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你是我的罪魁禍首> 045:我想要的隻是你的笑容,僅此而已

045:我想要的隻是你的笑容,僅此而已

  接下來的日子我們過得很不好,因為小潔的身體被人用刀子劃傷,麵積達到80%。加上遭到那群人的欺負,肚子裏的孩子死在子宮裏,子宮也受到摧殘,所以隻能摘除。


  瘦子日夜守著小潔,根本不許我們進去看小潔一眼。


  胖子和言語進了公安局。


  陳姐說的沒錯,江湖中處處都是坑。當天晚上言語打那些人的畫麵被人錄了下來,發給了電視台。


  輿論壓力都有了,警察自然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胖子當天晚上去了酒吧之後,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從保鏢那裏拿了幾把砍刀踹在懷裏,開車去了藍色家。


  不用問,這個事情又是藍色在背後搗的鬼。


  我們一定是上輩子挖了藍色家的祖墳,不然的話,他怎麽會一直陰魂不散的在背後陰了我們一次又一次。


  我也去了公安局,主要是怕胖子和言語真的會被拘留起來。


  當天晚上公安局的人真的把他們關押起來,我等在大廳裏不走,我說讓我見見他們兩個。


  根本沒人搭理我,包括到了晚上,值班的民警吃著泡麵,含糊的跟我說:“這個事情涉及的東西太多,很不確定,所以吧,你一女人家還是別參和了,拔出蘿卜帶出泥,趕緊回家洗洗睡吧。”


  我說我不走,我必須要見到他倆,你們一定是刑訊逼供來著,不然怎麽會這樣。


  小民警笑了,把麵放回麵桶,“我說你個小丫頭真逗,我們敢刑訊逼供他們兩個?”


  “你知道他們兩個一個是言雲霆的兒子,一個是吳建國的兒子,就算是他們心甘情願讓我們刑訊逼供我們也不敢不是。”


  看他那個樣子不像是騙人,我就放心了,隻要是沒被打就好。


  但我還是沒走,我想他們家既然這麽有能耐,一定會來處理兩個人的事情的,我隻要在這裏等著就行。


  差不多第二天上午九點,胖子家的副官來了,一臉和氣的和民警辦手續交保釋金。


  兩個人生龍活虎站在我麵前的時候,我覺得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還伸手掐了自己一下。


  胖子二話沒說,過來抱了我。


  “聽說你在這兒等了一宿,冷不冷啊。”


  我笑著說不冷,有暖氣。


  言語冷著來臉站在胖子身後看著我們。


  副官笑得特別燦爛,“小宇,這位是····女朋友吧。”


  胖子露出一排小牙笑得特別激動。我一直沒反應過來,因為副官太熱情,問我生辰八字什麽的。


  “不是女朋友。隻是普通朋友。”言語冷著臉,扯著我胳膊往前走。


  副官一臉失落的看著我,“別走啊,我說言少,你這老毛病啥時候改改,說走就走。”


  剛出大廳,各種閃光閃起來,照的眼睛睜不開,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兒。


  但我知道要趕緊撒開言語的手。


  “請問言語先生,您對此次酒吧打人事情作何解釋。是因為什麽產生糾紛才大打出手的呢。”


  “據說言先生還有過黑道背景,請問情況屬實麽。”


  言語凝視著我,之後把我摟在他懷裏,按著我的頭,不讓我臉再被人拍到。


  他一個問題都沒回答。


  牽著我手,捂著我臉走上車,黑著臉看記者把車包圍,攝像機伸進車窗。


  “有問題去問那個吳宇,我的事兒,他都知道。”言語指指剛下台階的胖子。


  記者一窩蜂朝胖子跑過去,胖子裏麵被包圍水泄不通。


  言語啟動車子,微微一笑,關窗,走人。


  “謝謝你”我看著紅燈,終於吐出一句謝謝。


  言語看我,凝視我臉,“要說謝謝的話,也是我說。要不是知道你在外麵等著我,我還真不願出來。拘留所環境也不錯,白吃白喝。”


  調侃的語氣。


  我特驚奇的看言語,在我的三觀裏,言語應該是那種天生沒有幽默細胞的人。


  “別人的話,不要在意。”


  “嗯?”


  “剛才胖子家副官說的話,不要在意,他就是太無聊,見到個人就想給胖子配對兒。”


  我點點頭。綠燈了。


  其實我擔心的是,明天報紙上會鋪天蓋地都是今天的報道。


  “你回家應該沒事兒吧,你家老爺子···”我不知道怎麽表述,反正我知道他家老爺子很嚇人。


  言語皺眉,接著舒展開,很認真看著我,“沒事兒,就是吊打而已,我能抗住。”


  心顫了一下,吊打!!!


  對自己親兒子下手這麽狠,怪不得陳姐一說起他家老爺子,就各種臉變色,胖子他們也是。


  一雙溫暖的大手覆在我頭上,語氣特別溫柔,“跟你開玩笑的,怎麽會吊打。”


  我笑笑,承認自己沒有幽默細胞。


  到了醫院,我下車,言語不進去,他說他要先回家。


  我目送言語的車離開。


  心裏各種滋味兒都有。


  手插在口袋裏,發現手套有一團毛茸茸的東西,掏出來一看,是手套。


  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塞在我兜裏的,確實,隻要是在言語麵前,我就會變得特別遲鈍。


  我和瘦子聊了很久之後,胖子才來。


  瘦子之所以不讓我們進去看小潔,是因為小潔現在身體都纏著繃帶,雖然是醒過來,但小潔被嚇得特別害怕見人。


  “好歹這幾天見到我不害怕了,那就讓我照顧她,等好一點兒,你們再來看好麽。”猴子祈求目光看著我們。


  “好。”我衝瘦子笑笑,其實在我心裏,瘦子真特麽是個爺們兒,帥氣。


  我和胖子往外走的過程中,胖子笑得特別得意的說他辦了一件兒特別漂亮的事兒。


  “什麽事兒?這表情明顯是要求表揚啊。”


  胖子挑眉,“那可不。”


  之後胖子跟我說了前因後果,我的心差點兒沒在胸腔子裏跳出來,。


  他說他昨天晚上就派了他家的幾個警衛員去把小潔的妹妹們都接來了。


  “我想小潔那天在倉庫裏,都奄奄一息了,還撐著不死,無非就是放不下妹妹們。”


  我點頭,狂點頭,眼淚都下來了。


  “你怎麽知道。”


  “言語那幾天找小潔的時候,順便把小潔的家庭調查了一番、”


  胖子說到言語的時候絲毫不別捏,我根本影響不到他們倆之間的友情。每一對朋友之前都有自己的相處模式,哪能是我這個外人能影響的了的。


  我們開車去了胖子說的那個地方。


  “這個是言語一閑置的別墅,用來給孩子們住,裏麵有保鏢有保姆和管家,放心吧,吃喝不愁。小潔身體恢複之前,孩子們不會受委屈的。”


  我看到那些孩子,長得都很漂亮,但普遍有些營養不良。


  “以淺姐姐。”


  她們跑過來叫我名字的那一瞬間我眼淚飆出來。胖子拎著零食放在冰箱裏,衝著我傻樂。


  ‘都叫你姐姐了,你這個當姐姐哭成這樣。“


  我點點頭,擦擦眼淚,抱著孩子們。


  “我聽姐姐說過,你就是以淺姐姐,真的可漂亮了,而且對姐姐也特別好。”大寶摟著我脖子,親了我臉一口。


  小寶蹦著要我抱。


  二寶特別平靜的雙手插在胸前,“你們這樣勒的以淺姐姐都沒法說話了。”


  都是四川口音。很神奇的是,我能聽懂。


  我們一起吃的午飯。孩子們都特別活潑,跟我說來的過程中,她們坐了飛機,還看到了白雲。


  “還有很高的樓,有那麽高,可好看了。”


  “你比劃的不對,很高很高,根本比劃不出來。”


  嘰嘰喳喳,特別熱鬧。每個人都和小潔的性格很像。樂觀大方。


  飯後二寶悄悄拉我衣角,說她想要見到姐姐。


  我蹲下,看著二寶,“現在姐姐上課,還要打工,特別忙。這段時間以淺姐姐照顧你好不好。”


  二寶含著眼淚點點頭。


  我給孩子們洗澡的時候,看到她們身上都是淤青。


  “怎麽弄得。”我問大寶。


  大寶不敢看我,倔強的扭頭說是在學校玩兒磕的。


  二寶也這樣說。


  小寶咧嘴哭了,“根本不是,是爸爸打的,拿藤條打的,特別疼。”


  當時我真的想爆粗口,罵人。孩子身上的傷口都發黑了。跟本沒人給消毒處理。


  也是,既然狠著心打孩子,又怎麽能給孩子處理傷口、


  “不要這麽說,讓爸爸知道會打死我們的。”二寶冷靜的給小寶擦眼淚。


  這樣的事情她們都已經習慣了,看起來一點兒不難受。


  “以後爸爸再也不會打你們的,有我和以淺姐姐在。你們要和城市裏所有的小朋友一樣,穿好看的衣服,穿營養的飯菜,上很好的學校。”我說著,聲音不自覺哽咽。


  我出來之後,胖子還沒走,正在接電話,看表情特別嚴肅。


  胖子看見我,勉強笑了笑。


  拿上衣服特匆忙的跟我說:“以淺啊,我有點兒事情去言語家一趟。’


  ‘言語怎麽了。”我語氣都變了。


  胖子猶豫半天還是說了,“副官打電話來說是被他爸吊打了。”


  吊打!!

  不說是開玩笑的麽。


  “我過去看看,等回來再帶你們出去。”胖子要走。


  我抱著胖子胳膊跟他說我也要去。


  胖子苦笑半天,他說你根本進不去言家,言老爺子特別嚇人。


  “就算是他吃人,我也要去。”


  大不了被他吃了。虎毒不食子,怎麽可以吊打言語,好歹言語在外麵算是商業精英怎麽每次一提到和家有關的事情的時候,都會特別惆悵。


  胖子陪著笑臉安慰我半天,她說現在孩子們需要照顧,你還是留下來照顧孩子們吧。


  “我保證,就算是言老爺子吊打我,我也不會讓他吊打言語的,好不好。”


  我點點頭,我相信胖子。


  胖子走後,我心裏裝了一團火,心不在焉。陪孩子們搭積木總是搭錯。


  晚飯時間都到了,胖子還是沒回來,我給瘦子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言語的事情。


  瘦子表現的特別鎮定,安慰了我幾句之後,冷哼說:“不用擔心,言老子雖然三妻四妾兒子眾多,再怎麽也不會真打死言語的,言語是他所有的希望。更何況,隻要有藍色在,言語怎麽會被打。”


  這最後一句,徹底的不屑鄙視和惡心的意味兒。


  我汗毛都豎起來,現在隻要是一聽藍色兩個字,我特難受。


  這是個為了折磨我們所有人才出生的人,無處不在,各種壞。


  “放心吧,言語沒事兒,不是胖子也去了麽,他們兩家世交,橫豎老爺子也得給胖子麵子。”


  我點點頭,問了小潔的情況,知道她今天能進流食,心裏特別高興。


  掛了電話之後,二寶扯著我衣服說讓我陪她聊天兒。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小孩子的思想如此的沉重。她跟我說她特別想快快長大,掙錢來幫姐姐。


  “我們全家都是姐姐來養著的,姐姐每次回來買一大堆肉,自己一塊兒都舍不得吃。每次爸爸打我們的時候姐姐抱我們護在懷裏。”


  孩子擦擦眼淚,攥著小拳頭。


  “以淺姐姐,我們是不是上輩子做了很壞的事兒,不然為什麽會投胎到這種家庭來?”


  我驚奇的看著二寶,我說不是的,並不是因為我們作孽才來受罪的,隻是因為壞人,太壞。


  我以前也是這麽想,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不然的話,為什麽大家都那麽幸福,隻有我一個人可憐兮兮。


  “咱們都沒錯,都很好。”我拉著孩子的手。


  後來我們聊了一些關於城市裏的事情,她說了很多鄉下的事情,她說喜歡跟著姐姐一起下河抓泥鰍。


  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二寶特別認真的跟我說。“以淺姐姐,求你好好照顧我姐姐,我知道姐姐在醫院,你們打電話時候我聽見了。不過我會保密的,不會告訴大寶和小寶。”


  心裏暖的要化開蜜汁,這麽好的孩子,怎麽看怎麽喜歡。


  她的小手勾上我的小手,然後大拇指和我的大拇指安了個印章。


  我們這算說好了。


  座機又響起來,是胖子的電話,他說以淺你出來,我在門口等你,就不進去了。


  我給二寶蓋上被子,小跑著去了門口。


  胖子把我拉上車。


  進車之後我才發現言語也在裏麵。


  言語衝著我特溫暖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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