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瀕臨死亡
寒冬,惡人穀少穀主,可以說是下一任惡人穀穀主。
武功高強受人愛戴,雖然性子薄涼了一些,但辦事能力讓眾人信服。
可如此大好的前程卻在那雨夜一切都化作了灰燼。
沐悠然想要繼續吻下去,誰知道寒冬竟然跳過了這個細節,直接說著他是怎麽出現在大齊國的。
“那時候我毫無生的希望,想著如果有人能殺死我,也算是一種解脫了。”
寒冬笑著,笑容中滿滿都是無力的滄桑,似乎經曆了事件最絕望之事,讓人陷落了最深的深淵之中。
當寒冬從那個地方離開之後,便輾轉流落到了大齊。
寒冬曾經發過誓,若是這一生看不到希望,將永遠的背著棺材,這棺材便是他日後的家。
這也是沐悠然見到寒冬之時,為何寒冬背後背著棺材的原因。
棺材裏麵封印著寒冬這一生唯一的武器,當一個人將武器封印埋葬在棺材裏麵,也就相當於這個人在世界上消失了。
之後的事情便是沐悠然經曆的,寒冬成為了沐悠然的侍衛,直到沐悠然身中三更蠱鳳易來到沐府搶奪草藥的那一刻,寒冬將封印在棺材中的巨劍解封。
“你們身上的紋身是特有的麽?”
“惡人穀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會有相應的紋身,每一個家族身上都會有自己家族的族徽,他們會將族徽紋在身上。”
當初鳳洛等人看到寒冬身上紋身之所以表現出來的震驚,正是因為如此,寒冬身上遍布著的紋身代表著絕對強大的家族實力,是一種對世界對眾人絕對力量的叫囂。
“那你們身後背著的劍呢?”
沐悠然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問著,寒冬則是耐心的給沐悠然解答這一切的問題。
“惡人穀每一個人都會有一把自己的武器,武器代表著人們的第二條命,自從出生的開始,惡人穀的孩子就會按照上天指引選出自己將來所要用的武器。”
“原來如此,天道盟和異族又是怎麽回事,還有天道子為什麽要在惡人穀設下陣法保護另外半張龍鳳塚藏寶圖?”
沐悠然有好多的問題想要問明白,但有些問題就連寒冬也不知道答案。
天道盟是名門正派的統稱,裏麵各門各派以除魔衛道為借口,竟是做一些下三流的事情,最是讓人不齒。
而異族的存在太歸於神秘,即便是惡人穀穀主與天道盟盟主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這麽說來紫那羅是異族裏麵的人了?”
“嗯,但紫那羅不會對你如何,我從紫那羅那裏聽說他們主上似乎與你相識。”
寒冬的話讓沐悠然微微皺起了眉頭,“與我相識?”
她似乎並不認識異族的什麽人,更別提異族的老大了,不過想來似乎也有一些端倪,紫那羅與鳳延聯盟的這段時間,似乎除了山穀那一次的事情之外,好像真的沒有對她產生過威脅。
不過還是不能放任紫那羅在大齊肆意橫行,誰知道這家夥會不會將大齊都城的人都煉製成傀儡死士。
別人沐悠然倒不擔心,她就怕沐府和黑市的人受到影響。
“我能問主人幾個問題麽?”
“問吧。”
沐悠然咽了一口口水,即便是這個舉動也讓她的嗓子疼的冒煙,如果在不因用淡水的話,她和寒冬怕是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
“主人真的喜歡聖玄明,可為何對聖玄禮恨之入骨,還有召惠帝。”
聖玄禮是聖玄明的兄長,雖然是同父異母,而召惠帝確確實實是聖玄明的父親,沐悠然為何對待三個人的差別如此巨大。
聽著寒冬的話語,沐悠然微微歎了一口氣,似乎早就知道寒冬會問這個問題一樣。
“喜歡這兩個字已經表達不了我對聖玄明的感情了,他為我做的太多太多,多到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應。’
聖玄明,一個意外出現在她複仇人生中的幸運之神,沐悠然從沒想過自己會再一次愛上一個人,徹徹底底不顧一切的愛著聖玄明,她這一次將所有的一切都交付在了聖玄明的身上,結局她從來沒有想過。
但她有一萬個理由相信聖玄明會永遠在身邊,那樣為了她奮不顧身的男人,為了她付出一切的男人,她又怎麽會不深深愛著呢。
“我和聖玄禮召惠帝二人的仇恨可以用血海深仇四個字來形容,你相信相信前世今生的說法麽?”
沐悠然看了一眼寒冬,撇了撇嘴,不管寒冬信不信繼續說著。
“或許是我前世死在了召惠帝手中,前世的家人也死在了聖玄禮的手中,所以今生特別的憎恨著兩個人,是來找召惠帝以及聖玄禮複仇的,隻有兩個人死了才能消除我心頭之恨。“
“我幫你,無論付出什麽代價。”他都會心甘情願的站在沐悠然的身側。
寒冬說著前半句話,後半句話放在了心中沒有說出口。
看著那張映在月光之下的臉龐,寒冬貪戀著這一刻,如果沐悠然知道了真實的他會如何對待自己,會不會因為曾經的自己滿手沾染了鮮血而轉身離開。
又是一夜過去了,兩個人仍舊在漫無目的的漂泊著,死亡的腳步距離二人隻有幾步之遙。
咚——
此時,一到輕微聲響撞擊在木板上,沐悠然轉過頭看著那圓圓的木桶,視線漸漸清晰起來、
“問你個事兒,咱們船上裝淡水的桶是不是圓的?還畫著一把刀。”
“正是。“
寒冬不懂沐悠然為何這麽問。
“咱倆死不了了,起來!”
沐悠然費勁巴力的坐起身,她現在沒有任何得了力氣將海水中漂浮的木桶撈上來,眼看著木桶越聊越遠,寒冬一下子跳進海水之中將木桶追了回來。
淡水,對兩個人來說就是生命的希望,在頻臨死亡的時候喝到了淡水,那感覺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舒暢。
沐悠然像是重新活了一回,全身上下通透無比。
就在此時,不遠處漸漸行駛過來一隻大船,大船上的人正是張懷,當張懷看到漂浮在海中的沐悠然之時,朝著兩個人揮了揮手。
“郡主大人,總算是找到你了。”
張懷皺著眉頭看著狼吞虎咽的沐悠然與寒冬主仆二人,眼見著桌子上的食物被吃的精光,又叫人端上來一些食物。
“張懷,你真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沐悠然餓壞了,一邊吃著一邊說著,絲毫沒有任何形象可言。
“郡主大人千萬不要這麽說,若不是郡主大人將逃生的機會讓給了我和孩子們,怕是我們早已經成為了海怪的美餐。”
正因為如此,張懷在回到了大齊的第一時間找了艘船出海,按照事發地點的水流方向尋找沐悠然和寒冬主仆二人,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讓他找到了沐悠然。
吃完飯,沐悠然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睡了過去,寒冬也找了個角落坐在地上抱著巨劍睡了過去。
主仆二人整整休息了兩天的時間,才漸漸恢複了精神,而此時的大船也航行到了大齊國的港口。
“終於到了!”
當雙腳踩在大地上,那種感覺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郡主大人,我已經預定好了驛站,咱們休息兩日後啟程回都城。”
“好。”
沐悠然點了點頭,但在邁開步子的時候停了下來,回身看了一眼張懷。,
“雖然你和我的立場不同,但我還是要好心提醒你一句,切莫讓召惠帝知道你那雙兒女的存在,否則你以後的日子將會無比的陰暗。”
沐悠然要說什麽張懷自然明白,張懷朝著沐悠然行了禮來表達心中的謝意。
“多謝郡主大人,等到回都城之後,張懷定然會抽身與紛擾之事,安心的撫養一雙兒女。”
“如此最好。”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沐悠然明白張懷並不是一個壞人,還是那句話,大家各自的立場不同,張懷效忠的人是召惠帝,偏偏召惠帝和她是死對頭。
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張懷也隻能按照召惠帝的命令行事。
既然張懷能想明白這些事情,帶著一雙兒女遠遠得離開紛爭漩渦,一切自然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