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放血
“村長您好,我是馬和,來找您求您一件事情。”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是忐忑的。
也不知道能不能騙過他。
“我們這裏不歡迎外人,你走吧。”這人聲音挺威嚴的,我就知道我找對人了。
我又講,“實不相瞞,村長我中了蠱毒沒幾日活頭了,你不救我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這時候屋子裏麵沉默了,然後我就看到有人從屋裏頭走出來。
講真我還真害怕這個村長和白廟村的苗村長一樣。但是看到他的時候我就鬆了口氣。
這個村長很瘦弱,尖嘴猴腮,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
村長那雙銳利的眼睛盯著我看,我猜他是在看我身上的蠱毒。柳姐說他們黑廟村的人擅長下蠱,那麽我身上有什麽蠱,他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呢?
“絕情蠱。”三個字,叫我一驚,果然是隱世的高人。
我正要說話,他伸手打斷我,“我們不會給你解蠱的,你走吧。”
我見他轉身就要走,一咬牙,幹脆跪下來了,“隻要村長能救我性命,做牛做馬,我都報答您。”
這時候我都快哭了,為了幾個不相幹的人,我竟然拚到了這種程度。
“翻過一個山頭,找那個老頭子去。”村長麵不帶笑,有些冷傲。
“我就是從那裏過來的,可是那個村子的人都在樹上掛著呢……”我娓娓道來。
村長聽到我的話,講,“你說他們都在樹上掛著?”
我點了點頭,“我親眼看到的。”
村長看了眼圍觀的村民,講道,“跟我來。”
於是我跟著村長進了屋,屋子挺簡單的,我看見布局也是布滿了滕文的小飾品。隻是比白廟村要多一些。
村長坐在主位,講,“把你看到的都給我說說。”
於是我把大致看到的給他講了,至於柳姐和村民求我的那一段,我自然是忽略了。
我說完後,村長沉默了,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隻是盯著他。要知道現在我的性命可是掌握在這個人手裏。
要是他一個不高興,把那個蠱蟲甩給我,我肯定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沉思過後村長對我講,“在這住一個晚上,明天天一亮你就走。”
我麵上帶著失落,心裏卻歡喜。苗村長說的果然不錯,他會留我在村子裏一晚上。
住在他給我安排的小屋子裏,不過這次我長記性了,什麽東西都沒碰,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夜裏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屋子裏有人。
我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瞬間睡意就沒了。我看見一個人站在我屋子裏,站的還挺直,我沒敢動彈,身子緊繃在床上。
那個人站了挺久,一動不動,剛開始我還挺緊張,後來看見他好像沒什麽惡意,我也就沒在意,困意襲來後我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照常吐了一條十五公分的蜈蚣,不過這次我還沒來得急弄死,就被一隻大手給提前拿走了。
第三天我看著站在我床前的村長,身影和昨天晚上的漸漸融合。心想這老頭子是不是有什麽怪癖。
我注意到,村長食指和中指抓著那條蜈蚣,這手法和我那個叔叔挺像的。
拿到蜈蚣後,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就走出去了。我心想,難不成站這裏守著我一晚上,就為了抓從我嘴裏吐出來的蜈蚣?
我想看看他接下來要做什麽,於是換好衣服從床上蹦起來,跟了上去。老村長拿著蜈蚣到了昨天的那個大廳,把蜈蚣扔在一個翁裏,一個搗下去就給它弄死了。
我看著蜈蚣的血在翁裏散開,心裏有些惡寒。我都沒注意過,一隻蜈蚣一天竟然能吃我這麽多血。
我問道,“我是不是快死了?”
村長也不瞞我,點了點頭。
我心就涼了一截,不知道該說啥。
我看到他把蜈蚣搗碎了,黑色的肢體和血融合在一起,看著有點詭異。
我問,“你用這條蜈蚣做什麽,咬到你怎麽辦。”
村長白了我一眼,小心的把那個翁收走了。
我知道他肯定是想用這個做出來什麽害人的東西對付白廟村,但是這些我都不能說。
好在吃晚飯村長也沒有趕我走,我就安心的留著了。
叫我氣憤的是我發現我的包被人翻過了,手機被人拿走了。我知道肯定是昨天我睡著的時候村長幹的。
但是畢竟身上帶著任務,這個委屈我也隻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裏咽。
白天閑著無聊,我就在村子裏麵逛遊。可能是見村長收留我了,村民也沒有為難我,隻是看我的眼神還是帶著不友善。
對此我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逛了一天我發現這個黑廟村與白廟村的格局是完全一樣的。
與白廟村不同的是這裏的青壯年都活的好好地,白廟村的卻都半死不活的別掛在樹上。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村長看了我一眼也沒說什麽。
倒是村長夫人招呼我坐下來吃飯。物品發現村長夫人是個挺好看的人,要不是見她和村長恩愛甜蜜的樣子,我會以為這個女人是他女兒。
村長是個不愛笑的人,可是我看得出來他對這個夫人是真的喜歡。吃晚飯後村長把我叫走。
我乖乖去了,剛進去就笑嘻嘻問道,“村長你是不是……”
“坐下。”
我禁了聲,乖乖坐下。
村長又講道,“把手給我。”
我乖乖給了。
就看見他在我手臂上劃了個口子,我叫了一聲,看見血不要錢似的流進桌子上一個小碗裏。
說不心疼是假的,現在血就是我的命,他這麽浪費,是在那我的生命開玩笑。
我問道,“這是解蠱的法子麽?”
他沒搭理我,轉身去搗鼓什麽了。
這時候我開始懷念起柳姐了,她雖然對我也是冷著一張臉,但卻是唯一一個真心幫我的人。
我失落的回到屋子,今天晚上我特意睜眼到很晚,發現都快天亮了村長還沒來。淩晨的時候實在太困,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到一陣惡心,張嘴就吐了出來。
今天蜈蚣同樣沒來纏著我,因為被村長夾走了。
就這麽又過了三天,我已經摸清楚了村長的規律。發現他早上來我這取蜈蚣,白天取我的血。
於是我決定今晚就行動。要知道在黑廟村的這段時間裏,我的血是嘩啦啦的沒。再待下去,怕是我還沒找到蠱母就先死在這裏了。
夜裏我等村裏人都睡熟了,起身偷偷摸了出去。對於那個蠱母的地點我已經有了計較。
隻是去的時候遇到了點意外。
我摸到祠堂的時候,正找那個蠱母呢,這時候外麵傳來說話聲。我一急,就躲到岸板下麵。
透過簾子我看到幾個漢人。
說他們是漢人是因為他們穿著我我一樣的衣服,和村長那一身苗族服裝是不同的。
由於離得遠,我聽不太清楚說的什麽,隻隱約聽到幾個關鍵字,“交易,懷村。”
聽到這裏我就驚訝了,懷村是我們村的名字。
懷村離這裏十好幾公裏呢,怎麽也傳不到這裏來。
正要仔細聽聽說的什麽,這時候我覺得脖子後麵有點癢。就好像有人在對著你脖子吹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