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3章 機械之心與純粹人類 翡翠國的冒險

  那雙機械的琥珀色眼眸閃爍著機械的光。


  淚珠對於機械的身體來說是奇跡、並不是每一次都會出現在眼眸中——


  不過隻要看過一次，就會難以忘懷。


  盡管是機械的閃光、那雙眼眸之中卻仿佛盈滿了比人類還要珍貴、還要更加複雜的感情。


  “其實呢，要說我是騙子、我也確實是騙子。無論是您的話語、還是那位在您的鞋子中放圖釘的那家夥的話語，我都全部、全部是理解的——非常清楚地理解著。因為我在觀察著啊，您是個普通的人類、作為旁觀者的視角還不夠客觀，我不是當然是可以比您客觀的——醜惡的一麵、卑劣的一麵以及瘋狂的一麵，我也都能看清。您不是一個純粹的高尚的人，也會有私心雜念這些事我也都知道——那麽、或許造成了現在局麵的不是您也不是她，而全部都是我——都在按照我早就計算好的方向發展。”


  她收回了手指：“您說您不是聖女、我也知道您不是聖女。然而對於我來說，您就是聖女——您甚至將一個自己放棄了救贖、甚至不相信救贖的鐵皮拯救了。不，這樣的您，不應該成為是聖女，而是大魔法師麽……”


  她臉上那溫柔的笑靨還多了一絲絲的清甜：“啊、如果要是從這個角度來看、也許我的身邊還差一個稻草人、一隻獅子還有一條狗……不過、似乎也曾有類似的存在呆在我的身邊，隻是——最後他們都消失了，一直到消失的時候，也沒有找到那能給他們心、腦子、勇氣的魔法師。如果在最初的旅行中就遇到了，或許現在就是令人愉快的HAPPYEND了。”


  她的聲音輕輕的、低低的：“不過，隻有一個人得到了救贖，若那個人是主角的話，是否也能叫做HAPPYEND呢……很久以前有人這麽告訴過我——雖然之前的我是抱有否定態度的、現在想想也許這樣開朗的想法也不錯——”


  她背對著那位亞軍——


  正如亞軍一直以來看到的那樣，隻是一道高高的、無法逾越的壁壘一樣的背影橫在自己的眼前。


  自己無法並肩、更無法逾越——


  當然也就無法從側麵正麵看到她的臉。


  在自己的眼中永遠是蒙昧的、不可知的漆黑一片。


  不要這樣。


  我不要這樣。


  絕對不要——！

  是不是有什麽能做的？難道自己真的就甘願做一個什麽忙都幫不上的廢物麽？


  她不甘心。


  她是即使知道永遠無法超過前方的大山，也會盡12分的努力去攀登而不會滑水不會摸魚也不會去思考其他的小手段。


  現在是絕望的狀況、她也不願意呆呆立在這裏沉默寡言毫無反應……


  那身為加害者卻裝作受害者樣子的女子，取出了大概能夠傷害到機器的武器——分給了周邊的路人們。


  麵對著那麽危險的東西，他們不可能一點疑心都沒有，卻還是被她輕易打消。


  “沒關係、你們可以盡請使用。這本來就是那個機械人的東西——用她的武器來對付她、這樣的終結對於她來說再好不過了。”


  “唔。”


  她的唇角在轉回去的時候就已經變回了直線、眼神也冷淡淡的，但是比起麵無表情，倒更像是輕蔑。


  “我承認、你說的沒錯。這樣的終結、也許對於我來說也是個不錯的抉擇……所以盡管你未必能記住，我還是希望你能記住，我並不是因為你而死、你也沒有能力殺死我、殺死我的是我自己。”


  “我明白。我也不是很在意這些無用的細枝末節。總之隻要結果好一切都好——我想要的隻是達成了我的目的的結果、過程怎樣，這個過程會給我給其他人帶來什麽樣的影響，也不是我應該考慮的。就像是我不在意會受到什麽懲罰也要去陷害我討厭的人一樣、死不死是不是身敗名類都與我無關……”


  如果說、亞軍宣稱自己討厭的是人類——


  那麽她應該是討厭她所期待的事情之外的任何發展。


  並且、她的愛好是不固定的。


  如果她討厭著世界，都會想方設法把世界炸毀——


  而代價、沉沒成本永遠在她的計算之外。


  這並非是在人類的領域是恐怖的，在所有的生靈中都是恐怖的。


  她也沒有刻意過濾掉自己的語言，卻在傳輸到人的大腦中的時候被過濾了……


  還是想要聽到自己想聽到的東西、僅此而已。


  能夠掌握這個特性，說明她，果然是個極其純粹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