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公孫衍
洪水的事情落下，突然爆發的瘟疫也被完美的解決了，聖玄明與沐悠然一行人回到了大齊京都。
沐府。
“該死的！”
啪的一聲，金姨娘將茶杯摔在了地上，一雙美眸寫滿了恨意。
一次兩次三次，那賤人為何如此命大，連瘟疫都要不了她那條賤命。
她花了五百兩聘請的殺手連一個沐悠然都殺不死，這叫人怎能不恨。
本想借著這一次沐悠然離開沐府將她們母女二人鏟除，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沐悠然回到了沐府，第一件事情並不是去見沐尚，而是回到了院子看望這具身體的親身母親沐夫人。
段祁玉找到了公孫先生為沐夫人治病，相信以公孫名醫之手定然能治好沐夫人的病情，這也算是還了身體原主人的人情。
吱嘎——
沐悠然推開門，站在床邊的是一身灰白長衫的中年男人，在沐悠然進門的時候中年男人的視線也硬著聲音看去。
“二小姐。”
侍女丫鬟們紛紛行李，公孫衍也朝著沐悠然點了點頭算是見了麵打了招呼。
“小女見過公孫先生。”
報之以微笑，沐悠然轉過身看向躺在床上的沐夫人，原本蒼白的臉色有了幾絲氣血之色。
“二小姐，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公孫衍聲音很沉，沉到讓人聽不出他話語中所要表達的情緒。
院落中的院子裏麵，初秋的天氣花草漸漸失去了色彩，一方石桌旁邊沐悠然屏退了下人並且親自為公孫衍斟茶。
“公孫先生有什麽話隻說便可。”
公孫衍看著麵前的一杯溫熱的，眼中的神色還算溫和，或許對於傳聞中囂張跋扈的沐二小姐有如此的禮教感到意外。
“既然沐二小姐這麽說，我也不遮掩。”
從沐悠然見到公孫衍的那一刻起，跟公孫衍臉上的表情就一個樣子，沐悠然清淺一口香茗等待著公孫衍接下來的對話。
“沐夫人的病情很嚴重，我能做的隻有盡力而為，沐夫人的病情怕是挨不過這個秋天了。”
“可我見母親的臉色……”
沐悠然想要說什麽，公孫衍起手打斷了她即將說出來的話語，他知道沐悠然想要說什麽。
“沐二小姐看到的不過是假象，沐夫人虛弱的原因有二，一個是勞累過度，一個便是慢性毒藥。”
公孫衍的一句話讓沐悠半眯著雙眸。
“慢性毒藥？”
“是的，若是勞累過度隻需要靜養調息，七八年不成問題。但慢性毒藥的毒素已經侵入到五髒六腑乃至骨髓，而且這種毒素很難被發現，平日也不會有什麽副作用，可一旦發病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他能做的便是在沐二小姐回來之前盡量的保存沐夫人的性命，畢竟段祁玉寫了一大封書信給他，他也想看看能讓段祁玉那人感興趣的少女究竟是何方神聖。
如今一見，這女娃子果然不同傳聞中一般，倒是有趣。
“請問公孫先生，我母親中毒的時間大概是多久。”
“十餘年。”
公孫衍給出了一個時間期限，沐悠然瞬間便明白了一切。
好，很好！
若熟知夏漠然的人都知道，一旦夏漠然生氣了並不是戾氣爆發，反而平靜的讓人恐懼，此時的沐悠然便是如此。
“多謝公孫先生，診金段先生會替我附上。”
“好，那我先走了，若是有事情的話盡可找段祁玉。”
沐悠然的回答讓公孫衍一愣，不過，就像是沐悠然坑了段祁玉意義昂，公孫衍也同樣坑了段祁玉，隻不過某個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短短的一瞬間坑了兩次。
沐悠然親自送公孫衍離開沐府，正要回身進入沐府之時遇到了金姨娘與沐杉，母女二人和顏悅色的與沐悠然走了個對麵。
“喲，這不是悠然麽，你可別過來姨娘怕染了瘟疫。”
金姨娘一臉鄙夷嫌棄的表情拉著沐杉向後退了數步，生怕沐悠然身上還殘留著瘟疫傳染給他們。、
“也不知道老爺怎麽想的，竟然讓你進了沐府，要是把瘟疫傳染給沐府上上下下怎麽辦。”
“姨娘，別這麽說，二妹妹健健康康的怎麽會得了瘟疫。”
沐杉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娘親，走到沐悠然麵前拉著她的手笑了起來。
“別聽姨娘的話，這段時間二妹妹一定受了不少苦，有時間咱們姐妹兒二人好好聚一聚。”
“大姐人真好。”
同樣笑著，沐悠然的視線卻是落在金姨娘的身上。
“若是有些人能與大姐一樣心地善良就好了，妹妹我在永禮寺被黑衣人刺殺先寫喪了性命，不過妹妹福大命大一定會把幕後之人找出來，將她剝皮抽筋。”
剝皮抽筋四個字幾乎是從牙齒縫隙裏麵透出來的，聽得金姨娘渾身寒氣不斷的湧現，放佛掉落在了冰窟窿裏麵。
咕嚕~
吞咽者口水，金姨娘連忙牽著沐杉的手神色慌張的離開沐府門前。
該死的，不會是這賤人發現了什麽吧？
應該不可能的，她聘請的殺手可是相當了得了，就算任務失敗也絕對不會透露出半個字。
看著金姨娘母女二人漸漸消失的身影，沐府門前的少女冷笑著，如盯著獵物一般的眼神隨時要將其置於死地。
後宅這些亂七八糟的手段往往是她不削一顧的，隻有戰場廝殺的快哉血性才能喚起一個人的鬥誌。
但是現在，沐悠然竟然發現後宅女人爭鬥就如同一場小型的戰場縮影，陰狠的計謀，不見血腥的肮髒，貪得無厭的樂趣。
“呼——，天冷了呢。”
緩緩地突出一口氣息，一雙漆黑的眸子看著被雲層遮擋住的陽光，燦爛如花的笑意浮現在唇角，卻比寒冷還要森冷。
此時，皇宮禦書房。
太子聖玄禮，六皇子聖玄明以及朝中核心大臣聚集於此，眾人低頭不語，坐在龍椅上的皇帝手扶著額頭，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水患之事朕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玄明你來說。”
“是，父皇。”
聖玄明上前，在眾人的注視下將即日所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的描述給皇帝聽，尤其是沐悠然出人意料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