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好奇惹事
什麽我來了,特麽的是你來了好麽!!
我內心咆哮,雙眼卻不受控製的對上女主播的視線,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又給自己上了唇膏,隨後起身麵對我開始脫衣服。
臥槽!
腦海中跳出倆髒字兒,這是有要吸我元陽的節奏啊!
我很想大聲告訴她,別纏著我了,老子早不是處男,那玩意兒沒了,沒了啊!再管我要也沒了!
但是我脊背僵直,動彈不得。
一切就和昨天一模一樣!
不對,這女主播的臉和昨天的不是一個人!哦,或者,不是個同一個鬼……
咱是個標準宅男,或許分不清女孩子的長相和妝容,但是有一個部位咱說什麽也不會看錯!
胸啊!
咱分辨女孩子的方法首先就是看胸好吧!
明顯昨天那個更豐滿一點兒,這個在尺寸上就縮水了不少!
我對自個兒能在那麽緊要的關頭劃出重點很滿意,不過然並卵啊,在我表揚自己的時候人家那頭都已經tuoguang了好吧,稍顯瘦弱的肉體白花花晃悠,還擺出撩人的姿勢。
就算我知道這主播有大問題我也控製不了身理上的欲望,大腦還沒轉過彎兒來下麵就先升好旗了。
我現在是冰火兩重天,上半身冷冰冰的,從胯骨開始則熱騰騰的,火焰冰淇淋的最佳寫照。
“嘻嘻嘻……”
銀鈴般的笑聲從手機另一頭傳來,緊繃著的臉皮青筋直跳,鼻尖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與此同時,明明隻有我一個人的寢室,我卻感受到一隻冰涼的手掌在我身上來回撩動,順著腰腹一路往下,逗弄著我剛升起的小紅旗。
臥槽了,老子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能忍得了?又不是不行!
但我清楚的記得死了的小年輕,周建和劉叔的話在我耳邊不斷重複,硬是讓我憋住了沒泄。
我想要去拿壓在枕頭底下的銅錢,然而和昨晚不同,這一次不管我怎麽努力,都掙脫不開那無形的鉗製,反倒搞得我自個兒氣喘籲籲。
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輕微的金屬碰撞聲,我猛地精神一震,被壓製住的身體似乎也動彈了一下。
我發了狠掙開那股力量,四肢胡亂的踢踹,不知道被什麽紮了一下,掌心忽然一陣刺痛。
與此同時,手機屏幕裏的那女主播妖嬈的表情頓時一變,不甘心的瞪了我一眼隨後我身上又是一痛,像被人胸口碎大石似的。
“啊!”
沒了那股力量的禁錮,我瞬間驚呼出來,渾身上下是被人揍過一樣鑽心的疼,骨架子都要散了。
而周建的大臉下一秒就出現在我眼前,慌張的問我有沒有感覺哪兒不對,說著還把我翻來覆去的扒拉。
“輕點兒輕點兒!要給你掰斷啦!”我抓住小夥伴的胳膊,不然我這一傷殘人士肯定得重傷。
然而周建反常的沒搭理我,一言不發的把我上上下下檢查了個遍,隨後長舒口氣和我說幸虧他趕回來的及時,不然我的命魂也要被勾走了。
還說我現在哪兒哪兒的都疼,就是因為命魂險些被鬼拽出身體,現在強行拉回來塞進肉身後造成的疼痛,周建讓我多休息幾天就能恢複過來,還說我最近是沒辦法上課了那裏雖然聚集的人更多,但女生也多。
陰氣會滲透我身體,讓我此刻的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有些人就是因為不小心沾染了陰氣之後又不注意,才會接連走黴運,乃至殃及性命。
起初我還有些不相信,因為我記得很清楚,我是忍住了的,不像那個死了的小年輕早早的就被勾出了元陽。
結果得了周建一個鄙視的眼神,他讓我自個兒摸摸下半身,我莫名其妙的摸了把褲襠,然後臉色就不好了。
居然在我沒發現的時候,就那什麽了?!身上的零件兒啥時候那麽不聽話了!
我大窘,臉上火辣辣的燒,得虧了我腰腹上還搭了條小攤子,否則該沒臉見父老鄉親了。
周建倒不避諱,他淡定的和我說要不是剛才他及時搖了引魂鈴,這會兒就不能和我好好說話了。
他這一說,我才注意到他手上拿著的小銅鈴,響起隱約聽到的一聲響,我頓時冷汗就冒出來了。
真是萬幸啊……
小夥伴把我扶下床,給我身上撒了些陽米,又讓我喝了滿滿一大杯用薄荷葉泡的茶水,這才放下心。
這會兒劉叔還沒回來,我倆也聯係不上,周建的姥姥也不在租的房子裏,於是咱們隻得靠自己了。
我告訴周建,今晚看到的女主播和昨天那個不一樣,他果然詫異了一下,嘀嘀咕咕的說但凡是個鬼,基本上都是死去時的樣貌,若是厲害一些的說不定還能保持著生前的樣子。
但他還沒聽說過會變臉的鬼。
他說要真是這樣那應該是個很厲害的鬼,他是肯定解決不了的。
我聽的膽寒,才幹了的衣服又被汗水打濕了,黏糊糊的貼在身上怪難受的。
周建讓我千萬不要再看直播了,不管女鬼什麽來頭,多半是用直播平台和我聯係上的,聽的我詫異極了。
啥時候鬼殺個人都那麽先進了還知道會玩兒直播?
麵對我的疑問周建也回答不了,隻說叫我小心些,他得等劉叔回來好好問問。
我經過這事兒一鬧,晚上都不敢睡了,於是硬是要和周建擠在一個鋪位上。
他起初不肯答應,倆男人睡一張單人床,還都是一米八多的大家夥,可不得擠死人。
加上我小腿上還打著石膏,基本上不能翻身也不能被碰著,屬於易碎物品。
故而在我堅持不懈的據理力爭之下,周建也隻能答應睡我旁邊的床鋪,也就是陳塘以前睡的位置。
我們寢室一共四張高低床,上麵是鋪位下邊兒是書桌和櫥門。
對麵兩張並排連著的床鋪是周建和王猛的,而我的則和陳塘的連在一起。
周建這個人吧別看平時大大咧咧的,實際上是有些小潔癖的,要不是我情況特殊,他是死也不答應睡陳塘的床鋪的。
等我們倆好容易折騰完了,大家都滿意了之後,都快十一點半了。
我左右手各捏了一枚銅錢,小木頭人替身則擺在肚子上,心想這樣女鬼就拿我沒辦法了吧。
正得意洋洋的時候,濃重的睡意席卷而來,我隻來得及招呼一聲周建記得關燈,隨後腦袋碰著枕頭不出五分鍾,就睡了過去。
然而,即使我準備充分,這一覺卻也睡得並不安穩。我做了一整晚噩夢,不是美女和我調情的時候忽然臉皮掉在桌上,就是我女朋友化妝化到一半露出血淋淋的麵孔。
我一個從來沒正式交過女朋友的人,卻在自個兒的夢裏換了不止三個女孩兒,而且個個都很漂亮,就隻有一個缺點,喜歡脫了層皮和我聊天兒……
美女環繞,鶯鶯燕燕,本該讓人舍不得掙脫的夢境,此時卻是我恨不得遠離的深淵。
然而每當我想要醒來的時候,就有一雙冰冷的手掌蓋在我雙眼上,強迫我進入下一個場景。這種感覺就像是無限循環的恐怖電影,走出一個緊接著又是一個,你明知等待你的不會是美好的東西,卻無力掙紮。
在夢境裏我絕望的嘶吼,憤怒的捶打地麵,甚至抄起任何能夠抓在手裏的家夥朝眼前的姑娘扔過去,得到的卻永遠隻有一聲輕笑。
我一次又一次的推開拿著一張皮子衝我笑的姑娘,沒了皮膚的遮掩,鮮紅的血肉赤裸裸的露在外麵,一邊動還一邊流血,撕碎的肉末跟著對方的抖動稀稀拉拉的往地上掉,活像一塊砧板上的豬肉。
最恐怖的是,原先和好好坐在化妝鏡前麵的清秀姑娘,手上的眉筆剛劃過眉骨,後腳就帶下一塊皮,擦粉餅的時候又擦掉了一坨肉,抹著口紅還能拽下來倆嘴唇……
隻剩下血肉的姑娘從身後環上來,肌理分明的樣兒像極了生物課本兒上的人體模特,在距離我還不到一公分的位置作勢親吻我,在我的白色襯衣上留下一個又一個鮮紅的血手印,在我尖叫一聲後又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又是另一張臉孔。
整個夢境稀裏糊塗的全是這種血腥場麵,觸覺,嗅覺,視覺都被我放大無數倍,我全程除了驚叫逃跑外沒幹任何事兒,但凡有個女孩兒出現我都忍不住想捂住眼睛,可惜我連控製自個兒的身體都控製不住。
“周明!周明!你幹嘛呢在!”
周建沙啞的嗓音忽然竄進來,我猛地睜眼,“嗖”的一下就從床上彈起來,揣著粗氣身上都是汗,“我……夢到好多姑娘……”
“哎喲看不出來啊,你小子桃花眼那麽旺盛!”
睡我對腳的周建嗤笑著翻了個身,“才四點多天都沒亮呢趕緊的睡,別使勁兒搖床了,老子都給你晃暈乎了。”
小夥伴抱怨一聲後扯了被子讓我快些睡,而我卻一點兒睡意都沒有,酸澀的眼剛閉上就能瞧見漂亮姑娘在我眼前自個兒把皮扒了的樣子。
其實我很想和周建說我的夢,但是張開嘴卻什麽聲兒也發不出,直到那頭的人傳來沉悶的呼嚕聲,我才勉強克製住爬過去把他搖起來的衝動。
然而明明前一秒我人還清醒著,下一刻卻兩眼一黑又睡了過去,這一次我清楚的聽見有個女聲在那兒笑,而我的麵前出現的又是剛才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