,我突然就幹嘔了。
胃裏不舒服。
女人總是敏感的動物,我就在想,我這究竟吃了什麽了,怎麽這麽難受。看看言語的臉,愣是沒敢跟他說。
我怕我說了之後,言語會特別緊張兮兮的領我到醫院看病,在國外看病,不但費時間,而且費精力。
不隻是我們國家看病難看病貴,我覺得世界上所有的國家都一個樣,隻不過有的人沒在國外看病經曆過那個艱難的過程,後來以訛傳訛,覺得外國的看病多艱辛。
後來沒忍住,吐在言語的車上。
言語瞪著眼睛,一直問我怎麽了,怕我繼續難受,於是抱我在懷裏。
“咱們醫院。”言語終於說出這話。
我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手一直是哆嗦的。
我一直以為世界所有的誤會也好,巧合也好,都是這樣發生的,凡事兒都得有個契機。
我們去了醫院,至於我生了什麽病,我自己都不知道。
反正是言語先知道。
言語紅著眼圈看我,然後給了我個大大的擁抱。
我捂著肚子,言語上前來扶著我,然後一直囑咐我走路小心一點兒。
我搞得一頭霧水,但是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感覺。
尤其是看言語笑得時候,我更加胡思亂想,老是覺得自己不行了。
“言語是不是壞消息?”我抬頭看言語。
言語瞪著大眼睛看我。沒說話,一直在笑,揉揉我腦袋,有種特別寵愛的意味兒,說不是。
“那是什麽?”我也想知道,心裏感覺不好。
言語一直說不是,但具體的沒說什麽。
我不是來之前,先買了海鮮麽,其中有螃蟹,言語拿著手機各種擺弄。
然後特別嚴肅緊張的看著我說:“咱們不能吃螃蟹。”
我連為什麽都沒問出來,言語直接把剛買好的大螃蟹,扔到垃圾桶裏。
這個動作把我看傻了眼兒,我心疼的馬上要去垃圾桶裏翻,但是言語輕輕的把我抱住,手挪開肚子的位置。
“不用了。”下巴頂在我肩膀上,輕輕的扣著,“我不心疼這些東西,心疼的是我們的以淺的身體。”
我很迷茫的看著言語,這話什麽意思。
言語笑而不語,一直小心翼翼的笑著,生怕因為我不開心。
我發現自從到了國外之後,我變得越來越摳,反正剛才那個花了三十歐買的螃蟹扔掉,我心疼,心滴血。
回到家,我坐在客廳裏生氣。
言語一聲不吭特別乖巧的跑到廚房裏開始忙活。
不得不說我們租的這個房子,廚房特別好。
主要是言語喜歡給我做飯吃,雖然他的手藝也一般。但是最近他一直看著網上的菜譜在研究菜品。
我呢,就樂得嚐試那些好吃的不好吃的飯菜。
我看到言語的桌子上有他的包,包裏露出一個紙的角角兒。
我拿出那張紙,是我今天在醫院裏的檢測報告。
我從頭到尾看完之後,整個人和觸電沒什麽兩樣。
因為,這個體檢報告顯示······
顯示,我竟然懷孕了。
這,怎麽可能。
之前不是在國內的檢查中顯示,我根本不可能再懷孕。但是這次,檢查報告上,很明確說我,真的,真的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