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她就像一本書
今天是音樂劇重新複工的大日子。在劇目的新的投資人——梁道文的協助下,他慷慨解囊的,從自己的房地產生意中,借給《沉重浮生》劇組一個比起之前的飛夢工作室,更為舒適,遼闊的排練場所。
除此之外,還是音樂劇的女主角竟演,從林幼一和季鬱二人之間,敲定最終的結果,選定首演的舞台上的女主角人選的一天。
駱鈞仁和範雲想約好,在他載季鬱前往”新據點“的路上,順便也載他一程。
經過昨晚的事情之後,季鬱對於與駱鈞仁的相處,變得有些怯生生的。她倒也不是懼他,隻是下意識的躲他,甚至怕和他眼神之間的觸碰,眼神之間的交流。她也怕他那種強烈炙熱,或是頹喪冰冷的眼神,再次的降臨在自己的身上。
季鬱坐在車後座的位置上。
駱鈞仁從車內的後視鏡看了看她。
他知道,是他越了界,犯了規,所以他不能再強製性的逼迫她與自己像是之前那樣的,隨意的相處。那樣隻會讓她更加的退避三舍,敬而遠之。
駱鈞仁開口打破了沉默,問道:“對於一會兒即將麵臨的竟演,你有信心贏林幼一嗎?”
季鬱回答道:“我有信心把那首《I-Dreamed-A-Dream》演繹好。“
駱鈞仁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足夠了。你不喜歡競爭,你隻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其餘的,我會幫你爭奪過來。“
季鬱突然抬起頭,看向車內後視鏡裏麵的那雙駱鈞仁的眼睛,說道:”可不可以不要幫我爭?我想讓你聽完我的演唱,再投出真實的一票。我不想什麽都沒有做,就贏得了你手上的那一票。因為我知道,你的那一票,代表著我在藝術上真正的價值。我不要你的情感分,我要你的專業分。“
駱鈞仁輕笑了一下,說道:”要論專業水準和演唱水平,還有大眾的接受,認知程度的話,你不用唱了,你比不上林幼一。“
季鬱和他一樣,輕鬆,不屑的笑了笑,卻帶有強調性質的回答道:”我說過,我有信心把那首《I-Dreamed-A-Dream》演繹好。“
駱鈞仁毫不掩飾的大笑了出來。
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季鬱的眼睛看向車窗外,小聲說道:”雖然我認為你當初為了夏若姐,濫用職權的樣子,也很帥氣。不過,與其滿足了你的犯罪欲妄,社會邊緣性人格,倒不如讓我自己變得更加優秀,看著你在死氣沉沉的工作之中,盡管心裏不讚許,可還是不能不去選擇我。你的那種即認真,端正的工作態度,又義正言辭的吃癟的樣子,更能讓我感到心滿意足。“
駱鈞仁的心中燃起一種欲妄,征服她的欲妄,和占有她的欲妄相結合。
可能是收到自己的影響之深吧。季鬱如今身上有了他的那種,有些鬼魅,妖嬈的感覺。更有她原本身上的那種稚嫩,克製的矜持。
所以哪怕她說的是最冷冰冰的,拒絕性質的話語。即使她用冷漠來掩飾她的忠誠,火熱的內心。卻反倒成了引爆駱鈞仁隱晦情感的導火索。
駱鈞仁籲出一口氣,還好她坐在車子後座。他如今並不怕駕馭不了她,他怕的是,他駕馭不了自己。
她不讓他去碰她,不讓二人之間發生肢體接觸。反倒更加激起了他的熱情。
本來,他也不喜歡季鬱形同枯槁的瘦癟的身軀。可是就是她的這種禁止與抵抗,卻泛起了他的征服欲和反叛心理。
她瘦弱的軀體,如今在他看來也很魅惑誘人。
尤其是她回避的眼神,和遮遮掩掩的動作。
駱鈞仁覺得自己的大腦很混亂。甚至開過了範雲想家的小區。
季鬱提醒的喚他:“鈞仁?”
駱鈞仁的心裏被她突然的叫聲撥弄的酥穌麻麻的。
他從車內的後視鏡,裝作不經意的看了一眼皺著眉頭,麵露些許擔心神色的季鬱,低聲帶著訓誡,指責的語氣說道:“有話快說。別總是讓我拉著你的話題向前帶。我問一句,你答一句的。季鬱,你除了嘴上乖,你還哪裏乖?總讓我引導著你說話做事,我也會很累。”
季鬱無可奈何的咬著下嘴唇,無辜的提醒道:“那個.……你.……你開過了。“
駱鈞仁緊急的踩下刹車,用手捶打了一下方向盤,低聲咒罵道:”靠!“
季鬱向車後窗的方向探望,駱鈞仁掏出手機,欲撥打範雲想的電話。
季鬱一邊看,一邊說道:”剛剛我看到雲想哥站在小區門口對著我們的車揮手來著呢。現在連人影都不見了。鈞仁,你剛剛在想什麽呢?沒有看到嗎?“
駱鈞仁翻了她一個白眼,惱火的說道:”別再叫我的名字了!“
然後對著撥通的範雲想的電話,說道:”喂?雲想,我的車停在你小區門口的前麵一點了,你走過來吧。“
範雲想有些茫然的回答道:”那好.……“
在等範雲想過來的這段時間,駱鈞仁猛地回過頭,對季鬱恐嚇道:”喂,不準把我開過了的這件事情告訴範雲想。“
季鬱無奈的用手扶額,點了點頭。
範雲想走了過來,和駱鈞仁打了聲招呼後,就坐上了季鬱身邊的車後座。
季鬱臉上帶著甜蜜的微笑,聲音軟糯的打招呼道:“雲想哥。”
範雲想會心一笑,牽住了她的手。
駱鈞仁看著坐在車後座的兩個甜蜜的白癡,心裏卻燃起絲絲的妒意。
季鬱隻要一遇到範雲想,就會白的徹底,可是要是和自己相處久了,就會不自覺的沾染上他的那些黑暗,晦澀的情緒,產生深深的自我懷疑和自我厭惡的情緒。這是駱鈞仁看在眼裏的。
範雲想說道:“一會兒竟演的曲目,盡力就好。我聽過你的演唱,覺得完美無瑕。不管結局怎樣,你的那首歌聲,都已經征服我了。”
季鬱羞澀的低下頭,純純的笑了一下。
範雲想摸了摸她的頭,安撫道:“不要緊張。我知道,你每次演唱之前,都會很緊張。直到唱到接近結尾的時候,才會放鬆下來。可是你緊張的時候,音色也很美。順其自然就好了。”
季鬱帶著那種又曖昧,又癡情的慌張的眼神看著範雲想,輕輕地點了點頭。
駱鈞仁諷刺道:“喂,季鬱,你能不能長點兒出息?你不過是一天沒有看到範雲想而已,不要弄的像是幾百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行不行?我看你和梅格·瑞恩一副德行,隻要男人對你好一點兒,是不是給你的三明治,你就能和人家浪跡天涯去?”
範雲想也隻是無奈的笑了笑,說道:“鈞仁,到底是我惹著你了,還是小鬱惹著你了?我都替我們兩個人給你道歉,行嗎?況且,我和小鬱也隻是見了麵,相互打聲招呼而已,也不算是PDA,你反應這麽過激,會嚇到小鬱的。”
駱鈞仁不滿的帶著嘲諷,向車後的季鬱問道:“季鬱,你說你怕我嗎?”
季鬱直接無視他,轉向範雲想,問道:“雲想哥,什麽是‘PDA’呢?”
範雲想溫柔的笑了笑,回答道:“難怪你會不懂。‘PDA’就是‘Public-Display-of-Affe’的簡稱。“
季鬱崇拜的看著範雲想。
駱鈞仁懊燥的抓了抓頭,說道:”雲想,之前有你一個傻白甜在我身邊,已經夠我受的了。現在你又弄過來一個,你們倆的智商就直線被互相拖著往下降吧。“
範雲想笑著回答道:”你放心,你要是不想把這麽一個天使留在身邊,我可是隨時做好準備接管的。“
範雲想伸手輕輕地攬過季鬱,低著頭,輕聲說道:“鈞仁這兩天應該是走出情傷,仇視女性的階段。要不要去我那裏避避風頭再說?小鬱,今晚逃到我家去吧?“
季鬱的確是想避避駱鈞仁,因為昨晚的事情,的確讓她感到很難消化。並且,她真的怕會愈來愈像他。
季鬱麵色微紅,含羞的輕輕點了點頭。
範雲想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一下。
駱鈞仁反對道:“堅決沒得商量!雖然我的確很受不了季鬱成天到晚的,滿屋子的唱愚蠢,幼稚的小情歌。把銀詞濫調還無知的唱的津津有味的。不過,今天的竟演結束後,無論你是得到了女一號——‘特蕾莎’的角色,還是得到了女二號——‘薩賓娜’的角色。拉下一個來月的舞蹈,你是不是得補上?季鬱,你可收收心吧,行嗎?別成天沉浸在你那個小水窪裏,你還把它當成小愛河。你知道為什麽人家林幼一雖然脾氣比你大,人家可以隨心所欲的任性,處處都比你優秀嗎?她就是比你多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戲大過天‘。要是你所夢想的生活就是相夫教子,做一個普普通通,被社會遺忘的家庭婦女。你要是胸無大誌的話,那我奉勸你,別他媽的在我的劇組混了,也別他媽的和圈內的人好上。你知道,我們音樂劇業界,無論是名氣,還是情感,都有多不穩定嗎?你要是想要力爭上遊,就必須全力以赴才行。像你這麽不思進取,你就等著被後來者把你拍死在沙灘上吧。”
範雲想安撫道:“小鬱,不要聽他的黑暗論調。我是會娶你的,我是能夠帶給你安全感和安逸的生活的。我不是已經都向你征詢,等音樂劇上映之後,我就帶你回家,給你承諾,和你訂婚的嗎?“
駱鈞仁聽了以後,身體怔了一下,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駱鈞仁有些火大,說道:”季鬱,你可是和我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怎麽連這種事情都不跟我說?“
季鬱怯懦的低聲回擊道:”因為就是清楚,你對於愛情和婚姻是抱有這種不信任,抱有這種‘戲比天大’的態度的啊。如果我沒有遇到愛情的時候,我的事業就算是再不濟,我也會萬分投入,全力以赴的做出這種犧牲。可是,我現在遇到雲想哥了,所以,就算是我的事業是蒸蒸日上,風生水起,如果讓我在愛情和事業之中,隻能夠二選一的話,那我當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雲想哥啊。我不是甘心做家庭主婦。我需要事業。如果劇組有這樣的明文規定,劇組不需要我了以後,我會再找一份其他的工作,我可以去幼兒園帶小朋友啊。
我隻是覺得這樣的想法很荒誕,憑什麽功利心就可以那麽厲害?就可以讓人連自己的愛情,自己的愛人所需要的陪伴和需要都可以忽視掉?
鈞仁,我不都已經告訴過你,我對於名望沒有那麽大的野心。可是我需要事業。我也不是什麽‘愛情至上’的人,可是雲想哥值得我這麽做。
有些事情我可以妥協,但是有些事情,為了我的愛人,我也不能夠妥協。因為如果我妥協了,我就不是我了。“
駱鈞仁突然踩下了刹車。
車後座的季鬱和範雲想不受控製的身體上前俯衝。範雲想護住季鬱,才沒有使她跌倒。
季鬱輕歎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欲打開車門。
駱鈞仁按下按鈕,將車從裏麵反鎖上。
季鬱皺了皺眉頭,問道:”不是要趕我們下車嗎?“
駱鈞仁冷靜,同時又冷淡的回答道:”不是。我要把問題弄清楚。“
駱鈞仁轉過頭,對範雲想問道:“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什麽時候的事?”
範雲想回答道:“就是前天發生的。作為朋友,我們需要你的祝福。可是,我想即使你是小鬱的上司,即使小鬱崇拜你的領導才能和對於藝術的獨到見解,你也無權幹涉我們之間的決定。”
駱鈞仁眯著眼睛看他,說道:“你應該清楚,林幼一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對吧?她會變本加厲的迫-害她,不是把她弄得喪失意誌,就是會把她驅逐出你的身邊。範雲想,你哪裏來的自信能對付得了林幼一?或者說,你憑什麽可以打著最惡心,最不實際的愛的名義,拉著季鬱這個白癡去送死?”
範雲想回答道:“我和小鬱之間的愛情,與任何人都無關。”
駱鈞仁輕佻的冷笑道:“範雲想,說出這種話來,你自己不覺得心虛嗎?要是換做誰,說他可以無視身邊的親朋好友的看法,頂著不被祝福的聲音,毅然決然的隻醉心於過‘二人世界’,我都可以試著去相信。就算是飄忽不定的蘇桐,我都能夠相信。但是,範雲想啊,範雲想,你清楚你自己是有多麽看重理想和現實之中的平衡的人。季鬱和她身上的藝術氣質,可能使你暫時陶醉於夢想的國度。可是你是知道她實際上是有多麽和這個世界脫節的,格格不入的這麽一個人。你要是阻礙了她在藝術這條路上,找尋出路。即使沒有林幼一,你也會把她給拖死的。你知道嗎?”
季鬱覺察到範雲想牽著自己的手,雖然依舊是那樣的用力,可是溫度卻在慢慢的變冷。
範雲想回答道:“小鬱不管是能夠幫你拉到音樂劇的讚助,能夠幫你承擔劇組麵臨解散的壓力,能夠詮釋出你所需要的情感的,你的福星。小鬱同樣也是能夠將我的音樂作品詮釋的最好的,甚至能夠比我的本意還更上一層樓的,我的心腹。如果你覺得,隻有全情投入,不能讓婚姻,孩子,這些事情幹擾到藝術作品的表達,如果單單因為這樣,就要拋下小鬱的話。我也是有能力讓她隻在音樂這一條路上順利的走下去的。所以,其實不是我在阻礙小鬱的前程,而是你在找借口,阻礙小鬱的愛情。”
季鬱煩躁的抽出範雲想拉著她的手,然後用盡渾身力氣去擰車門把手,拍打車窗。
駱鈞仁冷冷的說道:“你應該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和你對於範雲想所作出的承諾的應允,都是徒勞無功的,可笑的掙紮吧?”
季鬱轉過頭,對二人說道:“我未來的路應該怎麽走,我未來的生活應該怎麽辦。都不是你們二人說的算的。我的生活,我會自己來安排,我的工作也不需要任何人來引導我。駱鈞仁,我是答應你,在藝術和工作上聽從你的差遣和安排,可是這不證明,你可以肆意的插手我的私人感情生活。我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會為了事業,做出強人所難,違背我個人意願的事情。不管我有沒有家庭,有沒有男朋友,我都是不會為了你的音樂劇,和男演員親-熱,我也不會穿暴露的衣服,我更不會放棄我的愛情。雲想哥,我是答應了和你訂婚,願意為了家庭做出事業上的讓步和犧牲。我同樣也是心甘情願的,沒有任何不滿或牢騷。哪怕會讓我離開音樂劇這個行業。可是這樣並不代表,我就會利用和你的關係,影響到你事業的發展,近水樓台,讓你為了我量身打造音樂作品,幫助我完成事業。你知道,你這樣的彌補,在我看來,我是有多麽卑劣,多麽愚蠢,多麽可笑嗎?你覺得我和你在一起,就是為了你和捆綁銷售,讓你為了我,犧牲你對音樂所原有的追求嗎?”
兩個男人一起解釋起來,聲音混淆在一起,難以分辨話語的本意是什麽。
季鬱捂住耳朵,冷冷的說道:“夠了!先放我下車。我不想因為你們,影響到我一會兒演唱歌曲的情緒。我會打車到新的工作室地址。不過,這是我在工作上,最後一次和你們二人合作。你們都很出色,隻可惜,你們男人未免也有些太過自負了一些。”
駱鈞仁說道:“我不阻礙你們倆犯傻了,行嗎?我一句話不再多說,把車開到工作場合,行嗎?”
範雲想拉住季鬱的手,說道:“我和你一起下車吧。”
季鬱頭疼的揉著眉心,冷靜的說道:“再拖下去,我們三人都會遲到的。駱鈞仁,把車門打開。還有,把我的雲想哥無恙的送到目的地。雲想哥,先不要跟著我,你知道我逃不掉你的。”
駱鈞仁把車門打開,季鬱走下車。
站在路旁,打了一輛出租車,先兩人離去。
駱鈞仁便又重新踩下油門,向前駛去。
過了不久,範雲想主動開口道:“對不起,我不應該說是你阻礙了我們的愛情。我有口無心。我知道你分析的都對,可是我想要試試看,能不能給小鬱帶去幸福。她值得我為了她去嚐試。”
駱鈞仁也有些懊燥的說道:“這丫頭強起來,也夠你受的吧?表麵上看起來順從,服帖,好說話。可實際上主意正的要命。心裏部署好的事情,藏著掖著瞞著你。為你默默地做一堆你不得不去接受,真的是對你好,可是卻讓你夾在她和別的女人之間,左右為難的事情。自以為是,在該體現脆弱的時候,卻裝的硬的要命。然後突然一件事情,有可能是一場雨,有可能是一片落葉,就讓她敏感的神經突然崩裂,哭的楚楚可憐,哭的讓你心碎,可是心事還是在她自己的心裏麵悶著,讓你的心,為了她疼的要死,但是又不知道應該怎麽安撫她。有的時候嬌媚的能突然激起你男性的生理反應,她還一臉無辜的讓你不能去碰,隻能自己滅火。範雲想,碰到這樣的女人,你也真是有夠倒黴的了吧?”
範雲想笑了笑,說道:“你分析的的確很到位。她就像是一本書,很難讀懂,卻很有趣味。說是倒黴,實際上也是幸運。想必你這個做人家‘哥哥’的,也沒少遇到,和她講不通,有不能夠明說,隻好打馬虎眼,最後又把自己繞進去的事情吧?
她這是和你在一起,心裏感到越是氣憤,越是委屈,就表現的越冷靜,越教人捉摸不透。和我在一起,是心裏明白,揣著糊塗。有的時候會把我逼成完全不像是我的另一個人。就像你說的那樣,看她哭的那麽脆弱,內心裏就想要惡作劇般的惹她掉眼淚,以為能夠趁虛而入,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對手,隻能節節敗下陣來。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弄哭她,再將她哄好。”
駱鈞仁給他出主意,說道:“其實你根本都不用去哄她。不信你下次就試一試。她要哭,你就去另一個房間,做你自己的事情,冷著她。她沒一會兒就怕會失去你,怕你對她失去了耐心。即使不是她的錯,她也能反思出來一千個自己的不是來。你讓她反過來找你,她才能對你服服貼貼的。估計也能耐著性子,讓你對她親親-熱熱一會兒。”
範雲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即使是那樣,我也不忍心冷著她。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她下次要是再三更半夜的離家出走。她是怕我會擔心你和她之間發生衝突了,這些事情的。她隻會躲在一個地方,就是你們家下去的小廣場。你倒不用昏了頭似的,滿世界去找她,她隻會藏在涼亭長廊,後麵的那顆橡樹底下。”
駱鈞仁笑了笑,說道:“我們倆這是要‘聯盟’的意思嗎?”
範雲想也笑了笑,回答道:“總之,她還是太天真了,不會比我們清楚,什麽是對她比較有利的選擇。所以,‘聯盟’也未嚐不可。她不說了嗎?一個是生活裏的伴侶,一個是藝術上的神靈。”
駱鈞仁點了點頭,認同道:“也對,也不能任由著她的性子,隨她胡來了。還敢對我們倆大小聲的,把我們倆丟在路上。不信我和你堂堂兩個七尺男兒還捆不住她。”
到達新的工作室,駱鈞仁將車停穩,兩個男人一起下車。熱絡的交談著,就好像剛剛的衝突,從未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