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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奪回他的心(九)

  隨翩就站起來:「阿婆,我去看看祖母。」

  迎門撞見章建,他不是一個人,幫工王鶴照手裡還捧著一大堆打著郵包的東西,隨翩知道這是章壽寄來的。

  和章建見過禮,隨翩就繞道二樓去。

  祖母姓蔣,叫蔣菊花,卻不是章壽的親祖母。章壽的親祖母是祖父章福清的原配夫人,姓孫,叫孫月仙,生了一子一女,只是很早就過世了。

  蔣菊花是祖父的繼室夫人,她性子比較烈,因為祖父納妾的緣故和祖父鬧得很不愉快,常年獨居,早年間章福清身邊一直只有妾室跟隨。她只生了一個女兒,可那個女兒卻在婚後因難產過世了,說起來已經是十四五年前的事了。

  隨翩記得新婚那天章壽提起過她,聽語氣也是頗為尊重的,這讓已經弄清楚了這個小家家庭關係的隨翩非常好奇。繼祖母和繼孫之間還能有感情的,倒是少見。

  這些日子也打過幾次照面,似乎是很標準的台門寡婦,臉上很少有笑,表情都很少,和原本的安朱像極了。像魯瑞這樣喪夫喪子喪女家道中落還能堅韌樂觀的女性,不管哪個年代都是極少的,更何況魯瑞有三個兒子,蔣菊花卻已經沒有女兒了。

  可此時的祖母坐在窗下做著針線,可手上的針卻一動不動,壓低的眼底全是怒火。

  而這怒火的來源,大概就是堂屋裡站著的那個眉眼中頗多怨尤的女子。

  女子三十六七,容貌不錯——說起來心累,除了已經六十多歲的祖母蔣氏以外,要論五官,這台門裡獨居的幾個女人都比安朱長的好些。

  只是這女子眉眼尖利,看起來很不好相處。

  這是祖父的妾,叫潘大鳳。

  「祖母。」隨翩彆扭得踩著一雙小腳向蔣菊花行了禮,也受了潘大鳳一禮。

  蔣菊花按下臉上的不快:「朱姑來啦,你先回去吧。」

  潘大鳳似乎還想糾纏一二:「那我說的事情……」

  「你要當著小輩的面說那丟人的事嗎?」蔣菊花冷著一張臉斥道。

  潘大鳳想說什麼,到底台門裡規矩重,現在男人都不在了她一個妾也怕吃主母的排頭,氣的甩袖走了。

  她走了,蔣菊花卻似乎沒什麼輕鬆的模樣,看不出表情的臉上面色還是沉著的。

  「祖母,我給你做了抹額,你看看,如何?」抹額真是安朱做的,隨翩的技能點裡可沒有女工這一項,對於這種婦德要求的行為,安朱做的倒是極為稱職。

  蔣菊花看了一眼,再抬眼看隨翩的神色到底柔和了些許。

  她不缺針線,她年紀雖然大了,但是針線上的功夫不錯,章家說是敗落了,可是依舊能請的起三四個幫工,能支撐兩個兒子在外留學,有田收租衣食無憂的,只是生不起病罷了。

  和以前的風光比起來,叫人心裡難受而已。

  「不必在我身上費心思,多去陪陪你阿婆吧。」蔣菊花面上神情淡淡,但是終究是收下了抹額。

  「阿婆可不用我陪著,她在學寫字呢,學的可好,可高興了。」蔣菊花沒有兒子,一女還要已經過世了,隨翩怕觸了她的忌諱,小心翼翼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子女。

  「她這麼大年紀了,還學字?這可是個辛苦活。」蔣菊花放下手中的針線,終於有了點波動的情緒。

  隨翩進來的時候就看過了,蔣菊花的房間里沒有任何看起來和「文字」有關的擺設。

  「辛苦是辛苦些,可是長日無聊,阿婆學著寫字,也能打發些時間,聽祖母的意思,祖母也是習過字的?」

  蔣菊花習慣性得沉下眼睛垂眸半晌,才飄出幾個字:「習過。」

  隨翩眼前一亮,卻露出些欲言又止的猶疑。

  蔣菊花本來不是這麼多管閑事的人,可是看著這張臉中欲言又止的希冀,不知怎麼得就軟了心腸,多嘴問道:「你想說什麼?」

  「祖母,能教,能教我們習字嗎?」隨翩說的磕絆,一張暗黃的臉皮都透出了紅來。

  「你阿婆不是認得字嗎?你們婆媳要好,怎麼不叫她教你?」

  「我,我很笨的,怕招了阿婆的煩,想,想多幾位先生。」安朱的臉上透出羞窘。

  蔣菊花定定得看著她,良久嘆了聲氣,也不知是何心態,但是到底是應允了:「有難處,就上來吧。我多年不看,就是不知道還記不記得。」

  隨翩卻歡喜得瘋了,失態了,還逾距想要問起剛才潘大鳳的事了:「祖母,她這是在鬧什麼?」

  妾室上不得檯面,連飯桌都上不了,隨翩對潘大鳳根本沒什麼印象,就連記人也是用的排除法——屋裡就這麼多人,臉和名字對不上號的差不多年紀的,就她了。

  說到這人,蔣菊花的臉色就沉了下去:「她沒了著落,鬧著要出走呢。」

  隨翩眨了下眼睛,也不拿聰明的人設,就以一個不知道情況的人一樣出個尋常主意:「她想走,便放她走好了,祖父過世,本就該放她走的……」

  潘大鳳三十六七,年紀不算小,但要是搏一搏還是能生孩子的,沒了男人沒孩子她一個妾室沒娘家更沒指望,她是想出去重新搏一個後半生。

  這種想法說不上錯,世情便是如此,一般主母也大多會應允。男人都死了,還硬要留著個妾室相看兩相厭得礙眼嗎?

  更何況蔣菊花本就是烈性的人,不然也不會因為納妾的事和祖父鬧僵,不管從什麼角度上來講,她都沒有硬留著個妾室的道理。

  蔣菊花聽得她的想法,抬頭定定看了她半晌,才低下頭去繼續做自己的針線:「外頭世道亂,她這個年紀出身能找到什麼好人家?章家嗎,好歹有幾個孫輩,伯升也是她領著長大的,好歹有口飯吃有人送終。」

  伯升是章壽的庶叔叔,也是僅有的一個叔叔,後來章家「立房」的第十二世子京身死之後,伯升承繼了一部分遺產。

  和章家三兄弟比起來,章伯升的文采很弱,年齡比章壽還要小一點,又是庶齣子,不受重視,現在還沒有結婚。

  「祖母不如請叔叔去勸勸她?好歹是她自己養大的孩子,多少有些留戀吧,伯升叔叔說的話,她總得聽一聽?」隨翩歪著頭出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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