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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你來決定吧,這話說的多難

  “你們不都是表子?掙那麽多錢不給自己的老子花,究竟要拿去給哪個野男人花?”


  他露出兩排黃板牙,掏出兜裏的煙,笑得特別陰狠。


  我心裏全是火氣,要是殺人不犯法的話,我一定會將他淩遲掉的。


  “誰給你打電話讓你來的。”我盡量保持冷靜。


  他看我一眼,笑了,說你問的這麽詳細幹嘛,反正不會跟你說的。


  “我跟你說不著,我不是你老子。”


  我點點頭,既然跟我說不著,那咱們說點兒大家能說的著的吧。


  “小潔現在沒錢了。”


  他瞪我一眼,顯然不相信,手反複在口袋裏掏、


  我能看出他口袋裏裝了個長型物體,要是我們沒估計錯的話,應該是匕首之類的。


  沒掏出來,但看他有想要傷害人的舉動。


  不耐煩的笑了,湊的離我很近,口氣全噴在我臉上。


  “你們做這個的沒錢?跟男人睡一晚上,輕輕鬆鬆錢就進了口袋,你們的錢呢。”


  凶相畢露,有種狗急跳牆的意味兒。


  我沒動,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錢早就花沒了。還有,以後別罵小潔,她是你生的。”


  他感覺我在說一個驚天的笑話,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流下來。之後蹲在牆邊兒,指著病房說:“就因為那個小賤人是老子生的,老子才要上了她,反正跟哪個男人上床不是上,便宜了自家人不是更好嘛。”


  我看著他笑得一臉無所謂的樣兒,都快氣瘋了。除了用禽獸不如來形容,真不知道還有什麽罵人比較狠的詞來形容他。


  我指指腳下的地盤,惡狠狠的跟他說:“這裏是北京,不是你那閉塞的小山村,想幹嘛就幹嘛。”


  他看我一眼,根本沒有害怕的表情,反倒是站起來很認真的看著我說:“老子到哪裏都不怕,你以為老子自己閑著沒事兒跑來的?老子就是讓你們北京的人,開飛機接來的。”


  看他那囂張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所以我心裏咯噔一下,但還是要佯裝鎮定的看著他,“不管誰指使你來的,你別想動小潔一下,也別想從這裏摳走一分錢。”


  說完我要回病房,被他一把掐住肩膀。


  他力氣比我大的多,手指關節卡在我骨頭上,疼的厲害。


  “你這個爛表子再說一句?”


  我回頭,根本不害怕那種氣急敗壞的目光,把我剛才說的話,重複一遍。


  “啪嘰”


  他一巴掌抽在我左臉上。本來剛才在病房裏他推我磕在桌角那一下沒有恢複過來,現在這一巴掌,差點兒把我打吐了。幹嘔兩下。


  推著小車路過的護士沒敢上前來,扔下小車跑去喊保安。


  他將拳頭頂在我肚子上,將我逼在牆角,惡狠狠的跟我說:“今天要是這個婊子拿不出錢來,我讓你們這些人全都陪葬。”


  我看到他眼裏的窮凶極惡,為了錢,就算是讓他殺人,我想他也會去幹。


  瘦子可能聽見聲音。從裏麵衝出來。


  他從門上窗戶那裏看到瘦子出來,放開手,很冷靜站在我對麵。


  “你怎麽了以淺。”瘦子扶著我,“怎麽流了這麽多汗。”


  我笑笑擺手說沒關係,這事兒我不能讓瘦子知道,本來瘦子現在已經要崩潰,要是小潔他爸單獨和瘦子接觸,把他對小潔做的那些事兒說出來,我想瘦子一衝動,真能失手殺了他、


  “沒事兒。”我讓瘦子先扶我去病房。


  就在我轉身要走的那一瞬間,看見他笑得特別陰冷,好像一個大陰謀在等著我們。


  之後不得已我隻能給言語打了個電話,言語讓我在醫院等著別動。


  其實那個時候我已經撐不下去了,端著床下的小盆吐了很多次。


  瘦子說這樣不成,得讓醫生過來看看,我堅持不去看病,一定要等言語過來。


  其實我也害怕外麵那個怪物,不是怕他再打我,而是怕他再說小潔什麽難聽的。雖然表麵上我沒什麽,但隻要聽他說小潔難聽的話,我都要氣瘋。言語來的話,我心裏還好受一點兒。


  “不要讓那個男人進來了,他不是小潔的爹,小北沒這樣的爹。”我跟瘦子這樣說的。


  瘦子說自打他知道小潔的爹之後,就不會對他說下留情的。


  “我就沒見過一個爹對自己女兒們這麽狠心,竟然可以把自己的女兒賣出去。”瘦子恨恨說。


  我看著瘦子,知道他一定調查過小潔的背景。不然也沒有後來胖子-派人去把小北的妹妹們接出來這件事兒。


  門響了一下,推門進來的人不是言語,而是小潔的爹。


  小潔爹叼著一根煙,皺眉,雙手插在胸前,一幅小人得誌的樣兒。


  雖然小潔睡著了,沒看到這一幕,但瘦子始終沒說什麽難聽的話,隻是平靜的指指門口,“出去,立刻馬上。”


  小潔他爹笑得特別淫蕩,指指我們,“呦嗬,兩個人抱得這麽緊。要是我不闖進來的話,你們就要幹起來了是麽。“然後他指指瘦子,說的特別難聽,”你還口口聲聲說什麽喜歡小潔,還把大寶二寶小寶從我手裏買下來,原來就是要給自己享用,你這家夥夠有錢的啊。“


  “既然,你這麽有錢,那就借我點兒花花怎麽樣,反正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嘛。”


  說完,又開始笑。


  我看看瘦子,小潔爹說的把三個孩子買下來的事情是真的麽。


  瘦子眼底全是疲憊,隻輕聲跟我解釋一句,“他不肯放三個孩子走,每個孩子跟我要五萬,沒有辦法,我給了。”


  我狠狠的瞪了小潔他爹兩眼。


  這個時間段,言語風風火火推門進來,一把就將我摟在懷裏。


  眼睛通紅,渾身酒味兒。


  “你喝酒了?”我問言語。


  言語沒顧得上回答我,使勁兒抱著我,眼睛裏的血絲特別多。


  “聽護士說你讓人給欺負了,是這個人?’


  一字一句裏麵全是要把這個男人大卸八塊兒的意味兒。


  我在抓住言語的手,不讓他衝動。


  “我不打女人,可不介意打男人。”言語說完就要衝過去。


  幸虧瘦子過去的及時,瘦子攔住言語,拚命全言語冷靜一下。


  “小潔剛睡著,你先忍一忍,待會兒再說好吧。”


  瘦子推言語。言語生氣的把瘦子的手甩開,彎腰把我抱在懷裏,輕聲說;“我們走,但這筆賬沒完,你給我記住。”


  我隻記得當時小潔的爹笑得特別不屑。


  之後我們走出去,我問言語是喝酒了麽,言語把衣服全蓋在我身上,自己吹了涼風,已經清醒了。


  他點點頭,看好的眼神一直看著我。“


  我把頭埋在言語的懷裏,聞著淡淡的鬆香味兒,惡心的感覺少了大半兒。頭腦一衝,抬頭問言語以後能不喝酒麽。


  言語楞了一下,摸摸我的頭說好。


  我們坐在出租車裏,靠在言語懷裏,我問言語不是出去談事情麽,怎麽喝了這麽多。


  言語苦澀一笑,他說想要讓人家簽單子,隻能拚了命的陪酒。“


  “剛創業的時候都是這樣,慢慢就好了。”


  我心疼了,真的特別心疼,摸摸言語的手,是涼的,臉也是涼的,脖子和耳朵是紅的。那是酒精的效果。


  “哪裏不舒服?”很溫柔寵溺的語氣。


  我搖搖頭,雖然還有點兒頭暈,但有什麽比言語真真實實在我身邊要好呢。


  “我們回家吧。”我說。順便把手放在言語的手心裏。


  言語緊緊握著我的手點點頭。


  突然他的手機來電話了,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來看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的放進兜裏。


  “怎麽不接?”我問言語。


  言語笑笑說沒什麽,陌生號碼,可能是詐騙電話吧。


  我很相信言語,他說什麽我都信。


  於是那一天我和他十指緊握,一起到家。


  大家之後,言語把我抱在床上,說要是還頭暈的話,就睡一覺吧。


  我閉上眼睛,很快就陷入淺度睡眠中。迷迷糊糊聽見言語在給誰打電話,聲音不是很大。


  但通過女人的直覺,我能感覺出言語在為難,很為難。


  後來真的睡著了,沒有一絲感覺。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外麵還在紛紛揚揚下著雪。房間裏很暖和,老式采暖爐絲毫不遜色地暖。


  起床去看言語在哪裏,每個房間都找遍了,沒找到言語。


  後來在角門兒旁的西屋裏,我看到言語坐在地板上的墊子上。


  桌子上供奉的是他媽媽的遺像,三盤水果整整齊齊在遺像前,香也是剛點著的。


  沒有緊皺,沉默不語。


  我剛想退回來,言語看到了在窗戶上往裏看的我,站起來,把我抱在懷裏。


  “今年冬天,格外的冷。”


  言語的聲音溫暖的特別像壁爐裏的火,舒服。


  我也努力緊緊抱著言語,我說一切都會過去的,雖然我不知道他這話什麽意思。


  反正看起來情況不是太好。


  沉默了很久,言語說他還要去應酬,問我一個人在家不會害怕呢,要不要把我送到胖子那裏。


  我晚上還要上班兒,我說一起走吧。


  我們兩個穿著很厚的羽絨服,在路燈下麵投下陰影。


  我跟他說了打算去白天去胖子工作室工作的事情。


  言語腳步頓了一下,身體也顫抖了下,然後笑笑。


  “你來決定吧,以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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