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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世俗眼光公交車站

  夜幕降臨,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病房內溫馨有趣的交談。


  蘇桐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顯示的來電人,臉龐露出撫媚的微笑,從椅子上起身,交待道:“是舒先生,我先接一下電話喔。”


  說著,便拿起手機向病房外走去,關上了房門。


  秦東旭一邊熱絡激烈的打著手機遊戲,一邊隨口問道:“為什麽情人之間講電話總要背著別人,走到外麵去?難道是有很多不能被人聽到的事情要講?”


  駱鈞仁狡黠的眯著眼睛,開玩笑道:“你小子最近怎麽那麽多關於男又欠女曖的疑問啊?你有很多感情問題嗎?”


  秦東旭有些羞赧的抗議道:“啊——哥,你說什麽呢?”


  範雲想溫潤儒雅的笑了笑,和善的回答秦東旭的問題,同時化解他的尷尬:“東旭,戀人之間將電話要背著別人,應該算是一種禮節吧。戀人之間相互尊重,不將彼此的隱私流露出去。同時也不因為親密交談為其他人帶來不必要的不適和困擾。你可以這麽理解。”


  秦東旭困惑道:“可是戀侶之間講電話到底會說些什麽話題呢?為什麽會為別人帶去不適呢?”


  比起範雲想的迂回儒雅,駱鈞仁簡單粗抱,落拓的打壓道:“講的都是十八禁的內容。我說你小子真的是青春期荷爾蒙爆棚嗎?就隻會提些無聊的問題。”


  駱鈞仁一把奪過秦東旭的手機,厲聲教訓道:“我看你再玩遊戲就快要旋進去了,你的手機歸我保管。東旭,你記得你當初答應過我什麽來著?是不是要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培養自己的自製力,擁有使命感?雖然你的腿受傷了,可是躺在病床上又不隻是有玩手機這一件事情去做。”


  秦東旭嘟著嘴抗議道:“現在的情況就是我隻能夠躺在病床上嘛,還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可以做?哥,你太專職啦。”


  秦東旭轉向季鬱求助道:“小鬱,你看他!”


  季鬱接收道駱鈞仁投來的警示的眼神,雖然對於小病人秦東旭感到於心不忍,卻還是苦口婆心的說道:“東旭,鈞仁說得對呀。看著手機屏幕時間久了,對視力也不好的嘛。到時候你站在舞台上,還怎麽看得清舞台下為你投來的鼓掌喝彩的觀眾們呢?你不是告訴過我,你一定要記住每一個鼓舞你,認可你,喜歡你的舞蹈的觀眾的嗎?雖然腿受傷躺在病床上,現在對你而言真的好辛苦。不過也不是無事可做嘛。鈞仁不是已經和學校聯絡好,說是音樂劇首演之後就會安排你回學校去補考嗎?你可以趁這段修養的時間,靜下心來複習功課。我相信隻要東旭肯努力用功,一定會取得很棒的成績的。”


  駱鈞仁邪佞的笑著將窗邊的雙肩書包提了起來,說道:“還好丫頭有先見之明,今天下午我載她回荷街公寓的時候,她把你的複習資料全都帶過來了。好好複習吧,小子。”


  秦東旭先是吃驚訝異的張大嘴巴,大跌眼鏡,隨後滿懷信心,堅定地對季鬱表決心道:“放心吧,小鬱。從明天開始我會認真複習功課的,一定不辜負你對我良苦用心的關心!”


  季鬱微笑著,眼睛彎彎的像是一個月牙,同樣堅定肯定的點了一下頭。


  範雲想抬頭看了一眼病房牆上掛著的時鍾,說道:“八點半了,時間不早了。再坐一會兒恐怕就錯過704路末班車了。小鬱,我們今天先回去吧,不要打擾東旭休息了。”


  說著,便拿起搭在椅子靠背上的季鬱的米色長風衣,遞給她。


  季鬱目光柔情的看著他,輕聲道了句:“謝謝。”接過風衣,又拿起帆布單肩包挎在自己的肩膀上,轉身對駱鈞仁和秦東旭道別。


  二人剛走到病房門口,房門恰巧被蘇桐從病房外的走廊裏推開。


  蘇桐打量了一下二人,用口型問道:“要走嗎?”


  範雲想和季鬱有默契的同時點頭回應。


  蘇桐看著二人溫良有素,步履一致的樣子,笑了笑,說道:“那一起走吧,剛好舒先生下班了,在醫院樓下駕車等我。”


  駱鈞仁將放置於床頭櫃上的蘇桐的手提皮包遞向門邊的方向,季鬱接了過來,遞給蘇桐。


  駱鈞仁說道:“既然如此你就讓你的舒先生載他們兩人一程,把他們送回去吧。”


  範雲想彬彬有禮的回絕道:“不必了,我和小鬱坐公交車回去就好,不打擾你們這對未婚夫婦的相處時光了。”


  三人一同走出病房,來到醫院大門口。


  蘇桐上了一輛銀灰色老式保時捷,坐在駕駛艙裏的舒藝桁對二人揮手打招呼。


  蘇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搖下車窗,詢問道:“真的不需要我載你們回去?”


  範雲想點點頭,貼心的囑咐道:“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蘇桐對季鬱揮了揮手,笑著道別:“小鬱拜拜!”


  季鬱溫婉有禮的回複道:“蘇桐姐再見,舒先.……“


  季鬱對於常有的稱呼方式突然改了口,更正道:“姐夫再見。”


  蘇桐和舒藝桁相視而笑。私人親切的告別後,範雲想牽著季鬱的手走向一條鋪滿彩色鵝卵石的小路,緘默的向公交車站走去。


  雖然從醫院大門口到公交車站的路途不到百米,二人在這期間未置一詞,可是內心的那種眷戀相依的情感卻如同一個雪球一般愈滾愈大。都能夠從對方的平靜陪伴之中感受到深沉深刻,難以割舍,如同血脈相連般的依賴和愛意。胸膛中的愛火在肆意燃燒著,表麵上卻是一片溫存祥和。


  來到車站前候車,雖然二人未置一詞,可是牽製的雙手猶如被用膠水黏連在一起一樣,從未分開。


  今晚的月亮圓如白玉盤,雖然是尾班車,可是候車的人依然不少。


  不一會兒的功夫,車雖還沒有來,卻從過街天橋上下來一對穿著校服的高中生模樣的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候車的人們都需從過街天橋那邊探視,因為那是公車會駛來的方向,所以也就都有意無意的留心到他們。


  男孩和女孩排在候車的季鬱和範雲想身後。女孩伸出纖長的雙臂圈住男孩的脖頸,二人開始在眾目睽睽之下,肆無忌憚的接吻。並且發出一陣陣令人難以忽視的吱吱咋咋的聲音。


  站在隊伍前麵的一位看不出是家庭主婦還是上班族的中年婦女眼中吐露著排斥和鄙夷的神色,也許是聯想到自己的孩子是否像是他們這樣早熟,有傷風化。


  還有一位老者,帶著成何體統的眼神似乎在拷問,嗔責這兩位過於年輕,甚至可稱之為過於年少,卻過於大膽叛逆的小情人。帶著不讚許的語氣咳了幾聲。


  範雲想用沒有牽著季鬱的那隻手,輕攥成拳,掩在嘴邊,輕咳了一聲。臉上卻掛著一種猶如輕蔑囿於成見,刻板傳統道德束縛,憤世嫉俗的謎一樣的寬諒,包容的微笑。


  季鬱抬頭看著他的那種微笑,不安不適的感覺慢慢緩解,感到安心。她有親密關係恐懼症,對於在公眾場合的親密舉動更是感到焦慮不安。或者說,是傳統的道德觀念,和中國人的那種苛責的世俗眼光令她感到不寒而栗。


  她險些被養父侵犯,這個青春期的陰影,一直如同噩夢般纏繞著她,將她困死。別人不知道的是,她作為被害者卻受到了社會和身邊的人更多的責難和貶低,侮辱。無人替她發聲,她自己更是緘默不語,承受著作為女人被禁錮的一切。


  盡管她在危急的時候用以死相逼的割腕,守護著了自己身體的純潔。可是心靈上的醜陋烙印,卻永遠無法抹去。


  她覺得身體就應該是純潔的,愛情就應該是值得稱讚和歌頌的。可是世俗眼光一直在用標尺一般的缺乏想象力的價值觀點傷害相愛的人,或是有愛的人,受傷的人的感情。


  季鬱隻能夠順服這種嚴苛吊詭的社會秩序,成為它的奴隸。自己帶著羞恥心艱澀困難的生活在著無情的人世中。


  這時,一陣陰冷的秋風掃過,範雲想用牽製住季鬱的那隻手,將眼神含著晶瑩淚珠,仰視,欣賞的目光定定的看著他的季鬱拉進自己的懷中,用外套將他裹進身體裏。


  不曉得範雲想是否能夠理解季鬱卑微,對他一心一意,恪守堅貞的情感。可是季鬱陶醉於他能夠帶給她啟發的,那種表麵溫柔,內置尖銳的深刻的情感。她迷戀他,她對他心醉神迷。


  範雲想低頭能夠嗅到她被風搖曳的頭發上的馨香,能夠感受到她有些急促紊亂的柔軟清新的呼吸。


  瞬間,二人如同初遇般頃刻被彼此吸引。


  二人四目交接,周圍煩亂紛擾的一切都猶如一道隔離裏的屏障。電光火石,激起強烈的晴欲的火焰。


  這時,公車駛到身邊。


  範雲想輕攬著季鬱的腰肢,帶領已經無辜的遊離在時光之外,魂不守舍,意亂情迷,猶如一個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迷途女子走進公車。


  二人坐進車廂的最後一排前麵有座椅擋置的橙色座椅上。


  那對高中生坐在後節車廂的第二排,依然旁若無人的親吻,摸索。


  季鬱坐在靠窗的位置,將目光投向車窗外,霓虹閃爍的空洞城市。思緒猶如脫韁的野馬,自由馳騁,沉溺在想入非非之中。


  範雲想伏在她耳邊,語氣曖昧的問道:”學生時代做沒做過這樣瘋狂,瞞著家長老師,早戀幽會的事情?“


  季鬱轉過頭,無辜的眼神看著他,心裏酥酥麻麻,耳朵犯上粉紅。


  他明明心中有數,他是她的第一個戀人,也是第一個接吻的人。他是她唯一的戀人,唯一與之接吻的男人。


  她的心快要從嗓子眼中跳出來了。前麵是一幅活色生香的場麵,後麵又是難纏惹火,明知故問的難題。她的呼吸急促,玲瓏俏麗的蘇胸劇烈起伏。


  範雲想又靠近了她一些,聲音充滿無限魅惑:”那……想不想試一試?“


  季鬱瞬間大腦停止轉動,”噌“的一下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頭撞在低矮的車廂天花板上,更要命的是,右腿的小腿由於過度緊張,肌肉緊繃,抽筋的險些跌下去的時候撞擊到前麵的座椅上受傷。


  還好範雲想即使將她攔腰抱住,才免受她又出現意外。


  前麵的那對高中生鬆開彼此,掃興的回過頭來看著這兩名幼稚的成年人。諷刺的皺了皺眉頭,牽著彼此的手離開座椅。女生對司機喊道:”大叔,麻煩開一下車門!“


  公交車門打開,二人下了車。


  季鬱一邊抱著抽筋的小腿,一邊吃痛的揉著被撞到的頭部,簡直悲從中來,苦不堪言。


  範雲想好笑的看了看她,又看向車窗外去尋匿那兩個高中生的身影,說道:”前麵有一家旅店,兩個小朋友不會真的去開房間了吧?“


  季鬱委屈的皺著眉,咬著唇嬌弱的聲音說道:”雲想哥怎麽突然和駱鈞仁一個屬性了呢?幹嘛……在外麵嚇我?“


  範雲想問道:”是嗎?鈞仁也像我這樣……嚇你嗎?“


  季鬱慌亂的解釋道:”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一直覺得雲想哥一直是情真意切,清高矜持的,不像是鈞仁那樣的.……對這種事情過分關注。“


  範雲想吐出一口氣,說道:”嚇我一大跳。“


  車廂內的喇叭又報了站名,下一站剛好是他們要下車的那站地。


  範雲想從座椅上抱起由於小腿抽筋,狼狽困窘的季鬱。


  季鬱羞紅著臉,輕聲嬌柔的說道:”不是說好NO-PDA的嗎?“


  範雲想笑了笑,轉頭麵對司機看似有禮,實則冒犯的問道:”師傅,我女朋友小腿抽筋了,我可以抱她下車嗎?“


  司機無奈的瞥了二人一眼,然後停下車,將車門打開。


  範雲想從容不迫的抱著季鬱走下公車,一邊向家的方向走去,一邊真情流露的說道:”從前我也認為自己不會像是鈞仁,或是其他男人那樣。可是直到遇到你,後來我才發覺到,原來男人遇到令自己感到心動的女人,全都是一樣的。“


  範雲想低頭看著懷裏小貓一樣蜷縮著的,溫柔靜美的可人兒,說道:”我認為但凡是彼此之間擁有原始吸引力的身體都是潔淨的,我認為每一個人,每一段感情都是純白無暇,至高無上,必須得到尊重的。小鬱,你就是我所遇到的最潔身自愛,最潔白無瑕的,對於我而言擁有著最強烈的原始吸引力的女人。我對你發乎情,止乎禮,希望這樣的感情能夠被你體諒。我愛你,所以想要擁有你,占有你,把你同化為我身體的一部分。“


  季鬱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將臉緊貼在他的臉頰上。聲音略微顫抖:”我……相信你。“


  範雲想在自家樓棟前滯了一下,低頭看著懷抱中軟玉溫香,冰肌雪骨,冰清玉潔的人。


  季鬱目光柔情似水,堅定不移的注目著他。


  他快步向樓上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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